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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渔村血祸和翟鹏的复仇

    南海之中,章鱼怪肆虐已久。这章鱼怪堪称海中恶魔,体型庞大得超乎想象,犹如一座从深海中崛起的黑暗堡垒。

    它的头上长着许多巨大而扭曲的肉瘤,它的两只眼睛,犹如两盏幽绿色的鬼火灯笼,深邃而又邪恶,透着无尽的贪婪与残暴,仿佛能将世间的一切生机都吞噬殆尽。

    从它的头部延伸出八条巨大的触手,这些触手粗壮得如同参天大树的树干,每一条触手上都覆盖着一层黏滑的、墨绿色的外皮,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吸盘。每个吸盘像是一张张饥饿的小嘴,不断地开合着,吸盘边缘还长着尖锐的锯齿状尖刺。它的触手还缠绕着一些散发着幽光的海藻,这些海藻像是被章鱼怪的邪恶气息所滋养,在海水中诡谲地摇曳着。

    它的身体主体部分是一个巨大的、肿胀的囊袋,表面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黑色,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裂痕,仿佛是在南海中多次与其他巨怪搏杀之后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

    那章鱼怪被金蛟剪封印了三千多年,心中的愤怒和怨念却在不断增长。这些怒气和怨气在它身体里汇聚,更助长了它的邪恶力量。

    与此相反的是,金蛟剪在南海中历经三千多年的海水洗礼,那封印之力逐渐被海水和章鱼怪身上的邪恶力量侵蚀,最终,在翟大海和李婉如最后一次出海的时候,南海海底的章鱼怪浑身一震,将金蛟剪施加在它身上的封印尽数破除。

    顿时,南海上空风云突变,先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下一刻就汇聚了片片乌云。原本平静的海面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妖风,那妖风在章鱼怪的上空盘旋,最后变成一条巨大的吸水的 “水龙”。

    章鱼怪身上的封印虽然被破除,但那把金蛟剪还插在章鱼怪的身上。

    章鱼怪猛然挥动八条巨大的触手,将龙卷风的风口引向海底。

    那被章鱼怪加持了邪恶力量的龙卷风的吸力不可小觑,它如同活物一般将风口咬向金蛟剪。金蛟剪感受到那对抗自己的力量,剪身顿时猛烈地震荡起来。但是,它终究被海水和章鱼怪的邪恶力量侵蚀了三千多年,此时如同强弩之末,终究不敌深入南海海底的那股巨大的龙卷风。

    “轰隆隆” 的巨大声音在海底传开,金蛟剪那穿过章鱼怪身体直至海底的剪刃被迫从海底抽离。剪身中的阴阳二蛟的残魂此刻苏醒,两条蛟龙四目相对,不禁骇然。

    阴蛟问阳蛟:“自我们被老子挥入这南海中封印住这条章鱼怪之后,历经多少年了?”

    阳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至少也有数千年之久了。阴蛟,如果我们的肉身没有被通天教主那厮斩杀,我们岂会沦落到这般田地?真的应了那句‘龙游浅水遭虾戏’了。”

    阴蛟点头道:“是啊!可如今我们灵力减弱,已无法再封印住这章鱼怪。恐怕这南海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阳蛟沉吟道:“是啊,这章鱼怪一旦重见天日,遭殃的不仅是这片海域中的鱼虾,还有附近的所有村民。”

    阴蛟微闭双眼,忽然道:“我似乎感应到这龙卷风不远处有一对夫妻。一男一女,正好是一阴一阳。如果我们的残魂和他们的魂魄融合,就能提升我们的力量,说不定,还能将这章鱼怪彻底斩杀!”

    阳蛟摇头道:“不可,要想魂魄融合,那就必须摄魂夺魄。况且,若那对夫妻还有孩子,那该怎么办?”

    阴蛟不禁哑然失笑:“阳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想当初,咱们被那通天教主斩杀之前,东南西北四海任我们遨游,就连四海龙王也要怕我们三分。死于我们口中的虾兵蟹将何止百万?就算死百八十个人类又算得了什么?”

