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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洞房花烛,有人下毒

    对于今日围观的这场婚礼,京师百姓都觉得有很多诡异的地方。

    首先是人,他们记忆里魏帝是给安北郡主和卢大人赐婚,但新郎官好像姓邱,还和远去中山的昙曜大师长得十分相似。

    其次是送亲,竟然是魏帝亲自来送亲!而且他们转了一圈好像又绕回了王府。

    最后是最诡异的地方,一般拜堂都是在男方家,但他们却是在王府,而洞房的地点竟然是隔壁的宅院。

    这…洞个房的路线还挺远的哈。

    因为有魏帝亲自坐镇,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路过的普通人都不敢瞎议论什么。

    总之,婚礼很诡异,但也很盛大。

    流光溢彩的花轿每路过街上的一间店铺,都会有鞭炮齐鸣,铜板乱飞。

    王府的酒席也从府内摆到了大街,只要说一句吉祥话,人人都可以上桌吃饭。

    这边厢,怀什和卢统同坐在一张宾客桌,两两相顾无言,徒留酒杯相碰的闷响。

    那边厢,杜家三子正极其宝贝的将昙曜护在中间,带着他一桌接一桌地敬酒,不,敬茶。

    “成王败寇,我们来这做什么?”

    卢统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他握住酒壶又倒满一杯,递给怀什。

    “来,我们今晚不醉不休。”

    怀什豪爽地接过,一饮而尽。

    “你放心,他今晚这个洞房没那么好过。”

    “嗯?”卢统不解地望向怀什,“你做了什么?”

    “那我可不能告诉你,你少喝点,我带娃去了。”

    “带娃?你带什么娃?”

    “念念啊,她可是叫我怀什爹爹。”

    怀什得意地拍了拍卢统的肩膀,哼着小调,留下一世的功与名。

    烛火摇曳,外间的喧闹逐渐消弭,除了红彤彤的一片,朝颜只能看见她玩了半天的手指。

    终于,在她数到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时,门外传来了踉跄的脚步声。

    “颜颜?”

    邱曜试探地叫道。

    “嗯。”

    “我…我现在该做什么?你饿不饿?”

    “要不你先把这盖头揭了?凤冠好重。”

    “好。”

    随着邱曜的靠近,萦绕在朝颜鼻尖的酒气也越来越重,不过今日外间喝酒的人多,应该是旁人传给他的。

    “我…我准备揭了,你不会疼吧?”邱曜结结巴巴地问。

    朝颜:……你又不是揭我的皮,这都什么奇怪的问题。

    “不会,你快揭,我的脖子真的撑不住了。”

    “好。”

    邱曜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他颤颤巍巍地捏起盖头的一角。

    一张人比花娇的脸霎时落入他的眸间,让他彻底痴傻在原地。

    朝颜伸手在他眼前挥了又挥,好半天才把他的魂叫回来。

    “昙曜,可以帮我摘下凤冠吗?”

    “好。”

    邱曜目不转睛地盯着朝颜,平日里灵巧的手在凤冠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地方。

    “你喝酒了?”

    朝颜靠近昙曜的肩膀处嗅了嗅,这酒气好像不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没,没喝酒。”

    邱曜大着舌头说,手中握着红盖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呆呆地站在朝颜前面无所适从。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有你身上的味道…”

    “大兄喝的,他们今晚都在帮我挡酒。脸红,脸红是因为…娘…娘子今日很好看。”

    “我昨日不好看?”朝颜故意打趣。

    “不…不是,娘子每日都很好看。”

    邱曜委屈巴巴地望着朝颜,感觉眨个眼就能哭出来。

    朝颜逗够了,便自己摸索着凤冠的固定处,准备把它取下来。不想竟被邱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紧锁住她的脸问:

    “娘子是不是想过不要我?”

    朝颜的眉心一紧,手背贴近邱曜的额头,被邱曜反手握住。

    “回答我,颜颜是不是真的想过不要我?”

    “谁和你说的?”朝颜反问。

    “怀什,他说你之前让人偷偷去买地,打算一个人隐居不要我了。是真的吗?”

    朝颜咬着嘴唇想了想,有这么回事吗?没有吧?

    “看你这表情,是真的了。”

    说着说着,邱曜右眼的泪珠就那样滚落下来,灼烫了朝颜的虎口。

    “颜颜,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答应我,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好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好不好嘛?”

