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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篇25 杨过的身世之谜

    几人跟着出了地下密室,上了台阶。

    巴赫来到之前的密道,抬手覆在墙上的一块圆形石块上转动了一圈,“轰轰”的声音传来,墙上随之出现一扇方形石门,石门转动,露出可供人通过的空隙。

    巴赫嘴角微扬,和气的笑道:“三位,里边请!”

    卡万也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杨过“嗯”了一声,从容不迫的走进了石门之内,郭芙和欧阳锋也跟了进去。

    紧接着巴赫和卡万也走了进来。

    在他们进门之时,杨过双眼看似看向他们,手上却在他们不察之时迅捷抛出一颗小石子,卡在了石门门缝处,而那石门虽已合上,却留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缝隙。

    进入房中,有一张容六人可坐的石桌,巴赫伸手道:“杨大盟主,杨夫人,欧阳先生,请坐!”

    杨过点了下头,撩了下衣摆,率先坐了下来。

    郭芙怕他们还有什么图谋,便没有坐下,站在杨过身边替他盯着对面两人。

    欧阳锋见杨过似是心中有数,便也跟着坐了下来,反正他中了他们的毒,没解药也走不了。

    欧阳锋不客气的朗声说道:“快说,你们到底想让我儿子做什么?若是想让他背叛中原武林或是做什么违背良心的恶事,我欧阳锋第一个就不放过你们!”

    郭芙也跟着赞同点头,“没错!我义父说的不错,你们若是想让我相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欧阳锋听到郭芙和自己意见相同,心里欢喜,也对这个儿媳妇非常认可。虽说现在神志已经清醒了,但以前自个儿做的那些糊涂事,他也都记得。

    杨过听到身边两个亲人如此护着自己,心里也是顿觉暖意上升,脸上挂着感动的笑容。

    “义父,芙儿,你们别担心,我看这两位长老没什么恶意。他们想杀我们,早就可以下手了。”

    郭芙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相公,我是不相信他们,之前他们不还是联合蒙古人和我们作对吗?”

    欧阳锋附和道:“是啊!”

    杨过对此也是甚为疑惑,抬眼看向对面的巴赫二人,等待他们的解释。

    巴赫笑道:“这个事其实很简单,我们帮蒙古人,一是因为蒙古人太过强悍,我们畏惧他们的铁蹄,所以只得在他们淫威下苟延残喘。他们的国师金轮法王擅自离去,没了足以对抗中原武林的高手,遂命我国国主给他们派去几名武林高手。其次,便是和我们波斯明教内部的争斗有关。”

    郭芙急着问道:“什么内部争斗?”

    巴赫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这事和我波斯明教还有杨大盟主的身世大有关联!”

    听闻此言,不止郭芙和欧阳锋,就连杨过都觉得震惊和不可思议,三人齐惊:

    “什么?和我的身世有关?!”

    “什么?和杨过的身世有关?!”

    巴赫依旧保持笑容,“是啊!虽然这的确是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起先我和卡万也是感到不敢置信,以为是出错了。但后来又查探了一番后,我们便确认了杨盟主便是我教前任圣女教主的外孙。”

    郭芙和欧阳锋惊得目瞪口呆,傻傻道:“啊?”

    杨过也是惊愕不已,凤眸微睁,坐在凳上愣了好半晌。

    “巴赫长老,你们莫不是真的弄错了,我爹娘都是汉人,怎么可能和波斯明教有什么关系?”

    巴赫继续解说:“杨大盟主不必感到如此惊讶,这都是事实,你们且听我细细道来!”

    三人闻言沉默不语,皆等他的解说。

    巴赫道:“杨大盟主,你爹是汉人不错,这事我们也已经查证无误,不过你娘的身世,你真的清楚吗?”

    杨过皱眉思索着道:“我爹是杨家将的后人,我娘是孤儿,被我爷爷好心收养,认做了义女,但我从小和我娘相依为命,也没看出她哪里像你们波斯人啊!”

    巴赫轻轻一笑,“哼,那可未必!有些外族血统未必会显露在外貌上,而是隐藏在隐秘之处!”

    杨过三人惊奇问道:“什么隐秘之处?”

    欧阳锋不禁看下杨过下身,凑近他低声道:“喂,儿子,他说的隐秘之处是哪里啊?”

    杨过听出欧阳锋话中之意,尴尬的一挥手,“嘿,爹,你别乱瞟,我那里没什么特别之处!”