    阳蛟叹道:“阴蛟,你不明白。正因为我们当初造下的杀孽太多,才会引来我们的杀身之祸。如今,我们还留着一丝残魂,也许是通天教主和老子手下留情。否则,我们早就已经神魂俱灭了。”

    阴蛟越听越急,不禁抢话道:“阳蛟,你才不明白。我当然知道通天教主和老子都有让我们神魂俱灭的本事。可如今几千年过去了,那通天教主和老子都已不知身在何处。而我们却还要在这大千世界经历劫难。况且,就算我们对眼下的情况听之任之,你觉得那对夫妻还能活命吗?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对夫妻不是葬身海底就是葬身于这章鱼怪之口,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阳蛟略一思索,决然道:“左右权衡之下,恐怕也只能按照你说的办法去做了。”

    阴阳二蛟主意打定,便随着那条巨大的 “水龙卷” 的力量飞到了翟大海和李婉如所在的渔船上,金蛟剪的身形从两条相互纠缠的金龙缩小成剪刀大小,两个剪刃直直地插入了渔船的船板之中。同时,阴阳二蛟的残魂也顺利地摄夺了夫妻二人的魂魄。

    翟大海和李婉如的肉身被水龙卷卷入大海,魂魄却与阴阳二蛟的残魂融为一体,融入那绝世法宝金蛟剪之中。

    这渔船被海浪推动,像是被命运的丝线牵引着一般,竟回到了它出海的地方。这一刻,命运的轨迹也在这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翟鹏发现父母打渔的渔船被海浪送了回来,却没看到父母的身影,只看到船板上插着一把造型别致的金色剪刀。他猜测父母恐怕已遭劫难,便坐在船板上大哭起来。哭得累了,他便从船板上取出那把金剪刀,躺了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与此同时,挣脱了金蛟剪封印的章鱼怪如同一个越狱成功的悍匪,将南海海底搅得一片浑浊。

    章鱼怪一边在海中掀起滔天巨浪,一边朝天空怒吼:“老子,你用金蛟剪封印了我三千多年,把我害得好苦。想当初,我连那南海龙王也不放在眼里。所有鱼虾尽可成为我口中的食物,我想吃人时便上岸吃上几个香甜的小孩。若不是因为你,我本可以在这南海中称王称霸。现如今,那金蛟剪也封印不了我了,而你们这些老东西也已不知身在何方。你们既然不敢现身,我可就不客气了。你爷爷我今日定要把这南海搅个天翻地覆。”

    只见章鱼怪的触手如同巨大的鞭子,以排山倒海之势扫向鱼群。那些鱼虾惊恐地逃窜,但在章鱼怪的绝对力量面前,它们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它的触手所到之处,鱼群被纷纷卷起。它的吸盘迅速地吸附住小鱼,锯齿状的边缘轻易地割破鱼身,鲜血瞬间染红了海水。海鱼们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微弱的挣扎声,但很快便被章鱼怪送入口中。那血盆大口一张开,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锋利的牙齿如同锯齿般交错,将无数鱼虾嚼碎,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吱嘎吱声。

    翟鹏所在的渔村也成为了章鱼怪光顾的 “猎场”。

    章鱼怪望着不远处的海岸边,似乎闻到了金蛟剪那熟悉的气息。顿时,它目露凶光,朝金蛟剪旁边的渔村游去。

    章鱼怪将脑袋没入海面之下,如同一枚巨型鱼雷一样在海中搅动起一股汹涌的暗流。

    海浪开始变得汹涌异常,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朝着渔村的海岸扑来,仿佛是章鱼怪派出的先遣部队。

    渔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懵了,他们惊恐地望向海面,只见一个巨大的浪涌在海面凸起,朝渔村的方向快速奔来。还没等他们看清浪涌之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章鱼怪的触手已经如幽灵般爬上了沙滩。

    一条触手飞快地伸进了一间靠近海边的木屋。木屋里,一位年轻的母亲正抱着自己的孩子,试图安抚孩子的哭闹。突然,触手紧紧缠住了她的脚踝,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孩子也被吓得大哭。她拼命地挣扎,试图用脚去踢开触手,但触手只是轻轻一铲,她便被无情地推出了木屋。孩子从她的怀中掉落,章鱼怪用另一条触手接住那孩子,直接送入它那血盆大口之中,将那孩子整个儿吞了下去。

    “味道不错,可惜还不够我塞牙缝!”

