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风接到急报匆匆告别妻儿回到了山上,立即召集将士们议事。
“诸位,据斥候来报,粮草运输队伍在青州茂县遭遇埋伏,伤亡情况不明,现下我需带一支队伍去支援,神机一营随我同去,神机二营队长暂代指挥。”
“是明白,老大。”
当日楚凌风带着一支三百人的精锐连夜奔往茂县。
“杨大哥,你没事吧?”苏陌看着被自己从敌军围困中解救出来的人。
“无妨,小伤无碍, 小苏多亏了你。”
“杨大哥您客气了,现在我们在茂县灵山谷这边 出了峡谷就过了青州,这边就是镇南王殿下的守军所在。”
“嗯,只是现下我们后有追兵 ,前有埋伏 ,兄弟们受伤太多了,还有这么多粮草怕是难啊,怕是不好过啊。”
“嗯,杨大哥现在最重要的是和镇南王的军队取得联络,咱们在这内外夹击的话应该能出奇制胜。”
“可是现下所有的联络都断了,如何联络上王爷的大军呢?”
“嗯,这群追兵应该是粮草紧缺,不然不会冒险一直紧追不放,既然他们要的是粮草就不会轻易放火,目前这灵山山脉连绵,易守难攻 且他们本就疲于奔命,虽然我们伤了不少,他们也未必好多少,不然不会连着三日只困守不攻。”
“我有个主意,您看看可不可行?”
“你且讲来。”杨振威被这个少年的勇气谋略和城府折服,此人绝非泛泛之辈,这次要不是他提前预判了敌军的埋伏,他们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
“我这两日摸了一下这山中地势,从这雾凇山崖壁上爬下去急行一日便可到王爷的守军所在。”
“可是这崖壁太危险了,山下就是守军,这崖壁湿滑且陡峭异常,要想爬过去不容易啊。”
“嗯 我知道,也许还有别的路,但是我们没有时间了,最迟明天子时我们必须发起反攻,要不天一亮敌军必将拼死一搏大肆攻山。”
“好……你点一队精兵前去,一定要保重安全。”出行钱凌风提醒自己务必保障这位少年的安全,此人身份不一般,具体他说暂时没法多说。
对于兄弟的话他一直记在心上,可是这一路以来,他发现他们可能都小看了这少年的能力。
如今已到了生死关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好,杨大哥您也保重,等我信号,若是明日子时还没有信号,您就不必等我们了,带着兄弟们杀出去,粮草留一半藏在山中,等杀出去再找王爷带兵打回来取就是了。”
“好,但是苏陌你小子定要给老子好好活着,老子看好你将来必定是个大将之才。”
“呵呵,多谢杨大哥,您和楚大哥都是好人,认识你们乃我苏陌三生有幸。”
苏陌点了五十精兵强将带着飞爪和绳索,背着弓弩趁着夜色出发了。
“苏队,这崖壁太滑了不好下手啊。”一行人摸黑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雾凇崖,可是这鬼地方常年湿气围绕,崖壁湿滑,难怪叫雾凇崖。
苏陌仔细观察着崖壁,寻找落脚之处,大家这一路早就见识过这小子的能力实在是厉害,所以尽管他年纪小,谁也不敢小觑了他。
“这样,我先上去打好铁定,你们跟在我后面上。”
“留下十个人守着注意敌军动向,其他三人一组错落往下,如有意外及时营救。”
“不,苏队,这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先上吧,你随后……”
“不……我去,我去……”
“多谢诸位兄弟,不必争了,我年纪小身体轻是最好的选择,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大家各自准备,上。”
“是。”小小少年却自带威严之气,大家不敢再多说全神贯注往下攀爬。
苏陌将绳子系在一个大岩石上毫不犹豫的往下降落,湿滑的崖壁很难着力,他算好距离运起轻功借力崖壁上的小树不断起跳飞跃,算好距离将铁定打入崖壁之中。
突然一个不小心脚下的树枝折断瞬间跌了几十米。
“苏队……”崖壁上的范左几个惊呼一声,忙又止住了惊呼,好在没有惊动敌军。
只是现在悬崖之上已经看不见崖底的情况,就在他们焦急不已,准备下去救人之时,感觉手中的绳索晃了一晃,顿时大喜 。
“苏队没事,大家准备,三人一组,前后错开下。”
“是。”等到范左几个下到了崖底见苏队左手被岩石划伤了,流了好多血。
“苏队,你受伤了?”
“无妨,小伤,已经上过药了,怎么样兄弟们如何?”
“嗯没事,已经沿着你打的钉子下来了。”
过了两个时辰大家顺利下来之后趁着夜色在山林中狂奔起来,到了关口,见到几个懒洋洋的守兵。
苏陌观察了一下地形,做了个保持沉默的手势,大家安静的等着。
等到第二班守卫交接之时,苏陌摸清了守备交接规律,冲着范左几个做了几个手势,分成两路从两后侧翼迂回,另一队在这边警戒。
抓了一个舌头回来,问清了守备力量,一拧脖子将人了解了,又悄悄杀了几个守备,朝着军营里睡觉的守军吹了些迷烟,趁着天黑悄悄开了关门迅速向外撤出去。
几人一路往镇南王守军那边跑去等到天明时赶到大营的时候还差点被人当做奸细给抓起来。
“我乃合川守备军楚凌风统领麾下苏陌,按军令同杨振威统领运送粮草北上,请求禀报王爷一声,有重要军情。”
“哼,大胆贼人,一会说运送粮草的,一会儿有重要军情,我看你就是个细作,来呀,给我押下去。”
这是苏陌见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从一旁军营里出来,赶忙喊到“白爷爷,白爷爷……”
“大胆,尽敢对神医无礼……
白神医正要去给王爷把脉,这几日王爷为前线战事着急上火引发了旧疾,他正急着给王爷配药呢,奈何现在军中粮草物资药品都缺实在是着急啊。
这时听见有人喊自己,忙上前一看,只见一个满脸污泥的少年一声夜行衣被守军抓住正要拖下去。
“白爷爷……”咦,是何人为何叫自己白爷爷,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去那个调皮的师妹家中,也曾被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这般叫过,只是 只是师妹一家早已……
唉,一想起来就难过不已。
“白爷爷,是我,苏倾城的儿子……”
“苏倾城,苏倾城……这不就是小师妹的名字吗?”
顿时心中大惊“你是苏倾城的儿子?”
“是我,白爷爷,我六岁时见过你,还给您一串糖葫芦……”
“是了,是他,这个混小子那糖葫芦差点没酸掉了自己的大牙,也被他爷爷一顿好打,因为自家师妹入门很晚,医术基本是自己教的,可自己比小师妹大了四十多,这混小子就喊自己爷爷如何不肯改口,后来自己也随他去了,反正就是个称呼无所谓了。”
“快,将人放开,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