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姐姐好意了,青颜,把东西收下吧。”江玉儿对着青绿说着。
“是。”青颜准备上前把江云的东西拿过来,被江云扭身拒绝。
“妹妹,你这是何意,我好心撑着病弱的身体给你做这些,你就让青颜拿着吗?”江云满脸的指责。
“既然你不要青颜拿,我来拿吧。总不会驳了你的面子吧。”宁清语气不善地说着。
“妹妹,你不拿,当真让我伤心了。”江云有点露出一些落寞的神情。
“姐姐,我和宁清夫妻一体,他拿和我拿都是一样的,姐姐不用介意的。姐姐一番心意,我十分感谢,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在费心神在做这些了,好好将养身子才是。”江玉儿淡定地说着。
“妹妹,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说呢。那宁清你收好吧,这个是我对未出生的孩子的一片心意。”江云将东西递给了宁清。
“多谢。”宁清回了一声。
“别站着了,玉儿身子不方便,快坐下吧。”孟雨丹也是担忧地说着。
宁清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怀六甲的江玉儿,温柔地托住她的后腰,帮助她慢慢坐下。江玉儿一脸幸福地看着眼前的父母,轻声问道:“爹娘,你们最近身体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
孟雨丹眼中满是慈爱,微笑着回答道:“我们都好着呢,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啊,肚子都这么大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凡事都要多加小心哦。大夫可说什么时候生产?”
“大夫说双胎都会早产,约莫也就这一个月的事情了。”江玉儿温柔得抚摸着肚子。
“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啊!这可是你头一回生孩子呢,而且还是双胞胎,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所以啊,这段时间我还是住在丞相府陪着你比较好。再说了,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外孙和外孙女呀,我怎么能不在旁边守着呢?”孟雨丹一脸担忧地说道。
陆雅霜轻轻安慰道:“亲家您不必太过忧心啦,请相信府上请来的那些经验丰富的嬷嬷们还有稳婆,她们一定能够照顾好玉儿的。况且大夫也说了,玉儿胎位非常正,生产应该会十分顺利才对。您就放宽心吧,好好在家休养身体,等孩子出生后再来探望也不迟啊。”
“夫人,这可是家母的一番美意啊!您可千万别再推辞啦!其实,我也一直盼着能亲眼看到咱们的孩子降生呢,这样也算是圆了我心头的一个夙愿。”江云恰到好处地插话道。
然而,陆雅霜对江云却是满心厌恶。她暗自思忖:自己如今身子这般孱弱,他居然还有脸跑到丞相府来!若是惊扰到了玉儿,那可如何是好?
这时,宁丞相也开腔说道:“亲家此次前来小住一段时日倒是件好事。如此一来,我便有机会能与太师一同切磋棋艺了。”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期待之情。
陆雅霜不是阻止江太师夫妇住下,而是不喜江云。担心江云对玉儿做出什么事来。
“亲家能够大驾光临丞相府,并在此小住一段时间,实在是令我们蓬荜生辉啊!我曾听说江家大小姐身体欠佳,每日都需饮用汤药调养。而您们也知晓,玉儿如今身怀六甲,身份特殊且娇贵异常,我们实在担心她会受到任何影响或冲击。”陆雅霜语气轻柔地说道。
江太师随即附和道:“是啊,亲家母所言极是。云儿待会儿我便安排马车将她送回府上。此次前来,她也仅仅是陪同我们一同探望一下玉儿罢了。”
“爹。”江云听到江太师要将自己送回就有点焦急。
“我们就在这陪着玉儿几日,你先回去,不可动气,药师说了,你在动气,随时不治而亡。”江太师的话语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好。”江云面色苍白的回答。
