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子莘莘的鼓励下,小邵打起精神。在实施第一个计划的同时。
靠着一本朋友送的旧书,对比着辞典上的英文专用单词,又开始学习怎么焊接线路板,装上简易的塑料外壳。
又制作了配套的接收器,样式参考龙珠的龙珠雷达。反正能大概显示出定位器的方位。
在里面他的女友妙妙失败出来前,从邻居小弟那边借了一个滑板。
他看过那个小治安警的豪车,底盘很高,背靠在滑板上,人可以直接滑进去。
于是他在经过短暂练习后,穿着一身嘻哈少年的装扮,头戴着头盔。
进了法院的停车场,这边更没什么安检了,也没个费城传奇退休警察开开闸门什么的。
结论就是没防备,他直接就抱着滑板摇头晃脑进来了。
瞧着四下无人的空档,躺在滑板上,脚蹬地面,一下子就划到了大G的底盘下面。
然后紧张得想用颗螺丝钉上去,却发现这个底盘硬得超乎常理。
搞了半天也没搞定,要是有人出来看见就尴尬了。
小邵擦了擦汗,对自己说镇定,镇定。第一次就搞不定,如何发大财娶妙妙。
从背包里掏出了胶带,慌乱中还是找到了好位置。
那就是轮胎上面一点点的位置,能尽量避免被震下来。
选好位置就用胶带缠了好几圈,贴了上去。
用手一推轮胎,将自己和滑板一起反推了出去。
看着蓝天重新慢慢占据了自己视野,小邵才缓解了紧张的情绪。
起身拿起滑板,看着四下还是无人,恢复了摇头晃脑的样子走了出去。
燕子莘莘正拿着一张报纸,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这边能正面看见密歇根湖。
夏天的景象相当漂亮,小邵故作自然得坐在椅子上。
旁边搞好放着一杯咖啡,这是师傅为他带的。
他拿出手绢,擦了擦手上沾的灰尘和汗液后。拿起咖啡就大口喝了下去。
“咳咳咳,师傅,怎么是苦的。没有加糖吗?”
燕子莘莘转头看了这个毛躁的小子一眼,微笑得说,“人生本来就是苦的,你要加糖得自己动手。”
“师傅,我成功了。他的车好硬啊。螺丝都拧不上去。只能拿胶带贴上去。”
小邵这时候还是没察觉到异样,可能也是人生阅历的问题。
燕子莘莘也没从他的表述中发觉异常。
“他的车要好几十万美元一辆,当然硬了。所以任何行动都要做好两手准备。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会碰上什么事。”
燕子莘莘还是自信满满的状态,以她的经验,对付一个刚刚毕业的小毛孩。那不是手到擒来。
“那下一步怎么办?”
“先等妙妙回来吧,如果他上钩了。那我们马上去那间借来的房子里做局。流浪汉你找好了吧?”
