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林晚晴被宴秋的话给弄懵了。
    宴秋重复,咬牙切齿,“你尝到我的滋味后,就把我推开,你在嫖我?”
    林晚晴不可置信得看着她,有点跟不上宴秋的思路。
    她不停摇头,惊慌失措的抓着被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宴秋虽坐在轮椅上,但气势让林晚晴不敢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她低着头不敢看宴秋的眼睛。
    弱小的兔子遇到掠食者,光是被盯上就四肢发麻,想要团成一个团子。
    宴秋俯身上前,亲吻着林晚晴的脸颊,拉着她的手,一寸一寸皮肤摸上去。
    “那是什么意思?”
    林晚晴用尽全身的勇气,目光直视她,“宴冷环比我更适合当秋秋姐的妻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婚?”
    这份协议结婚从开始就是错的,林晚晴像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这份暧.昧绝不是在谈离婚。
    她被惯坏了。
    林晚晴大着胆子说,“我无法在学校工作和家庭中来回均衡,哪一样都不能抛弃,您适合比我更优秀的结婚对象。”
    宴秋温和:“我明白你的心情,是我平日里忽略甜甜的小心思了。”
    是九岁的林晚晴靠近那边,悄悄帮她解开绳子,为她上药,结果却沾上了有毒物质双眼失明了将近半年之久。
    “我每天需要忙于学校的事情,没有时间好好照顾您,压根无法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这是我的失责。”
    宴秋温柔抚摸上她的脸,手指按压过于主柔软殷红的双唇。
    宴秋温柔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会把漂亮的苦橙花编成花环戴在她头顶上。
    宴秋呼吸滚烫,如何地亲吻林晚晴的手指,双城触碰在上面,温柔又细腻,像是两人在干更加亲密的事情。
    林晚晴以为她会生气,手指悄悄拉了拉宴秋的袖口,“我没敢和老爷子提这件事,林家已经没落了,秋秋姐低价收购了林家的全部产业线,我不是个合适的商业联姻的妻子。”
    双腿残疾的女人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如虔诚的信徒,缓慢靠近神,想要取.悦神。
    宴秋虔诚地亲吻林晚晴无名指上的粉钻戒指,“就这些?”
    宴秋眼眸瞬间锐利,随即她收敛了眼底的情绪翻涌,变得柔和如水。
    她被宴秋宠惯了,不习惯她冷着脸的样子。
    “您家无法给您带来更多的资产,我在您身边和个累赘差不多,不门当户对,像我这样的人压根就上不得台面。”
    宴秋:“甜甜是很优秀的调香师小姐,外界口碑很好,品牌价值屡创新高,有的是投资人想要见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宴秋:“那份协议自有我的目的,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就够了。”
    如果没有遇到九岁的林晚晴,宴秋早就死了。
    宴秋:“我明白了,你继续说。”
    宴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没有再和她商量,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曾经和你说过,不要去想签的那份协议。”
    宴秋把她按在床头上,“但是我不同意离婚。”
    林晚晴想把手抽回,可手腕被她用力抓住,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小瞎子会跟在她身后,踮着脚要她抱。
    她患得患失,沉溺在宴秋的温柔中,却又不敢以为自己彻底拥有。
    林晚晴的呼吸很快,心脏砰砰砰做响,在整个房间里刺耳极了。
    林晚晴呜呜的哭,她头侧向另一边不敢去看宴秋执着的眼神。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平静又粘稠,林晚晴在宴秋的沉默中害怕极了。
    林晚晴被她摸的腰身发软,眼睛里起雾气,带着点哭腔吸吸鼻。
    “为什么甜甜会有想和我离婚的想法?”