    郭芙见他们二人那逗趣的对话,忍不住低头偷笑。

    杨过见旁人都在笑他,便尬红着脸继续问巴赫,“巴赫长老,到底是什么隐秘之处?”

    巴赫也没忍住笑意,听到杨过问自己,便又回道:“这隐秘之处并非是什么不可示人之处,而是平常不易被人发觉的地方。”

    杨过问:“那是什么?”

    “历来我们波斯明教圣女或是教主,乃至长老,都会服用一种特殊药剂,此药剂融入血液之中后,后背遇火便会显现出一团火焰图形,那便是我教特有的光明之神的化身。”

    杨过疑惑道:“但我没服过此药剂,怎会有此图形?况且我可能也并非真是你波斯明教圣女传人。”

    巴赫道:“此药剂可传承两代,到你这里正好两代,若想证实是否为真,我们大可拿火来一试!”

    杨过忐忑不安道:“此话为真?”

    杨过其实心里十分不安,他不太想成为他们波斯明教中人,而他们波斯明教内部有何斗争,他也不想卷入其中。

    巴赫回道:“当然!卡万,你去取火烛来!”

    卡万闻言,立即转身从墙上拿下油灯烛火,又回到了巴赫身边。

    巴赫端过油灯,来到杨过身后,“杨大盟主,请将上衣脱下,让我等验明你是否真是圣女之后!”

    郭芙担忧的抓着杨过的臂膀,“相公!”

    杨过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让他看看又有何妨?我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不是真如他所言。”

    郭芙秀眉紧蹙,一颗心抑制不住的惴惴不安,但既然杨过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阻挠,便松开了手。

    杨过将重剑放至石桌之上,郭芙替他脱下上衣。

    巴赫端着烛火凑到杨过背后,在他背上来回灼烤。

    没多少功夫,杨过后背正中陡然显现一团红艳似火的火焰图形。

    站在杨过背后的四人皆是惊奇不已。

    杨过焦急的询问他们:“怎么样?我后背有没有火焰图形?”

    卡万立即拿出一面铜镜,对着杨过的后背给他瞧。

    杨过从铜镜中看到了自己后背的那团火焰,顿时心头一顿,漏了一拍。

    他从未想过自己是什么波斯人,更不可能和什么异教组织有关。可如今这红艳艳的火焰却不得不让他相信巴赫所说的话,他可能真是波斯明教圣女的传人!

    杨过迅速将衣服套上,心慌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我和我娘明明是汉人,我们半点也不像波斯人啊!”

    欧阳锋也是一边回想穆念慈的长相,一边低头道:“是啊,我多年前见过穆念慈,她好像的确不像波斯人。”

    巴赫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外貌不重要,关键是这极其隐秘的火焰图形,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只有我波斯明教圣女教主传人才能传承下来!”

    郭芙直愣愣的看着杨过,“相公,你是波斯人吗?”

    杨过有些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啊!你看我像吗?”

    郭芙呆呆摇头道:“不像!”

    欧阳锋接着说道:“我看也不像,我儿子还没我像波斯人!”

    杨过和郭芙闻言,倒是被欧阳锋的话逗乐了。

    巴赫将油灯交给卡万,卡万又将其重新放回了原处。

    巴赫对他们接着诉说:“杨盟主的外婆是本教的圣女教主,只因她对一中原男子动了情,然后破了处子之身。我教圣女历代都是由处子之身的女子接任,终生不能失身,不然便要受火焚之刑。经历过火焚之刑,无人可以生还!所以,你外婆,哦,就是塞尔玛,她害怕被教中长老处以火焚之刑,并且她当时已怀有身孕,便和那中原男子私奔了。”

    杨过替他解说:“后来他们逃到了我们大宋境内,隐姓埋名,你们便找不到他们了,是这样吗?”

    巴赫回道:“嗯,不过还有些出入。”

    “是何出入?”

    “杨大盟主,你应该知道你娘从小是个孤儿,是被你爷爷收养的吧?”

    杨过点头,“不错。”

    “你娘本来是和你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在乡村之中,但后来我教中人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教中之人本想抓他们回去,可谁知他们负隅顽抗,在搏斗之中,他们夫妇二人抱着幼女不慎掉落悬崖。我教弟子从山道下去寻他们,却只找到他们夫妻的尸体,那女婴却是不见了。”

    “那女婴便是我娘吗?”