    年轻母亲见章鱼怪生吞了自己的孩子,顿时发了疯一般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朝着就近的一条章鱼触手打去。

    可是,这点力道在章鱼怪眼里如同蚍蜉撼树,根本不起作用。

    章鱼怪像看蝼蚁一般看着那个年轻母亲,冷哼一声道:“看来你也不想活了!那就来一起陪你的孩子吧!”

    说罢,章鱼怪伸出一条触手,将那年轻母亲迅速卷起,然后稍一用力,她的身体便变了形。这个可怜的女人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已气绝身亡。

    章鱼怪将那个女人卷进了自己的血盆大口,然后又将触手伸进了别的渔民家里。渔村的房屋在章鱼怪巨大触手的搅动之下,垮的垮,倒的倒。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渔民也陆续被章鱼怪的触手抓住,只是轻轻一卷,渔民们的肋骨便已碎裂,五脏六腑也被挤压得碎裂。每一个死于章鱼怪的触手之下的渔民无一不是身体变形,满眼惊恐,口吐鲜血。

    一位老渔民手持鱼叉,试图与章鱼怪的触手对抗。他虽然心中恐惧,但为了保护身后的家人,他鼓起勇气冲向触手。然而,他的鱼叉刺在触手上,甚至没法在触手的表面刺出一道伤口。

    章鱼怪见这老渔民还举着鱼叉徒劳地反抗自己,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嘲讽。

    “既然你这么着急想死,那就送你一个全家福吧!”

    说罢,章鱼怪同时挥动几条触手,将那老渔民和他身后的家人同时卷起。老渔民一家人绝望地看向彼此,下一秒,他们便个个口吐鲜血而亡。

    章鱼怪将整个渔村的村民屠杀殆尽,却似乎并不满足。随后,它又胡乱地挥动触手,将那些还没有倒塌的房屋直接掀翻。不仅如此,那些椰子树、木麻黄树和榕树也被章鱼怪的触手铲断,红树林树丛也被章鱼怪的身体压得像是乱七八糟的猪窝。

    海边的渔船也没能幸免,章鱼怪用触手将渔船紧紧缠住,然后用力挤压。渔船的木板发出 “嘎吱” 一声后便被挤压得粉碎。船上的渔民们纷纷跳入海中,但在章鱼怪的眼中,他们不过是更容易捕捉的猎物。触手在海水中迅速地抓住那些在水中挣扎的渔民,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挤压而死。

    鲜血在海水中蔓延开来,将大片的海域染成了红色。

    这个原本安宁祥和的渔村,此时却宛如人间地狱。满眼都是残垣断壁,满地都是残肢断臂,地上血流成河,将这片土地都染成了诡异恐怖的暗红色。

    此时的翟鹏还抱着金蛟剪昏睡着。而那章鱼怪,因为忌惮金蛟剪的威能,故而不敢靠近翟鹏半步。正因如此,翟鹏成为了这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渔村中唯一的一个幸存者。

    当翟鹏悠悠转醒,黄昏的余晖已悄然洒落。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噩梦般的惨象,一时间,他恍惚以为自己已身处地狱。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这里并非地狱,而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渔村,是他魂牵梦绕的家乡。

    在翟鹏的记忆深处,家乡的渔村美得宛如一幅画卷。错落有致的房屋点缀其中,单层矮房敦实而憨厚,两层小楼上层的窗户朝着大海敞开,似在迎接着大海的馈赠。木质的房屋历经海风的轻抚与阳光的亲吻,颜色变得深沉而富有质感,房梁与窗框上那美丽的木纹,仿佛是岁月镌刻的印记。屋顶的瓦片排列整齐,恰似鱼鳞般,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迷人的光泽。

    海边的椰子树高高耸立,树干笔直挺拔,树上的椰子像是在海风中摇曳的巨大鸟羽,散发着热带沿海独有的风情。村里那一棵棵榕树,树干粗壮,根系盘根错节,犹如大地深处伸出的巨手。繁茂如伞盖的树冠下,是老人闲坐谈天的好去处,也是孩子们嬉戏玩耍的游乐园。

