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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第 74 章

    第七十四章第74章
    ◎在下应当是你的正房夫君吧?◎
    冬至这日,大晋边境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西北的游牧民族闯入边城,大肆烧杀劫掠,冲天的火光吞噬了无数人的哀嚎。
    盛了汤水的木碗被打翻,饺子坠入泥地,旁边还有染着血的耳朵。
    船终于行进汴河,入了汴京城。
    从虹桥上下来,江采霜二人正说要回府,前面忽然传来悲戚的唢呐声。
    一队身穿孝服的人举着白色丧幡,抬着棺材从桥上经过。
    哭泣声此起彼伏,纷纷扬扬的纸钱落下,铺满了桥面。
    原来是送葬的队伍。
    只是隗家的送葬队伍还没回来,她只好先回侯府等堂姐回来。她此次外出了三个多月,也是该回家一趟,让家人放心。
    江采霜退到桥边,给他们让开位置。
    “一错眼的功夫,隗伯伯突然变成了一只浑身长毛的猪精,从临仙阁里冲了出来,重伤了好几名大人,吓得其他人四散而逃……”
    送葬队伍渐渐远去,江采霜仍站在桥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微微蹙眉思索。
    “霜儿,你说是不是有人修炼了什么歪门邪道,用术法把隗伯伯变成了妖怪?”
    隗家世代忠臣良将,祖祖辈辈征战沙场,谁知最后死得这般荒唐,这般耻辱。
    毕竟此事不同一般,还涉及妖邪之物……寻常人哪能处理得了。
    江采霜“嗯”了一声,命人备马,急匆匆地出了府。
    短短几日,将门三人丧命。
    陪家人吃过晚饭,江采青终于露面。
    等队伍走过去一半,她一抬头,居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采青姐姐。她扶着一个面熟的年轻姑娘,那姑娘几乎哭成了泪人,连站起来的气力都快要没有了。
    “恰逢冬至那日,正是十日一次的朝会,文武百官在临仙阁外翘首以盼,等着官家出关。等了大半日,却只有个道童出来传话,说元始天尊诞辰,官家忙着祭天,凡尘俗事等明日再来。”
    江采青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猪精。
    那次是端午节,在望天楼上,采青姐姐拉着她,说要给她多介绍几个京中的朋友,其中就有这位隗骄。她性情直爽大方,跟江采霜说过几句话。
    “好,在下有事须得先进宫一趟。道长有什么需要,派人传信给我便是。”
    此事牵扯到所谓的猪精不说,竟还有那位国师的参与……要说其中没有任何猫腻,江采霜是断断不信的。
    江采霜扶着堂姐走到廊庑下,坐在美人靠上。
    “先前我给你传信说过,官家为国师造了一座临仙阁,你应当还有印象吧?自临仙阁建成之日起,官家便在临仙阁内闭关修炼,不理朝政,每逢十日才有一次朝会。朝中大小事务,皆交到国师手中,由他初阅之后再呈给官家。”
    她们家里……出了丧事吗?
    江采青也看到了她,不过碍于送葬,两人不好在此时寒暄。
    江采霜找了个借口离席,拉着采青姐姐去了僻静的小花园,问她隗家出了什么事。
    两人先回到府上更衣休整,等江采霜沐浴完,换了身衣裳出来,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
    “数日后,紧闭的隗家大门打开,隗家人送出了猪精的尸首,还有隗家老夫人,隗大人的夫人,全都……自缢而亡。”
    “我从前与隗骄有过一面之缘,她爹如果是猪精,那她身上也该有妖物血脉,可我当时并没有察觉。隗大人应当不是妖物。”听了江采霜这么说,江采青连连点头,急切道:“没错,我跟隗骄认识快十年了,她是人是妖我再清楚不过。可如今朝廷上下都说他们隗家有异,这两日还有人往他们家门楣上扔雄鸡头,泼黑狗血,闹得亲朋都不敢上门拜祭。”
    “姓隗?”燕安谨沉吟片刻,“朝中姓隗的官员不多,武将就更少,我派人打问一下发生了何事。”
    “我们之前在望天楼上见过一面,她是采青姐姐的好友,好像叫隗骄,是将门虎女。”
    她本就视裴玄乌这个杀妖取丹、残害百姓的邪修为敌,听闻此事,自然不能不管。
    江采霜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方才那个人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我想起来了。”
    “采青姐姐你先别着急,能不能跟我说说,隗大人突然变成猪精,是怎么一回事?”