    “是的,她便是你娘。你娘被一上山的捕蛇人所救,被他抱了回去。我猜可能是塞尔玛临死前托付他扶养你娘,所以我教弟子才只寻到了你外公外婆,而没寻到你娘。”

    杨过脑中回忆穆念慈在他幼时所述,她娘原本是一捕蛇人之女,后来村子里遭了瘟疫,全村人都感染瘟疫死了,她爹娘也因瘟疫而死。正巧当时杨铁心路过村子,见她还存活了下来,不忍丢下一弱小女娃,便将她收作了义女。从此两人便相依为命,以卖艺为生。

    “也许真如你所说,我娘是被捕蛇人抱了回去,因为我娘之前和我说过,她出生在一户捕蛇人家,这和你所说的倒是十分吻合。”

    巴赫闻言欣喜笑道:“那就是了!对上了这点,再看你背后那不容置疑的火焰图形,你就是我波斯明教圣女传人无疑!”

    欧阳锋睁着两只大眼睛,惊讶道:“儿子啊,你果真是波斯人!”

    杨过无力扶额苦笑,他哪里想得到自己竟是波斯人。

    “我也不敢想象!”

    巴赫和卡万突然一起跪在杨过面前,拱手行礼,神色肃穆,“我等恭请教主回波斯明教总坛,带领我教众人宏我明教神威!”

    杨过被他们吓得一激灵,连忙伸手示意他们起来。

    “二位长老请起!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何又成你们教主了?”

    二人起身,“谢教主!”

    杨过无奈道:“先别叫我什么教主,你们还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巴赫将杨过按到凳子上坐下,行礼道:“少主,我波斯明教现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有人想篡夺教主之位,从而迫害我波斯国主,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掌控整个波斯。我教乃是崇尚和平与光明的教派,怎可成为别人手上嗜杀的刀俎?这不是背离了我教创教的初衷吗?”

    杨过问道:“是何人如此阴险?”

    巴赫回答:“是和我们两堂对立的白虹堂与青冥堂,他们已达成联盟,想推举他们选定的圣女做教主,想将明教带入歧途。”

    “明教是分为四派吗?”

    “不错,波斯明教有四个堂派,分别由四大长老掌管。下面又分为十二宝树王,再就是其余的护法与使者,教徒等等。我教本是崇尚光明正义与和平,并不想参与过多的政治纷争。谁知那白青二老竟利欲熏心,妄图谋权篡位,将前任圣女暗中谋害,还想迫害波斯国主,从而和蒙古勾结,侵略周边各国。我们又岂能让他们带我波斯明教走向毁灭?”

    杨过嗤笑一声,“你们二位是想推举我做明教教主,做你们的傀儡是吗?”

    巴赫和卡万心头一惊,他们的确也是有这个打算,但眼前最重要的是要破坏其余两堂的阴谋,不能让波斯明教成为杀人嗜血的工具。

    二人诚惶诚恐低头道:“属下不敢!请少主明查!”

    杨过冷笑,“哼,你们的心思我懂。不过你们来寻我回去,就不怕他们两堂来追杀我们吗?”

    二人互看一眼,坚定道:“属下必定誓死保卫少主平安归国!”

    “说得好听,我可不想卷入你们的什么教派纷争,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在大宋生活。”

    二人继续哀求,“少主!”

    杨过轻蔑一笑,“哼,我外婆早死了,你们不是还可以拥立了别的教主吗?我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了,我怎么还能做你们的少主?更遑论是教主了!”

    巴赫道:“少主,您身上流的是我们波斯明教中人的血,您身上的火焰图形便是最有利的证据。您外婆塞尔玛也是我赤焰堂之人,是我的姑姑,你娘是我堂妹,您血脉纯正,怎会不能做我们少主?”

    杨过闻言惊诧万分,瞪大了双眸道:“什么?我外婆是你姑姑?!那……那你岂不是我舅舅?!”

    郭芙和欧阳锋听完,也是感觉不可思议,两人愣愣望向对方,两脸茫然。

    巴赫回道:“是啊!您是我赤焰堂的人,又是我至亲,你当这教主也是名正言顺。”

    杨过连忙推拒,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想当你们波斯明教的教主,我已经是中原的武林盟主了,怎么还能去波斯做教主呢?”

    杨过本来还想着和郭芙一起行侠仗义,闯荡江湖呢,谁知却突然冒出这么个离奇的事情来。要他远赴波斯做什么教主,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的,想来就是个傀儡,他可不能一辈子被困在那么远的外族国家!

