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林晚晴一晚上都沉浸在摸到宴秋屁.股的喜悦当中。
看枕边人睡着后往她身边钻钻,宴秋把她搂得更紧了。
“秋秋姐真是个好人啊。”
林晚晴猝不及防得在梦中给她发好人卡。
宴秋;“……?”
给摸了屁.股就是好人?
睡着的林晚晴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碰,她的手再一次用力拍在宴秋的屁.股上。
抓了两下。
很软很甜,又揉了一下。
为什么要生气呢?是因为不是每门学科都拿到一百分吗?
林晚晴迈着小短腿,站在父亲的书房门口。
悄悄的探进去一个脑袋,妹妹坐在父亲的书桌上,拿着公章抛来抛去玩。
宅子里伺候的阿姨冷漠地路过,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不受宠。
她站在走廊上哭得越来越凶。
林晚晴一整颗心被暖暖充满,睁着大眼睛等待父亲的褒奖。
小小的林晚晴还不懂父母为什么偏爱妹妹。
夜半三更,宴秋突然察觉到身旁人呼吸急促,浑身冷汗湿透。
一定是她的错,才让父亲母亲不喜欢她。
一定是她做的不够好。
父亲说过那东西很重要,她不允许碰。
父亲脸色一沉,“那么简单的内容还不能门门满分,你长大后有什么出息。”
“行了,别在这里碍事了,赶紧出去。”
林晚晴小心推开门,“爸爸,试卷签字。”
梦境再次往下沉。
什么都没有。
睡着的兔子小姐嘴唇动动长长的睫毛扫在宴秋的脸颊上。
“不就考个第一名,有啥好得瑟,别站在这里碍眼。”
林晚晴脸上彷徨失措。
随着窗外风声越来越大,隔壁家的野猫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林晚晴怀着满心憧憬,“一百分!”
父亲点头,“那还差不多。”
父亲看到站在门边上,如小猫般的林晚晴招招手过来,“考了多少分?”
母亲明明说好了,第一名会奖励她。
只有六七岁的林晚晴踉跄了一下,双眸中是大大的迷茫。
试卷上是刺目的一百分,林晚晴泪水砸在试卷上,把纸张洇成深色。
母亲用力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边上去。”
“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干什么,好好回房间反思,今天晚饭不许吃了。”
林晚晴腿脚发冷,用力从后面抱住宴秋,她意识模糊地将双唇靠在宴秋的肩胛骨上。
恍惚间,林晚晴梦见了小时候,战战兢兢站在书房外面,拿着成绩单给父亲签字。
哭声愈发嘶哑,小小的林晚晴身体抽搐地靠在门边。
宴秋平生第一次被动手动脚,她不敢动。
“林晚晴,醒醒!”
宴秋:“。”
漂亮的眉眼皱成一团牙齿用力咬住苍白的唇,她颤唞的很厉害。
林晚晴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所察,只想多让那温暖的怀抱给圈一圈。
刚上小学的妹妹哼了一声,“又不是门门都第一名,说不准你是踩了狗屎运抄别人。”
她几乎没有在母亲那里得到任何夸奖,想来是做的不够好,但在父亲这里得到奖励就容易多了。
她愣在原地,渴望从父亲脸上看到一丝半点的奖赏和欣慰。
不像白天里的蹑手蹑脚胆战心惊,林晚晴在睡着后很贴她。
刚刚的笑容一闪而过,林晚晴脸上的期望彻底化作迷茫。
年幼的林晚晴尚不知母亲骂她杂种的真正原因。
宴秋立刻把她叫醒,试图拍拍她的脸颊,把人搂到怀里,轻轻顺着后背呼吸。
“醒醒,做噩梦了。”
林晚晴睡梦中呓语,“都是我不够好,都是我不够好……”
宴秋温柔:“我们家甜甜很优秀。”
林晚晴艰难地睁开眼,入目看到宴秋焦急的目光。
“秋秋姐?”