    她小时候家族内部纷争不断,她被绑架到一处仓库里,身上到处都是伤。
    林晚晴一怔,“可是我……”压根不配当你的妻子。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荒芜的寂静。
    林晚晴睫毛颤动,“秋秋姐很好。”
    林晚晴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心脏一阵酸疼,她默默无声的哭泣。
    她摆出耐心的倾听姿态,丝毫不见刚刚的暴躁和冰冷。
    宴秋听到她的未尽之意,把林晚晴按压在床.上,亲吻她的嘴角,慢慢移动到下颔线,紧接着是脖颈和锁骨。
    林晚晴被她的视线盯的害怕,“像我这般生长在尘埃里的人,没有资格站在您身边,对不起。”
    可林晚晴一想到宴秋和别人耳鬓厮磨,浓情蜜意贴在一起,她的心脏如被一把把无形的小刀,捅得鲜血淋漓。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垂眸小声哭泣。
    可这些宴秋都不能说,还没到说的时候。
    床上的少女泪眼朦胧,“可是我……”
    宴秋:“没有可是,甜甜也不想我用别的手段把你关在家里吧?”
    林晚晴僵硬了一下,更害怕了。
    宴秋笑容不减,却越发让人毛骨悚然,“你该知道这宅子的地下二层有个地下室,只有一把钥匙,那边终日不见阳光,里面有一张非常温暖舒适的大床。”
    宴秋握住她的手腕,“哦,对了,里面还有一些用合金打造的链条,放心,我在内侧裹了一层皮毛,不会把你手腕弄伤的。”
    林晚晴:“!”
    林晚晴更害怕了。
    吓得瑟瑟发抖。
    林晚晴蜷缩在被子里,兔耳朵彻底耷拉下来,“您喜欢宴冷环吗?”
    宴秋花了半分钟才想起来宴冷环是谁,白天在医院里给她递资料的那个小表妹,她没看清楚她长相如何,只知道身边的香水味熏人难闻。
    宴秋收起了刚刚威胁人时的笑容,了然一笑,“所以甜甜……吃醋了?”
    林晚晴想要辩驳,嘴却被一个小球给堵住,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无意义叫喊声。
    宴秋从床头柜里拿出些有意思却面目狰狞的玩具,“别动,小心弄伤你。”
    林晚晴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她不知道这一夜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身体和个破布娃娃没什么区别,非要说,那就是破布娃娃的嗓子不会哑。
    她在宅子里休息了两个晚上,几乎没从床上下去过。
    谁知道那玩意儿居然有带倒刺,带长毛的,带电的,会喷水的……
    彻底治好了林晚晴的绒毛控。
    俞菲敲门,“老板早上有会已经离开,今日林小姐该去学校领奖了。”
    林晚晴像条咸鱼一样瘫着不能动,“这个奖也不是非领不可。”
    她每天小脸通黄,再也不是从前的一张白纸了。
    俞菲闭着眼睛把人拉起来,不敢僭越看老板娘的身体。
    俞菲奇怪,“林小姐和老板说什么了,她这几日心情都不好,员工倒大霉了。”
    林晚晴哼哼唧唧的坐在宴秋的备用轮椅上下楼,她的老腰快被折断了。
    “没什么,想和她离婚。”
    俞菲:“……”
    林晚晴喝着燕窝粥,她悄悄拿那个靠垫放在屁.股下面。
    嘶……屁.股疼。
    林晚晴奇怪看着秘书,“我没有资格提离婚吗。”
    俞菲沉默半晌,给夫人添了半碗燕窝粥,“唔,也不是不行,只能赞叹您勇气可嘉。”
    林晚晴:“。”
    老爷子的病情逐渐转好,宴秋每天下午会去医院一趟,俞菲原本要跟着去的,被命令来照顾夫人。
    俞菲把林晚晴请上轿车,“这轮椅……”
    林晚晴坐在轮椅上不肯下来,她浑身没有一块地方不疼。
    俞菲:“要不夫人先坐着吧,明天微博热搜上就会出现Y大学霸摇着轮椅领奖,身坚志残,我辈楷模。”
    林晚晴:“……是身残志坚,啊不对,你什么形容词?”
