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英雄,慎言.”场中有人说道,好意劝他。
陆逍也是奇怪,看像苏晓靖,见苏晓靖表情冷冷的,倒不似刚刚那样愤怒。
“扶玄曾主动向我派的殷掌门投怀送抱,还说要给他生孩子,殷掌门一心修行,拒绝了她。一个没人要的女人而已,你们真还把她捧得像圣女一样。“那人说道。
苏晓靖站起来瞅了瞅说话那人,是逍遥弟子,应该是周若揽的手下,她分析。
这件事苏晓靖知道,逍遥无缘两家常结婚姻,扶玄作为大师姐,必须去参加婚礼。
有一次,典礼结束之后,大师姐和殷掌门出来说话,扶玄喝了些酒,酒酣之际便对殷若天说,“我也想有个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弃掌门之位来逍遥陪你,我想有个咱们自己的孩子。””那天苏晓靖跟了出去,听见了,这殷若天身边还有伺候茶水的弟子。
苏晓靖当时想,这大师姐真是没有一点防备心,这种话也该等侍从走了在说呀。果然,这些话就从这里人嘴里传了出去。
那殷若天一心修道,却又在修道之余处处撩拨扶玄,这才让她动了心。如今扶玄放下女孩子的脸面,主动求他了,这殷若天却说,“我一心修道,成家立室只会影响道行,童子之身更是不能破。”扶玄当下红了脸,羞愧而逃。让苏晓靖跟他们告辞了,即刻离开逍遥山,大概有两年的时间,再没有去,后来再有婚姻,是扶慧代表无缘派去参加。一直到这两年,扶玄才慢慢放下,跟殷若天恢复了朋友般的关系。扶玄守礼,那殷若天之后也再不敢有超过朋友般的关心。彼此间都有情义,存在心里。
苏晓靖骂道,“你逍遥派当真都是些下贱之人。往后你们要求娶媳妇,主动找姑娘时,就想想自个儿都是些下贱之人。”陆逍听她骂得厉害,但说得不是很清楚,站起来,笑眯眯补充道,“男子追求女子,各种放浪,就行,女子爱慕男子,放下身段说一说就不行了吗?这是什么道理?那玄掌门年轻时多少人爱慕,她看都不看一眼。你家这位殷掌门勉强入了她眼,却是个不知好歹,有眼无珠之辈。逍遥派枉为名门正派之首,传播女子私事,原来都是些下流之人。”
眼看他替大师姐说话,苏晓靖心中感激。陆逍心里也是真的讨厌逍遥派。他满腹才学,却被朝廷抛弃,逍遥捏几粒仙丹,就能得权贵倚重,荣华富贵,实在不公平。
“好了,诸位。”又是这岳掌门,手中折扇拍了拍桌子,让大家看到他。劝架说道,“三日吊唁之期,我有幸去了,见到了那玄掌门的遗体。那通身的气派,身上似有光芒,低眉垂目,宛似在怜悯世人。江湖上传这扶玄有菩萨之相,武林大会上见她,确实有几分庄严,如今睡在那里,才真像是一尊菩萨。比那庙里的菩萨更亲近。”他顿了顿,神情中露出几分虔诚来,“我等倒不像是去观遗容,只像是看了一场凡人成佛的典礼。诸位,勿要再亵渎神灵了。“
那日在灵堂,岳掌门和妻子站了会儿就感觉到有些眩晕,心里有些些说不出的欢喜,便像是真见了神灵一般。
那岳娘子到了扶玄跟前,还抹了两滴泪,道,“妹子呀,你还这么年轻。”一会儿后便觉得自己不妥,不敢说话了。像是觉得自己吵到了神灵,自感愧疚,连忙闭嘴。
苏晓靖知道这岳掌门是夸张了。其实是因为,祠堂里放了几日的冰块,又点了好些蜡烛,缺氧,人进去时间长了,加之心情起伏,会有眩晕之感。苏晓靖初时也觉得奇怪,后来才想明白。这些人没有细想,自然不知道。至于他们说的扶玄身上的光芒,是金色冠带反射出来的,至于面容,人死如灯灭,她没有任何感觉了。她的这一身荣华是师父和苏晓靖收拾出来的,连自己的身体都是交给别人来摆弄,她又拿什么去垂怜世人。菩萨相,这些都是岳掌门的溢美之词而已。