她睡梦中最后一个画面是母亲用力把哭泣的她扔到楼梯下面。
把那一百分的卷子给撕了。
“不会吧,不会你真的以为考了满分我就会夸你?小畜生,滚。”
林晚晴浑身冷汗津津地靠在床头大口呼吸。
心脏几乎麻痹般的疼痛,让她浑身在抽搐。
答案早已明了,林晚晴早已不是个会为父母的冷漠伤心。
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户口不在林家,把家里花在她身上的钱全部还清了。
宴秋递给她一杯温水,“润润嗓子。”
林晚晴一口气把水喝掉大半杯,半点睡意都没了,窗外的野猫不再扯着嗓子哀嚎,风和煦了许多。
温暖的卧室里开着一盏小夜灯,宴秋支起身体,忧心忡忡地望着她。
宴秋身上的味道很安心,林晚晴不自觉往她身旁靠了靠。
林晚晴捏着杯子,“我刚刚说梦话了?”
宴秋:“在喊妈妈,爸爸。”
林晚晴捂着脸身心俱疲,“抱歉,打扰秋秋姐睡觉了。”
宴秋用手帕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现在夜很深了,被噩梦打扰,林晚晴左右睡不着,宴秋也早早没了睡意。
她从后面搂住林晚晴手,抚摸在她柔软又平坦的小腹上。
手指擦过皮肤,林晚晴身体紧绷。
宴秋:“我肚子有些饿了,给你做宵夜吃,好不好?”
她轻轻和林晚晴说小时候发生的事,声音温柔的快化成了温水。
宴秋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大美人,在工作之余很会做菜,父亲在事业有成后,圆了老家开农场的梦,每周都会拖来一只最鲜嫩的牛羊。
父亲会亲手把牛羊宰杀,把每个部位的肉都切下来,血灌成血肠,母亲负责烹饪。
在豪门中鲜少有这份烟火气,宴秋小时候养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绵羊,名字叫小甜。
林晚晴听她说的入神,“那头羊呢?”
宴秋沉默,“被我爸宰了。”
林晚晴张口结舌,“真意外啊。”
宴秋坐在轮椅上,身上披了件外套,“肉很好吃,小羊羔很嫩,我吃了两大碗饭。”
林晚晴:……小甜死的真不冤。
夜里阿姨和管家都在休息,宴秋之称在台面上站起来,准备去冰箱里拿储存好的菜。
林晚晴:“我来吧,我会做饭。”
宴秋没有坚持,给林晚晴打打下手。
她的兔子小姐从前过的日子不尽如人意,在高中时母亲一次怒气中断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只能在课余时间里去学校周围的小餐馆打工。
冷水让温暖白皙的手指变得红肿不堪,大冬天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冻疮。
羽绒服穿的是妹妹不要的旧款,她住在学校里,看同学母亲,把热腾腾的饭菜悄悄送进来。
也就在那时林晚晴学会了做饭,若不是她要考大学,那个师傅想把所有的手艺都交给她。
林晚晴边切菜边说,“母亲希望我去国外留学,不要出现在她和父亲面前。”
但给她付的学费足以买当下时兴的包包,和给妹妹报补习班,最终林晚晴自己付学费上了Y大。
长发垂在美人脸侧,她平淡的叙述过往发生的事情,语气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悲伤。
“吃葱吗?”
宴秋说:“少一点。”
“辣椒?”
宴秋比了一个比葱更小的手势,“更少一点。”
“怕辣?”
宴秋,“不怕辣。”
全身上下就嘴硬了。
林晚晴拿出做肉圆,剩下的肉馅包小馄饨,南方的泡泡馄饨主要是喝汤,肉馅很少晚上也好消化。
汤底是用剩下的玉米排骨汤里面放上刚刚煎好的新鲜蛋丝,撒上一把小虾米,淋上两滴辣油。
泡泡馄饨漂浮在汤面上,最后加一小点芝麻香油。
林晚晴端到宴秋面前,“秋秋姐尝尝?”