    村里的男人们,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身形健壮有力,肌肉的线条犹如雕刻家手下的杰作。女人们时常戴着尖顶的斗笠,遮挡那炽热的阳光。她们忙碌于家中事务的同时,不忘给海上劳作的男人们送水送饭,更有胆大的女子,与男人们一同出海捕鱼,翟鹏的母亲李婉如便是这样一位勇敢无畏的女子。

    留在村子里的人们,精心操持着家中的一切。修补渔网时,双手灵活地穿梭其中;他们对海鱼进行分类、清洗和加工时,粗糙的双手显得无比灵巧;晒鱼干、做腌鱼等活计也是样样精通。

    渔村之南,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蓝天与碧海相互映衬,纯净而又壮阔的美景令人心醉神迷。形态各异的礁石,有的尖锐似剑,有的圆润如珠,皆被海浪打磨得光滑无比。石缝间,贝类紧紧依附,外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海草则随着海浪的节奏翩翩起舞,宛如灵动的精灵。

    每至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渔村染成一片金黄,渔村的男男女女悠闲漫步回家,随后袅袅炊烟缓缓升起,空气中鱼香与柴火的气息交织融合,让人不禁联想起邓丽君的那首《南海姑娘》。

    渔村的人们早已习惯了海风的吹拂与海浪的起伏,大海的涛声恰似轻柔的催眠曲,村里的灯塔也如同夜归渔民心中的希望之星。

    然而此刻,往昔的温馨与美好已荡然无存。

    曾经美丽的渔村,如今沦为血腥的地狱。

    翟鹏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那章鱼怪仍在挥动着触手,四处搜寻残肢断臂。它的触手一旦发现目标,就像饥饿的流浪汉看到美味大餐一般,瞬间陷入疯狂。章鱼怪用触手卷起残肢断臂,送入血盆大口,陶醉地咀嚼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吃,真好吃啊!几千年没尝过人肉的滋味,简直太怀念了。”

    翟鹏强忍着满心的恶寒,挣扎着站起身来。

    “就是这个怪物,是它毁了我的家,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害死了乡亲们!”

    翟鹏的双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炽热得仿佛能将世间万物焚烧成灰。此刻,愤怒已然将恐惧完全吞噬。

    “我要报仇!” 他默默低语,而后紧紧握住那把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剪刀,神色庄重地说道:“金蛟剪啊,如果你真像我梦中所见那样威力无穷,就请你帮我斩杀这个丑八怪吧!”

    金蛟剪似乎听到了翟鹏的祈求,刹那间光芒大盛,那光芒几乎刺得人睁不开眼。

    “小鹏,莫要担心,我们定不会放过这章鱼怪!” 阴蛟幻化成李婉如的模样,对翟鹏说道。

    “是啊,小鹏。今日这章鱼怪的恶行,简直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阳蛟也化作翟大海的形象附和道。

    “爸,妈,是你们在说话吗?你们…… 你们还活着?” 翟鹏又惊又喜地问道。

    翟大海轻轻摇头:“我和你妈妈的肉身已逝,如今,我们的魂魄附于这金蛟剪之上,已经与阴阳二蛟的残魂融为一体了。”

    翟鹏听闻,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他猛地跪在金蛟剪前,哀求道:“阴蛟、阳蛟,我不要爸妈的魂魄陪伴,我只想要他们重新活过来。求求你们,把爸爸妈妈还给我吧!”

    李婉如心中大为触动,她想伸手抚摸翟鹏,却无奈没有实体,徒有影像的手穿过翟鹏的脸庞,摸了个空。

    “小鹏,我亲爱的孩子。我和你爸爸何尝不想像从前一样陪伴着你,可是,如今这世界已大不相同。那被封印了数千年的怪物都能重现人间,若今日不将其铲除,遭受灭顶之灾的将不只是我们这一个渔村,还会有更多无辜之人。若真如此,即便爸爸妈妈回来,恐怕我们一家三口也难逃这章鱼怪之口,你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翟鹏犹豫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

    阳蛟借翟大海之口说道:“小鹏,如今这是一个末法时代。圣人已逝,世间的妖邪诡物愈发肆无忌惮。金蛟剪乃是现世仅存的少数法宝之一,我们身负祖龙血脉,而祖龙为天道所孕育,所以,我们自当有维护天道的使命!”

