第二十章
林晚晴在一片迷糊中醒来,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窗外的雨已经不下了,晨光从白色轻纱窗帘透进来,洒在柔软的床上。
她被用力抱在宴秋怀里,上方的呼吸声让林晚晴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赶紧逃开。
林晚晴略微移动一下,宴秋拥抱的力气大一分。
林晚晴:“呜……姐姐松开。”
她柔软的小腹在挣扎中露出来,宴秋的手在上面摸了一把。
宴秋睡眼惺忪,“醒了?”
林晚晴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要从她怀里出来,被死死固定住腰身。
宴秋:“我们家没有早起的习惯,再睡一会儿吧。”
林晚晴:“麻烦姐姐把我放开,姿势好难受。”
宴秋像没听到她说的,拿起林晚晴伤痕累累的手指,放在双唇间处碰,
这副刚睡醒脑袋不清醒的样子,哪里有白日里的端庄和克制。
宴秋挑眉,“记得我不止一次说过,让你小心手,看来我的话和耳旁风没有区别。”
林晚晴双眼发红,无法抑制的泪水落下。
林晚晴哭腔:“我错了,下次不会弄伤手指,求求姐姐把我放开。”
林晚晴闷哼一声,想把手指抽走失败。
“亲爱的小妻子,你总是做出让我不满意的事情,我该怎么才能让你长记性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晚晴哪里想过宴秋昨日就发现了她手上的伤,今日早上才借题发挥。
宴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作为不爱惜身体的惩罚,你让我抱一会儿。”
身体也香极了,是放在水晶果盘里带着露水的草莓,等待被人咬开,汁水淋漓。
“昨天裁剪衣物,不慎被小刀划伤……”林晚晴补充一句,“我们当裁缝的,手指很容易受伤,大家都这样。”
被抱着好难受,她的脖子腹部腿部从来都没有人触碰过。(审核大大,这里只有抱抱QAQ)
宴秋用力抱住她,林晚晴受到惊吓浑身僵硬,要挣扎的双手被宴秋一把按住。
宴秋:“你的承诺没有信誉可言,别动。”
宛如豺狼般危险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林晚晴浑身发麻,喉咙里发出了小兽般的呜咽声。
林晚晴从前像白玉般无瑕的手指尖伤痕纵横交错,深红色的血口子已经不流血了,浮现出一层红晕。
宴秋嗓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鼻梁上没有架着那幅象征克制与精准的金边眼镜,长发卷曲披散在丝绸枕套上,贵气又慵懒。
她皮肤白极了,和白瓷盘上的嫩豆腐差不多,轻轻一碰便能留下痕迹。
宴秋指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她的腹部,林晚晴怕痒,身体像脱了水的鱼挣扎。
她的腹部彻底露出来了。
宴秋:“你又受伤了。”
一看就很疼。
宴秋抱得更紧了。
两人出房门时,林晚晴恍恍惚惚,脚步虚浮,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宴秋触碰过的感受。
很陌生,有点抗拒,但能接受。
好奇怪,浑身都开始痒痒的,好像需要人多摸摸才能顺好毛。
早上和老爷子吃了早饭后,俞菲把老板送去公司上班,把林晚晴送到学校上课。
宴秋走后,车子里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了。
俞菲:“林小姐需要请假吗。”
林晚晴:“不用,为什么要请假。”
俞菲:“因为林小姐现在看起来……”
她斟酌了一下语气,“看起来非常,鲜美可口。”
林晚晴:“?”
俞菲:“像是被人狠狠摆布过。”
林晚晴:“……”
我劝你别说了。
林晚晴有点担心宴秋身边员工的精神状态,“我和晏总只是协议结婚,不存在感情。”
俞菲遗憾地叹了口气,“谁能不喜欢我们老板呢,如果老板对我有意思,我立刻脱光了洗干净躺在老板床上,千万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林晚晴:“。”
宴秋知道吗。
林晚晴白天满课,最近临近考试,上了一天课后,疲惫不堪。
她这几日都没有住在宿舍,学校里逐渐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一些同学包括兰笑笑,都一致认为林晚晴在外面在外面有别的狗子了。
兰笑笑:“你身上散发着恋爱中人的酸臭味。”
林晚晴:“没有。”
兰笑笑指着林晚晴的脖子,“红了,别告诉我说是被虫子咬的。”
林晚晴打开小镜子一看,脖子果然被宴秋蹭红了一块。
林晚晴陷入了沉默。
兰笑笑:“姐,我劝你穿个高领衣服,姐夫好看吗。”
林晚晴:“好看,啊,不对,我没有谈恋爱,脖子上是虫子咬的。”
兰笑笑露出了一个纵容又慈爱的笑容。
告别舍友后,林晚晴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等车回去,宴秋会晚一点来接她。
林晚晴不知道自己对宴秋抱有什么感情,两个人只是白纸黑字上写的协议结婚强掰硬套在一起的伴侣,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不应该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即使宴秋想对她做任何亲密的事情,比起有感情,更有可能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可今早的拥抱明显不是。
若没有感情,宴秋也不该那么关心手指的伤痕。
也不应该开车来学校门口接她。
林晚晴垂泪,手指擦掉眼角的泪水。
黑色的宾利慕尚停在校园门口的拐角,特意没有停在显眼的地方、
车门打开,林晚晴把亮着屏的手机关掉,吸吸鼻子进入车内。
宴秋拿出去手帕擦去她的泪水,“这么了?”
林晚晴道:“没事,我……妹妹刚刚给我发消息了。”
宴秋挑眉:“林珍熙?那个蠢货。”
林晚晴:“……”
宴秋冰凉的手指贴在她脸颊上,温柔缱绻:“提她做什么?”
林晚晴把妹妹的消息拿给宴秋看:“秋秋姐喜欢她吗,她想当姐姐的情人,让姐帮一下林家。”
“她很漂亮,性格有些张扬,说不定……”合姐姐心意。
宴秋倏然抬起她下巴,刚刚的好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林晚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晚晴咬住唇,楚楚可怜,“姐姐会喜欢她吗,会像抱我一样抱她吗,会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既然两人是协议结婚,理应不应该有任何感情,为什么她不希望宴秋去碰别人。
她光是想到宴秋以同等的态度对任何人,林晚晴心脏抽搐的发疼。
宴秋亲吻林晚晴的嘴角,“除了你,我不会同任何人亲密,触碰别人让我觉得恶心。”
“别再说让人讨厌的话了,好吗?”
林晚晴未察觉,宴秋的语气带着些许祈求。
牙齿把唇角咬破,舌尖卷走溢出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