明知夸张,苏晓靖还是谢谢她。
又听岳掌门说道,“食不言寝不语,到饭点了,大家吃饭吧。说话都注意些啊,对无缘派各位女侠还是尊重些。不然冒犯了哪位神灵,可是要小命不保的。”
吃完饭,休息一下午,陆逍过来一趟,说约好了她和师父见面的时间,就在明日。苏晓靖说知道了。
下午快要饭点之时,岳掌门来了,提着酒壶,后面跟着酒楼里一个小二,拿着食盒,进了苏晓靖的院子。
有酒有菜,吃喝聊天。陆逍过来,说要和她去客栈的食堂吃饭。见有人来,便说那一起吧,去客栈食堂再端两个菜来。边吃边说,这岳掌门显然不欢迎他。
说道,“我有秘事与苏姑娘聊,公子莫打扰。”陆逍只好退出。想自个儿去吃饭,又好奇他们说什么,想听那第一手的言语,便爬上自个儿院子里的树上,听二人说话。见他们吃得开心,心里不免有些妒忌,只能忍者。
“我从你赵师姐这里买了几件瓷器,娘子保管不善,给我碎了两件,我只好再去找她,再买。这太原府的铺子里已经没有了,只好让她写了条子,来日我去江南玩耍时买吧。”岳掌门道。
“岳叔叔来这里请我吃喝,就为了说这些?”苏晓靖笑问。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锭子来,放到桌上,看向苏晓靖,“瞅瞅这金子上面的记号。”
苏晓靖拿在手中,周身看了一圈,看到底部有一个小小的赵字:又仔细看了看,这金锭子比市面上流通的小了一些。
“这是何意?我赵师姐家的私藏,怎么在你手中?”像这种刻字的金锭银锭,都是有钱人家的,专门刻了字储藏起来,留给子孙后代的,不会在市面上流通。
岳掌门笑了笑,笑容意味深长,“武林大会之前,有个神秘人跑到我家,放下五枚金子,只这个上面有字。那人说,这金子送给我们了,此次武林大会上,若能激得扶玄出手,再给他们十枚,若能在交手之中了杀了扶玄,便再来送他们一箱金子。
一箱啊,够子孙三代不劳作,舒舒服服活一辈子了。”
我这人,人缘不错,跟两个关系好的门派,嵩山的左小弟,天山派掌门聊过,他们都说收到金子了,无一例外,五枚金子上其中有一个赵字。那很明显了,送金子的这人便是你的赵师姐。”
苏晓靖摆了摆手,“她没那么蠢。”
“是呀。”岳掌门叹了声,“这世上,能蠢到这种地步的人还真不多,尤其你的赵师姐,绝顶聪明,就算她想抢掌门之位,想杀你的大师姐,也不会这样明显。不过,事已至此,这是唯一的线索,大家私底下聊起来,都说这位赵姑娘,心性狠毒,为夺掌门之位,弑杀亲姐。究竟是与不是,大家也不是很关心,只是饭后闲话,随便的就这么说起来,就都这么说了。”
“赵师姐听到了,不知会如何想。”苏晓靖叹了声。
”买瓷器只是个借口,我是用这个理由再去贵派,跟无缘师太说了这事。这事我也犹豫,该不该管,毕竟是你家私事,可是想来想去,我等武林中人,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眼见不平事,怎能不管。既知道些线索,还是跟你们说一说吧。”
”
苏晓靖往前坐了坐身子,拱手一拜,“谢过二位。”
“苏姑娘,赶紧回师门吧。斋里有事,你师父一个人怕是应付不了。”岳掌门道。
苏晓靖急问,“怎么了?”
岳掌门讲了他们在斋里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