    “天道?什么是天道?” 翟鹏擦去脸上的泪水,皱着眉头问道。

    “邪不压正,善不怕恶,为官者不欺压百姓,百姓不畏强权,权力不凌驾于律法之上,律法不屈从于权力之下,妖邪诡物受到应有的惩处,此乃天道。” 翟大海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翟鹏虽未能全然理解,却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我懂了!爸,妈!可是,那章鱼怪身躯那样庞大,我这么小,我……我该怎么办呢?”

    “放心,有我们在呢!” 李婉如说道,“如今,我们心意相通,只要你心念一动,金蛟剪便能随你的意念改变大小,也能按照你的想法攻击目标。”

    “真的吗?这么神奇?” 翟鹏一脸惊叹。

    “那是自然,不信你现在就试试看。” 翟大海微笑着说道。

    翟鹏心中略作犹豫,随后便将目光锁定章鱼怪,口中轻念:“金蛟剪变大,刺向那章鱼怪的触手。”

    章鱼怪似是察觉到了翟鹏的目光,它缓缓转过头来,看向翟鹏手中的金蛟剪,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那忌惮就被贪婪与残暴所取代。它朝着翟鹏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那咆哮声仿若雷鸣,震得翟鹏的耳膜都有些刺痛。

    翟鹏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心中泛起一丝恐惧。可一想到金蛟剪乃是连老子都忌惮的法宝,何况此时父母的魂魄已与金蛟剪融为一体,他心中的恐惧便烟消云散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以语言和意念催动金蛟剪。金蛟剪接收到指令,如离弦之箭朝着章鱼怪疾射而去,速度之快,甚至带起了一片飞扬的尘土。

    章鱼怪见金蛟剪朝着自己的脑袋呼啸而来,顿时惊恐万分,那被封印三千多年的噩梦仿佛再次从天而降。

    章鱼怪慌忙抬起触手抵挡金蛟剪的攻击,同时施展妖气,将触手表面硬化得如同钢铁一般。

    若是寻常人,哪怕手持冲锋枪对着章鱼怪扫射,对它而言也不过如同挠痒而已。但此刻的翟鹏与金蛟剪心灵相通,而金蛟剪又是世间罕见的杀伐利器,并且已经融合了翟大海和李婉如的阴阳之力,其威力比那章鱼怪破除封印时高出了不少。

    只见金蛟剪瞬间变大,身形与章鱼怪的脑袋不相上下,通体绽放出耀眼夺目的金光,在章鱼怪的四周上下穿梭飞舞。眨眼之间,章鱼怪的八条触手就被金蛟剪齐刷刷地剪成了一段段肉段。

    没了触手的章鱼怪,就像折了羽翼的飞鸟,彻底沦为废物,连逃跑都成了奢望。它眼中原本的贪婪与残暴已被恐惧所占据,它望着翟鹏,苦苦哀求道:“小…… 小哥哥,不,小爷爷,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捣乱了。”

    翟鹏满脸不屑,厉声质问道:“捣乱?你害死了我的爸妈,害死了所有的乡亲,还吃了他们的血肉。你破坏了所有的房屋,毁掉了我的家乡。在你眼里却只是捣乱而已?如果这只能算捣乱的话,抱歉,我不能给你再次捣乱的机会了。”

    说罢,金蛟剪腾空而起,如同一张金色的光网在章鱼怪的脑袋里纵横交错地穿梭。片刻之后,章鱼怪的脑袋猛然爆开,血肉如同从绞肉机中喷出的肉沫与鲜血的混合物,向整个渔村的上空飞溅而去,而后又像一场血肉之雨,哗哗地洒落下来。

    自此,这个在南海肆虐多年的章鱼怪,永远失去了在世间兴风作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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