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听到季暮云的话,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
她又看向徐敏,祈求道,“小姐,救救我吧。”
吕氏用力拉住想要出声的徐敏,转头看向冬梅,眼神冰冷,话里都是威胁。
“冬梅,为了你在徐府的家人,你也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
冬梅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当然知道吕氏的手段,如果她不按照吕氏的要求做,她的家人肯定会受到牵连。
冬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自己的主子徐敏,一边是自己的家人。
无论选择哪一方,都会让她痛苦不堪。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要么背叛徐敏,要么失去自己的家人。
季暮云冷笑一声,又放缓了语调对冬梅说:“本郡主刚才说了,只要你把背后之人说出来,可以饶你和你家人不死。”
听到这句话,吕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的盯着冬梅,心里祈求着冬梅对徐敏的忠心能够战胜一切。
冬梅低头沉默了许久,最后看了一眼徐敏,还是轻轻开口说道:“是小姐,她给了我银子,吩咐我去找下九流的人,散播郡主曾为别人通房的传言。”
徐敏死死捏着拳头,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她怎么也想不到,冬梅那个贱人竟然真的敢把自己供出来!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要不是看她可怜留了她在身边,她早就被人打死了,现在居然敢背叛自己!
一边的官差们听到冬梅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抖露了出来,便松开了拉住冬梅的手。
他们心里很清楚,既然是徐家的内斗,那么就该让徐家人自己去解决。
而且这种大家族的丑事,肯定不愿意被外人知道得太多。
所以,他们决定不再插手此事。
官差头子看着徐老夫人,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老夫人,这事……”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徐老夫人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她不想让徐家的家丑外扬,更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影响到徐家的声誉。
于是,她示意管嬷嬷把官差们送出去。
管嬷嬷明白了徐老夫人的意思,立刻带着官差们走出了正厅。
在走到大门前时,她悄悄地往官差头子手里塞了一包银子,低声说道:“辛苦大人了,这点小意思,请收下。”
官差头子心领神会,他知道这是徐家给的封口费,笑着接过了银子。
“烦请嬷嬷告诉老夫人,今天的事,咱们兄弟几个当做没听到。”
等官差离开后,徐老夫人看向冬梅,说话的声音毫无感情。
“她给了多少银子,让那群下九流散播宁儿的谣言?”
冬梅听到徐老夫人的话,身子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说道:“小姐……小姐是给了……给了五百两。”
徐老夫人冷笑一声,“哼,五百两就能把好好一个姑娘家的清白给毁了!”
她转头看向徐国公,语气冰冷地问道:“国公爷,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徐国公恶狠狠的瞪着徐敏,恨不得一脚将她踢死。
徐府好不容易才有登上顶级权贵的机会,把季暮云的名声糟蹋了,万一被摄政王府悔婚了怎么办?
“将这个孽障打十个板子,关进祠堂,给老夫跪足一个月才能放出来!”
十个板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可以把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打个半死了!就算不死也废了。
徐敏听到这话,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祖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康氏见状,一下子跪了下来,紧紧扯着徐国公的衣服,哭着喊道:“国公爷,敏儿她已经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您就免了打板子,罚她去跪祠堂吧!”
然而,徐国公却不为所动,一脚将她踢开,并指着康氏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贱妇!都是因为你平时对她纵容得无法无天,导致现在犯了这等大错!”
徐国公越想越气,他瞪大眼睛喘着粗气,又往康氏的身上补了一脚。康氏惊恐地看着徐国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她无法将眼前这个眼神凶狠,想要吃掉自己的男人,和以前对着自己小意温情的男人怜惜在一起。
见康氏被打,吕氏和徐芬儿又跪了下来,对着徐国公苦苦哀求。
季暮云见这情景,冷笑了一声看着她们。“你们不觉这个时候求我比较有用吗?”
徐芬儿听到这话,眼中的怨毒之色更浓,恶狠狠地盯着季暮云。
“都是因为你这贱人,一回家就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要是你没回来,我们还能过得好好的!”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就是个恶毒的灾星,怎么不死了算了!”
“芬儿!”
吕氏惊恐万分,连忙伸手捂住徐芬儿的嘴,生怕徐国公听到这些话后再次发怒。
然而,下一秒,徐芬儿却被一旁的小芳用力拽了过来。
啪啪啪!
眨眼间,十几个响亮的耳光狠狠落在徐芬儿脸上,她的脸颊瞬间肿胀起来,活像一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猪头
直到她痛苦地吐出一口夹杂着牙齿的血水,小芳才像丢垃圾一样将她扔到地上。
“芬儿!你怎么样了!”
吕氏心疼地爬到徐芬儿身旁,看到她满脸淤青和肿胀,忍不住痛哭流涕。
“三小姐,芬儿虽然是庶出,但好歹是您的姐妹,您就任由一个丫鬟将她打成这样?”
“这是她咎由自取!”
季暮云厉声喝道,“若不是看在她是国公府所出,你以为她还能活着吗?本郡主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往头上踩的人!”
“幸亏本郡主回来了,否则祖母被人欺负致死,怕是也无人在意吧!”
这句话,季暮云是对着徐国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