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转头,看见那位他先前想追随的人物,正含笑望着他。
青年刚要开口,旁边的巨汉便大声嚷嚷,
“喂,你是什么人!竟敢插手老...”
啪!
巨汉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已挨了一记耳光。
“你竟敢打我!”
巨汉瞪着眼前之人,难以置信地吼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博此刻看向巨汉,神情平静无波。
他原本无意多管闲事,但让人因碰撞就钻胯下太过分。况且,刚才那巨汉提及的灵师与仙丹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在大秦,常人难有机会接触所谓的灵师与仙丹。
他本想以金钱解决纷争,谁知这汉子口齿如此恶劣,
“你的主子没教你出门惹事也要掂量对象吗?”
刘博平静地说道。
为了避免麻烦,他的装扮并不低调,身边还跟着随从,这样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冲突。
人靠衣装,这是个实在的道理。
实用且古今皆然。
通常来说,稍有眼力的人看见他的服饰,就不会如此出言不逊。
不料,听了刘博的话,巨汉愈发嚣张起来,
“我家主人乃天界之尊!即便你有些家财,又怎敢与我家主人相提并论!”
“你今日挑衅于我!必不会有好下场!”
面对威胁,刘博毫不慌乱,甚至有些想笑,
“那么你务必尽早来找我复仇。”
巨汉闻言,怒火中烧,瞪圆了双眼,伸手向刘博挥去!
不待刘博出手,一旁的神犬已率先行动!
一记肘击狠狠砸在巨汉胸膛,巨汉顿时惨叫一声,倒退几步。
手中的药物也随之洒落一地。
“你们竟敢动手!还打翻了灵师的灵药!”
巨汉看着满地的药物,眼中掠过一丝恐惧,
“我去禀报灵师!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话音未落,他推开围观人群,飞奔向外!
刘博的眉峰轻轻拧起,投给喜一个微妙的眼色,喜心领神会,立刻带领众人尾随而去。刘博则踱步至那位青年身旁,笑容中透着神秘,“阁下可安好?”眼前的青年英姿飒爽,风度翩翩,一身华服彰显尊贵身份。
青年毫不示弱,挺直脊梁回应,“区区小事,无妨,多谢浪公子援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他的内心燃烧着宏伟的志向,深信真正的男儿应能屈能伸,肉体的屈辱无法撼动他的信念。
闻言,刘博不禁微微颔首。常人遭受侮辱,或惶恐,或愤怒,都是本能的生存机制。但这并无可耻之处。然而,能压制此类本能,保持镇定,那需非凡的心理韧性。眼前的青年,便具备这样的品质。
刘博心中燃起赏识之情,于是笑道:“在下乃咸阳的刘博,不知阁下尊姓?”青年正欲答话,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谁胆敢街头械斗!”
刘博眉心微蹙,显然有人通报官府。虽身为将领,今日之事不宜泄露。他掏出随身的钱囊,递给对方。青年面色一变,虽身处困境,但他并非只看重钱财之人。
他刚要拒绝,刘博歉然开口:“失礼了,事态紧急,未能与公子共酌。这些并非赠予,而是我们二人的酒资,暂且交由公子保管。待他日,再来共饮。”
刘博深知,在大秦,金钱的赠予是一门微妙的艺术。有些人视尊严胜于生命,赠金方式不当,反而会触怒对方。果然,青年听出诚意,不再推辞:“浪公子,在下韩...”
未等他说完,官差已近在咫尺,再次高喝:“斗殴者何在!”刘博只能以歉意的目光示意,随后率众转身离去,朝喜的方向快步走去。若非另有要务,刘博其实渴望与青年深入交谈。
青年并未责怪,他知道刘博为他才招致冲突。只是略有遗憾,未能畅所欲言。尽管刘博年纪尚轻,但那份气度,已令他折服。他望着刘博远去的背影,低声自语:“在下韩信,感谢浪公子。”
眼看官差步步逼近,四周的群众为免牵连,纷纷散去,韩信亦转身离去。韩信走后,来到了一座偏僻而简朴的客栈,那里便是他的栖身之所。
他身无分文,只得栖身于此,即便如此,他的金币也所剩无几。
刚踏入大门,旅店主人便高声喝道,
“韩信,今天你必须支付住宿费!否则就得滚出去!”
此话一出,四周的旅客纷纷哄笑,这旅店中的大多是粗糙的异乡旅者。
遇到这样的热闹,谁都不会错过。
韩信并未动怒,尽管周遭环境恶劣,却无法撼动他的内心宁静。
当然,这笔费用他还是会付清的。
取出皮囊般的钱袋,交付银两,正打算回房,却被店主再度拦下。
“我已付过钱,为何阻我?”
韩信眉头微蹙,质问道。
店主冷哼一声,讥讽道,
“你也该瞧瞧你的钱袋,还有足够的金币支付接下来的房费吗?”
“你的杂物,我都已替你收拾好,哼,去城墙外的角落安眠吧!”
说着,甩出一个破旧的包裹,扔向韩信。
韩信轻叹一口气,默不作声,拾起自己的行囊出门。
走到门口,他想起刘博赠予的钱袋。
打开一看,一向冷静的他顿时怔住了。
因为钱袋里,竟是满满一袋子闪亮的金币!
韩信不由低语:
“公子浪竟然如此信任于我!?”
此刻,店内再次响起店主的声音,
“韩信,你还在门口磨蹭什么!别阻碍我的生意!”
旅店内再次爆发出哄笑声。
面对嘲笑,手持黄金的韩信并未以之示威。
因为他们不配!
更不愿因这些黄金招致他人贪婪的觊觎!
给公子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头也不回,在嘲笑声中,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与这些人,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存在。
猛兽岂会理会蝼蚁的吠叫?
与此同时,刘博面临困境,
“人追踪丢了?”
刘博凝视着眼前的喜,微皱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