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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袭魁槐

    “我困了,明天还要给你们抓鱼,别又爬不起来。”

    庚辰轻巧地离开了,秋水边独剩一人,姜芸轩也有些困乏了,很快跟上脚步。

    回到房间时庚辰已经睡下,粉眼闭合嘴角流露淡淡的笑意。

    被子一边被踢歪了,秋季很凉这样会被冻到的,姜芸轩小心为庚辰盖好随后回到自己房间。熄火后室内陷入昏暗。

    姜芸轩平躺榻上闭上双眼,慢慢他的思绪又回到两个时辰前,不…也许更早。

    .....

    在远离龙峡,没有江山阻隔大致是宽阔的平原地带,西北位置附近有妖族盘踞其中对我们虎视眈眈。

    人们各自占山拒土,许多山寨鱼龙混杂,互不往来,但却也时常爆发争斗。

    .....

    九月前  寒冬月  姬土山宫家庄

    铜镜明澄亮,纱帐暗微掩,紫炉香弥漫。芳花影弄妆。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嫩柳。

    腮如新荔,鼻腻鹅脂。玉雪肌肤,芙蓉模样。

    一袭淡紫圆领衫,翠丝束柳腰端跨。墨金纹腕护玉纤,彩红肩披衬爽飒。

    雾鬓云鬟娇女将,天生美貌海棠花。

    门框大开,红艳灿耀明。牵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宫钺昂首挺胸,迅伐敏若流星,亭道双侧柱口,两卫静伫候立。

    左卫褐衣雄而壮硕,秃头圆顶,浑如铁塔,名曰力牧。右卫红袍精而高立,长发直垂,耸似长栋,名曰祝融。

    见以至皆拱手示礼,待钺入道紧随身侧,左右而行。

    “小姐绝容英姿,我等仰慕瞻望。”祝融问好。

    “此话所言,莫不是嫌妆化得慢悠。”宫钺朱唇轻齿,香肌含颜。

    “非也,巳时将末,小姐来得恰到好处。”力牧接话。

    宫钺语轻平淡目无涟漪:“准备如何?”

    祝融声亮高锐眼有波澜:“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待小姐的调遣了。”

    力牧言话沉闷,迟疑试探:“只是..魁槐曾与我们交好,兵出无名只怕..”

    宫钺语气轻凉,刻不容缓:“我爹的命令不许违抗。”

    此话一过三人已走出亭道步入庄中场地,迎面是一副气派:

    墙内森森罗剑戟,门前密密排刀枪。飘扬旗帜惊鸟雀,纷纭矛盾生光芒。

    广场正中筑台,宫钺健步登临,披挂沿路铺红,两卫恭立两侧。

    宫钺眉心凛冽,清眸定神,俯瞰台下一众庄人:

    强弩硬弓当要路,灰瓶炮石护垣墙。对敌尽皆雄壮士,当锋都是少年郎。

    如今正值隆冬腊月,四面寒风刺骨冻髓,鹅黄大旗高悬震场,硕大宫字褶皱飘摆。

    天难晴朗,白晕居中,杆长影短,风闹人寂。

    “午时将至,今奉庄主之命,兵袭魁槐山。”澈声清冽。

    “祝融听令。”

    “在!”

    “你为先锋,领三百人即刻赶赴魁槐我随后接应。需先发制人,一战定胜负,莫让我失望。”

    “小姐放心!”

    “力牧听令。”

    “在。”

    “你留守宫家庄以防外敌入侵,需严加戒备,一有消息立刻禀报于我,不得有误。”

    “遵命。”

    宫钺又交代了些事务和注意,待时机已到高抬举臂,清脆高喝响彻广场。

    “传令,出兵!”

    台下轰隆四起,振臂高呼,刀枪如林。台上飒影扬眉,神采奕奕,唇间秉笑。

    爹,女儿不会让您失望。这一战女儿势在必得。

    魁槐山。魁槐寨

    漫山遍野的槐花相继凋零,枯枝残叶,若非春夏季节定是另一幅场景。

    一处别致的小院里,枯萎的大槐树下。

    灰衣少年坐于茅草,两拳轻握,嘴角带笑,伸长手臂向面前的小姑娘。

    “欣儿,猜猜槐花糕藏在哪一只手里?”

