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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宠着你不代表你能骄纵无度

    第三十章我宠着你不代表你能骄纵无度
    阮问颖晕红着脸,努力把话题拉回正道。
    “你又在哄我了,前日我进宫给舅母请安,想去含凉殿找你时,还被告知你不在呢。你若真的想见我,哪里需要等到今日?”
    而杨世醒不知道是满足了对她的掠取,还是终于善心大发,不准备再继续欺负她,总算给了她一分面子,拨开她垂落在额前的碎发,回了她一句正经的话。
    “行吧,我实话和你说,我今天的确不是为了你来的。”
    好吧,意料之中。
    阮问颖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么一回事,可为什么听到他亲口证实,她这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堵呢?明明她都没有想歪过。
    她于暗中腹诽片刻,收敛心神,抓住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地把话题彻底转移。
    “你是为了宜山夫人来的?”
    他道:“不错。”
    她继续问:“为了什么?”
    “我觉得会。”杨世醒重新把她搂进怀里,目光坦然地与她对视,露出一个好整以暇的笑,“因为我再说下去,就是透露朝廷机密了,且是机密中的机密,此事目前尚只有我与母后二人知晓。”
    她瞪着他,不说话。此时此刻,沉默已经是她能够忍耐的极限。
    这本该是最稳妥的回答,不想杨世醒听了,却道:“你怎么能不感兴趣?将来你嫁给了我,是一定要对这些朝堂事宜感兴趣的。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做好相应的准备。”
    “你叫我什么?”他道,“我提醒你,我宠着你不代表你能骄纵无度,直呼我的姓名。”
    杨世醒看着她,没说话。
    阮问颖有些发虚,转过头去不看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莞尔笑道:“怎么了?你不是说你是专程来聆听夫人才学的吗?”
    阮问颖:“宜山夫人的确才高八斗,博古通今,表哥此番听讲,必能大有进益。”
    她当真没有想到,不肯给她放水的杨世醒会这般难以招架。
    幸好宜山夫人的讲会在此时开始,娓娓动听的声音通过正厅中的三面照壁回响放大,传到他们所在的阁间,让她有机会强行转移话题:“讲会开始了,快仔细听。”
    “为了她的才情斐然,慕名前来聆听。”
    杨世醒还是没说话,直到她快要撑不住时才缓缓露出一个笑,慢条斯理道:“你说得没错,我是来听她的讲会的。”扬声叫人进来伺候。
    到底是谁无礼在先?!
    阮问颖差点被气了个七荤八素。
    她这下是真的感到面庞发烧了,方才被他亲吻时也没像现在这般感到羞耻,再顾不得身份尊卑,惊恼低喊:“杨世醒!”
    阮问颖猝不及防,连忙想起身从他怀中退开,但被他一个拉回又跌了进去。
    阮问颖:“……”他就不能不提“嫁”这个字吗?
    阮问颖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答了。
    “你拿到了这个消息,虽然不能够搅乱天下,但左右朝堂一段时日的形势还是可以的,由此培养出一股势力也未尝不可。你真的不心动?”
    “你不想知道这个机密吗?”他看着她,“我对你这般心喜,你若是肯用心劝一劝,未必不愿说予你听。”
    阮问颖不去想他说的用心是指什么,只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后半句话上,道:“我为什么要左右朝堂形势?我对这些又不感兴趣。”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话吗?”
    杨世醒笑容若定,仿佛一切尽在把握。
    阮问颖:“……”
    杨世醒与她对视片刻,慢悠悠换上一副笑脸:“我跟你说笑的,我连你对我呼来喝去都没有计较,又怎么会计较一个称呼呢?你也太不信任我了。”
    “哦,不对,你若是不信任我,就不敢这般瞪着我了。看来你还是知道我对你的纵容的。”
    他轻缓描摹她的颊侧:“你说,这是不是所谓的恃宠而骄?”
    阮问颖觉得她的太阳穴隐隐有些发疼,顿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哥。”
    “不羞了?”他倏然话锋一转,“山黎已经进来伺候了,你还这么倒在我的怀里,被我这般搂着、抱着,是觉得已经可以接受了吗?”
    他这话说得轻轻巧巧,却同时惊到了阮问颖和山黎两个人。
    首先就是山黎,自从撞破两人亲昵之后,但凡他们独处,她就再也不敢贸然上前,即使得到吩咐,也是像现在这般垂眉敛目,无声行事,头能有多低就有多低,不敢多瞟一眼。
    此番传召入内,她用余光瞥见两人层叠在一起的裙角衣摆,心中便已一跳,被杨世醒冷不丁拿话一提,更是惊得差点打翻手中物事,好不容易才维持住面上镇定,继续摆放。
    遑论阮问颖,几乎是噌地一下推开他的怀抱,险些把自己摔了一跤。
    杨世醒手疾眼快地捞住她:“当心!”