    燕安谨刚平复了南方的圣天教之乱,自然要进宫复命。
    江采青深吸了口气,开始讲述这两天发生的事,“事情还得从冬至日说起。”
    注意到她的异样,燕安谨关心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若真能把好端端的人变成妖怪,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这事来得突然,我还没来得及传信跟你说。”江采青脸色不太好地叹了口气,“隗骄大受打击,这两天不吃不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说有谁能帮他们家洗刷冤屈,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你了。”
    采青姐姐跟隗骄是好友,说不定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细节。
    江采青又急又怒,攥紧了拳,“唉,我真怕这样下去,隗骄的身体先扛不住了。若是她先倒下,还有谁能替她家人讨回公道,难道就让隗伯伯他们含冤而死吗?”
    江采霜听罢,蹙眉思考了会儿,最终摇摇头,“我觉得这世上没有这样的妖法,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特殊的缘由。”
    “可是隗伯伯有重要的事情奏请,已经拖了一个多月,再拖延不得了。他情急之下,便冒着杀头的罪过,不管不顾地要闯入临仙阁,亲自面见官家。隗伯伯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了临仙阁,当时官家正和国师商讨道法……”
    “嗯,好。”江采霜点点头。
    “隗家出事了!”一个面嫩的小厮急匆匆跑进来,震惊地禀报道:“还是件奇事。冬至那日,隗大人在朝堂上,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只、一只猪精,吓得诸位大人卧病不起。后来有人请来了国师,他用法术将猪精困住,送回了隗家,命隗家人给个解释。”
    江采霜当即决定,“我去找采青姐姐,向她问问情况。”
    “那只猪精长什么模样?”
    江采青想了想,说道:“我问过隗骄,她说她父亲变成的猪精比普通的猪猡还要小一些,浑身长毛,有个特别长的尾巴,像蛇一样拖在后面……还会发出刺耳的猪叫。”
    “是不是这样?”江采霜捡起一根树枝,按照她的描述,在地上大致画了个图。
    江采青迟疑,“我没有亲眼见过,怕是要让隗骄看一看,才能辨认出来。”
    江采霜认同堂姐的说法,用鞋底抹去地上的图案,接着问道:“那猪精最后被谁杀了?”
    “似乎是国师出面,用拂尘缠住了那只猪精,封住了它的法力,把它送回到隗家。从那天起,隗家就闭门不出。后来隗老夫人不堪受辱,便亲手杀了猪精,随后她自己……自缢而亡,隗骄的娘亲也紧随其后,跟着去了。”
    毕竟是战功显赫的将门世家,为大晋尽忠多年,在百姓中颇有威望。
    谁知一朝却变成了“妖怪世家”,受人指点唾骂,辱没了隗家这么多年靠血汗挣来的名声。
    怪不得隗家两位夫人为了自证清白,选择自缢。
    江采霜听了这番故事,心中慨叹的同时,也升起了浓浓的怪异感。
    若隗大人当真是妖精化形的,裴玄乌当场斩杀了就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他特意将猪精法力封印,还将它送回了隗家,最后逼得隗家女眷不堪受辱,走上死路。
    这般阴毒行径,不像是道士捉妖除恶,反倒像是……立威恐吓。
    是在恐吓不愿意顺从他的朝臣吗?
    江采青知道的信息就这么多,要是想知道更多,恐怕得她亲自问一问隗骄。
    “不过隗骄家里出了这些事……还是先不要追问了。”
    江采霜理解堂姐的顾虑,“我知道。方才你说的妖怪,我以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回去再好生查一查。关于隗大人变成猪精这件事,我心中已有了眉目。”
    “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还不能确定,”江采霜说道,“只是我猜测,我也许能在临仙阁找到答案。”
    隗大人是在临仙阁“变身”的,而且那里是裴玄乌的地盘。
    此事若有隐情,临仙阁肯定会留下线索。
    所以她不需要现在去询问隗骄,只需要去临仙阁一查便知。
    江采青听完颇为赞同,“你说得有道理,那地方肯定有古怪。”
    “不过霜儿,你真是越来越机敏了,粗略一听就有了计划。”
    看来她妹妹这半年的时间里,成长了许多。
    江采霜腼腆地笑了笑。
    晚上,江采霜在侯府留宿了一夜,还睡她之前的房间。
    今天听堂姐所说的,猪身蛇尾的妖怪,她以前好像在师父留下的手札里见过。
    江采霜翻遍了书架,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书。
    兴许是被她带到王府去了。
    江采霜直起腰,拿来机关鸟,试着给燕安谨传信,请他帮忙翻一翻书箱,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放飞之前,江采霜又陷入了犹豫。
    万一他有正事在忙怎么办。
    江采霜怕耽误了他办正事,当下便有些踟蹰,抱着机关鸟站在窗边,不知该不该放飞它。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句熟悉的低磁嗓音:“夜里风大,道长怎的不关窗?”