    欣儿11岁左右,水灵可爱小脸红璞,衣着厚实黄袄,她嘟着嘴,两只小手搭在少年手指上。

    少年嘿嘿一笑:“聪明。”摊开大手,空无一物。

    欣儿眼睛一红哇哇大哭不停拍打:“姜芸轩你这个大骗子。”

    “轩儿你又惹得欣儿哭了?”院前茅屋内温柔的声音飘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倚着门帘缓缓走出。

    面对母亲和妹妹姜芸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突然一块小巧的糕点从袖口滚落,不偏不倚落在欣儿腿上。随后一块接一块。

    “欣儿你猜对了。”欣儿破涕为笑两手捧着槐花糕小心含在嘴里,香甜弥漫口腔,软糯一触即化。

    姜芸轩轻柔抚摸欣儿柔软的小脸,温柔地为她擦拭嘴角残留的糕屑。

    杨铃也不经意流露微笑,一家人沉浸在和谐安详的气氛中。

    “轩老弟!轩老弟!”突如其来的声响,院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胡子拉渣,头发蓬松的中年汉子闯了进来。

    “寨主,发生什么事了?”姜芸轩虽不知但也起身。

    魁槐山寨主项凡神情急促:“宫家庄突然向魁槐山进发,来者不善啊,”

    “距此不过十里了快随我下山迎敌。”

    姜芸轩也预感不妙,望向母亲的眼神疑惑,但没再多问安慰欣儿和杨铃不必害怕。

    随手提起树下包裹布条的宽刃,紧步跟随项凡离开了家中。

    魁槐山下两方严阵以待,旌旗飘动,刀刃出鞘,剑拔弩张。

    项凡很不满地质问:“他奶奶的,来我魁槐山想干啥?”

    祝融高声回话:“今奉庄主之命围攻魁槐山!”

    火红长袍随寒风飘动,手举一根通体黝黑的长棍:“速速投降,免你们一死,不然定让魁槐山片甲不留!”

    姜芸轩立在项凡身侧,项凡忍不住拔出腰间长朴刀,寒光一闪:“好生的狂妄,敢与爷爷我大战一场吗?我会让你后悔你说的话。”

    祝融讥笑:“有何不敢,那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单手旋转黑棍,棍舞如风,

    项凡大喝一声,扬起朴刀大步奔去,两人在两方阵地中央开打起来。

    刀棍相启,金石可开。一位是魁槐寨主,痞身怀保家心。另方乃宫家左护,爆心举摧城意。

    人中出豪杰,智猛生雄异。

    虎凤多贤翊,中域有梁柱。

    辉凛光显,寒过二月冬,黯闷音现,炎胜八月火,破风云,险擦身溅红,震磐石,誓撼体碎白。刀光闪烁如鬼魅,棍影漂忽若梦幻。

    难舍难分英雄斗,几十回合胜负难。招式步法随心换,阵前惹的声声彩。不过心瘾不罢休,叫好连连更助威,

    姜芸轩久站静观,目前是项凡占据了上风,再打下去祝融必败。

    朴刀劈下,黑棍横举摩擦生出滋滋,两人对峙原地彼此都使出吃奶的劲僵直不决。

    项凡双臂发颤浑身冒汗:“哈哈哈,没想到这大冬天还能出汗,打得好啊!”

    祝融双腿发软龇牙狰狞:“好生了得,不愧是寨主!”

    “哈哈哈,过奖过奖!”

    项凡得意忘形,却不想祝融忽得一副诡笑。

    “寨主,当心。”姜芸轩反应更快,抢先提醒。

    和祝融贴得近加上姜芸轩的提醒。见祝融转动黑棍,项凡以为祝融又要耍什么新招抽回朴刀摆好架势。

    却不想棍头一点红,一股灼热气息扑面,“啊!”

    项凡猝不及防半个衣服被火焰包围,一时乱了阵脚,慌忙拍打衣服。

    黑棍燃火,祝融攻势更加猛烈,每一棍都夹杂着热浪扑袭,项凡刀法全乱,局势瞬间颠倒。

    项凡被一棍撂倒在地,如此机会不能错过,祝融高举全力,去取项凡首级。

    下一刻,祝融顿生惊愕,半空黑棍闻声而止,竟又是一兵器相阻。

    黑棍突抬,祝融踉跄往后,好容易稳脚。

    姜芸轩将项凡搀扶,拍打焦黑:“寨主,没事吧。”

    项凡没好气得骂骂咧咧:“操,这家伙耍阴招。”身上残留灼痛。

    又无可奈何,不忍叹气道:“轩老弟,你可得小心啊。”

    “喂,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当面叙起来了,当我不在场啊?”到手的人头没了,祝融内心不快,愤愤插道。

    姜芸轩转身,他又是那副模样?

    健硕挺拔,高大威猛,面目倒也几分俊俏:浓眉澈眼,脸若银盘,唇若涂脂。

    苍衣白绔,半袖挽卷,腕腰紧束,手提宽刃,步裹周身,巧藏利鞘。

    祝融并不在意,寨主都败了,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家伙能有何为?

    身形一动,棍身涌火,双手高举,直挥面门。

    祝融锐昂大喝:“报上名来!”