林晚晴小心翼翼看宴秋喝馄饨的表情,生怕做的不合她胃口。
宴秋惊艳:“很好吃。”
馄饨皮入口即化,里面的肉馅虽少,调味却很香。
雪白的玉米排骨汤不会显得腻,里面的玉米香味恰到好处中和了肉香。
一点油辣椒起到点睛之笔,吃的人大汗淋漓。
宴秋双唇泛红,不动声色接了一杯冰水。
她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来电显示是林辉。
宴秋眼底发冷,把电话挂掉。
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林晚晴见宴秋不够吃,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分了一半给她。
宴秋:“……”
默默又去接了一杯冰水。
半夜三更加餐的结果是两人都没睡好,大早上醒来,两人眼底都挂着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秘书过来送文件,“我来的不是时候?”
俞菲用眼神疯狂对林晚晴暗示,看看老板,脚步虚浮,眼底没精打采,哈欠连天,年轻人要节制啊。
林晚晴: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做。
俞菲拍拍她的肩膀:懂的都懂,不用解释。
林晚晴心想你懂个屁。
宴秋强撑睡意,没吃早饭,“你们两人很熟了?”
林晚晴给她推轮椅,张口就来,“她说你纵……”
林晚晴话说到一半,突然清醒,立刻捂住嘴止住了。
把轮椅放到后备箱里,宴秋浅声说,“纵什么?”
林晚晴说话磕磕绊绊,“纵纵……总是睡不好,真叫人担心。”
宴秋挑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林晚晴和秘书坐在前排,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宴秋面前放肆,怂不啦叽缩成一团。
俞菲用眼神询问:怎么生无可恋,难不成老板对你……???!
难不成老板有什么特殊癖好??
在那一瞬间,秘书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不可言说的小说内容。
林晚晴用口型回答:摸了老板屁.股。
秘书瞳孔地震,“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林晚晴清醒后如灵魂出窍,全然忘了昨天晚上因为噩梦在老虎怀里哭成小娇娇。
林晚晴看着那作恶的手啊,痛心疾首。
“手感很软。”
俞菲对她比了个大拇指,“我辈楷模。”
车子开到Y大门口停下,一路上的时间足够林晚晴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放肆之处。
她不敢抬眼看宴秋,整个人怂成了一只小鹌鹑。
宴秋拍拍她的肩膀,“比赛加油。”
林晚晴沉痛点头,不敢把目光向上移到宴秋的屁.股上。
平日穿着裙子和长裤,想起昨日的一揉,真的很翘,手感软弹。
宴秋:“我的屁.股好摸吗。”
林晚晴吓得浑身一抖,“……还算好摸?”
宴秋点头,看兔子小姐,眼眶又红了。
“若没得第一名,这辈子都摸不着了。”
“……是,友谊第二比赛第一。”
宴秋满意目送她进校园,最后叮嘱她千万别有太大压力。
林晚晴快要哭了,心想我压力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来自于你。
小雪落在车顶上,秘书拿围巾松松围在老板的脖颈上。
“今天降温,您当心着凉。”
宴秋摸着松软的红围巾,是用上好的羊毛线手工编织而成。
上面的气味有点熟。
俞菲展现出超高的业务能力,“我从学校作业储藏室里偷来的,林晚晴上个月编织好。”
成熟的秘书已经学会主动偷东西了。
宴秋抚摸着松软的围巾,目光温柔眷恋,“给你加奖金。”
秘书跃跃欲试,“都是老板教的好。”
宴秋:“……以我的名义给学校捐点钱,升级一下安保……”
秘书开车说那不行,升级安保后她就偷不到了。
小贼和贼首堂而皇之地路过校门口,从保安面前大大咧咧的离开。
宴秋的车停在林宅附近,这里门上被贴了封条,又被债主直接闯了进去,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搬走了。
林辉和乔丽华被人带走,听说原先两人有一线生机,结果藏的私房钱被小女儿拿去出国玩。
