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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要是陛下换一家姑娘许婚

    第一百零八章要是陛下换一家姑娘许婚
    阮问颖的心陡然一跳。
    片刻后才缓缓平静下来,意识到不是杨世醒与信王容貌相似,而是信王与陛下这一对兄弟容貌有八九分相似。
    只不过陛下自有一股威严贵气,信王则偏向于潇洒豪放,二者气质不同、衣着不同,眼神眸光更是迥异,乍看之下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么相像。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把信王与杨世醒联系起来,约莫是因为她心里挂念着这回事吧。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不同的,不知情的人看了是绝对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就算知情人看了,大概也不会想到一块去,毕竟皇后亲口说过,杨世醒只有可能是陛下的孩子,不是信王的,问题只在于生母是谁。
    就是不知太后心中如何作想。
    说到底,杨世醒也只是像陛下多些、像信王少些,没有到全然像或者不像的地步,不能贸然定论他们之间的父子亲缘关系。
    一息之间,阮问颖心里的念头转了数转,面上没有表现出半分,维持着乖巧得体的笑容,唤了一声:“舅舅。”
    信王“哎”了一声,笑意满满地应道:“这才对,阮家的女儿就该如此!”
    “皇兄!”安平长公主微恼地瞪向兄长,直到后者讨饶拱手,才放过对方,把目光转向信王,道,“对了,三哥,你方才说什么颖丫头还小、不着急?”
    陛下听得直摇头,坐在上首长叹:“惭愧、惭愧,把这么一个任意恣纵的妹妹嫁给了你。开湃啊,是朕对不住你,你可千万莫要怪朕。”
    “哦。”信王道,“阮家不是素来有带子女去边关历练几年的传统吗?我方才见外甥女肤白如雪,长得娇娇嫩嫩的,就想着她是不是还没有出去过,若是年岁大了,便要抓紧。”
    她斜乜丈夫一眼:“什么好事?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喜欢的就大方道谢接过,不喜欢的就直言推拒,心里喜欢但面上非要推辞谦让,那是酸腐,算什么好事。”
    信王直呼冤枉:“今回为了给母后贺寿,三哥可是把压箱底的衣裳都穿出来、宝贝都佩戴在身了,哪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小妹,你纵使不相信三哥的眼光,也该相信三哥的孝心才是。”
    之后信王又陆续问了阮问颖一些问题,给了她一份见面礼,并道:“今日舅舅来得匆忙,没有把大礼带在身上,你先拿着这枚玉佩,改日舅舅再亲自带着大礼送到你的府上。”
    太后闻言,唇角的笑容缓了一缓。
    他朝她招手:“过来,坐到舅舅身边来。你刚才坐那么远干什么,今日是你外祖母大寿,一家人就该坐在一起,团团圆圆地庆贺吃饭。”
    话音刚落,便有伶俐的宫人在信王与在安平长公主之间添了一席。阮问颖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道了一声“是”,上前落座,行止轻柔,又得了信王的几句夸赞。
    她微微撇眼,拿出帕子抬手遮掩一二。
    阮问颖垂眸,平稳道:“回舅舅的话,再有两月便及笄了。”
    信王不觉,继续端详着阮问颖,道:“长得也很标致,比你娘当年要好看多了。今年多大啦?”
    “不过既然她还没有及笄,那就不着急,到底边关苦寒,要长结实些再去才好,免得像一些——”
    阮问颖对玉佩推辞相让再三,才接过拢在袖中,预备等出宫之后让谷雨保管。
    舅甥相认这一段小小的插曲没有激起什么波澜,殿中歌舞丝竹依然不停,筵席继续。
    安平长公主在旁看得奇而笑语:“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丫头性子随我,一贯喜爱金玉,怎么今日却转了性,变得这般谦让起来?三哥,你莫不是以鱼目混珠,给了你外甥女一件普通物什糊弄吧?”