    江采霜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但还是下意识抬头。
    夜色昏黑,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伴着衣袂翻飞的窸窣声响。
    紧接着,那人便落到了她身边,旋身看了过来。
    他长眸微垂,瞥见她怀里的机关鸟,“这是要给谁传信?”
    江采霜惊讶之下,自动忽略了他的问话,反而问道:“你怎么来了?”
    “刚从临仙阁回来,路过侯府,便顺道过来看看。”
    “噢。”
    江采霜将鬓边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再一抬头,发现他正望着自己笑。
    本来就生得一副妖孽俊美的好皮囊,那双桃花眼专注看人的时候,眸光潋滟,熠熠多情。颜色偏红的薄唇微微勾起,透着几分不羁的潇洒和肆意,不经意间就流露出勾引蛊惑的意味。
    江采霜没来由地有些生气,“你怎么一见人就笑?”
    还笑得这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狐狸精是吧。
    燕安谨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在笑吗?”
    江采霜面无表情地看他,“对啊,笑得跟朵花似的。”
    燕安谨收起笑意,端正了身子,眼也不眨地静静看她。
    可对视了两息,他的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扬起。
    燕安谨干脆放弃控制自己的表情,肩膀也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破罐子破摔地说道:“那道长就当我是朵花吧。”
    这下,他笑得更加放肆了,眼神更是光明正大地黏在她身上。
    江采霜羞恼地瞪他。
    他不知收敛,反倒坦坦荡荡地承认,“看见道长就想笑。”
    “笑什么?”
    燕安谨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才答:“笑在下命好……”
    他抬头望着眼前人,嗓音低沉下去,语气却透着认真,“能和道长结为夫妻。”
    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后,江采霜脸颊一点点升温,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攥在了一起,微微沁出了汗。
    她佯装镇定地看向窗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可挠了挠脸颊,一句腻歪的情话都说不出口。
    燕安谨是怎么做到的呢?他是怎么坦然说出口的呢。
    江采霜还在思索这个问题,忽然听见廊下传来脚步声。
    她霎时一慌,赶紧阖上窗牖,推着燕安谨的后背,把他往内室推。
    燕安谨顺着她的力道走了两步,笑问:“嗯?怎么了?”
    “嘘,”江采霜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紧张地挤眉弄眼,用气声提醒他,“别说话。”
    燕安谨挑了下眉,乖乖让她推着,被藏进了内室。
    江采霜小声地叮嘱:“你就在这站着,别让人看见了。”
    燕安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便已经急匆匆地跑处了内室。
    没多久,门果然被敲响,传来翠翠的声音,“姑娘,该梳洗了。”
    江采霜咳了两声,故作镇定,“嗯,好,你进来吧。”
    翠翠端着水盆进来,摆在木盆架上,将巾帕放进去打湿,递给江采霜。
    “多谢。”江采霜将温热的帕子接到手里,心不在焉地擦脸。
    眼看着翠翠往内室走去,她的心立马提了起来,“翠翠!”
    “姑娘怎么了?”翠翠回身,“我去给您拿寝衣。”
    江采霜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我、我自己去拿就好。”
    “好,那我去看看窗户关好了没有。”
    说话间,翠翠还要往里走。
    她再往前走两步,一拐弯,就能看到内室藏着个那么大的人呢。
    江采霜大脑飞速转动,赶在翠翠走进内室之前,抢先开口:“哎呀,水有点烫。”
    翠翠懊恼极了,“水温太烫了吗?姑娘你赶紧把帕子放下,我去给您拿冷水。”
    说罢,她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去,没一会儿就提了一桶凉水过来。
    “没烫到哪儿吧?要不要拿烫伤膏过来?”
    “没事了,这会儿水温刚合适。”
    这么一打岔,翠翠也忘了进内屋检查窗子的事。
    等江采霜梳洗完,翠翠端着水盆离开。
    江采霜悄悄走到门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便关上了门。
    一回身,发现桌前坐着个人。
    她被吓得一激灵,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燕安谨么?
    江采霜安了心,“你怎么自己从屋里跑出来了?万一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燕安谨难得语滞。
    他眼梢微挑地看向她,迟疑着开口,语气带着点儿不确定,“道长,在下应当是你的正房夫君吧?”