宁清长舒了一口气,要是江云住下,不知道她会耍什么招来暗害玉儿。
“岳父岳母能来,我真是很高兴。正好,之前我爹得到了一个极品香茶,到时候拿给岳父岳母尝一下。”宁清也是笑着说着,目光还是关注着江玉儿。
“太师啊,你看我这个儿子,简直就是泼出去的水,有点好东西就想着他的岳父了。”宁丞相也是调侃道。
“哈哈哈,宁清有心了,我也很欣慰的。”江太师也是夸赞着。
几个人其乐融融地聊了一会儿。江玉儿借口有点疲惫了,就让宁清送自己回去了。
“青绿,你去准备马车和大小姐一起回去吧。”江太师也嘱咐道。
青绿自然立马去准备了,准备好之后硬拉着江云离开了。江云现在身子比较弱,青绿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带走她了。
到了夜间,宁丞相和江太师两个人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个人喝着茶,下着棋。
“我都不知道你也是个下棋的好手啊,看你在朝堂上耀武扬威的,没想到还会这个呢。”江太师也是十分惊奇。本来以为宁丞相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她棋艺这么好。
“你也是当仁不让了。好久没有遇到对手了呢,今晚决战到天明。”宁丞相也是十分高兴。
孟雨丹和陆雅霜在旁边看着他们,也是相视一笑。
“说好了来照看玉儿的,你看他们两个。”孟雨丹也是一阵无奈。
“没事,玉儿那边有宁清呢,我们就开心就好了。难得和亲家母一起。”陆雅霜也是温柔一笑。
宁清回去之后,把全身上下沐浴了一遍。生怕江云的东西有毒,自己接触了伤害到玉儿。江玉儿不禁一笑
“你怎么大惊小怪的,好像江云待过的地方就要毒一样。”
“你说得对,我等下就让下人把前厅认真清扫一番,再用艾叶好好熏蒸一下,以免有所妨碍。”宁清一脸严肃地说道。“哎哟,你可真要把我笑岔气儿了。”江玉儿笑得花枝乱颤,一边还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江云送来的那些物件,我已经派文路前去查验了,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结果。”宁清接着说道。
正说话间,只见文路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少爷。”他略微喘了口气,继续禀报,“属下刚才已命人将那香囊与佛经拿去细细查检……”“发现那香囊中并无异常,反而是佛经上面的墨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仔细勘察发现里面加入了微量的云顶香。此香如果孕妇长期闻道,会导致孩子畸形或者生产难产大出血。”文路越讲越后怕。
“果然不出我所料!”宁清愤怒地攥紧拳头,“这个江云,心肠竟然如此狠毒!”
“你把东西带上,我们去找岳父聊一聊。”宁清嘱咐着文路。
“玉儿,你就在房里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和岳父说就可以了。让岳父认识到江云的恶毒心肠。”
“好,我知道你有分寸,我就不去了。”江玉儿说着。
宁清嘱咐青颜照顾好江玉儿,就带着文路去了江太师几人面前。
江太师几人正在和睦地下棋聊天喝茶,就看到宁清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清儿,怎么这么火急火燎地,是不是玉儿那边?”陆雅霜看到宁清过来不免有些担忧。
“玉儿很好,娘,你放心。我来就是想一些东西给岳父岳母看看。”宁清一个眼神,文路就把刚刚江云的东西递给了江太师。
“宁清,这是何意?这不是刚刚云儿送的吗?”江太师有点疑惑,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江云佛口蛇心,说给玉儿和孩子祈福,结果这个佛经的墨里面添加了云顶香,会导致孕妇难产大出血的。”宁清一字一顿地诉说着。
