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那人的脑子里究竟是什么？他像个反社会人格。

    珖：……可能是，不喜欢修仙的世界？

    珖没说这个魔尊就是黎玥的老朋友卿妄的神格完整状态。

    卿妄已经成神，原本缺失的色彩感知能力回归，自然也不像原来那样全世界只有黎玥般围着转了。

    而且卿妄继承的神位……是男的。

    这下黎玥更认不出来了。

    至于卿妄对这个世界的恶意，无非是这个世界的走向又开始往毁灭黎玥的方向倾斜。

    珖知道一部分黎玥和卿妄的往事，黎玥以献祭自身的方式，在那个普通的小世界使用了天河文明的秘术，也因为承担不了后果直接身体崩坏神魂差点都灭了。

    所以在卿妄眼里，黎玥在自己面前变成一片一片的灰色碎片。

    黎玥看见血红色会心悸，这么多年来也只是变成呼吸加速。

    那卿妄的阴影大概就是黎玥献祭。

    珖没有和黎玥说这些，因为黎玥在珖刚想开口指认的时候说：

    该隐文明里面疯子真多，还好我家卿妄肯定是正常人。

    珖：……嗯……吧？

    珖的欲言又止变成了缄口不言，他有时候也想不明白黎玥平时也挺聪明的啊，怎么就看不出来魔尊就是卿妄呢？

    还是说，她不肯承认这一点？

    或许对她来说，卿妄只是卿妄，如今继承了神位的“卿妄”并不是她认识的人。

    珖：如果有人长得和冥泽一样，声音什么的也一样，但是性格上不同呢？

    黎玥：那就说明只是一个长得像他的人，永远都不是他。

    珖大概懂黎玥的想法了，这孩子是个认死理的。

    在早先的观察里，黎玥就知道女修对于镜妖的控制能力并不够强。时间再久一点，镜妖就能占据女修的身体，就像它当初对皇后做的那样。

    而黎玥更在意女修对于这个小世界能困住自己的自信从哪来。

    就因为她没办法直接和镜妖本体接触？

    但只要杀了女修，禁制不就解开了嘛？

    女修对于完成品的事情止口不提，但依照魔尊的反社会人格来看……黎玥突然不确定是不是这种半成品才是魔尊想要的。

    “要不你也猜猜？”黎玥狡黠地笑着，手中白剑归位，“就猜我有没有能力杀了你。”

    没有吟唱也没有迟疑，大幅缩短出招的前摇，数道闪着金光的碎片在黎玥周身随着她一起奔涌而来，像是漫天撒下的雨，又因为太密集，像张纱网。

    女修慌乱了一下，随后更自信了。

    黎玥确实动不了她，因为黎玥目前还只是表世界的人。

    在黎玥穿过她的瞬间，她体内的魔气紊乱了。

    “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比如我的招式对人族和妖族都没什么大伤害，但是对魔族可是暴击。”

    黎玥要做的就是搅乱女修体内魔气，加速她被镜妖吞噬的过程。

    她作为表世界的人不能接触里世界创造出来的东西，但是只要女修变成表世界的管理者，黎玥就能除掉她。

    那么里世界的管理者自然就空缺，无论给黎玥还是给宜苏，都可以让计划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