    她慢慢从轮椅上挪到车上,轮椅瞬间就不香了。
    从前领奖林晚晴一向都很开心,恨不得小跑进礼堂,现在她扶着墙,每一步走的都极为艰难。
    努力让步伐和正常人一样。
    她坐在台下忍不住红了眼眶,无数次想拒绝身体的冲动,却被宴秋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到天亮。
    今早上刚换的贴身衣物又脏了。
    她的身体被宴秋折磨过头了,半点磨蹭都会情.动。
    兰笑笑坐在她身边,“半决赛第一,你感动哭了?”
    林晚晴抹抹眼泪,“也不是很感动。”
    兰笑笑:“你今天腿瘸了?”
    林晚晴犹疑:“大概是腿瘸了吧?”
    兰笑笑:“大概?”
    你说话可真有意思。
    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设计理念,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听着只有林晚晴不断出神。
    即使已经考试结束,礼堂里仍然坐满了人,闪光灯不断亮起,然后的学姐学妹一个个都在讨论极为正经的东西。
    兰笑笑和她窃窃私语:“你好像个小说里被吸干精气,双修过度的狐狸精。”
    林晚晴凉凉的看着她。
    兰笑笑:“卧槽,这两天你不会真的?”
    林晚晴目光不变,觉得这个世界对她没有爱了。
    兰笑笑啧啧称奇:“宴总可真是……身残志坚啊。”
    你们有钱人,就这执行力,她不发财谁发财。
    林晚晴拍拍她的肩膀,在学校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上台介绍设计成品。
    她站在聚光灯下看了一眼兰笑笑,心想还好宴秋不在这里,不然就她这张嘴,迟早被扔进黄浦江里。
    俞菲:“老板,林小姐说您身残志坚。”
    宴秋在医院里看老爷子的病历,抬了一下眼镜,“你说什么?”
    俞菲把偷听到的林晚晴和舍友的聊天原原本本告诉老板。
    宴秋指甲在病历本上划出了一道印子——
    从来都没有人说过她身,残,志,坚。
    站在旁边的医生战战兢兢,以为治疗方案不合这位大老板的意。
    荟雁集团除了在时尚纺织领域有一席之地,外涉及了各领域的投资建设,其中就包括了医疗和药品制造。
    宴秋:“你真适合干偷偷摸摸的事。”
    俞菲笑容完美,“一切都是为了更好为老板服务,今天晚上我就签了监控,把林小姐的作品给偷回来。”
    作为最大投资方的宴秋:“……倒也不必。”
    医生害怕极了,眼睛不断的悄悄用余光观察宴秋,这两人看上去不像是做正经生意的人。
    宴秋把老爷子的病历本放到桌子上,和医生聊了一下后续的治疗过程。
    最后她问问一下自己的双腿,“继续复健有用吗?”
    医生谨慎:“您的双腿没有萎缩,触碰有知觉,就目前而言有康复的希望。”
    宴秋又问了医生几个问题或者紧张的冷汗流淌下来,说话磕磕绊绊。
    俞菲不满意皱眉:“治疗方案有问题?”
    老板已经找了无数家医院国内外的专家都看了一遍,得出的结果都大同小异。
    医生悄悄问,“如果我没有治好,会让我陪葬吗。”
    俞菲沉默半晌,“唔,怎么会呢,我们是正规企业。”
    医生心想你的沉默真可疑啊。
    宴秋淡淡开口,“明日约个针灸治疗和复健按.摩,把复健时间加倍。”
    俞菲皱眉劝导,“老板每一次都太疼了,可以慢慢来,不必急于一时。”
    宴秋挥挥手让她不要继续说了,摇着轮椅进入病房,老爷子靠在床头上看报纸。
    老爷子和蔼笑笑,手里拄着个龙头拐杖。
    “秋姑娘来了,怎么没见晚晴?”