    巴赫却是跪下苦苦哀求。

    “少主!现在波斯明教即将面临巨大浩劫,如果您不站出来帮我们解决此次危机,那我波斯明教便会成为蒙古人的杀人工具。到时候莫说是我波斯,就是你们中原武林也会遭逢浩劫!”

    杨过不禁十分疑惑,“此话何意?”

    “想必教主还记得我曾经用圣火令对付您吧?”

    杨过点头,这圣火令他可是终生难忘,至今还耿耿于怀。

    巴赫见他点头,眉头不展的,便顺势继续往下说,“少主,这圣火令一共有十二枚,是我波斯明教至高无上的圣物,历来交由武功最高威名最高的两堂长老保管。”

    郭芙不由的好奇问道:“为何不索性交由一人保管呢?”

    杨过勾唇一笑,向郭芙解释,“芙儿,这是当权者的一种制衡下属的手段。若是由一人保管,怕是会让一家独大,而且也会令其余三堂怀恨在心,这样明教就会内斗不断。倘若是交给两堂,那便是平衡了他们之间的紧张局势,即不会一家独大,也不会让其他三家对其怀恨在心。并且也能让当权者安心,不会出现单独一堂功高盖主的现象,毕竟他们四家之间会互相监督,互相制衡。”

    巴赫和卡万听得杨过如此清晰明了都分析管理者的用心,不禁对杨过暗暗赞叹不已,心想他们果然没看错人。

    郭芙又问:“那为何不是平均分给四堂呢?这不是还是会内斗吗?”

    杨过浅笑回道:“平均分给四堂,力量太过分散了,到时候教主想收回圣火令相对来说比较麻烦。分给两堂即能让他们相互制衡,但也能让他们互相竞争,不至于让他们同心协力危急教主的地位。要制衡,但也要让他们相互产生一些矛盾,这才是当权者最想见到的!”

    郭芙茫然不解的回道:“哦……不是很懂。”

    欧阳锋看了眼懵懂的郭芙,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媳妇儿,这些你不用太懂,过儿懂就行了!”

    郭芙闻言更加不懂了,“啊?”

    杨过不禁失声笑道,“芙儿不用多想,这事交给为夫就行了!”

    郭芙傻傻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我没太听明白。”

    杨过轻轻执起她的柔荑,眼角含笑,“芙儿放宽心,有为夫在,为夫会解决好一切的!”

    “哦。”

    巴赫与卡万听闻杨过的一番言论,对他皆是心服口服,有如此精明之人做他们明教的教主,他们都已心悦诚服。

    两人互看一眼,心意相通,相视点头,跪拜下来。

    “少主,请救我们波斯明教于水火之中!”

    杨过慌忙将他们扶起,“二位长老,杨某不敢当!我方才已经说了,我不想去波斯做你们的教主,也不想卷入你们的教派纷争,我不能答应你们。”

    两人依然不愿起来,巴赫面带悲苦之色,继续哀求,“少主,不,外甥,就算我这做舅舅的求你了!请和我们回波斯去!就算你不当教主,也请暂时帮我们度过这次的难关,行吗?”

    杨过低头沉默,思考他的话。

    二人继续跪在地上恳求,“少主!”

    “少主,方才我所说的圣火令包含了本教的独门武功,只要集齐十二枚圣火令,那便可学会全套的圣火令心法!此心法威力无边,我看就连少主也是没达到可以破解圣火令心法的地步。若是被居心不良之人学全了,帮那蒙古人侵略你们大宋,岂不是少主您间接害了你们大宋吗?”

    郭芙和欧阳锋闻言,倒是觉得巴赫这番话也有些道理。

    欧阳锋调转态度,在杨过耳边道:“儿子,你说要不要帮帮他们?这好像关系着两国的安危,若是让他们那些人得逞了,那岂不是助长了蒙古人的气焰?大宋乃至周边国家都会面临危机,你说呢?”

    杨过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还拿不定主意。

    要他远赴波斯这么远的国家,到时候孤立无援的话,他怕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到时候别说做什么教主,他的小命都得折在那里。况且,芙儿一定会跟随他一起去,他不能让她陪自己冒险!

    巴赫道:“少主,圣火令心法只是其中一门高深武功,教中还有更多高深莫测的功夫,这些身怀绝世武功之人,若是都跟了那帮心怀不轨之人,那定是会为祸人间,还会帮蒙古人侵略你们大宋!”

