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欧格落在了雪巨人长老的肩膀上。

    “我好像感受到地脉的呼吸了。”俄瑞斯也在这时爬上了欧格的肩膀。

    “这儿的冰真厚，有千米了吧。”欧格抬头望向了天空。

    ‘乌托邦……’艾尔低声顿踌一句。

    ‘希望存在吧。’

    欧格感到身下一顿——是雪巨人长老停下了动作。

    “我们到了。”雪巨人长老说道。

    “将周围冰雪化开吧。”透过冰层，欧格看见了不少雪巨人。

    这些雪巨人大多长着两只眼睛。

    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些雪巨人们，已是成为了一道独特‘遗迹’。

    ‘它们的毛没有现在那么长。’艾尔说道。

    很显然，这些是‘血脉’退化前被冰封住的雪巨人。

    雪巨人长老并未说谎。

    “我不能冒犯先祖。”雪巨人长老并未立刻动手。

    “不必冒犯，划开通道避开就好，就让他们继续封存在这儿吧。”欧格说道。

    “是。”

    雪巨人长老的三只眼微动了一下，欧格的回答令牠松了口气。

    “你们，有没有想过带着先祖离开雪原。”欧格对着身下的雪巨人长老问道。

    “迁徙？我们为什么要迁徙。”一路前行的雪巨人长老反问了一句。

    “矮人的国土中有不少的山脉，既已被驱逐，为何不换处地方，总比雪原这儿好吧。”欧格说道。

    “我不知道。”雪巨人长老回答道∶“我只是知道，要守好这里……那从我出生起便被告知的，只是到现在，我成了这儿最年长的族老。”

    牠一出生便在雪原之中。

    牠亲眼见证着自己的部族一日日衰弱。

    “你是长老，那……”欧格顿了一顿，“你们的王呢。”

    一个族群存在长老。

    那么往往也会存在一个‘王’。

    “王？”雪巨人长老暂停下了动作，“牠已经死了。”

    “没有下一任了吗。”欧格有些好奇。

    “没有人能继承，没有人。”雪巨人长老继续前进了起来。

    后辈的智慧愈来愈低。

    哪怕是赶走‘野化’了同族，也没法更变，那是无法逆转的事儿。

    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族群一点点衰败；到最后，只剩下牠会‘说话’。

    “我在等新的王，牠会出现的，一定会的。”雪巨人长老带着欧格停在一处‘冰壁’前。

    那是一只体型更为高大的雪巨人。

    “那是你们的王吗？”欧格问道。

    ‘食物的匮乏，会让后代愈来愈小，不论是什么物种。’艾尔感慨道。

    “不，牠不是……牠是族内曾经最强大的战士。”雪巨人长老匍匐下了身子。

    随着雪巨人长老身体下落。

    欧格这才发现那头高大雪巨人身下，还有着一名——

    “人类？！”

    欧格颇有些意外。

    “王……”雪巨人长老向着那名人类行了单跪礼。

    “你们的王，是一名人类？”欧格十分诧异。

    “是巨人，也是人类，这个秘密曾只有我知道。”雪巨人长老说道。

    ‘巫师……’欧格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个禁忌职业。

    他好像知道这支族群为什么会被驱赶了。

    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看来，不是退化，是魔药的力量，除非……’艾尔终于是看清了谜团。

    ‘除非，他们吃了这些尸体。’欧格在心底道出了答案。

    漫长的岁月，让雪巨人们忘记了自己的出生。

    在环境的挤压下。

    它们正变得越来越野蛮、愚蠢。

    “只有能自由掌控巨人力量的族人，才能成为王。”雪巨人长老说道。

    “你们的王，叫什么。”欧格仔细看向了雪巨人长老口中的王。

    “卡博尔拉·弗·凯欣。”

    雪巨人长老平淡的话语在欧格心底炸出了波涛。

    “什么！”欧格猛的抬起了头。

    ‘啊？！’艾尔也是大吃了一惊。

    命运总会是以戏剧性的方式凹出其存在感，正如此时此刻。

    “您，怎么了。”雪巨人长老小声的问询道。

    欧格的动作幅度想不令人注意都难。

    “你们历代的王，都姓凯欣吗。”欧格严肃了态度。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和这群雪巨人扯上关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一任王的名字。”雪巨人长老说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欧格飞至了雪巨人长老面前。

    “我的名字吗……好久没人问我名字了。”雪巨人长老露出了思沉之色。

    牠牢记着上一任王的名字，但却逐渐淡忘了自己。

    自成为族中‘长老’那一刻起。

    便再也没人喊牠的名字了。

    “范里斯·西提，我叫范里斯·西提。”雪巨人长老的回答令欧格陷入了新一轮沉思。

    “只是个，巧合吗……”欧格喃喃自语道。

    雪巨人长老的姓氏，又不是凯欣了。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或许，这个凯欣，并非是你的那个家族。’艾尔没法将欧格与这群雪巨人联系到一起。

    “算了，不想了。”

    欧格低头看向了冰墙内的雪巨人之王——卡博尔拉·弗·凯欣。

    “没事，继续出发吧。”欧格飞上了雪巨人长老的肩膀。

    或许冰层中还藏着些秘密。

    但既然答应了这群雪巨人，欧格便不会继续动手破坏。

    “嗯。”雪巨人长老没有追问。

    老老实实的向着前方继续‘挖掘’了起来。

    不多时，二人便离开了雪巨人祖地。

    “再向下挖点吧。”欧格吩咐道。

    “是。”雪巨人长老向下挖掘的下去。

    不一会儿，便触及到了‘地面’。

    “下面，是冻土层。”雪巨人长老说道。

    “我知道，你尽量解冻一下周围土地就行。”欧格一跃而下，打量起了四周。

    他总觉得，卓偌前主人应该到不了这儿。

    ‘不过既然到了，那就看看吧。’

    欧格取出了‘地图’与灯。

    “俄瑞斯，你好好感知一下这儿的地形。”欧格对其下达了命令。

    “是。”俄瑞斯同雪巨人长老一同干起了活。

    ‘好像这两件东西没什么反应……’艾尔与欧格一同观察起了卓偌前主人留下的地图。

    ‘总不能上边说的乌托邦……就是老乌托邦废墟地址吧。’欧格有种气结的感觉。

    ‘真正的乌托邦应该并不在现世位面吧，若是按照那个定义。’艾尔说道。

    ‘那也应该有通向异位面的门才是。’欧格现在头疼的就是这个。

    他并没有在这儿感受到任何空间节点。

    “主人……”正当欧格头疼之际，卓偌弱弱的探出了脑袋。

    “怎么了？”欧格问道。

    “我好像又感觉到了碎片。”

    卓偌出声报告解释道∶“那应该是老主人留下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