    宴秋:“晚晴在学,您身体没事要好好吃药,少吃辛辣的东西。”
    说着宴秋把老爷子床边吃剩下辣椒炒肉,一股脑全倒垃圾桶里了。
    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你,怎么对长辈的,没大没小!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宴秋又把她床头的白酒全倒了。
    “病中不宜饮酒,吃辛辣食物,您该顾忌些。”
    老爷子抖着手指着她,那瓶白酒才开,只喝了两口。
    房间里一股酒香味。
    老爷子奉行抽烟喝酒,活到九十九,两人没少因为这事发生矛盾。
    老爷子和她说了几句公司的事情后又绕回了结婚,“林晚晴的性格软,她救过你,对你百依百顺,商业嗅觉也不错,是个有能力的人,你要好好对人家。”
    宴秋:“我明白,我会好好待她。”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休想骗我,今日管家同我说,林晚晴出门时坐在轮椅上,身体好生孱弱,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身体气来和疯子没区别。”
    宴秋鲜有的眼中迷茫。
    老爷子斥责她,“你是不是家暴林晚晴了?!你做这种事情怎么对得起你故去的父母?”
    宴秋倒是知道林晚晴为什么要摇着轮椅出门,她这几日把人给折腾狠了,早上又因为公司的事情没来得及照顾她。
    宴秋苍白辩解,“没有家暴她。”
    老爷子不置可否,“恩将仇报,你回去好好和林晚晴道歉,她若想和你分开,我绝不会阻拦。”
    宴秋低头认错:“……我不会欺负晚晴,也不会同她离婚。”
    在老爷子的再三告诫下,宴秋不敢说出林晚晴坐轮椅上可怜唧唧的真实原因。
    老爷子挥着龙头拐棍,“结了婚的人性格收着点,小心哪日妻子没了,又见你在发疯。”
    宴秋安抚好老爷子后,离开医院,呼吸着外面冰凉的空气,她把林晚晴送的红色围巾系得更紧了。
    俞菲:“老板,这个点林小姐应当忙完了。”
    宴秋坐上车,“去学校。”
    她从文件夹里拿出对素魄香水的投资计划书,抚摸着白纸黑字的一行行文字,宴秋心里轻松了些。
    俞菲:“从来没见过对被投资人那么宽松的合同,不参与决策,不制定目标,一位投钱和撒币没区别。”
    宴秋:“林晚晴是我妻子,不是合作伙伴。”
    就算把这八千万全部砸水里,只要能换取美人芳心一笑,宴秋就满足了。
    她之前一向认为在商业决策中掺杂情爱的投资者愚蠢极了,嘲笑那些个蠢东西只听枕边风。
    宴秋惆怅地触碰着骨头疼痛的双腿,如果林晚晴能给她吹一吹枕边风,宴秋能把所有家当都给送出去。
    俞菲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还早,林小姐大约还没从礼堂里出来。”
    林晚晴捧着金色的半决赛小奖杯,从走廊那一会慢走出来,旁边围绕着一群学姐学妹。
    “晴晴姐好厉害!呜呜呜一路都是第一名,求告知学习方法。”
    “学姐今天的头发真漂亮,在聚光灯下像绸缎似的。”
    “先来后到懂不懂,编上去,我来替学姐拎包。”
    “小学妹打算出国发展吗,姐姐这有的是资源。”
    林晚晴身体被使用过度,每走一步都酸疼难忍,她尽力不让旁人看出异样。
    林晚晴拒绝:“我自己拎包,暂时不考虑出国。”
    左手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花,右手拿着金色小奖杯,细细轻轻的雪落在长发上。
    美人昳丽,眉眼含笑。
    宴秋看的心神荡漾,她握住车门,打算下去。
    她的腿很疼,但可以勉强走两步路。
    为了林晚晴,她愿意每走一步都如同踏足在刀刃上。
    众人离开后,一个学姐留下来,认真凝望林晚晴,“晴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宴秋:“!”
