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萧垂下眼眸,被她戳中心事,尴尬笑笑。
“我真的很害怕,这件事不只是丢脸这么简单,它还违法啊,一到我被发现后半辈子说不定都失去自由了,我不想……”
“那你现在就不违法了?”
“呃……也……也违……”
她的话让他无地自容,明明应该及时止损才对,他却越陷越深,谎言的雪球越滚越大,精神压力越来越重,可不就被姜蕊拿捏得死死的么。
“那你说我怎么办?不该做我也做了,况且姜蕊那边还有我的证据,只要她报警,我就完了。”
闫萧眼里有恐慌,如果是别的事他很好摆平,但是碰上毒他是真没办法,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戒了。”
“我试过,在国外那次差点就成功了,该死的后来还是被他们算计了,现在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说起来,他狠狠地砸了一拳。
“控制不住也得控。”
就在这时,傅行深推开门进来,他脸上的伤还比较明显,闫萧看了眼,愧疚更甚,但是他嘟囔了一句。
“你说的容易。”
“要么你就继续和姜蕊越陷越深,我们不管你,后果你自负,要么你就打起精神拿出意志把最痛苦的这段时间扛过去其他的交给我们来处理,你选一个吧。”
傅行深不跟他废话,直接把两个选择丢在他面前,选哪个由他自己做主,相应的后果也由他自负。
他震惊地坐直身子:“他们给我用了最新的药物,我根本……”
“扛不住?”傅行深冷笑一声,冲妻子招招手:“那我们走,他已经选了,随他去。”
简知沅眨了眨眼,啊?这么草率的吗?她原本还想劝说两句,可随后看到傅行深冲她投来的眼神,她晃了晃神,站起来,配合他。
“好吧。”
“等等!”
看他们竟真要走,闫萧却急了,差点就掀开被子下床。
“你们哪只耳朵听到我做选择了!”
如果连傅行深都不管他,那就真的没人会管他了,后果自负四个字说起来轻飘飘,可有多沉重光是想想都难以承受。
果然是激将法,简知沅和傅行深对视一眼,差点笑出声。
她以为闫萧叫这一声傅行深就会回头,没想到他竟拉着自己继续往门口走。
这回人家真急了,踉跄着跑下床,大喊:“我选第二个!我扛,我努力扛过去还不行吗!”
傅行深微微挑眉,目的达成,他这才转过身,指指闫萧。
“从现在开始,你身边都换成我给你安排的人,出门必须报备,吃喝住行有专人负责……”
“不是,你把我当犯人呢?”闫萧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
“那你也可以选择真正进去当犯人。”
他无所谓地啧了声,也不阻止闫萧,对方又急了。
“不不不,还是别了,听你的,都听你的行了吧,但是有一点,万一姜蕊那些人又找我怎么办?他们手上有我的把柄。”
闫萧说起姜蕊还觉得浑身发毛,那女人邪得很,每次总能想出诡异的办法来算计他们,这次他就是不慎中招,他怕傅行深和简知沅也无意栽进去,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有你的把柄,她自己的破事难道少么?”
“也对,不过……”
他还想说什么,下一秒触到傅行深不耐的眼刀子,急忙闭嘴,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无二话。”
简知沅看着他耍宝,果然正常的时候显得“不正常”,不正常的时候反而更加接近正常人。
就这么说好了,傅行深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等闫萧同意,所以他们一出去,立马有保镖将这里保护起来。
离开后,简知沅提出自己担心的一个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姜蕊的下一步动作,找到她在哪儿才行,不然现在她在暗我们在明,很难搞啊。”
“那就引蛇出洞。”
“啊?”
……
姜蕊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闫萧的主动联系,她只知道那家伙还在医院。
剃着武士头的男人大手在她身上游离,她一脸漠然,也没有阻止。
“算着时间,姓闫那小子也该发作了,没有药他挺不过去的。”
别说闫萧要发作,姜蕊也深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储行在她体内下了特殊的慢性毒,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这次如果还不能一步到位把那几个解决了,以后都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闫萧的意志力不强,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他们选他做算计而不直接算计傅行深的原因。
“现在他身边都是保镖,这会儿去不是自己送上门去吗,你不动脑子的吗?”
男人重重掐了下姜蕊腿侧,不太赞同她的提议。
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赞同,而是服从,她盯着男人,已经近乎瘦到皮包骨的手攀上他的脖颈。
“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我吗?”
他的眼神渐渐涣散……
“答应……都答应你……”
如他们所料,闫萧确实没多久就犯瘾了,比以往更强烈,一开始他还堪堪克制得住,后面只能扭曲地在地上爬,脖颈侧青筋凸起。
他想要联系武士头给他送药,想要脱离痛苦。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隐忍的痛呼,赶紧进来查看,见他如此没多问,互相使了个眼色,立马上手把他扶起来。
闫萧还以为他们要安抚自己,结果却见他们拿出一根粗粗的麻绳,直接把他捆在椅子上。
“你们……干什么……”
“对不起了闫少,这是傅总的吩咐,他说您现在吃点苦头以后才不会吃苦头,请您原谅。”
说着,他们的动作更快,三两下就把他绑得严严实实,闫萧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你大爷的,傅行深……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去你大爷的……”他骂骂咧咧,倒是转移了点注意力。
此时傅行深打了个喷嚏,手机刚收到保镖发来的信息。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够抑制闫萧毒瘾的情况下,只有最原始的方法能派上最大的用场,虽然痛苦点,有用就行,也正好磨磨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