雪上添霜,没有一点活路。
林晚晴给林辉的二十三万,被全部赔偿给了受伤的工人。
杯水车薪。
宴秋用手杖撑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她可以缓慢走上几步。
瓷砖碎裂,结婚照上泼了油漆。
宴秋的黑色皮靴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老板小心。”
走到一楼储藏室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只剩下一地的垃圾。
宴秋戴上手套的手拨过一片脏污,里面露出了一本残缺的相册。
她把怀表翻开,上面是小时候林晚晴的照片。
脏兮兮的相册记录了林晚晴三岁到十岁的成长过往。
小小的一只胆怯的面对镜头,眉眼很清秀,她怀里抱着个雪白的大兔子。
小时候的林晚晴脸上带着软软地婴儿肥,穿着碎花裙子,努力把提摩西草塞到大兔子嘴里。
一整本很厚的相册被撕毁的只剩下寥寥几张。
宴秋如获至宝地用纸巾擦干净,收在大衣内侧口袋里。
这整栋宅子属于林晚晴的相册,只有这几张。
上回提亲时乔丽华说没有林晚晴的照片,估计是真忘了此事。
宴秋:“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会判多久?”
俞菲说了一个数。
宴秋:“去安排一下,再久一点,别让人好过。”
昨日她的兔子小姐哭的那么可怜,罪魁祸首怎能不付出代价。
“林辉造成了那么大的资金缺口,让他还上,不管是去卖血还是卖别的,全部给到受害者。”
俞菲明白老板的言下之意,“下面人会安排妥当,您放心。”
宴秋掐着点,提前到林晚晴比赛的大礼堂附近。
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还有举着长枪短炮的媒体。
这场比赛在校园内外的知名度都很高,每个环节的内容都有所不同。
第一场比赛是纱,第二场比赛则是皮革。
给出了相应的不同主题,让设计师自由发挥。
坐在轮椅上的宴秋被来往人挤了一下,腿部的疼痛让它变色不好看。
“认真工作的林晚晴真漂亮,看一眼我腿都软了。”
“她的手指好白,我好喜欢。”
“公开场合不许瑟瑟。”
“听说林晚晴有女朋友,真的假的?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我就不信她女朋友有我屁.股翘QAQ”
宴秋听到前面几个女同学小声嘀咕,满含春情地望着台上的林晚晴,面色更难看了。
宴秋抵达专属看台时,比赛还未结束,林晚晴埋头工作,动作利落又优雅。
宴秋抓紧了脖子上纺织柔软的红色围巾。
周围很嘈杂,隔着大老远能听到学生对台上作品的讨论声,更多的是举起手机拍林晚晴。
俞菲把话题岔开,“那么多人在看林小姐,压力一定很大。”
宴秋手指轻轻敲着乌木手杖,看不出情绪。
俞菲:“今早上看林小姐精神不佳,怕是昨日没睡好觉呢。”
老板精神也不佳,需要让私人医生开点补身体的药。
女人怎么可以露出疲态。
宴秋喉咙里淡淡嗯了一声,从轮椅下方拿出个精致的小望远镜,看林晚晴的侧脸。
兔子小姐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脸红扑扑,嘴唇一直抿着。
看样子很好亲。
俞菲:“林小姐一定盼望着赶紧比赛来见老板呢~”
宴秋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
直到比赛结束,所有的参赛作品上交到评委席。
宴秋才遗憾地收回目光,悄悄把脖子上的红围巾摘下,放进随身包包里。
现在不能把参赛作品偷回来,太引人注目了。
她也不敢在林晚晴面前戴上偷来的围巾。
路过一面反光瓷砖,宴秋整理好衣服,等待着比赛结束的少女扑进她怀里。
从电梯下来,周围在人来人往,秘书护在她前面,小心不让周围学生不长眼撞到轮椅上的贵人。
“学姐!我喜欢你好久了,能和我合个影吗?求你了QAQ”
“学姐学姐,我先来,学姐的每一个作品我都看过,好喜欢。”
林晚晴见这两个小学妹,身上喷着她生产的香水,是个奇妙的巧合。
林晚晴温柔浅笑,“好。”
她搂过小学妹的肩膀,把手机打开,亲切的和她脸颊贴在一起,按下了拍摄按键。
画面中小学妹羞涩脸红,林晚晴大方落拓,林晚晴的长发飘在小学妹的脖子上,让后者打了个颤。
小学妹连话都说结巴,“谢,谢,谢谢学姐!我这辈子都不洗脸了!”
