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的时候,姜母还吼起来:“按住,四笑,你一定要按住啊。”
直到脚落到地上了,姜母才露出个笑,她见梁四笑准备把梯子搬开时,她喊:“等等,你姜大哥他也要过来。”
这话一落,姜大明就露出个脑袋,冲着梁四笑笑:“四笑啊,你今个儿有空不?咱今天写话本子,好不?”
“好啊。”梁四笑可高兴了。她还想着她的大文豪梦了。
梁四笑可是不服输的。
旁的穿越女、穿书女能靠这个那个名扬天下,她梁四笑也能靠话本子名扬天下。
梁四笑都想好了,她要一手在市井文里头开创话本子武侠派,仙侠派,科举派,重生派,穿越派等众多派流,成为祖宗爷的祖宗爷。
另一只手,她还要成为技流派,那个什么梦她写不来,但她可以写那什么白日梦嘛,还有那什么亭她写不来,她可以那什么芍药亭嘛。
反正,作为一个资深网文读者外加名家资深读者,呵,她梁四笑就不信她不能在市井文的文学圈混不出个名堂?
就在梁四笑想得嘚瑟的时候,姜大明也爬了下来,一下来,就用手敲着梁四笑的脑瓜子,问:“四笑啊,你刚刚想什么啊?我叫你接笔墨纸,你怎么不应啊?”
“是吗是吗?”梁四笑嘴硬,“我没听见啊。”
姜大明不搭理梁四笑了,他接过吕护卫手中的笔墨纸,与其道谢:“多谢女侠仗义相助。”
吕护卫打了个响指,“小意思了。”
姜大明道谢完,就往堂屋里头走。他心里头是喜得不行,用他的话是可算是能进梁家了。
吕护卫和梁四笑并排走。
梁四笑刚走几步,就被眼睛瞪圆,嘴巴张大的姜母给拉住了。
姜母问:“四笑啊,我问你,刚刚一蹬就蹬到围墙上的女护卫是不是红衣女侠啊?”
“嗯?”梁四笑听着姜母的问话,先是看了眼穿着粉色衣服的吕护卫再是盯着姜母看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姜大娘,我的红衣女侠不是老早就出来了吗?”
“你这小妮子,说实话。”姜母捏着梁四笑的手,“你是不是照着那女护卫瞎掰的啊?”
梁四笑想了想,好似里头确实有吕护卫一点点影子,她点头,说:“一点点,就一点点。”
“我晓得了。”姜母笑,又从兜里头掏出一个瓷瓶子,往鼻子上一嗅,嗅完又让梁四笑嗅,“快,闻几下,辟尸邪的。”
“哎,好嘞。”梁四笑低头,一闻,发现,诶,还挺香的嘛,于是,她问:“姜大娘,这是什么啊?”
姜母一步三转头四处看,两步三转头四处看,嘴里头还不忘回答:“艾叶油,我专门去脂粉铺子买的。”
她再五步转头四处看,再再一个双脚跳,跳进了梁家的堂屋。
梁四笑跟在姜母身后,想:姜大娘还挺迷信的嘛。
等梁四笑进入堂屋,就看见姜大明正低头磨墨,一旁梁一俏正虎视眈眈。
梁四笑纳闷了,想: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没等她想出缘由,姜母就催促起来:“四笑,快,快念你瞎掰——”
姜母看了眼吕护卫,立即改口,“你编的红衣女侠。”
“哦。”梁四笑哦了声,开始说起红衣女侠的故事。
从红衣女侠路过小村庄遇见农家女到破庙救农家再到农家女跟寻亲的人离开再再到红衣女侠收到农家女的绝笔信后站到农家女坟前落泪又到红衣女侠假扮农家女去京城寻亲。
等说到农家女特意去衙门广而告之她寻亲之事时,梁四笑口渴得要死,她准备给自家倒杯水时,就见姜母给她端了一碗水。
梁四笑接过碗,正准备喝时发现这水不是白开水啊,她看向姜母用手一指碗里头的水。
姜母笑着答:“艾叶水,喝了,辟邪。”
梁四笑端着碗,指着艾叶水,看着梁一俏,梁一俏点头,意思是她喝了。
梁四笑又看着姜大明,姜大明摇头,意思是他忙着写没喝。
梁四笑又看着吕护卫,吕护卫笑了笑,点头,意思是她也喝了。
梁四笑又看着刚刚踏进屋子的梁二美,只见梁二美皱着眉头,点头。
梁四笑还想看时,被姜母拦住了。
姜母说:“快喝,这屋里头,除了你和我家儿子,都喝了。”
梁四笑就觉得奇了,怪了,怎么一转眼,姜母就在她家忙活起来啊。
“快喝,喝了对身体好。”姜母又催促起来。
梁四笑看着这泛着黑的艾叶水,心一横,咕咕,一口干了。
干完,梁四笑觉得也不是那么难吃,就见,姜大明正被姜母逼着也喝了碗艾叶水。
“嘿嘿嘿。”梁四笑嘿笑。
笑完,梁四笑觉得自个儿要休息了,不肯念了。
姜母呢,也心疼自个儿儿子写了这么久,两人一拍即合,得,各回各的家,各回各的屋。
于是,姜母又从梯子上爬回家,还不忘把自己儿子给喊回家。
就这样,梁四笑看着姜母和姜大明回家了,她又窜进堂屋,问梁一俏:“大姐,我刚刚进屋的时候,你怎么瞪眼看姜大哥啊?”
梁一俏很不高兴,说:“我觉得这人心怀不轨。”
“是吗?”梁四笑想,奇怪,怎么今个儿大姐脑袋开窍了?
她又听见梁一俏说:“有哪家书坊会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出话本子吗?里头肯定有古怪。”
梁四笑又听梁一俏喊:“四笑,日后,你可不许跟着人单独相处,晓得不?”
“晓得了晓得了。”梁四笑觉得自个儿一天到晚就不停地喊晓得了,晓得了,她都喊烦了。
不知怎么的,梁一俏突然说了句:“奇怪,他不是有个未婚妻吗?平日还听见姜大娘念叨几句,这几日怎么没个回响呢?”
梁四笑也觉得怪了,她附和:“是啊,平日咱在院子里头还听见姜大娘说要给戴姐姐送鸡送鸭,这几日怎么愣是没声儿了?”
梁四笑突然想起什么,说:“不会是掰了吧?”
“那肯定是这人有问题。”梁一俏立即给姜大明头上盖了个大黑锅,“要不人家大姑娘怎么可能会跟他掰了啊?”
“四笑——”梁一俏又喊起来,“不许你跟他单独相处,晓得不?”
“晓得了晓得了。”梁四笑被晓得了这三个字弄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