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陆羡琪缓了缓神,眉头稍蹙,“你干什么?”
“抱歉,私人电话。”严青看着她,把摁灭的手机揣进裤兜里。
陆羡琪咽了咽口水,紧抓着裙角的手微微松开,“下次记得说一声再去!”
“嗯。”
听言,陆羡琪面色这才好了些,转身朝包厢走去。
医院。
一个小时后,仍然没见着严青的人影,靳域眸色漆黑,眼底泛了毒淬。
吕月掐着指腹,额头冒了些冷汗。
他轻吐了口气,摁灭手上燃得猩红的烟,起身理了理衣领。
垂眸看过去时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靳域!”吕月害怕地往后挪了挪,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
靳域脚步一顿,他轻吐了口气,扯唇咧笑,“他不要你了。”
吕月微愣,头皮有些发麻,从脚底升起的寒意笼罩着她,让她忍不住颤了颤。
“你想怎么死?”靳域眸底泛着猩红,低沉的声音从喉咙发出。
吕月瞳孔微怔,切身实地地感觉到了死亡临近。
她抓紧衣角,往后缩了缩,“他…他不会不管我的。”
“呵。”靳域轻嗤一声,动了动脖子,抓起一旁的烟灰缸。
就在即将砸在她脑袋上时,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皆是一僵,反应过来后吕月慌不择路地探身抓起手机,看见是谁打来的,她眼睛一亮。
“喂,严,严青!”
她害怕极了,抓着手机的手不停颤着。
“吕月,把手机给靳域。”严青眸色黝黑,他侧身瞟了眼包厢里聊得尽兴的两人,这才又开了口,“我跟他说。”
“好,好。”吕月迫不及待应声,抬头看向床边的靳域,“他,他让你接电话。”
“啊!”
靳域舌尖抵着下颚,手里的烟灰缸猛地砸在床头柜上。
碎片砸在墙上,随后反弹回来。
吕月咽了咽口水,恐惧得浑身发抖。
转身时靳域抓起手机,语气咬牙切齿,“严青,你特么是不是真的想死!”
“耍我好玩儿!”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严青捏了捏手机,缓缓吐了口气,半晌才出声,“靳域,今晚,桐青路46号,你过来。”
“呵。”靳域直接被气笑了,他磨了磨牙,手机猛然被捻碎。
甩掉稀碎的手机,他猛地踹了脚床头柜,拽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病房门猛然被关上,靳域咬着牙,“把人看好了。”
……
“怎么样医生?”姜烟眉头紧锁,眸子里尽透着担忧。
谢辞坐在她旁边,垂眸玩着她的手指,修长的睫毛轻颤着,同样透着不安。
“嗯…这个药我们也没见过,但目前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目前看来?”姜烟眉头瞬间蹙得更紧了,“没什么大问题?”
“这个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除非能得到这药的配方。”医生点头。
姜烟轻吐了口气,“那行,麻烦了。”
出了门,姜烟愤愤掐了下谢辞的腰,“你是不是傻!是不是,是不是!”
谢辞因为她的关心,心尖儿都快炸开花了,他扬了扬唇,“烟烟很怕我死?”
姜烟微愣,听着他这语气,心头的气又升了起来,“我在跟你聊正事!”
“烟烟别怕,研究所说这个药只有第二针打下去才会起效。”谢辞吐气,将不停散发着魅力勾引他的姜烟搂进怀里,俯身亲了亲她殷红的唇。
待将人亲得喘不过气来,他这才松开,搂着她腰的手收紧几分,倾身将脑袋靠在她肩头,“我好高兴,烟烟这么关心我,是不是说明烟烟已经爱上我了?”
姜烟怔了两秒,抬眸撞进他雪亮的眸子,心头一颤,无奈得紧,“嗯,我爱你,爱得要死。”
谢辞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渐变大,兴奋得心脏直颤。
烟烟没事,他也没事。
他还能有和烟烟享天伦之乐的机会。
怎么办?要高兴疯了。
“烟烟,我们明天就去度蜜月怎么样?”
夜晚的月光格外亮眼,顺着落地窗射进房间里。
姜烟靠在榻榻米上,悠哉悠哉地任由谢辞投喂着水果。
听言,她眸子微掀,“明天会不会太急了?”
“不急。”谢辞偏头蹭了蹭她的肩,轻吐的气息都带着热意。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想要和烟烟#&##&。
姜烟放下手里的东西,转了转身,面对着谢辞,“我想的是我们要不等小笙放假,我们三个一起去?”
“小笙长这么大,还没去哪玩儿过呢。”
谢辞愣了下,眉峰微低,唇角瞬间抿直,浑身都透着不情愿。
那是度蜜月,又不是家庭旅行。
看着他一脸哀怨的表情,姜烟抿唇,托住他的脸,凑近亲了下他的唇,“那要不现在我和你去,等小笙放假我又带他去?”
“不。”谢辞刚被她的吻抚平躁意,听言眉头再次蹙起,丝毫不带犹豫地拒绝。
他才没那么大度。
只要一想到烟烟和别的男人单独待在一起,他都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那…第一种方案?”姜烟扬唇,讨好地亲着他。
“…嗯。”谢辞被她勾得欲火腾升,喘气瞬间憋了个字出来。
话落,他便起身,捞起他的漂亮老婆,径直朝床边走去。
这几天他都顾忌着烟烟的身体,硬憋着没碰她。
他又不是神仙,香香老婆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漂亮的粉裙褪下,谢辞轻喘了口气,俯身埋进温柔乡里。
“烟烟,受不了就跟我说,我立马停下。”谢辞托着她的腰,柔声道着。
虽然检查报告确确实实显示没有任何问题,可是,烟烟面上的憔悴他看得一清二楚。
白梭的事始终是个谜,他不知道他那些能力是哪来的,但他隐隐觉得,烟烟突然生病,定和那股神秘力量脱不了干系。
这个世界,可能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嗯。”姜烟面色通红,她轻吐了口气,伸手勾住谢辞的脖颈,心头的火气旺盛得像是立马就要喷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