林晚晴:“……倒也不必。”
来往合影的人不少,平时林晚晴高冷的很,就算遇到只会拒绝,哪像今日那么和蔼可亲。
从长长的走廊出来,她手上多了两块小蛋糕,起风绑着粉红色蝴蝶结的小情书,和不知道谁送的鲜艳玫瑰花。
在走廊尽头停了一辆黑色宾利商务车,旁边是一副轮椅。
宴秋静静坐在上面,手里提着一杯热腾腾的奶茶。
林晚晴手里大包小包全是爱慕者送的礼物,她如耗子见到猫似的心虚不敢抬头。
宴秋咬牙切齿,“这就是你说的林晚晴一直在思念我?”
俞菲:“……有思念,”但不多。
宴秋深吸一口气,面上勉强换上了来自长辈大姐姐温吞又和善的笑容。
林晚晴走过来,乖巧的在她面前低下头,“秋秋姐。”
宴秋:“比赛结束,辛苦了。”
林晚晴脸红,腼腆地把怀里的一只玫瑰花递给宴秋。
“借花献佛,姐姐今天很漂亮。”
宴秋刚刚晦涩的心情略有好转,“好。”
长廊里刚刚和林晚晴合影的小学妹追上来,看到一向高冷的学姐女神弯腰和一个轮椅上的漂亮女人温柔说话。
脸上的那一抹独属于少女的羞涩和绯红,做不了假。
宴秋回头淡淡看了一眼青涩未褪去的学妹。
呵。
无声嘲讽。
学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林晚晴把她拉上车,“秋秋姐在看什么。”
宴秋关上车门,“一个连追人都不会的小可怜。”
她睥睨车窗外,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
林晚晴:“?”
她把手里的情书当着宴秋的面烧成灰放在烟灰缸里,小蛋糕给秘书当点心。
唯一的那支玫瑰花借花献佛,在宴秋长发上挽了一个发髻,斜斜插着。
玫瑰花配美人。
林晚晴:“今天的作品是制作皮质手套,需要有保暖性和时尚性兼备,参赛结束后作品无法拿回来,但我是按照姐姐的尺寸做的。”
林晚晴手放在宴秋的手背上,一寸一寸丈量那过于纤细和美丽的手指。
足以当手模的那双手能让任何珠宝熠熠生辉,宴秋却没有佩戴珠宝的习惯。
林晚晴:“我替姐姐重新做一副手套。”
宴秋勉强被哄好,“行,准了。”
林晚晴:“当是姐姐安慰做噩梦的我的回礼。”
宴秋笑容平了许多,她不希望两人的关系仅此于止。
宴秋:“除此之外?”
林晚晴不明所以。
奶茶的温度让林晚晴手指柔软甜滋滋的,网红店刚出的限量款,至少排队一小时才能买到。
林晚晴不爱甜,却很喜欢随着奶茶附赠的毛茸茸兔子小挂件。
宴秋别过头说,“合影。”
她手指用力捏紧了乌木手杖,愤愤不平,“你刚刚和别人合影,脸贴在一起了,我们之间除了结婚照外,一次日常照片都没有。”
宴秋越说越不悦,重复:“一,次,都,没,有!”
林晚晴对别人那么大方,对她却如此吝啬。
宴秋说话声音很低,耳廓发红:“你若那么喜欢情书,我手写一份给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