    安平长公主闻言还要再说,一旁的镇国公开口道:“以往是颖丫头太过任性,但凡看见一些好的就要拿到自己手里,如今她长大了,懂得推让,是好事,公主该感到欣慰才是。”
    信王点点头:“哦,那还小,不着急。”
    “你以后少教一些颖丫头这方面的人生道理,没的让本宫好好的一个女儿成了那等扭扭捏捏的小家碧玉,好歹你也是个武将,成天搞文臣那一套算什么?”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略略滞了一滞,目光也闪了一闪,而后才扬起一个笑,像在回忆过往、又像在讲笑话一般地道:
    “……免得像一些身量未成的小子,人都还没有马大呢,就敢挡在发狂的疯马前救人了,不知天高地厚得让人担心。”
    镇国公低咳一声,不说话了。
    席间的氛围出现了片刻诡异的沉默。
    阮问颖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察觉到这阵异状,才迟钝地起了一个猜想。
    莫非,信王口中的小子其实是位姑娘,而这位姑娘正是当年的皇后?这与真定大长公主的说辞对得上,与皇后的性情也相吻合。
    这么想着,她便有点想抬头看一眼皇后此刻的神情,确认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不过也只是想想,如今四座皆在,她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知情的模样,以免出事。
    而且她也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情。
    真相如何,与她无关。
    她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沉默没有维持多久,很快被太后的话打破:“和儿有所不知,你这外甥女和你的侄子定了亲,如无意外,想来是不会再去往边关了。”
    信王先是笑道:“莫说是定了亲,就是成了亲也可以夫妻俩同去,我那两个外甥不就是已经成了家还继续镇守边关吗?”
    “二外甥媳妇还和小妹一样勇武,自领一列青军带队。”他抬起酒杯,朝着坐于镇国公下首的阮子望夫妻致意,后者连忙回敬,“如此伉俪,本王钦佩之至。”
    然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询问道:“孩儿的侄子?孩儿的哪个侄子?”
    太后缓缓抬眼,看向他:“能让你妹妹看中眼的,除了你皇兄的嫡子,还能有谁?”
    信王一愣。
    他“哦”了一声,恍然似慢慢道:“是醒儿啊。”
    他倒是把杨世醒的名字记得清楚……阮问颖在心里想。
    陛下缓缓笑了一下。
    又笑了一下,才道:“不错,咱们小妹的眼光高得很,一般的世家公子都看不上,觉得配不上自己女儿,非要皇子才行。朕没有办法,只好忍痛割爱,将醒儿许配给了颖丫头。”
    附近下首的阮子望被这话惊得低低咳了两声,一派被呛住的模样。
    赵筠如不动声色地将手撤下,借着宽大衣袖的掩饰拧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
    阮子望立刻没了声。
    夫妻俩的举动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信王看向陛下,大大方方地笑道:“听皇兄这话的意思,是在万般无之下的不得已而为之啊。”
    太后似笑非笑:“是啊,母后也不知道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女儿,选女婿和选丈夫的眼光如斯独到,连太子都看不上,就要你皇嫂的六皇子。”
    “是吗?”信王继续笑着,不知是在对陛下还是对太后说,“本王不信。”
    “我这外甥女如此端庄得体、花容月貌,性情比她那刁蛮任性的娘不知道要好多少,旁人争抢着娶也来不及,怎么可能需要忍痛割爱?”
    “本王要是有儿子,定然早早给他定下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不让旁人有半分觊觎的机会。”
    这样的一番对话,要是放在一般的姑娘家身上,恐怕早已觉得有辱声誉、羞愤交加,性子弱一点的或许眼泪都会掉下。
    阮问颖却不同,她的内心不仅没有半点波动,甚至生起了几分不切实际的希冀,想着,信王要是真的有儿子就好了,她就可以顺水推舟,把这门亲事推掉。
    然而紧接着,她就意识到,在太后的心里,杨世醒还真是信王的孩子,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知道会在太后那儿形成怎样的效果。
    顿时,她感到一阵头痛。
    干脆不再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一门心思看着眼前的珍馐,决定扮演一个文静内敛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因为被提起了自己的亲事而羞于抬头。
    信王果然体贴地没有让她搭话,而是喊了杨世醒:“醒儿,你快给你三叔说说,这一门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觉得三叔多年不回长安好糊弄,联起手来欺负三叔呢!”