    江采霜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声音轻如蚊呐,“……是。”
    燕安谨指尖轻叩桌面,语调散漫不羁,“我还以为,我是道长私底下养的外室呢。”
    江采霜被他说得面红耳热,“什么外室,你别胡说。我方才只是、只是不想被旁人看见你,免得多生事端。”
    被家人知道了,少不得要解释一番。
    况且,燕安谨夜闯侯府,传出去也不是光彩的事。
    “哎呀,被你这么一打岔,我差点忘了正事。”江采霜看见放在窗棂上的机关鸟,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要拜托燕安谨,“我今夜就不回去了,你若是有空,回去帮我查一件事。”
    燕安谨敛了玩笑之意,正色道:“道长请说。”
    “今日我听堂姐说,隗大人变成的猪精,大体看上去跟寻常的猪没什么差别,只是拖着长长的尾巴,像是蛇尾。还会发出刺耳的猪叫声。我从前仿佛在师父留下的书里,看到过这种妖物的记载,可记不清了,你回去帮我翻翻。”“好,在下回去就查。”
    “我的书箱放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在我们房间……”
    不等江采霜说完,燕安谨便温声接过话头:“东面屏风后面的立柜里,第三层。”
    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怎会不知道对方的东西放在何处?
    江采霜愣愣地望着他,“噗嗤”一声笑了,颊边梨涡清浅。
    她忍俊不禁,“就你记性好。”
    这也要显摆。
    江采霜用手指蹭了蹭鼻尖,好笑地催促道:“快回去吧,我也要上床休息了。”
    看出她面上露出的倦容,燕安谨敛袖起身,“那在下就告辞了。”
    江采霜送他到窗边。
    推开窗,燕安谨正要跃出去,却蓦地回头。
    江采霜哈欠打到一半,杏眸噙着水光,茫然地看他,“怎么不走了?”
    “道长托我办事,是不是该给点好处?”
    江采霜下意识接话:“你说吧,要什么……”
    话音未落,身前的男人弯下腰,如瀑的乌发滑落至胸`前,快速在她颊边亲了一下。
    还没等江采霜反应过来,燕安谨已经离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江采霜呆呆地站在原地。
    直到夜风迎面吹拂,鼻尖冻得发凉,她才恍然回过神。
    少女慢吞吞地抬起胳膊,曲起手指,轻蹭了蹭被他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一抹温热柔软的触感。
    临行前,那人言笑晏晏的模样在眼前浮现。
    江采霜撇撇嘴,抬手关上了窗,“小气鬼,一点亏都不肯吃。”
    可转身之际,她的嘴角不自觉翘起,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的大床。
    好久没在侯府睡觉了,还真有些怀念。
    翌日,江采霜正跟哥哥姐姐一同说话叙旧。
    哥哥江水寒考中了举人,这会儿便可以先挑着官,待过了明面开春的殿试,便能走马上任了。
    可江水寒却迟迟不愿挑选,甚至表露出了不想入朝为官的念头。
    江采霜关心问道:“可是哥哥先前不是很想入朝为官,推行新法吗?怎么我出去了几个月,回来就变了想法?”
    江水寒欲言又止,斟酌良久,还未开口又是一声叹息。
    “如今的大晋……唉,全然不是我心中所想的样子。”
    如今官家闭关不出,法师把持朝政。
    他就算入了仕途,也根本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我从前不理解宋公子,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为何心甘情愿放弃。如今看来,倒是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了。”
    “咦?堂哥说的是哪位宋公子?”江采青开口问道。
    “就是宋侍郎家的大公子,宋允萧。你们平时不是与他妹妹走得很近?”
    江采霜和两位姐姐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表示都不知道这件事。
    江水寒讶异道:“他还是头几年的探花郎呢,你们竟不知道?”
    “没听他提起过。”江采青说到这里,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他不学无术呢。”
    谁知道他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探花郎。
    真是奇了怪了,那一年的考生里,学识都这么差吗?连宋允萧都能中前三甲。
    江水寒慨叹道:“当年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宋公子有个出身贫寒的同窗好友。那人学识高于宋公子,可最后考试的名次反倒低于他,后来那人被分了一个没有前途的闲职,要坐一辈子冷板凳。宋公子感叹朝廷用人不公,上任没两日便请辞了。从此一心在府上研究些怪东西,再不谈朝政。”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当年宋允萧初窥朝堂不公,便毅然放弃了自己苦读多年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官位。
    现今官家昏聩,奸臣把持朝政……江水寒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失望,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迈入官场。
    江采霜沉思许久,宽慰道:“裴玄乌祸乱朝纲,残害忠良,我们定会想办法扳倒他,还大晋朝堂一片清明。哥哥你若想进入朝堂一展抱负,我看不必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江水寒点点头,叹了口气,“好,我再想想吧。”
    刚回到自己的小院,便收到了燕安谨送来的机关鸟。
    千机鸟扑棱着翅膀从窗棂飞了进来,齿轮转了两圈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道长,我在清风真人留下的手记里,发现了这种妖物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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