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开好了,田凤雁摇晃着进房间,一只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田凤雁刚说谢谢,愕然发现,扶她的不是服务员,而是代言人、知名模特、偶像剧演员李庚。
李庚没有参加开业宴,只是在房间简单吃了一口,明早飞魔都。
此时的李庚应该刚刚洗完澡,浑身清清爽爽的,带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头发湿湿哒哒的,水珠在晕黄的灯影里,闪着晶莹的光芒。
田凤雁如避蛇蝎的推开李庚,深咽了口唾沫:“李庚,你快离开,我很危险。”
李庚低头,单膝跪在地上,如虔诚的勇士,忠恳的看着田凤雁,声音绵软、人畜无害:“田总,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七八年了,什么样的阵仗都见过,也知道你怎么了。所以,由我来帮你好不好?”
田凤雁脑子宕机了,机械的重复着李庚的话:“你要帮我?你知道我怎么了,就要帮我?”
李庚面色郑重:“我知道,也愿意,且,无比认真。”
田凤雁竟然被李庚认真的态度给镇住了。
醍醐灌顶般,田凤雁似乎明白,无论是庆功,还是开业,李庚都会第一时间赶到J省来给她庆祝;
田凤雁去京城时,只要李庚在京城,都会抽时间看她一眼。
这孩子,怕是因为她曾救他于水火之中,对她产生了一些特殊的感情,如同雏鸟效应。
不行,绝对不行。
田凤雁用强大的意志力将李庚给推出了房间,冲进了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澡。
从浴室出来,田凤雁再次石化:
李庚不见了,宋彧却出现在她房中。
宋彧看了一眼田凤雁光洁的肩膀,立马扯下床单裹紧田凤雁。
幸亏没裹脑袋,要不然就成木乃伊了。
田凤雁狐疑:“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宋彧挑眉:“我听说酒局散了,就下楼找你,找了半天才知道你开了房间,就对服务员说我是来接你的人,服务员便把门打开了……”
田凤雁暗叹,这家酒店的服务员,实在太不专业了,下次搞活动,得换一家了。
刚刚被冲凉的身体再次发热了,田凤雁身体前倾,如同无骨鸡般,全身的力量倚在宋彧身上,撒着娇:“宋彧,我中招了。”
宋彧以手探额,烫得吓人。
宋彧把田凤雁扶坐在床边:“你别急,这个我有经验,还是你教我的:酒店有针线备用包,轮流扎手指,熬过最关键的一个小时就行了。”
田凤雁如蚕宝宝似的蛹了蛹身体,轻声呢喃:“你是容嬷嬷吗?把我当成小雁子扎扎扎?我才不要,我怕疼……”
宋彧焦头烂额:“疼才清醒啊,你这样下去,该神志不清了……”
田凤雁双手突然扯着宋彧的衬衫领口,让他成功低下头,近在咫尺:“你,不就是解药吗?”
宋彧反抓田凤雁乱动的手:“田凤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田凤雁如被竿子捅了的灵蛇,顺竿酷酷往上爬,整个身体,如同八爪鱼似的攀在宋彧身上:“我清醒着呢,别在酒店,回我办公室,快啊……”
之所以定在这家酒店,是因为新落成的禾田丰大厦就在隔壁的隔壁。
虽然不理解田凤雁为什么一定要回公司,宋彧还是照做了。
没有帮她换衣裳,而是把她皮包挂在胸口,背着裹成木乃伊的她直接回了公司。
公司的门卫是辽县来的老胡,认得宋彧,没敢阻拦,还好心的帮他开了电梯门。
回到办公室,宋彧把田凤雁轻轻放在套间的双人床上,想回身倒水,被田凤雁一把拖回去,开始胡乱的解宋彧的衬衫扣子。
宋彧再次抓住田凤雁的手,呼吸急促:“田凤雁,我再问你一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明天,你不会翻脸不认账吧?”
田凤雁急得打落宋彧的手,双手解不开扣子,干脆上嘴咬,嘴里含糊不清:“你不会真的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吧?”
宋彧脑中最后一道防线就这样崩塌了,没有解扣子,而是直接脱掉衬衫,因力度过大,还崩掉了一颗扣子。
随即将田凤雁身上的被单和浴巾脱掉,浑身一丝不挂。
田凤雁羞涩的蜷成了虾子,低喃:“关灯。”
宋彧却不如她所愿,而是借着昏黄的灯,如同在看上古的瓷器,将田凤雁看了个仔仔细细;
手指覆在脚趾上,自下而上探寻,抚过每一寸肌肤。
如此一周天下来,害得田凤雁如同被扔在热锅里的虾子,全身通红滚烫,不可抑制的战栗,嘴里也发出了难以自抑的呜咽声。
宋彧终于倾覆下来,与精神契合许久的心上人共赴这场意外而来的饕餮盛宴。
田凤雁,时而如同小舟被抛至浪花之巅,随波逐流;时而被击沉海底两万里,逆楫回击……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宋彧本来不想接,对方却不气馁的不住的打。
宋彧只好接了起来。
是常慧仁。
乍一听宋彧的声音,常慧仁怔了下,随即毫不犹豫的把事情向宋彧汇报了。
是李平,非要把安杰带出酒店,常慧仁拿不定主意,特来请示。
宋彧:“安杰的药效过了吗?”
常慧仁:“已经过了,并且睡着了。”
宋彧:“那就让安杰睡下,不让任何人带走他,除非他的家人。”
挂断电话没五分钟,电话再次响起,是何树华,明显喝大了,舌头都捋不直了。
何树华:“雁姨,龙哥来电话了,咱建仓储物流那块地皮拿下来了,比预想的少200万呢!”
宋彧黑了脸:“何树华,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还打电话?”
何树华卡壳了几秒,随即道:“我错了,姨夫!今晚天塌下来我都自己处理。”
可惜,好景不长,电话又响了。
不是公司的人,而是李庚。
“田总,刚才我有些冲动了,但我没有借您上位的意思,我真的喜欢您,也真的愿意,并且不会是您的累赘……”
宋彧轻眯了眼,语气平淡得可怕:“李庚,明天,我会把你的喜欢转达给我爱人的……”
电话那头响起了嘟嘟声。
宋彧低头在田凤雁耳边呢喃:“你,还能继续吗?”
田凤雁无意识的答诺一声,胳膊又攀了上来。
宋彧唇角上扬:“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起不来床可不能怪我……”
田凤雁再次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宋彧的唇腹惩罚性的落下来,在颈子上留下了爱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