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低调，姐夫向来好看的。”姜海臭屁的回了一句。
    “她说的是烟花。”尉迟紫菱鄙夷。
    “没事，我听我的，不妨碍。”姜海继续自嗨。
    “……”
    半车烟花放了有好一会儿，才放完。
    这个时候还不算是太晚。
    很多越州的百姓，见到王府这边放起的烟花，都不明觉厉。
    起先还有人惶恐起来，以为是什么雷这么夸张的，接连不断。
    后来看到是在王府的上方，立马就有人说是天降祥瑞了。
    嘴里念念有词，总之隔空拍越王马屁就是，错不了。
    待到烟花放完，远远望着王府这边的百姓，就都各回各家。
    明日可以跟没见着的人嘚瑟嘚瑟，说道说道，心里美滋滋。
    王府里，下人们刚才也停下手头活计，看了这场小烟花秀。
    这会儿都各回各自岗位，该忙忙，该休息休息。
    而姜海，就被大小姐拉往客房。
    “娘子你干嘛？”
    “你说呢，苏雅楠都有了，咱还没呢。”
    “……”姜海扶额，总感觉变味了，这爱，它已经不再纯粹。
    进房之后，姜海成功被大小姐推倒。
    然后，大小姐就，腹疼了。
    “怎么了？”
    视死如归的姜海，见老婆没再进行虎狼行径，疑惑的问了一句。
    “那啥来了。”尉迟紫菱秀眉紧蹙，手捂着腹部。
    “哦豁，这亲戚挺上道的，”姜海咧嘴笑了出来，“娘子快躺下休息，我去弄点红糖水来。”
    说罢，姜海便一溜烟出了房间，匆匆跑去厨房找人弄红糖水。
    片刻后，姜海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铜制的汤婆子回了房间。
    ……
    县衙这边，看的见王府的烟花，陆谦夫妇听下人说道天降异象，便也出来看。
    听到烟花的声响，小胖公子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一丝悸动。
    有一点点憋不住的感觉。
    这天夜里。
    苏才女半夜抱着被子，自个去了客房睡觉。自成亲之后头一回，边走边嘟囔着，
    “真是熏死个人，明日得让大夫来给他瞧瞧。”
    陆谦睡到半夜，被自己嘣醒，发现娘子不见了，焦急万分。
    丫鬟告诉他，夫人自己去客房睡觉了，他才放下心来。
    生无可恋的走到窗边，打开窗门，继续睡觉。
    ……
    在王府休息了两日。
    两日后，姜海跟老婆一同出去越州城溜达。
    走在城里集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店铺小二揽客，路边摊位蒸笼里飘出包子香气。
    充满市井气息，一幅古香古色的闹市画卷。
    见一女孩，站在包子摊的对面，看着蒸笼咽口水。
    女孩眼神清澈，只是那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就是伙食不好。
    那女孩看起来大概有姜馨般大小，十岁出头的样子。
    只是身上的衣裳看起来破旧不已，几处破了的地方都没补上，还有点儿灰头土脸的，。
    女孩的眼神吸引到姜海的注意，姜海以为她要过去买包子，便放慢了脚步。
    然而女孩并没有过去，收起渴望的眼神，低头转身走了。
    女孩很快便走没了身影，姜海他们前行的方向正是女孩刚刚离去的方向。
    姜海一行人又继续走了一段路，在一家药铺前面，又看见了那个女孩。
    背着一个小药篓，看样子是要上山采药，然而连个工具都没有。
    姜海微微皱眉，发现女孩的手指都有几处磨破了皮，手上还沾着泥土。
    很快，女孩子的身影又消失了。
    ……
    尉迟紫菱跟在姜海身边，见他心不在焉，便问道，
    “姜郎怎么了，咋还皱起眉了？”
    “哦，没什么，走吧。”姜海回过神，展开眉头露出笑脸。
    两人继续沿着街道走着，文治跟彩儿跟在后头。
    在集市上走了许久，也买了些越州的东西，文治手头上已经提了不少。
    时间临近中午的时候，几人便往回走准备回王府。
    路过那间药店的时候，姜海让他们等一下。
    附近有卖吃食的，姜海买了些吃的，走进药店，
    “掌柜，早先有一个女孩是采药来这边卖的吗？”
    “是的，请问这位公子是找那丫头有事情吗？”
    “晚点她回来，这包吃食劳烦掌柜拿给她。另外这包便送给掌柜你了。”
    “好的好的，多谢公子。”掌柜应了声好。
    交代完事情，姜海便离开药店，跟几人一同回了王府。
    自成亲后，离开新城的时间越发的多，每当看到新城之外的人，这种类似的情况，他心情就有些复杂。
    就如刚才的女孩，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背负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负担。
    这夜。
    杨弘晋找姜海谈话。
    姜海很认真的给了他一些建议。
    最主要的思想，频频出现的一条：
    【干他丫的。】
    比如，杨弘晋问，
    “那如果土地按地产收税，那地主阶层必然会想方设法反对，甚至可能逃离越州，怎么办？”
    “干他丫的，敢走就抓回来打断腿。”
    “那如果他们偷税漏税怎么处理？”
    “干他丫的，打两顿，还不改直接抄家。”
    “那……”
    “干……”
    好吧，就是简单粗暴，不服就干。
    听的杨弘晋嘴角抽抽，这人不是文化人吗？怎么跟个土匪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最后姜海还是给杨弘晋说了句实在的，
    “厉兵秣马，拳头不硬，什么都做不成。”
    “确实，”杨弘晋点头，“听君一席话果然如听一席话。”
    这话是现学现用的，姜海听他说越州的情况，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事情，便调侃了他一句，然后就被学了去。
    “乱说，玩笑归玩笑，先把拳头弄硬了再去大刀阔斧吧，缺钱跟姐夫说，姐夫帮你。”姜海挑了挑眉。
    杨弘晋听姜海这么说，笑的道了声谢。
    要说缺钱，杨弘晋暂时可能还是会缺一点的。
    刚到州城，刚接管这里政务军务，很多事情办起来还是需要不少银子。
    自己的班底也还没建立起来。
    而税收还没到手的情况下，如果府库无银，几乎什么都要他掏钱，那不缺才怪。
    姜海看似胡言乱语，实则给了他不少超越这时代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