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其实你父皇母后,还活着。他们都没事的。暗一,把他们带过来。”南宫澈声音颤抖地说着。
“你是在哄骗我,让我妥协,他们都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江玉儿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鲜血一直顺着她的腿往下流淌。
“玉儿,这个是真的,我求你了。我用我的天下,我的生命起誓,他们没事。等你生完孩子,就能见到他们了。孩子也想见到外祖父,外祖母的。”南宫澈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祈求着江玉儿。
“公主,沐晴,求您了,您不要再逞强了。还有长明在等您了,您要是有事,他一个弱小的孩童怎么独自存活啊。”沐晴也跪地求着,泪水不停地流淌。
江玉儿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但是她也没有亲眼目睹了父母的死亡。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江玉儿脸色难受地问道。
“是的,玉儿,我没有骗你。他们确实还活着。”南宫澈说着,他不敢触碰江玉儿,江玉儿现在十分抗拒他。
江玉儿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的眼神变得迷茫而空洞。
“玉儿,哀家也求你了。”太后心疼地看着江玉儿,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颤抖和哀求,“不要这样对自己,你这样会伤了自己和孩子的身体。”
“你还不抱着玉儿去产房!”太后焦急地对着南宫澈喊道,“再拖下去,恐怕要一尸三命了!”她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紧张,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个危机。
南宫澈毫不犹豫地抱起江玉儿,快步走向早已准备好的产房。江玉儿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只能紧紧抓住南宫澈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肉里。然而,南宫澈却毫无察觉,他的心中只有对玉儿的担忧和痛苦,仿佛所有的感觉都被玉儿所承受的痛苦掩盖。
当他们到达产房时,南宫澈小心翼翼地将江玉儿放在床上,然后迅速让稳婆前来检查她的状况。稳婆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江玉儿的情况,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接着又脱下了江玉儿的衣裙。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江玉儿的白皙大腿上鲜血不停地流淌,仿佛一场可怕的噩梦。
稳婆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她不敢抬头看南宫澈,只是低头轻声说道:“皇上,公主情况有些不太好啊……”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和不安,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怎么了?玉儿,要是有事,今日所有人都要陪葬。”南宫澈满脸怒容,对着产婆怒吼道。
“公主,这个受到刺激了,情绪激动,流血不止,而且羊水也破了,奴才刚刚摸了一下胎位,不知道为何,孩子现在似乎是臀位朝下。而且公主怀得还是双生子,情况不容乐观啊。皇上,产房血腥,还请您回避吧。”稳婆哆哆嗦嗦地说道,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为何会如此,之前不是说胎位是正的,今日怎么突然不对了。肯定是你们之前在诓骗朕的。”南宫澈愤怒地瞪着稳婆,眼中满是杀意。
“回皇上,可能是因为公主受到刺激导致的,现下当务之急是帮公主止血,皇上还是请您出去吧。”稳婆小心翼翼地说道,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朕不出去,你们快止血啊。太医呢,女医呢?都滚过来。”南宫澈不耐烦地吼道,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疼。”江玉儿说了一声。
“玉儿,都怪我,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让你留下这个孩子了。都怪我,当初你要拿掉他,我同意就好了。今日你就不会命悬一线了。”南宫澈紧紧握住江玉儿的手,眼含热泪。
很快,一名女医便被请进了产房。但由于性别原因,太医院首实不便进入。
女医进入产房后,迅速采取措施,先给江玉儿扎了两针以止血,随后熬制了一碗止血的汤药,准备让她服用。
然而,当女医端着药碗要给江玉儿喂药时,站在一旁的南宫澈突然伸手将药碗夺了过去。他亲自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地送到江玉儿嘴边。此时的江玉儿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面对南宫澈递来的药勺,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南宫澈,你这个混蛋!我不要再生了!\& 江玉儿咬着牙,虚弱而坚定地说道。
\&是,我是这世上最混蛋的人!玉儿,求求你把药喝了吧,否则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啊!你想想长明,你要是死了,他一个人怎么办,而且我也没有给他下毒啊。给他的就是一颗糖豆而已。\& 南宫澈满脸泪水,声音哽咽。
稳婆和女医都十分震惊听到的这一番言语,她们只能假装没听到,毕竟天家之事,她们要谨言慎行。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一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试图留住我……\& 江玉儿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然后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不好,公主晕了过去。快,快让公主醒过来。”稳婆和女医都十分焦急,她们对视一眼后,稳婆便着急地喊道。
“你让她醒过来啊。”南宫澈的脸色阴沉,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皇上,你不要再刺激公主了,她现下可不能再受刺激了。”稳婆焦急地说着。
“你们这些废物。”南宫澈怒视着稳婆等人,怒吼道。
“皇上息怒啊!”稳婆惶恐地跪地求饶。
“你想办法弄醒她。”南宫澈训斥着几人。
“皇上,你得让公主服下止血药,要是鲜血止不住,公主真的就醒不过来了。”女医忧愁地说,女医边说边扎了几针。
南宫澈端起碗,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然后吻住江玉儿的唇,将药汁渡入她口中。
江玉儿被药呛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玉儿,你别睡。我后悔了,我现在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南宫澈紧紧握住江玉儿的手,深情地说道。他的眼神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公主……”稳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公主,奴才只能试着给你调整一下胎位,过程很痛苦的。你要忍受一下。”
