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40来岁的人,跟我玩不到一起,跟你兰姐混呢。”唐紫萱很居家的斜身靠在沙发边,“弟儿,今儿你不舒服?酒也喝这么少?”
“弟儿他心情不好。”比唐紫嫣小几岁,比白亦大不了几个月的唐紫嫣,吸着纸灌冬瓜茶,嫌弃地眼神看着白亦,说:“看他模样就知道了。”
晚婚的二伯家生了三闺女。
她很讨厌风流的白亦,包括家族里任何风流的哥哥弟弟,她都嫌弃。
她只喜欢倜傥不羁的男人,奈何碰上的那些看起来倜傥不羁男人,更烂更渣。
都31岁了,至今未婚,脾气也是越来越坏,眼光却是越来越高,总是拿第一任男朋友比。
但是她的第一任男朋友,跟她亲妹妹私奔到了国外,从此俩人彻底掰了。
她总觉得是妹妹抢走了她的一切……
“你什么眼神儿?”唐紫萱皱了皱眉,刀目刺了一眼她,便转头对白亦笑着说,“天热,吃凉的太多了吧?要不要给你拿咱们新款菇凉暖茶,尝一尝?很暖胃的。”
“菇凉道姑的茶?”白亦说着,弯腰推移甜品餐盘到她俩跟前,“这么快又出新品了?”
“很早就准备了,这款饮品是夏季暖茶。夏天喝冷饮的人太多,所以我们推出了这款茶,加热更好喝……”唐紫萱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打橙色纸灌暖茶,“看到这个包装了没?国内一流技术,同行用进口或外资的无菌包装。”
“老白。”云丝顶了顶白亦的胳膊,“纸用品这块儿,我们不能再走低档路线了,大头都让老外赚走了,这可是将近万亿的市场规模……这饮料包装市场之前我们也不知道,这帮人可真是偷摸摸的发财啊!”
“这包装你俩研发的?”白亦说看,撕开外皮包装,抓了三罐,分给了身边人。
“研发多慢呀?我们收购了一家食品包装厂,后面我们打算收购高档卫生用品纸厂,咱那么多便利店,不怕铺不开货……”唐紫萱说着,轻轻夹了块炸鲜奶。
白亦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刚刚过来站着的木鱼鱼,松开咬在嘴里的吸管儿,说:“过来坐了。”
话落,唐紫萱这才发现,木鱼鱼不知何时站在沙发后,便推着自己妹妹,自己也往里挪了位置,“妹妹,过来坐。”
木鱼鱼撅了撅嘴儿,以前自己可是唐兰的闺蜜。现在,连你也不能算是好姐妹了……这一声妹妹叫的,当真是把自己当晚辈了,不是朋友了!
心里虽然那么想,但还是走了过来坐下。
她人还没落座,白亦把唯一的双皮奶伸到了她跟前儿,嘴也咧的大了些,“要酱鸡腿爪不?”
“不要,我要虎皮凤爪,不要太甜的,要原味儿……”木鱼鱼顺了顺裤腿,端庄落座中细如蚊声道。
“有有有。”白亦当即回答道,说着便起了身子,“我去给你拿。”
其实哪里有呀?
酱鸡爪都没有。
就算真有了,还要你起身去拿?
不会叫服务员?
显然这家伙是出去打电话,想办法去了。
云丝和若心不着痕迹地同时伸出了第三指,彼此对视一眼后,放内力隔空捅了捅他的背背。
“咳……”白亦干咳着,反手护身中拧了一圈掌心,用掌心里的一团内气,吸住攻击的内力,转头对着一桌人说:“你们想吃什么,我去拿。”
白亦虽然不能释放出高压冲气那般的内力,但也能在掌心周围凝出一团高密度气。
这些高密度之气,是可以吸住内气化作的气力。
高气压流向低气压,算是吞噬了攻击力,对方的内力似乎是打在棉花上一样,软弱无力。
这是在被聆听雨挨了打之后,悟透出来的内气的简单运用。
今天挨打,举一反三之后,用裹着一团气的掌心,狠狠拍了她一下,让她直接破了防。
女人,果然是喜欢比她力道强的男人呀。
她服了。
满眼都是仰望的渴望。
“我要吃烤鸡翅!”唐紫嫣举手道。
“有有有。”白亦敷衍着,连忙迈步头说:“我去拿烤全鸡……”
走出小宴会厅包房,白亦站在雨水滴落的屋檐下,呼吸着新鲜空气,瞅着几米外灯火辉煌的大厅。
大厅里少说也有上百人,坐在几十张桌上,热热闹闹的饮酒呢,舞台上还有弹曲轻舞的表演者。
他们也是集团下面公司的员工和高层。
这样大的大厅,在唐家饭店里有是十多处。
这天儿当真是多变,上午下雨,午后艳阳高照干燥了地,晚上又下起了大雨。
白亦肩膀搭着绒外套刚走出来,聆听雨也在另一个门里冒出了头,手遮挡着雨小跑过来,紧挨着他,问:“你要去哪里偷鸡呀?”
“偷鸡?”白亦唇角往一边斜勾着,乐了。抓了把暖绵绵的小手,把绒衣盖在她头上,“这想法不错,小鱼姐姐她想吃虎皮鸡爪,偷鸡给她吃!走!”
“哎!你慢点跑。我新牛仔裤都脏了……”地面有雨水,聆听雨小心地踩着地说。
“我给你洗!”
真是小气鬼,谁要你洗,最后还不是我洗?
不过这句话听着,怎么比给你买还听着暖心呢?
“哎,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不会是去后山抓鸡吧?那是饭店和奶奶养的鸡……”聆听雨紧紧扣着他的手,却是放慢了脚步,“还是还是...喊若心过来好不好?”
白亦停住脚步,把她拉入拐角处,“她会过来的,咱俩在这里等她,不信你看看胡同。她肯定是怕怕的跑过来,好像后面有鬼追她似的怕怕着呢……”
“哎呀,你不要吓唬她了,你站路口等她!”聆听雨说着,把他推到了墙角外。
人刚被推出去,就传来了一道急迫的追寻声,“小亦!”
雨夜下的唐若心看到白亦,疾步跑过来,熊挂在他身上,腰腹力十足的紧紧圈着他,“干嘛走那么快呀!害的人家找你好半天。”
话落,便贴了过来红唇,许久后睁开眼,余光瞥到蹲在地上的聆听雨,用绒外套盖着头呢。
有人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