燕子莘莘看着报纸眼神不动得说道,当然她看得是华文报纸,里面报道的正是编辑大妈和教师大妈的恩怨情仇。
只是他们还没更新到砍七十几刀的版本,毕竟刚刚发生。
燕子莘莘只懂得简单的英文,也是为了练习来骗一些富豪的。
她的中文水平相当高,熟读各类文言诗词,假大小姐如何骗得真富豪。
小邵没觉得密歇根湖有什么好看的,那些鸟也是从小看到大。
他毕竟是芝加哥长大的,看习惯了。他还是喜欢冬天的密歇根湖一点,不容易结冰。
其他的河都很容易结冰,冬日的芝加哥还是很冷的。
眼下没得事做,他虽然好动也不敢在这个师傅面前乱动。
只能无聊的看着湖景。
没一会儿,妙妙就回来了,青春活泼,风姿绰约。
这两个有点不太相干的形容词,却能准确得覆盖在一个人身上。
不由得让燕子莘莘怀念起当年她年轻的时候。
“过来,坐这里。详细说说,目标的表现是怎么样的,神情是什么样的。”
“师傅,他一点不上钩啊。还拿了我的表格去看热闹,看完热闹直接扔回了原地,我想上去搭讪,他也毫无反应直接走了。”
妙妙抱着燕子莘莘的手臂,让她感受到了天伦之乐。
她因为从事的行业原因,到最后她自己想结婚也发现再也信任不了别人了。
最后孤单到现在,其实过去被她骗得心甘情愿等她的人还有。
但是她已经失去了信任他人的能力了。
倒是这两个小家伙,让她久违得感受到了温情。
“不上钩说明他对女色有基础防备,如果想让他被女色勾引的话,那就要耗时耗力。
对你也不合适。
这样吧,我们先跟他几天,摸清楚他的生活轨迹。然后在制定计划。”
知己知彼,才能对症下药。装定位器的目的也是这个,不能简单听池勇忽悠什么。
这小子对女色有防备,说明也并不是个完全没头脑的人。
此时她已有定计,不过为了好好锻炼这两个小家伙的能力,还是让他们盯梢几日再说。
“阿健,把你做的雷达打开,是这么叫的吧。屏幕还亮的吧。”
这小子天分还是有的,才短短学习了几天的电子装配技术,就已经能照书上介绍的装好了定位器和接收器。
“嗯嗯,能看清,他已经离开法院了。正在开往,这个方向应该是警署吧。”
小邵的方位感还是很强的,他毕竟从小在芝加哥长大,熟悉这里的路线。
不然他这个雷达,只有个小点点闪动的,一般人真搞不清方位。
“他在警署就不用管了,上班时间会有配车。他的私车肯定一直停在警署。等下五点半以后再看。
从私人生活才能更加看出一个人的品行和弱点。”
燕子莘莘的话让两个小家伙连连点头,他们还是很好学的,发财的欲望也很强。
于是,三人就收拾东西,回了唐人街。等着五点半下班再去跟踪卡西。
而另一边,卡西一到警署就发现了这个粗糙简易的装置。
给领导汇报之后,领导让他看着办,下了狠手也别留下证据就行。
在老千三人组还在唐人街做其他准备的时候,卡西把他们的定位器扔到了公交车上。
然后就是现在,卡西还是翘着脚看着资料,时不时拿过冰可乐咪一口。
本质上卡西被贝斯特曼看得很透,是个极度傲慢的人,看不起大多数人和事物。<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在被穿越来的异界生物附身之后,更加有种和世间的疏离感,让他更看不上其他人。
只不过他擅长伪装,表面不会露出傲慢。
而且对身边亲近的人,不会有这类情感。
所以他根本看不上这伙小混混,即使是盯上他。他也有信心当场破局,甚至暴力破局。
因为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小反黑警,先不说他的智力武力,他掌握着情报力,金钱,和政治影响力。
远远不是一两个小混混能怎么样的,就是真的正面对抗上建安堂,他也有信心打垮他们。
只是他的目的不是打垮建安堂,他又不是天生杀人狂。
他的目的是为了维护唐人街的安定和繁荣,建安堂在唐人街毕竟根深蒂固。
一个处理不小心,引起唐人街老百姓的敌视怎么办。
要治理一个街道,也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实现的。
当然,武力如果强过老美军队那另当别论,那就直接能改天换地了。
现在他还是想着从内部改变这个城市,从制度经济各方面完善。
武力,情报,金钱,政治都是实现这一目的的工具。
政治家可以逐私利,却不能因私利忘记自己的抱负。