    郭芙也是义愤填膺的劝杨过,“相公,我看还是该帮帮他们。帮他们平定了内乱,那不是也等于阻断了蒙古人的阴谋吗?我觉得这是好事。相公当初第一次救我的时候,我就觉得相公是个大英雄,英雄不该惧怕危险的!”

    杨过听闻郭芙这么说,心里也有了决定,嘴边浮现一抹浅笑,无奈的摇头。

    “唉,芙儿,你真是太天真了!也罢!为了大宋的安危,也为了我那陌生的故土,我还是和他们去一趟波斯好了!”

    郭芙惊喜笑道:“真的吗?”

    巴赫与卡万也是惊喜万分,“少主,你决定好了吗?”

    杨过叹了口气,“嗯,我决定了,帮你们也是在帮大宋,还能让波斯与大宋百姓免遭战乱之苦,也可破坏蒙古人的阴谋,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郭芙兴奋地抓着杨过的手臂,笑道:“太好了!相公,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他们的!”

    杨过轻拍了拍郭芙的手,但笑不语。

    欧阳锋却是有些担忧,“儿子,虽说是好事,可是此事关系重大,你想清楚了吗?到了波斯可就不是我们自己的地盘了,可就由不得我们做主了!”

    杨过与郭芙也是有着同样的担忧。

    巴赫与卡万眼神坚定,巴赫道:“少主,请您放心,我等一定会誓死保卫少主的!而且我教初衷是宣扬光明、善良、友爱的佛法,教中弟子也大多是因为这个才入我教的,只要揭穿了白青二堂的阴谋,那众教徒还是会愿意跟随我们的。我国国主亦是站我们这边,只要让国主知道他们的阴谋,联合多方势力,必定可以粉碎他们的诡计。”

    杨过沉吟片刻,道:“嗯,此事干系重大,我得回去和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待我想出万全之策,再和你们一起前往波斯。”

    “好,属下在此等候少主的好消息。”

    “嗯。”

    就在几人说话的空档,外面传来吵闹声。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这里来?这里是法师清修之所,外人一律不得入内,速速离去!”

    “我看我朋友来了这里,见他们迟迟没有出来,所以才来这里找他们。你这个外族人,你这什么态度啊?”

    “无双,别冲动!”

    几人刚从密室走出来,便听到了陆无双和大武在和守在门外的教徒争吵。

    杨过出声说道:“二位长老,外面是我的朋友,他们是担心我们的安危,才来找我们的,待我出去和他们解释一下。”

    巴赫道:“好,少主,请!”

    几人开门出了厢房,陆无双和大小武正在外头和教徒争吵,见杨过几人好端端的走了出来,便心急的上前询问他们。

    “杨过,郭芙,你们没事吧?你义父救出来了?”

    陆无双说着便看了看他们身旁的欧阳锋。

    郭芙来到陆无双面前,欣喜的抓着她解释,“是啊,我们没事了。这两名波斯明教长老也并非坏人,他们只是找我们有要事相商。”

    陆无双三人闻言甚是疑惑不解,惊讶道:“有要事相商?!”

    杨过开口说道:“是啊,这个事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细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杨过又想起欧阳锋的毒还没解,便对巴赫说:“巴赫长老,我义父的毒……”

    巴赫领悟,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瓶解药,倒了一颗在手上。

    “少主,这是解药。”

    杨过接过解药,将其递给欧阳锋。

    “爹,你快服下吧?”

    欧阳锋伸手拿过解药便吞了下去,运功调息了一番,感觉确实是通体舒畅了不少。

    “确实是解药,我感觉好多了。”

    杨过笑道:“那便好。”

    “好了,芙儿,爹,我们也该回去了,一起走吧!”

    巴赫和卡万站在原地对杨过拱手行礼,“属下恭送少主!”

    杨过道:“二位请回吧!待我一切准备就绪,再和你们一起回去!”

    “是,少主。”

    说罢,杨过便跨步带着众人离开了后堂。

    巴赫与卡万回了厢房,继续商议回波斯之事。

    下山途中

    陆无双再也忍不住方才的好奇,问杨过:“喂,刚刚他们叫你少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波斯明教的少主了?”

    大武小武也是非常不解。

    老顽童和瑛姑与他们在祆庙门口汇合的,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到陆无双问杨过,老顽童也惊讶的望向杨过。

    “什么?杨过是波斯明教的什么少主?喂,小杨过,你什么时候和波斯人有联系了?”

    杨过哭笑不得的回道:“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杨过在路上将他们在祆庙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众人,听得老顽童几人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众人皆是听得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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