    阮问颖依然低眸垂首,盯着莲花瓷碗里珍珠白的羹汤,不把任何心思和目光旁落到他人的身上。
    殿中笙歌不停,下方处的推杯换盏声和交谈低语声也不停,呈现出一派热闹的景象。
    杨世醒的声音徐徐响起,如淙淙流水淌过开春正在融化的冰河,不算太高,却分外清晰:“自来父母之命。既是长者期望,侄儿固不能辞。”
    阮问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处。
    羹汤在宫灯烛火下晃动着明亮的波纹,色泽寒冷,像一碗正在凝固的珍珠。
    不要在意。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不是都已经想好、想明白了吗?这门亲事无论对谁而言都是一个累赘,迟早会取消,不然就会威胁到整个阮家的安危。
    人家没有当众退婚拂了她的面子,只是说一句话,已经很保全她的颜面了。
    说得还很正确,他们之间会有感情,的确就是因为长辈的期望。只不过她愚蠢一些,不小心陷在了其中,而他清醒一点,看似不可自拔,实则从未失去过自持。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一个爬出来的机会,可千万不能再掉进去了。
    阮问颖轻轻缓缓地呼吸,轻轻缓缓地眨了一下眼。
    很好,没有掉泪,也没有心疼。
    看来她是真的走出来了。
    很好。
    “长者期望?”信王的声音听起来冷了一点,“这话听着可真是熟悉……恰似本王生平最恨之言——”
    “王爷误会了。”皇后打断了信王的话,态度一如既往地温婉和善,但不知是不是阮问颖的错觉,她的话语里似乎带着一点急促。
    “这孩子是在说笑呢,他对颖丫头喜欢还来不及,自小就嚷嚷着要把表妹娶进门,现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陛下换一家姑娘许婚,王爷看他还认不认长辈的期望。”
    信王没有说话。
    反而是陛下接言道:“都是一家人,叫什么王爷不王爷,随朕一道喊三弟就是。”
    太后沉沉道:“是啊,都是叔嫂,不必生分。”
    皇后静默了一会儿,莞尔应答:“陛下、母后说的是,臣妾愚钝了。”
    她柔柔轻唤一声:“三弟。”
    信王垂眼,置若未闻。
    氛围猝然冷寂下来。
    下方的殿中古筝婉转悠扬,发出一连串飞珠溅玉的变音。
    伴随着这阵旋律,有人逸出低低一声嗤笑。
    阮问颖的心颤了颤,听出了这声音是属于谁的。
    旋即她又把这股情绪按捺下去,交叠垂放的双手暗自掐紧,沁出一点冷意。
    有冷意的不仅是她,还有陛下。
    “你笑什么?”他质问道,对发声人的态度头一次含上了些微不满。
    杨世醒依然带着笑意,漫不经心道:“母后方才不是说,儿臣得了便宜还卖乖吗?所以儿臣开心啊,一想到不日便能迎娶表妹,心里就忍不住觉得高兴,想笑出来。”
    “又,素闻三叔博才多学,这几日相处下来果然如此。只是三叔在外云游多年,都没能带一位三婶回来,想来于儿女情长一道上颇为不通,这才听不出侄儿话里的反意。”“所谓父母之命、长者期望,都是些用来搪塞他人的说辞而已,倘若当真不想嫁娶,自有千百种方法推拒,言此二者,不过是面上赧为坦诚、心中实为情愿罢了。”
    “正如姑母方才所言,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他笑吟吟看着信王,缓缓开口。
    “——侄儿正是因为心中倾慕,对表妹怀有欢喜,才会应下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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