稳婆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调整胎位。每一次调整,江玉儿都会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江玉儿紧紧抓住床单,南宫澈怕她咬破自己嘴唇,把手放进她嘴里。江玉儿毫不在意地咬了下去。
“你别调了!孩子不要了!你没看到玉儿这么痛苦了吗?”此时的南宫澈已然有些疯狂,他对着稳婆怒吼道。
稳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南宫澈,显然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帝王竟会如此轻易地放弃未出世的孩子。
“皇上,这……”稳婆颤抖着手,声音带着几分惊恐和迟疑。
“你就说能不能做到!”南宫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语气坚定无比。
稳婆犹豫片刻后,擦去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回答:“现在恐怕不行,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如果现在停下来,公主性命也堪忧啊。”
“南宫澈,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孩子的吗?你现在,还在装什么呢?”江玉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她用微弱的声音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痛苦。
“没有,玉儿,我发誓以后再也欺骗你了。以后我对你直说实话。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后悔了,你当时让我留下孩子别后悔,可是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南宫澈眼角地泪水不断地顺着脸颊落下。
江玉儿听后,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父皇,母后呢?他们在哪里?你不是派人去请了吗?”
“他们很快就会到了。”南宫澈哽咽道,“对不起,玉儿,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可是我害怕失去你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欺骗我?”江玉儿质问。
“因为我爱你,我怕你会离开我。”南宫澈回答。
“爱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江玉儿冷笑一声,“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这样伤害我。”
“对不起,玉儿,我知道我错了。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南宫澈祈求道。
“唔,额。”江玉儿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她挥舞着拳头,无力地砸向南宫澈,但每一拳落在南宫澈身上都显得那么软弱无力。
“来,打我。只要你高兴,你用刀捅我都可以了。”南宫澈紧紧握住江玉儿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
“南宫澈,希望我离开后你可以好好对待长明,让他能够安稳度过一生就好了。我……”江玉儿强忍着剧痛,试图表达自己的心愿,但话未说完,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她无法继续说下去。
“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是有事,我就和你一起走。要是没有了你,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南宫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深情,他将江玉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她的温度。
“太好了,止血了,胎位也调整好了。公主,你跟着奴才的指挥用力。深呼吸。”稳婆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兴奋,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江玉儿咬紧牙关,按照稳婆的指示,努力呼吸,配合着产程的推进。
就在江玉儿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快要没有力气支撑下去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又如此清晰。
“玉儿,我是父皇。你一定要撑住啊!”江昭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关切和紧张。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力量,似乎想要给江玉儿带来一丝希望和勇气。
紧接着,纳兰容若的声音也传了进来:“玉儿,母后也在这里,快让我们进去陪陪你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显然对江玉儿的情况非常担心。
原来,江昭和纳兰容若这段时间一直被人软禁在郊外的一座府邸里调养身体。他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不久前,突然有个人告诉他们江玉儿出事了。他们才意识到江玉儿即将生产,而这一年来软禁他们的竟然是南宫澈。更糟糕的是,玉儿现在正面临着难产的危险,情况十分危急。
“母后……”江玉儿虚弱的喊了一声,声音小到只有她身边的人才能听到。
“你看,他们都活着对不对,我没有骗你的。玉儿,你撑住啊。”南宫澈紧张不安地说着,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太好了,看到孩子的头了,公主,深呼吸,再下一次痛感来袭的时候用力。”稳婆说着,手上动作没有停止。一个稳婆在江玉儿宫口不断涂抹着滑油,以减轻生产时的痛苦;另一个则小心翼翼地托着孩子的头部,慢慢地将其往外拉。
“母后在呢。”纳兰容若正要走进房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看到曾经自己那么宠爱的女儿,如今正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而南宫澈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江玉儿的手,眼中满是泪水。他的另一只手甚至伸到了江玉儿的口中,试图缓解她的痛苦,但他的手臂早已被江玉儿咬破,鲜血从他的手上渗出。
纳兰容若心疼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让女儿遭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玉儿,母后在这呢。你要撑住,我们一家人还要好好在一起的。”
“姐姐,姐姐怎么样了?”江长明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
“玉儿,你看,他们都在呢!他们都在等你呢,你不能放弃啊。”南宫澈说着。
“啊……,好疼。南宫澈,我恨你。”江玉儿听到亲人的声音有了些许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