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赵答那双眼睛,云眺控制不住地说出自己买的是一件套水手服。
等说出来后云眺方才反应过来,他僵直身体睁大眼睛没有移动目光,就那么尴尬的看着一脸原来如此的赵答。
‘‘没关系,如果你喜欢穿裙子的话,我的衣柜里有很多,还包括你喜欢的水手服。’’
云眺听了赵答一番话眨了下眼睛,随即又有些不爽了,他质疑地问道:‘‘什么叫我喜欢的水手服?’’
‘‘你不是买水手服要穿的吗?难不成我说错了,你是要送给女朋友的吗?’’
赵答的言语搞得云眺有点无理取闹似的。
在云眺即将发飙的时候,赵答又说了一句话:‘‘我的衣柜里有各种款式的裙子,都可以穿。’’
‘‘而且,我有女装癖你不是知道吗?’’
这一句话就把云眺的毛给顺了,他心道赵答可算是承认自己的癖好了。
他哼了一声也没有开口加以嘲讽。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注意力被带偏了。
赵答自然拉过云眺走到衣柜那里,打开柜门精准地拿了出了那套水手服。
‘‘你去试试。’’
直到云眺拿回自己房间换好之后,才突然抬手拍了一下额头,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我干嘛要听赵答的话呢?真是奇怪。’’
又从那边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脸颊瞬间爆红了,他扯了扯有些短的裙子试图遮盖着白皙纤韧修长的大腿。
赵答却没有礼貌地直接推开了门,就看到云眺这么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他甚至看到因为自己的突然闯进,云眺的眼角羞耻地沁出的一点泪花。
‘‘你出去!’’
可云眺越说赵答靠地越近,直到伸出手揩了揩云眺微红的眼角,然后用舌尖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泪珠。
‘‘甜的。’’
这两个字完全就像是个流氓。
云眺打掉了前方赵答的手,‘‘你真是烦的很。’’
可是赵答被打了一下并没有生气,反而继续点评云眺所穿的衣服。
‘‘真适合你。’’
‘‘尤其裙子摆动划过大腿的弧度,美极了。’’
‘‘你有没有丝袜之类的,我觉得你应该穿那种微微透着黑色的丝袜......’’
云眺不想再听见赵答‘同道姐妹’般的夸赞了,他涨红了脑袋打断了赵答:‘‘你闭嘴,谁让你这样说话的。’’
赵答听后垂下眼睫,滚动了一下喉结道:‘‘抱歉。’’
道完歉后看了一眼云眺后就退出去了,仿佛他刚刚的失态并没有发生过。
云眺看赵答出去后紧紧地关上了门,倚在门后呼出一口气,接着便动作迅速地将衣服脱了下来换了自己的衣服。
就在这时有人打电话给云眺,他看了一眼就接了,原来是自己的买的假发到了。
这下云眺速度极快地跑到公寓门口那里,他不想再被别人拿走快递了。
一打开门就是一个穿着蓝色快递服的男人,他带着压低的鸭舌帽看不清脸,只听见快递员低沉的声音,‘‘您的快递,请签收。’’
云眺接过来之后多看了一眼快递员的手,整只手长的骨节分明,看起来修长有力。
签收完之后云眺向快递员道了谢便关上了门。
而门外的快递员抬起头扬起锋利的下颌线,嘴角向上勾起直直地盯着暗红色的大门。
......
云眺搞了半天才配了整套,拿起手机不知道该怎么摆姿势,就随便咔嚓咔嚓拍了几张之后,再然后翻阅照片越看越不满意,一下子都删掉了。
云眺拍了有半个小时,最后拍地自己都烦了,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四肢摊开在床上。
他没有发现正对床的桌子上某一个地方闪过的微光,正记录着云眺刚刚的一切。
包括此时此刻云眺豪放的姿势导致裙子不小心往上掀开了些,露出的莹润肌肤炸得背地里那个人的心里,是犹如热火烹油般的煎熬。
云眺感觉底下凉飕飕的,之后便翻个身子拿被子遮住了那抹春色。
临睡之前想了想反正明天见面就今天晚上再拍吧,想着想着就心安理得地睡了。
等云眺彻底睡着之后,一丝黑雾从房间的某个地方出现了,它向熟睡的云眺飘动着。
那丝黑雾颇有人性地卷了卷被子,之后便把将被子云眺的肩膀遮住了。
之后那丝黑雾越长越大直到形成一个男人的形状,他伸出黑色的手顺了顺云眺有些凌乱的假发。
还很有闲情逸致地点了点云眺的嘴唇,那个黑影蓦地笑出了声,‘‘跳跳,怎么睡得这么沉啊。’’
黑影还很有绅士风度地执起云眺的手,低头轻轻一碰,接着便突然消失了。
......
吵醒云眺的是没有静音的手机,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接通了视频邀请。
映入‘尔’眼帘的就是一张清纯的美人面。
‘‘跳跳?’’
这下可把云眺给惊醒了,他慌乱之间把手机从床边的缝隙顺着丢下去了。
‘‘跳跳,你怎么啦?’’
‘尔’的声音很关心他,云眺一只手够缝隙里的手机,一只手整理要掉的假发。
此时‘尔’还在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讨厌我了吗?’’
听声音很是伤心低迷。
‘‘没有!’’
云眺情急之下发出了声音,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又闭嘴了,因为他的声音怎么听都不是女生。
那边的‘尔’迟疑了一下,接着便开玩笑地说:‘‘跳跳的声音好像男孩子啊。’’
这让云眺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忘记把自己的声音也给伪装了。
但‘尔’的语气里没有嘲讽怀疑的意思。
云眺放慢呼吸,打算不接‘尔’的话了。
他长长的舒口气后就把手机捞了出来,一眼就看见视频上‘尔’扬起的大大笑容,‘‘我总算被跳跳放出黑屋了。’’
‘‘跳跳可真好看,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也许是云眺想的太多,他觉得‘尔’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有些停顿,像是故意放缓了语速。
‘‘看来跳跳还是个害羞的人。’’
‘‘不过我们明天就要见面了,我很开心。’’
全程都是‘尔’在说话,他也没有再让云眺说话。
直到云眺装作不小心手滑切断了‘尔’的滔滔不绝。
挂完电话后的云眺自言自语地哀嚎着,‘‘我的声音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