    朝颜浑身一个激灵,洞房花烛夜是这样的吗?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啊?就算不能喝交杯酒,也不至于在这喝眼泪泡茶吧?

    正当她还在神游太虚时,邱曜握紧她的手捏了一下,又是委屈,又是怨恨,又是乞求地追问:

    “好不好嘛?”

    “好好好~~~我答应你。”朝颜像哄小孩似的求饶。

    “真的?”邱曜喜笑颜开,“那你亲我一下。”

    “哈?”

    “亲我一下,就能证明你心悦于我,也不会离开我。”

    朝颜认命地覆上邱曜的额头,但后者显然并不知足,凑上脸颊说着还要。

    朝颜只好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她就被邱曜搂住了腰,压倒进床幔。

    匍一入口朝颜就发现了不对,这种类似酒气的味道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颜颜不会离开我吧?”

    “娘子会不要我吗?”

    “娘子,我心悦于你。”

    “你真的不会走了吗?”

    “颜颜是我的娘子,不准任何人抢走。”

    一整晚,伴随床榻的晃动,朝颜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话,为了证明她的答案正确,那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该死的怀什,他肯定给昙曜下药了!

    兴安二年,公元453年。

    初即位不久的文成帝拓跋濬御驾东巡,在城外偶遇一名赶路的僧人。

    那人还未走近,拓跋濬座下的骏马就仰天嘶鸣,上前紧咬着僧人的衣袖不放。

    拓跋濬细细打量了几分僧人的外貌,激动地问:

    “来人可是昙曜法师?”

    昙曜行礼答道,“正是。”

    “曜师快随朕回宫,沙门的复兴需要你。”

    彼时,拓跋濬为挽回民心,巩固朝政,决意复兴沙门,曾于京师城中当众为僧人剃度出家。

    昙曜对此亦有耳闻,便欣然接受了拓跋濬的邀请,与他一同坐上御驾。

    “曜师,朕的演技不错吧?上个月曜师来信说:可当众为沙门剃度,以表决心。”

    “朕都照做了,果然甚有奇效。年初曜师回京给朕讲的那个故事还没讲完,今日能讲完吗?”

    那年太子谋逆,魏帝念及旧情并未牵连他人,并将年幼的拓跋濬接到身边抚养。

    前年魏帝驾崩后,吴王继位,但他实在不喜欢被禁锢在皇位上,当了一年皇帝就撒手不干。

    拓跋濬虽是皇帝,但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一见到昙曜就忍不住喋喋不休。

    “陛下,郡主可到了京师?”昙曜问。

    “嗯,表姐前几日就到了,这几日一直待在史官那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朕派人和她说了,你今日就会回京。”

    “那明日,贫僧再入宫给陛下讲剩下的故事。”

    “你又要去陪表姐啊?”

    “贫僧与郡主已七日未见,还望陛下能体谅贫僧的思妻之情。”

    “行吧,对了,朕打算在武周山麓开凿一座大型石窟,既能表现朕复法的决心,又能助佛法的传播,曜师觉得此法可行?”

    “可。”

    “那就曜师来主理吧,你开凿成什么样都可以,都听你的。皇祖父去世前还说他这一生对不起你们呢,要朕想办法弥补。”

    “如此,贫僧代替天下沙门多谢陛下。”

    “你要是真想谢朕,就去和太保说一下,别天天布置那么重的功课。”

    “太保是贫僧的三舅兄,贫僧恐怕说不得。”

    日头西落,金黄的余晖洒进满地散落的书籍,朝颜咬着毛笔的另一头,躺倒在一片书海里。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也算和那段历史一模一样了。”

    “启禀郡主,天色暗了,有人在宫门口等您回府。”小黄门站在殿外向朝颜禀报。

    “他回来了?”

    朝颜一个鲤鱼打挺,丢下毛笔就朝宫门跑去。

    还未走近,她就看见身着袈裟的昙曜站在红色的宫门前,手中握着她刚做的念珠,眼含深情地望着她。

    “昙曜!”

    她飞奔地跳到昙曜的身上,被后者牢牢接住。

    “都改好了?”昙曜轻声问。

    “嗯。”

    “那我们回府?”

    “好,不过我们要先去王府接念念,她最近可喜欢跟在圆圆的身后跑了。”

    “要不先让她在王府里待一会,我们晚点再去接她?”

    “为什么?”

    “我很想你。”

    朝颜望着那张温柔如初的脸,笑着答道:

    “我也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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