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印章,也是无法轻易抹除的印记,里面的墨是精制的,除非用同样特殊的清洗液,是去除不掉的。
独属的,永恒的标记。
在少女的腰窝,乍然一看,像是一朵突兀又霸道的墨色的花,她看不见。
只有自己知道。
秦洄将睡熟的少女翻转过来,仔仔细细地把人亲吻一遍。这才抱着人出去睡觉。
他好喜欢。
……
西里岛的宴会是在晚上,司衣他们是中午出发的。
她被人抱着上的私人飞机,甚至还在懒洋洋的打哈欠。
秦洄抱着她,丝毫不觉得在下属面前有损威严之类的,他跟司衣咬耳朵。
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女毫不客气也一点儿不心虚地,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不痛。
不过这对于秦洄来说,却也确实足够损面子。
可是下一瞬,少女却又讨好地亲了亲他唇角,然后男人就什么也不说了。
女仆长和管家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拼命地回想,这也就短短几天而已,少女究竟是怎么从一开始的羞涩不知所措,变得这样轻车熟路地哄人的。
主子看起来,甚至可以说,几乎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额,不过这似乎是个好现象。
大家心情都不错的样子。
管家他们并不担心因为司衣,主子会耽误什么重要的正事。
司衣上了私人飞机,她坐在秦洄的大腿上。
面上仍旧是非常顺从的样子,飞机起飞,慢慢地远离她待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岛,司衣可没有一点儿的不舍之情,她反而很高兴。
秦洄扣着她的腰,过了一会儿,司衣实在忍不住提醒他,“你收一收。”
秦洄正在看手机上的消息,听见这话,他立刻看向少女嫌弃的小脸。
这话说得大胆又直白。
秦洄吸气,“这东西,不是我想收就能收的。它只会找个地方放。”
司衣虽然在书里研究了这个男人应该怎么应对,可是这会儿被他这么一说,还是同样为他的厚脸皮而羞耻。
她扭过头,一声不吭地生起气来。
不过这也是管用的,因为秦洄把她放到了旁边的小床上,他自己转头去了浴室。
秦洄觉得,这样的确不太好,自己如果一直抱着她的话,恐怕等到飞机停下来的时候,根本没办法下去见人。
司衣立刻就高兴了。秦洄给她准备了书还有平板,旁边的小桌上有甜品饮料。
司衣靠着窗的位置,稍微拉了拉窗帘,然后垫着还有些酸软的腰看书。
昨晚秦洄有收着力道。
他不得不那样做,因为否则的话,司衣也不会让他好受。
不过说起来,司衣抿着唇,脸蛋有点烫,他的确,伺候人还挺舒服的。
司衣拍了拍脸,认真地看书。
她的衣服内衬袋里,放了一部分首饰,可以换钱。
司衣这会儿没有抬手触碰。
自己的父母把自己送到这里来,不管也不顾,感觉对自己似乎也不好。
想到这里,司衣就觉得心口堵堵的。
她握紧书页,把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
秦洄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身上一身的冷气。
像是冲了一个凉水澡,司衣扭头看了他一眼,就飞快收回目光。
秦洄当然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了,不过没说什么。
他垂眸,看着女仆长禀报一些别的事情。将手机熄屏之后,丢到了旁边储物台。
秦洄戴着耳麦,耳麦里是Ako在禀报事情的进度。
他们有布置,那么陈钊同样有布置。所以秦洄根本就不打算,把她往那样危险的地方带。
她不去西里岛,要在临近的地方呆着。
到时候他让可靠的下属陪着她逛一逛。
秦洄揉了揉眉心,又看了一眼窗边的少女,她雪白的侧脸在阳光下镀上一层细细的金光,脸上柔软的绒毛很浅,柔美温顺。
不过,这会儿看起来在看书,可是实际上,在想什么?
秦洄不是她心底的蛀虫,但能些许推测。
她的确有自己的想法,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
秦洄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听着耳麦里的声音,闭上眼睛。
司衣看书的时候,这会儿已经半晌停留在一个位置没有动,她察觉到了秦洄看自己的目光。
以他那么敏锐的程度,还有女仆长每天总盯着自己的程度,司衣并不能有把握地认为,他一无所知。
可是这并不重要。
他到时候会很忙,可能也会叫人看着自己,可是如果呢。
如果有机会。
——
数个小时后,飞机在一个陌生的岛屿缓慢降落。
秦洄刚才提前好一会儿,就已经坐到了她身边。
他此刻说,“宴会的地方,你不能跟着我去,危险。”
“所以把你放在下面的这个地方,这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你逛很久都逛不完。每天来自全世界的女孩子,都爱来这边购物买东西。”
司衣转头看他,绷着一张脸,似乎因为他答应了不算话而不高兴。
秦洄抬指将她脸颊的发丝往后绕开,“等我忙完就过来接你。”
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发言权。
飞机在逐渐降落,少女气呼呼地扭过了头,不再看他。
“那就让我一个人呆着好了。”司衣说。
“这也不可能,我安排了人陪你。”
秦洄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有下属拿着装备过来让他更换。
匕首,锃亮漆黑的枪,防弹背心,皮质背带枪夹,袖箍,黑色的西装包裹有力的身躯,浑身的气质因此产生进一步的变化,更加不近人情起来。
司衣从窗玻璃的映照中,看见了男人冷冽英俊的模样。
她忍不住想,不知道她父母把自己送过来的时候,知不知道对方似乎并不是一个丑八怪。
唯一能够有一点安慰的地方了。
私人飞机在广袤的草坪平稳降落,司衣身边留了一个人。
是秦洄的家族成员,司衣没见过这个面孔,她目前已经知道阿镰,阿木,还有Ako。
来人跟秦洄他们比起来,个子没有那么高。黑色的帽沿压着的,是粉色的,发丝?
注意到司衣的目光,他取下了帽子行了个礼,粉色的羊毛卷小男生,呲出一颗虎牙,金光闪闪,“司小姐,我是Kiki,接下来,就是我陪伴你了。怎么样,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