    他含着几分无奈和揶揄地看向她:“你怎么总是这么粗心大意?白白使人担心。”
    阮问颖欲哭无泪。
    她觉得她真的没有脸再见山黎了。
    唯一能庆幸的一点,是杨世醒只唤了山黎一人入内,若是他把那些心腹护卫全召进来,那她才是真的无颜面世,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山黎以最快的速度摆放好一应糕点茶水并时令瓜果,忙忙告退。
    阮问颖此时已近破罐破摔,望着她退下的身影,带着点讽刺地恹恹不乐道:“怎么不让她留下来伺候?六殿下何等身份,如何能亲手碰这些东西?”
    对方气定神闲:“这不是还有你么?”
    阮问颖:“……”
    “你是铁了心要挤兑我吗?”她咬着唇,轻嗔着朝他撒娇。
    她也只剩下这个手段了,杨世醒若是不想要给台阶下,那是真的能逼得人无话可说。
    她说又说不过他,恼又不敢太恼,拿乔还得看他的心情,除了撒娇,当真是无计可施。
    “都不会让让我……只会和我亲热,看不出有哪点是真心喜欢我。”
    “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杨世醒挑起眉,“我若不是真心喜欢你,如何会和你亲热?”
    不过他还是松开了手,让她一个人端坐在席上,起身拿过一盏茶,回递给她:“你瞧,我虽然不是为了你来的,却命人准备了许多你喜好的食饮,比如这一盏榴花新蜜。你尝尝?”
    阮问颖偏过头不瞧一眼,和他置气。
    “如今七月都快过了,哪里还有榴花,想来是用干花泡开的,我不喝。”
    杨世醒没有丝毫被冒犯到的恼怒,从善如流地接话:“山中岁月异,冬去春来晚。宫里的榴花是已经谢了,但山中的还盛开着。我特意让人采了最鲜嫩的花瓣来泡,你却这般不领情,未免太伤我的心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你这个月来我宫里时,可曾见我命人上过这道茶?”
    他把茶盏往前一捧:“好姑娘,请用茶吧。”
    阮问颖本就是随便找的说辞,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态度看,表明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听他用舒缓亲近的口吻和她解释,她的气早已渐渐散开,再闻得他这一声赔礼,更是如拨云见日,雨霁天青,莞尔漾出了清浅的笑意。
    她矜持地接过他递来的茶盏,认真品了一口:“不错,的确味甘甜美,唇齿留香。赏。”
    杨世醒配合地摆出一副喜上眉梢的神色:“多谢姑娘。”
    阮问颖被他逗得开颜,正想着要不要遂他的意,给他一亲芳泽,外边宜山夫人的话语就再度传了进来,讲的还是君子端方之道,让她面容一赧,生出一股亵渎圣地的心虚羞愧,讪讪不言了。
    “好了,不跟你闹了。”她放下茶杯,遮掩心底的害羞,“宜山夫人的讲会都开始了好一会儿,我们还在这里歪缠……实在不该。你不也有正经事在身吗?还是别和我多话了,赶紧仔细听讲吧。”
    杨世醒此刻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听闻她的话语,往层叠重帐外瞥了一眼,笑着支颐看向她道:“我既然有正经事在身,为何还要仔细听讲?”
    阮问颖道:“你的正经事不是和宜山夫人有关吗?要不然你怎么会来这里?”
    “在这儿的又不只有她一个人,也许我是为了别的人来的呢?”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别的人?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自然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顺便一网打尽。”
    “……”
    阮问颖觉得这对话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说下去,她都要把朝廷机密探听光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杨世醒把忽悠她的话说光,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都不太想要遇上。
    她于是道:“好,你不听,我听。”起身走到书案前端坐下,取过一方纸笔,开始记录宜山夫人之言。
    墨是上好的焕彩青金墨,笔也是上好的紫毫玉管笔,且都早已被人置备磨好,沾即可就。她就这样一壁听着宜山夫人的话,一壁徐徐书下娟秀小楷。
    阁间里一时陷入安静。
    杨世醒走到她的身旁,端详着她的字:“你在练张金体?”
    她手下不停:“嗯,练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样,看着还行吗?”
    他微微笑了一笑:“不错,颇有其韵。你照着什么练的?”
    她答道:“《登山望远帖》。”
    “《登山望远帖》?这幅真迹不是在父皇那儿吗,你怎么拿到的?”
    “没有拿到啊,我比照着它的抄本练的。抄本是他女儿临的,风骨也很不错。”
    “张知芸?”杨世醒想了想,“她的字倒也很好,虽然算不得最正宗的张金体,但在一应变体中最得其父神韵,且清秀飘逸,很适合你练。”
    他在她身旁坐下:“我记得母后那儿有不少她的真迹,不如改天拿来给你看看?”
    阮问颖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那份临摹的字帖就是舅母拿给我的。”
    谈话间,三益在外面通禀,道是越宽王爷、裴四公子、小徐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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