    俞菲:“哇。”
    老板头上好大一顶绿帽子。
    学姐温柔的眉眼仿佛星辰垂落,“我一直都在关注你,晴晴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让我怎么也插不进去。”
    林晚晴警惕地看她,少女白皙的皮肤被红玫瑰衬托更加娇软可爱。
    就连板着脸也软乎乎的。
    学姐往前走一步,林晚晴往后退一步,“晴晴,可以和我交往吗?我喜欢你。”
    林晚晴:“你应当知道我结婚了。”
    学姐眉目间露出伤心的神情,“不可以吗,我可以做得很隐蔽,带你出国,不用受宴秋的管辖。”
    林晚晴皱眉,还没说话,学姐立刻说,“晴晴和宴秋之间没有真情实感吧,你们那个圈子我知道,大家为了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宴秋腿脚残疾,心态必然扭曲,想来晴晴受了不少委屈。”
    林晚晴:“我不委屈。”你别瞎说。
    学姐往前走一步,把林晚晴逼入角落,艳丽的红玫瑰卡在两人中间。
    花香扑鼻,浪漫多情。
    学姐:“她打你了对吗?”
    林晚晴:“?”
    学姐指着她的腿,义愤填膺:“你今天一天的走路姿势都不正常,宴秋自己腿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林晚晴:“……”
    啊。
    学姐看她沉默,“不然你走路怎么会摇摇晃晃?宴秋仗着有钱太过分了。”
    林晚晴沉默,这是能说的吗。
    “抱歉,我不接受你的表白,不要调戏有妇之妇了。”
    学姐又说了几句话,在林晚晴的平淡反驳中,伤心离开。
    林晚晴叹气,握着玫瑰花和奖杯,往停车场的方向去。
    “林晚晴。”
    林晚晴听到有人喊,她立刻回头看,只见宴秋坐在轮椅上,宽松的羊毛大衣上绕着一条格格不入的红色手织围巾,她大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冰凉的金边眼镜浅笑地看着她。
    林晚晴快步上前(并没有很快)羞涩的抱着玫瑰花。
    宴秋:“恭喜第一名。”
    林晚晴笑了,把热烈的玫瑰花树递给宴秋,“主持人送的,花开的很好,很适合姐姐。”
    宴秋拉过她,冰凉的小爪子放在脖子上捂暖和,冰凉的爪爪让宴秋浑身一颤,
    “你多穿点衣服。”
    双手触碰到一处柔软的滚烫,林晚晴心跳加快,想起来这个人给予她的无限痛苦和欢.愉。
    宴秋:“甜甜总是能保持淡定,我很赞叹。”
    林晚晴一愣,“什么?”
    宴秋把染着自己体温的围巾绕在林晚晴脖子上,那是她让秘书从仓库里偷出的林晚晴曾经的作品,用的是上好的羊毛,在冬日里格外热闹温暖。
    雪落于长发上,呼吸与她交融在一起。
    宴秋扶着车门进去,“刚刚有人向你表白,也很平淡的拒绝了,被父母妹妹欺辱,你一声不吭地忍着,让你嫁给我,你乖巧你放弃了未来婚姻的自由,在协议上签字。”
    宴秋幽深的眸子凝望着她,让人有一种会被吸进去的惶恐。
    “你总是这样平静,就连终身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宴秋把她手里的金色小奖杯收好,打算放到办公室最显眼的陈列柜里。
    林晚晴沉吟片刻说,“因为我没有选择,无论是学姐的爱,家人的爱还是您的爱,我都无力承受。”
    她淡淡笑了一下,比哭着还难看,“我曾经希望过和别人谈恋爱,能拉我出苦海,结果每个人只想满足内心的欲.望,她们尝够了甜头,便不会管我如何。”
    “我也想过能得到家人的爱,但发现父亲母亲更喜欢妹妹,而我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杂种。”
    “您的爱,我……”
    林晚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潮澎湃地看着宴秋,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给她了。
    身体,事业,婚姻大事,是赌桌上的筹码,全部交给她。
    至于能换取什么,林晚晴什么都不知道。
    她顺从本能用力亲吻宴秋的唇,啃咬她的嘴唇和舌头,激烈的感情,连林晚晴自己都无法控制。
    喜欢宴秋,哪怕最后她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银丝拉开,林晚晴喘着气娇气,“姐姐,我裤子又脏了,我好没用,姐姐替我搞一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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