“什么。”江太师拍案而起,“这个孽女,我原本以为这段时间她已经改好了,没想到竟然还存着害人的心思。”
“要不是我及时让文路去检查,恐怕玉儿已经被伤害了。”宁清也是不悦地说着。
“那玉儿现在可有事?”孟雨丹也是一脸担忧。
“玉儿没接触到这些东西,岳母可以放心。玉儿一切安好,我只是过来想告诉岳父岳母这个试试,免得后期被江云反咬说我污蔑她。”
“宁清,你放心,我会给你们丞相府一个交待的。这个孽女虽然命不久矣了,但是也有受到惩罚,即日起我就让她去庄子上,至死都不回太师府。连她的锦衣玉食都不供给了,只给她日常所用的东西。”江太师愤怒地说着。
宁清知道江太师还是在维护着江云,心里有点不喜,面上还是不显。“岳父的处罚虽然有些轻,但是江云也时日无多了,我也不想为难岳父,只好如此了。”
宁丞相也说着“江老弟啊,同样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江云的心思如此歹毒,玉儿却这般善良聪慧。我也不知道该说你是会教养孩子还是不会教养孩子了。”
“都是我之前对江云宠溺过度,导致她的性子无法无天了,险些害了玉儿。放心,我会和江云断绝关系,以后我就玉儿一个女儿了。”江太师也是愤怒地说着。
孟雨丹在一旁欲言又止,什么也说不出。江云此举确实太过了,自己也没办法保她。
“这件事情既然诸位长辈都已经知道了,我就先退下了,不打扰你们几人继续聊天了。”宁清做势就退下了。
陆雅霜几人更是面面相觑。
“宁老兄,是我教女无方。”江太师无奈地摇了摇头,面露愧色。
“虽然我也很生气,但是现在终究没有酿成大错,犯错的人绝对不能这么轻轻饶过。”宁丞相也是威严说着。
“我知道的,我不会轻易饶过这个孽女。”
宁清脚步匆匆地行走在回程的道路之上,心中正思索着其他事情,突然听到前方有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抬眼望去,原来是一名丫鬟正神色慌张地朝自己奔来。
\&少爷!不好了!少夫人……少夫人她受到了冲撞,恐怕是快要生产了啊!\&丫鬟跑得气喘吁吁,说话也有些结巴。
\&什么?\&宁清脸色大变,二话不说施展起轻功,身形如电般迅速朝着江玉儿的房间疾驰而去。
抵达目的地后,宁清发现门口站着几位稳婆,她们似乎想要阻止自己进入房间。\&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让开!\&宁清冷声喝道。
其中一名稳婆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少爷,产房之中血气较重,您进去恐怕会有所不利,影响到自身的气运……\&
\&一派胡言!\&宁清怒不可遏,猛地伸手将拦路的稳婆们推开,大步跨入房中。一进门,他便看见江玉儿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怎么回事,少夫人好好地怎么会受到冲撞的。给我如实交待。”宁清怒不可遏,看着江玉儿虚弱地躺在床上更是心疼不已。
“冲撞的人,奴婢已经让人拿下了,是大小姐。她刚刚不知道为何没有跟着马车回去,反而不知道怎么混入府中,换了衣服,我带着少夫人正在院子里的秋千坐着,就看到大小姐犹如失控的狮子一般冲撞过来,把少夫人撞到地上。”青颜的眼泪都糊满脸颊,都是自己大意了,少爷就离开这么一小会,自家小姐就出事了。
“江云人呢?”宁清质问着。
“奴婢让人将她关押到柴房里了,等待发落。主要少夫人情况紧急。”青颜难过地说着。
陆雅霜和孟雨丹几人得到消息也是急匆匆地赶来,被拦在了门口。得知又是江云闯得祸,更加愤怒。
“江太师,你的好女儿要害死玉儿才罢休吗?”宁丞相也是没好气地说着。
“那个孽女在哪,我去教训她。”江太师让人带着他就前往柴房。
进到柴房就看到江云有气无力地被五花大绑地在地上。地上还有一片鲜血。
“孽女,你是怎么混进来,我看着你上了马车的。”江太师也顾不得多年的父女情分,直接一脚踹了江云。
江云被踹的眼冒金星,鲜血更吐了一大片。
“我本来就时日不多了,但是如果她能比我先去给我铺路,岂不是更好吗?哈哈哈哈哈。”江云脸色惨白,犹如白无常一般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