把私利当成一切的政治家,最终还是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卡西并不想当政治家,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但是是正在行动做事的理想主义者。
(这个人物,也算是圆了小编的梦想吧。过去有很多理想,却一个个放弃。最终整个社会都告诉小编,金钱利益才是一切。这个资本化的社会,真的是个大染缸。)
所以他的眼里,目前就只有唐人街几大黑帮是放在眼里的。
因为他们的格局,是真正能影响唐人街这几万百姓的生活的。
芝加哥欠缺的是深入基层的底层政府组织,所以才给了黑帮这么多生存空间。
黑帮在某种意义上代替了部分政府的职能。
南区更甚,一些公屋内,黑帮甚至是调解邻里纠纷的主力。
修水电,修煤气等等生活设施,都被黑帮占据。
人口多,但是交税的寥寥无几。
没交税,自然没有政府机构入驻。
所以能看到北部富人区坐拥着CPD最多的警力,最密集的巡逻班次。
最多的服务机构。
原因只有一个,这边交税多。
老美上班的人都有很清楚的概念,我的老板是谁。
警员会直接称呼警司为老板,警司会直接叫警督为老板。
局长会直接视市长为老板。
所有的市政府雇员也都很清楚,自己的老板是纳税人。
而一年的税款大部分都在北区,他们才是老板。
那对待南区群众的态度就可想而知。
在收到回家等待的指令后,小邵和妙妙就手牵着手一起回家啦。
他们是从小的玩伴,小邵的父亲长期在加州打工,母亲嫌弃家里穷不知所踪。
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在家,妥妥的留守儿童,从小就天天流窜在清湖拳馆里。
从小就和妙妙腻在一起,妙妙大他一岁。十分有习武天分,但是这小子却是个沉不下心的。
在拳馆长大,却只学到一点皮毛功夫,每天脑子里想得都是些鬼主意。
但是心思不坏,恶作剧也守着自己的底线。
本来照他的智商,读书应该是能读好的。
但是没有钱啊,在老美上个大学是能叫一个普通家庭破产的。
相当多的学生到了四十多岁才还清大学的助学贷款,华人家庭又不信任这边的银行系统。
不太愿意贷款,就只能高中毕业就出来谋生了。
眼下就是他做学徒的时候,是的,他的学徒是千门学徒。
他老爸在加州打工几十年没拿回来什么钱,老老实实做人,却有燕子莘莘这样的朋友。
人生的际遇啊,真是奇妙。
妙妙回自己家拳馆里,她家算是小有积蓄,她爸还兼着红棍的位子。早些年赚了不少钱。
她正在芝加哥大学上着学。
小邵呢,则和奶奶打完招呼之后,就钻进了他的小天地里面。
这里就是他新学的电子元件技术的试验地,燕子莘莘还交代他做几个简易的对讲机。
以他们现在的收入,可买不起大哥大或者诺基亚。
为保证小团队里的通讯,这些就要他自己做了。
咬着笔头,用一条腿蹬着椅子,两瓣屁股同时坐着,十足像个小猴子。
不过这是个和聪明的小猴子,他从别人的小加工厂里拿了两块塑料板,正好可以充作对讲机的外壳。
几个收音机的振动喇叭头,几个旧电子元件,在他的手里不停敲敲打打。
就做成了三个外观不太美观的对讲机,虽然外形不怎么样,但是还有调频的按键。
原本用来调频的旋钮他是搞不到了,只能拿按键来充充数了。
装上商店里买来的电池,开机一试。
就发出了滋滋的电磁音,这小子还是真有才。
从来没学过电路,也能靠两本书就自学成才。
三个对讲机调好频道之后,他拿螺丝刀固定住了现在用的频道,捡的按钮不好用了。
很容易按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频道听收音机去了。
要是这边还在拿命慌张行动,那边频道调错出来个“欢迎收听体育频道,今晚公牛队继续连战连捷。”
那不尴尬了,小邵可不会犯这种错误。
桌上的闹钟铃铃铃得响了起来,他准确地扔过去改锥,把闹钟扔静音了。
然后满意得将自己的三个作品摆成一排,畅想着从这个凯子身上敲个几百万美元,然后风风光光把妙妙娶回家。
看看刚刚被他砸得生气不出声得闹钟,然后把它摆正,看了看时间,快四点半了。
该出发去盯梢了,然后拿出备用电池给他的小接收器换上新电池。
直接就出门了,坐着公交向着警署方向出发。
坐在位子上无聊,拿出接收器看着上面的方位。
目标一直在移动啊,走走停停的,这么早就出去偷懒了啊。
这么显眼的车肯定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