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姜尤没死,甚至有可能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可如果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目的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对于禁忌岛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禁忌岛来说是坏事,那么对自己来说就是好事。
孟溪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一直想亲眼看看那颗死人头,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她缠了金无柩许久,对方也无法将她带进去。
没错,不是不想,是不能。
只有拥有权限的人,才能进入禁忌塔,其他人一进去,就会触发警报。
在禁忌岛中,从上至下,每个人大脑都被植入芯片,不同的芯片授权,能去的地方也不同。
而且除了芯片之外,塔中三步一道门禁,五步一道检查,根本混不进去。
之前她的芯片授权只开放了寝室和自己的工作区域,其它地方,于她而言是禁区。
这也就是她要将雷星弄到自己身边的原因。
金无柩不可能给他开放太多的权限,毕竟在金无柩的眼中,她除了床上,在其他地方毫无用处。
可是她可以借用金无柩的权势为雷星开放更多权限,他是护卫,活动范围本就比自己大很多……
不久之后,孟溪雷星和司徒逊搭上线 。
一只小小的蜘蛛幼崽紧紧趴在实验员的裤脚内侧,跟随着进入实验大楼。
随后快速钻入实验器材的缝隙里。
一号实验室的某个培养皿当中,透明的溶液里漂浮着一颗脑袋,双目紧闭,嘴唇微张。
蓝色电弧滋滋作响,不断刺激着这颗脑袋,脖子的断裂处红色的细丝像是水母的触须一样飘在水中。
远远看去,这个脑袋就和飞在半空中一样。
小蜘蛛爬上器皿,六只细长的机械手臂还没有牙签粗,可是十分坚硬。
用爪子拧开导管的固定口,整个身子像是水一样融化,通过那细小的缝隙钻进培养皿当中。
黑色液体在溶液中拉成细细的丝,十分不显眼,就算是监控画面也几乎辨别不出来。
发明三生的人简直就是个天才,即便是到了如今,禁忌岛也没有液体金属的存在。
可是三生可以,它不仅可以拆分自己的一部分身体制造机械蜘蛛,还能让它们拥有无与伦比的智能性。
就此,姜尤和孟溪达成同盟。
孟溪和雷星在机械蜘蛛的监控下吞下食人树果实。
有了两人的配合,姜尤的计划顺利许多。
至于王奇川和司徒逊这一行人,说白了来到禁忌岛就是来当人质的,来了就别想走。
一直被限制出入,所以帮不上什么忙。
王奇川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断唉声叹气。
“唉~”
“哎——”
“e=(′o`*)))唉~”
司徒逊冷着一张脸,一口一口品着杯子里的茶水。
王奇川地N次想开口,又顾忌隔墙有耳将一肚子的问号压下去。
“唉……”
他翻了个身,“把咱们关在屋子里大半个月,我四肢都快躺退化了!这就是禁忌岛的待客之道?”
正事不能说,王奇川只能吐槽两人。
“客?”
司徒逊看了他一眼,“看来你是一点做人质的自觉都没有啊。”
“人质又如何?俘虏都需要优待,更何况人质?人质就没有人权吗?一条只给咱们一顿饭,还分开关押,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老头子我不是人?”
“您倒是人,可是您不说人话啊。”
“你!竖子!!简直不可救药!”
司徒逊被气得一杯茶重重搁在茶几上,不再搭理王奇川。
*
——时间回到正轨——
斗兽场。
孟溪心里在滴血,可是脸上仍旧挂着薄凉的笑意,“不过是一头畜生而已,我早就忘了。”
白狼似乎嗅到了孟溪的气息,正在一边和双头鳄撕咬一边四处观察, 很快,白狼目光锁定了孟溪。
“嗷呜!!!!”
被双头鳄撕咬的皮开肉绽都没有惨叫过一声的白狼在看见孟溪的身影之后发出凄厉的狼嚎!
一边抵抗双头鳄,一边疯狂地撞击着栅栏。
胀鼓鼓的腹部一次次撞击在笼子上,在场看客的笑声和欢呼声震耳欲聋。
可是那撞击的声音听在孟溪耳中仍然能够感觉到阵阵嗡鸣。
“嗷呜!!!”
“嗷呜!!!!”
它不断嘶吼着。
白狼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孟溪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一样。
它不断用身体撞击笼子,大声嚎叫,试图引起孟溪的注意,已然无心恋战。
双头鳄抓住机会咬住它的身体,疯狂在地上翻滚。
白狼凄厉的狼嚎声助燃了大家的兴致。
所有人你都等着它被双头鳄咬死。
不过一会儿,白狼就全无反抗之力。
“嘭!”
双头鳄狠狠将白狼甩砸在地上,那双琉璃一样的眸子死死盯着看台上的某个方向。
它不理解,为什么她看不认识自己了。
“嗷呜——”
“呜——呜——”
“——呜呜——”
一声悲悯从白狼的喉咙里溢出,清澈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流淌在肮脏的皮毛之上。
金无柩一直留意着孟溪,发现她竟然一点心软的神色都没有。
不由得有些失望。
看来刚开始是他判断失误,这女人当真对这畜生一点感情也没有。
他最爱看人痛苦,若是孟溪真的喜欢这头白狼的话,他可以考虑让她在今晚的餐桌上看见这头狼。
“那畜生好像还记得你。”金无柩对孟溪说道,“看看,它在对着你哭呢。”
“一头牲口,懂什么感情,不过是怕死而已。”孟溪往后一靠,慵懒地睨着下方。
她不能表现出丝毫心疼,否则银子只会死的更快。
不过在双头鳄要吓死口之前, 她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金无柩问。
孟溪摇摇头,有些可惜道,“说起来,这头狼可是一头上好的白狼,皮毛柔软温厚,以前冬天的时候,我最爱躺在白狼皮毛上,十分暖和,好好的狼皮,怎么就被糟蹋成这样子了?”
她侧身趴在金无柩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大人,您上次问我想要什么,我想到了。”
“哦?什么?”
“我要上好的狼皮垫子,这头白狼既然忘不了我,那么不如让它好好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