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有想到好好的一场婚礼,最后的婚礼主角却都没了踪影,看着天边霞色的彩云远离天际,众鬼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温盈被常钰抱在怀里,她今天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她的阿盈,倒是不知道她的阿盈这般貌美。
胭脂染面,脸颊微粉犹如正好的嫩桃,眼眸流转,眸光闪躲就是不敢看她。如果不是此刻不知身在何处,温盈必然是要躲得远远的才好,常钰那眼神跟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怕的厉害。
微凉的吻带着湿濡气落在她的面上,犹如细小的虫子爬过,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温盈蜷缩着脖颈,推搡着常钰,“我们,我们这是在哪儿?”
感受到温盈的恐惧和害怕,常钰不断地安慰着,抚摸着女子的背脊,“别怕,不是找阿盈的。”
是来找她的。
颇为遗憾的啄着女子粉嫩的唇瓣,含在口中舔舐着,怎么会有这般香软地东西,让她喜欢的不行。
恨不得天天腻着才好。
温盈都害怕的急红了眼,身前的女子还有闲心思搂着她不撒手,气的温盈都想咬常钰了。
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过常钰这般不着调。
常钰被推搡开,看着温盈的眼神带着埋怨和委屈。
她微微叹息:“阿盈,你得提前去修养。”
温盈的身体不好,杏树瞧着没怎么受影响。于是鬼医便让温盈回到杏树里养身体去,身体养好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身体里的厉鬼魂魄迟早是要剥离的。
这也是为什么常钰要将婚礼提前的原因,越早休养对温盈越好。
“什么?”
温盈话音刚落就见银光大盛,自己的脑子还有些昏沉,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了正在仰望自己的常钰。
怎么会这样?
常钰怎么变矮了?
不是,她怎么变高了。
她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朝着常钰伸手要抱抱,却见常钰神色慌张。
“阿盈可别这么晃,孩子还在你枝上呢。摇掉了可怎么办?”看着不断抖动地树枝常钰惊恐的盯着那两个还很青涩的杏子,生怕它们一个不小心被温盈甩了出去。
要是摇掉了还能放回去吗?放回去还能活吗?
常钰思索着。
温盈看着自己手指上悬挂着的两个果子,只是因为阳光的原因,导致一个果子看起来暗一些,另一个白净一些。
这两个可是自己和常钰的孩子。
温盈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那小果子不断的摇晃着。
“阿盈,看好它们。孩子会陪着你的,我也会常来。”常钰的话语有些急切,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地事情一样,临了想起来了什么,嘱咐一句:“别摸果子会不长的,要是我们的孩子时候矮冬瓜可就不好了。”
正在戳的温盈:“……”
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她刚才戳了几下来着?
好像不重吧?
轻一点应该没什么的。
她们的孩子不会这么脆弱的对吧?
温盈悻悻地缩回手不敢再碰果子,看一眼就多了一分愧疚。
都怪常钰,不早点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留到最后啊!
好气啊!
为什么要手欠啊!
懊恼的啃咬着手指,眼巴巴地望着果子,万一……她说的是万一要是它们以后真的不长了怎么办?
会不会以后真的是个矮冬瓜?
比她还要矮的那种。
呜呜呜。
温盈都要哭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以后要是长得矮别怪我。我是第一次养果子……”
越说越慌。
可是却见那树枝上的果子却像是荡秋千一样的荡了起来。
温盈眨了眨眼睛。
“你们听得懂话就吱一声?”温盈不确定的说了一句。
却见那杏子停止了摇晃,好像是在思索温盈的话的意思,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晃了一下。
然后又不动了。
哦。
忘了,她的孩子是杏子。
不会吱一声。
温盈抓了抓头发,换了个说法:“能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得到摇一下,听不到摇两下……”
啊呸……
又说蠢话。
都听不懂了摇什么两下。
然后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看到了那两颗杏子摇晃了一下再停下。
“我摸了你们会不长吗?长的话摇一下,不长摇两下。”
然后杏子晃荡了三下。
温盈:“……”
三下,什么意思?
一下是长,两下是不长。
“你们也不知道?”
温盈看着那杏子晃荡了一下。
温盈:“……”
还怪听话的。
自从知道孩子能听懂人话之后,温盈的乐趣就多了起来。
以至于后来两个孩子出世都不黏温盈,只要常钰。
问就是亲妈不太靠谱,比它们更像孩子该怎么办?
——
常钰从烟鸾镜里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抚了抚衣袖,面色如常,然后走了过去,行礼:“常钰拜见东岳大帝。”
却见上首的东岳大帝露出稀奇古怪的神色来,“少来。”
“你那新婚夫人呢?藏哪去了?”说完想起来刚才的波动,脸色更是古怪非常,“你不会是‘丑媳妇怕见公婆’把她藏镜子里了吧?”
常钰:“……”
谁是丑媳妇?她夫人?呵,她夫人可不丑,她夫人可漂亮,可美了。
常钰道:“您不是‘公婆’。”
东岳大帝:“……”
点谁呢在这!
怎么感觉常钰在骂他。
“你这性子就跟白水一样索然无味。”忽然很是好奇的询问常钰,“你夫人是不是身体不好?”
常钰抬头,以为东岳大帝是知道了什么,“您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身体不太好,尤其是眼睛。”不然怎么看上了这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常钰。
常钰:“……”
礼貌吗?
没点边界感?
望着老神在在坐在那里宛如修仙似的常钰,东岳大帝觉得没意思极了。
“吾这有一奏疏,和你有关。”说罢,那奏疏被扔在常钰面前。
常钰翻开,挑眉。
哦豁。
她以为秦广王上奏冥王已经是顶天了,谁知道给她这么个惊喜。
“事情吾都清楚,虽然她有错,可是你身为冥界淮阳君怎可任性妄为,滥用私刑。这样下去你该如何服众?”
“臣下只是代掌冥界职务,无需服众。”
东岳大帝:“……”
讨厌油盐不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