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玩得疯,想着到时候约着大家伙玩大富翁,飞行棋,狼人杀,打扑克。
廖一心问她不怕到时候炮哥来抓她吗?
徐文说她不怕炮哥,就怕小杨梅非要她上场出丑。
然后,她又扯到小学到初中,她的班主任非要乱安排她校运会的可恶事儿。
也是后来几天,她们才在体委那发现,周稚报了一千五,跳高和四乘一百的接力赛。
很多女生都表示敬佩,周飞朗知道后直呼女侠!
周稚每天放学都会去操场跑步锻炼。
她非常喜欢运动,运动的过程她也是累的,可是结束运动时候,她觉得超级爽。
周天也会经常带她去运动,他还是个资深的体育迷,还承诺了一家人去看奥运会。
徐文被周稚折服,就拉着廖一心,美名其曰要陪好朋友锻炼。
结果勉勉强强跑了个八百米就停下来,然后跟周稚说自己屁股都快要裂开两半,必须要冲去厕所解决一下。
她自己也感叹才过了几个月,自己的功力就大不如从前。
周稚很感激,被友情包围的感觉。
很巧的是,江京也报了一样的项目。
周稚跑步厉害,但是她不会跳高,报这个项目也算是一种尝试。
体委袁丰也报名了跳高项目,他在体育课上向体育老师申请了放学时间也要用器具备战校运会。
又经历过月考和多次小周测,周稚会针对性地帮助江京的英语。
江京常常说,能不能从初中开始补,有时还说自己小学的英语也不记得了。
周稚觉得他对于英语这个学科已经到了自卑的地步了。
周稚知道从头开始不是一个好办法,那只会给江京浪费时间的感觉,她尽力地解答他的问题,鼓励他主动去问老师问题。
等物理和数学,那就是两人的主场。
江京周末选择去找兼职做,就算不说给钱帮补家里,起码也勉强支持下自己的饭费。
郝冰也是会给他饭费的,但他只会拿一点,他知道家里开销大。
可是,他的兼职不好找,一是年龄不够,二是来自乡下的他跟城里的完全不同,况且这周末的一两天的工作时间太短了,长期工还容易些。
所以,他只能找些搬抬的工作,有时候还被拖工资。
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很渺小时,他的同桌就像一束光,给了他希望。
她似乎特别喜欢吃酸辣鸡爪,只要第二天带来了一包,她就算眉角弯弯。
她跟我说,有时她妈妈会给她做,有时候爸爸给她买,只有她表现好才会有,那是她的最爱,也是父母拿捏她的命脉。
她很大方,每次都是拿着跟同学分享。
看到我的铅笔很短涂卡不方便,她送了我一支新的,我没要。
我们班贯彻这个帮扶计划挺彻底的,她不遗余力地帮助我的英语,但我觉得没必要,我没钱出国。
她永远笑眯眯的。
后来,我得知她校运会报了项目,周飞朗说她是女侠,魏豪也在宿舍说她是猛女。
在进入中阳的第一天,我就感叹这操场真的很大,比乡里的大得多了。
于是,我也和她报了一样的项目。
我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大,我是知道的。
在逼离运动会越来越近,大家的练习更频繁了。
袁丰的腿受伤了,他请假回家看铁打。
今天傍晚的跳高练习就只有周稚和我了。
周稚在帮忙处理好物理老师安排的任务,赶去操场,已经看到江京在那练习。
她热身完了之后,走过去一起练习。
“同桌,看看我,指点下我动作的漏洞哈。”这时的周稚在舒展腰肢,扭动脚踝,准备起跑了。
江京专注地看着她,点头。
越过栏杆,压在垫子上,又掉了。
周稚很失望,她练习几十次了,已经从一开始的恐惧,到选择可以背身跳跃栏杆,可是杆子总会掉下来,泄气!
“你应该有意识地在越过栏杆时,抬一下腰,已经很大进步了,差一点点。”
江京看着扣住十指,瘪下唇角,周稚向他走来。
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之后,她认真观察江京的动作,是一气呵成的,有时,江京也会讲几句告诉她一些技巧。
第二天。
袁丰因为脚伤不得不申请退出自己报过的项目,甚至一个月的体育课都要请假。
徐文特别伤心,因为袁丰不参加运动会,自己打算邀请和他合照似乎也没什么理由了。
至于,体委不能上体育课了,必须就要安排临时体委。
魏豪毛遂自荐,就担了这个责任。
慢慢学习也在上难度。
期间,学校学生会也在招新人,杜清清进去应聘了文体部,一些简单的面试就通过了。
魏豪去凑热闹,不过太吊儿郎当被刷下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考完了月考,大家都解放似的,心里轻松了不少,满怀期待地迎接运动会和国庆长假。
廖一心回想到刚开学时,学长让他们多运动,积极报名运动会。
运动会总时长是三天,其实行程安排得挺满的。
第一天,是八点半开始,首先是升国旗,然后护旗手先出场,之后体委带领班级同学沿着操场跑两圈,再各个班级做广播体操。
杨梅传达,“这是检验班级凝聚力的好机会,校运会期间你们的行为都会被记录评分,到时会有优秀班级嘉奖。”
下午就开始是一些跑步跳远等的初赛。
第二天,就是八百米和一千五的半决赛决赛,跳远跳高标枪球类赛事。
最后一天,就是最受期待的接力赛和一些团体活动。
徐文很兴奋,嚷嚷着在周稚比赛时,会给广播站投稿为她加油。
周稚笑着说,要给整个3班加油。
放学时,周稚看到江京还在收拾东西,于是,开口,“同桌,为什么你体育那么好呢,你会紧张吗?”
“因为,以前我家有块小地,从小和爸爸干点农活,身体也比较好。我不紧张。”
“我也不紧张,还很兴奋。”周稚点头,江京觉得她很坚定。
“你乡下哪里的?”
虽然,两人已经做同桌快两个月了,但说出这句话时,周稚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这算打探隐私。
“我是江淮村的,一个小村庄。”江京没有表现出不爽。
周稚又问,“你爸爸妈妈都在村庄里吗?周末你会回去?”
江京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沉默几秒,有点痛苦地开口,“我爸妈都在村庄,还有个小妹妹,我爸瘫痪了,拿着助援金,我周末不回去,会找点工作。”
周稚愣住。
江京是个少言的人,以前她只是觉得他学习认真,体育好。
当然,刚开学,徐文和一心也关注过他的饭餐,比较节俭。
但她之前不会问他学习之外的事。
今天,江京很平静地诉说着他的过去和现在。
“在我小时候,我也是常常回村子里,也下过田,不过是帮倒忙,我奶奶就会赶我上去,我喜欢劳动,也喜欢丰收。等到晚上,我会躺在地上或者麦子上看天空。”
周稚这段记忆已经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在,他们喜欢乡下的生活。
江京没什么感觉,他和她不同。
周稚是悠闲又快乐的。
而江淮村,于他而言就是家,他的父母在江淮村,江淮村的水土养活了他。
不过,他也喜欢劳动,也喜欢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