    仿佛先前,少年轻举宽刃抵于面额,祝融全身力气竟是半分也无法沉下。

    流焰侵蚀刀身,火星四溢,布条灰飞烟灭,刀身重现。

    少年轻描回惊:“姜芸轩。”

    铿锵之声,火棍应势荡开。

    祝融心惊,哪里得知,这小子如此厉害,再不怠慢,身形加剧,火流转棍舞荡漾。

    姜芸轩气沉丹田,肌肉紧绷,提刀奔迎,丝毫不惧那焰棍。

    要说此兵非凡物,曾助黎脉战八方,破军千沉谁能驭,均厚如山动若雷,凡夫俗子何能近,如虎添翼更显威。

    祝融酸麻难当,每当相撞虎口险些崩裂,这宽刃一举一动如有千钧,却在少年手中舞动生风。时间一久他越觉无力,少年却盛气愈战愈勇。

    听得一阵飓风呼啸,手中黑棍不受控制脱手而飞,祝融恐惧,瘫软原地。

    刀尖抵在祝融脖前:“若杀了你,伤了两方和气,留你一命,若再敢来攻莫怪我不留情面“。”

    祝融面色涨红,眼忿嘴搐,心知不敌,只好领人狼狈而回。魁槐山人首战告捷,围众欢呼,一时间士气大盛。

    宫家庄退去,项凡嚷道:宫家庄大败士气低落,此番不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

    姜芸轩轻摇头:“此战虽磨了宫家庄嚣张气焰,但这只是他们的先头,真正的人马还未赶到。”

    “他们随后就到,若此时出击恐怕对我们不利。”

    项凡点头:“不过这场仗也算打完了,”他拍拍姜芸轩的肩膀:“兄弟们,咱们喝酒去。”

    魁槐山首战得胜,喝酒庆祝,喜气洋洋。

    酉时分,宫钺亲领更多人马前来接应,在魁槐山下安营扎寨。

    大帐内,祝融不安地站在原地。

    “我交代你的东西如何?”宫钺端坐正中,面目冷峻,刻不容缓。

    “回小姐,在下…输了。”低脸措手,神色羞愧难当。

    “你…”宫钺柳眉倒竖,杏眼横厉:“你怎么答应我的,难道区区一座寨子还要劳烦我亲自出马!”

    “小姐,那寨主已被我打败,我本以为势在必得,不曾想…”

    “什么。”

    祝融深吸一口气:“不曾想冒出个姜芸轩,他好生了得,我…完全不是对手。”

    祝融惶恐,跪地叩首:“请小姐责罚。”

    宫钺静而俯瞰,缓而合眼,收起怒气语气渐平:“首战不利是你之过,虽有损军心,待你日后立下大功,便以此抵罪。”

    “起来吧。”她冷冷道。

    “祝融谢恩!”祝融感激不尽。

    那祝融的话令宫钺来了兴趣:“姜芸轩,我倒是听说过。”记忆里隐约涌现这个名字。

    “小姐莫不是和那小子先前有什么关系。”祝融不经打趣。

    宫钺不悦,却没有开口,滢滢秋波中泛起一丝复杂。

    冬日夜晚来得早,一时辰后,天已大黑。

    魁槐山中,姜芸轩,项凡等一众人正在喝酒庆祝,场面热闹非凡。

    魁槐山的槐花酿赋予了独特的醇香和韵味,百杯不醉,却又一饮觉醉。

    “报…”喝得正欢,忽有人掀帘闯入。

    “啥事啊?”打破了酒兴项凡不满。

    “回寨主,宫家庄发来文书。”

    项凡一激灵,起身夺过文书,双手捧皱,定睛扫过一圈。

    “哎,轩老弟,你自己好好瞅瞅。”他苦笑将其递到跟前。

    姜芸轩疑惑接过,信帖上赫然一排娟秀小字:

    久闻大名,实为仰慕,适才击败祝融,大展神威,小女心生憧憬,羞涩良久,斗敢邀约于营中相聚。还望君切勿推迟。

    宫家庄  宫钺

    “哟呵,这小娘们看上你了,还主动送上门了。”项凡一脸坏笑。

    姜芸轩浅笑:“项兄你就莫拿我开玩笑了,你也知道这是宫家庄的计谋。”

    项凡表情一凝,叹了口气:“是啊,你去,不去都不利啊。”

    去了等于应了别人的圈套,主动送进包围任人宰割,很难活着回来。

    “说实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项凡劝阻。

    姜芸轩一副轻松作态,摇头否认:“我还是去的好,若不去岂不是遭他人耻笑,连一个女子的邀请都不敢接受,算什么英雄好汉。”

    “。再说”姜芸轩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久闻宫家庄主之女,绝色无双,文武双全,正好前去领教一二,倒要看看她能耍什么花招。”

    项凡爽朗大笑:“哈哈哈,轩老弟还得是你,我是放心的。去会会那小娘们,你们之间一定能发生不错的摩擦。”

    ……

    秋夜寂静,河畔沉影。

    庚辰乖巧坐着枕着脸颊若有所思,姜芸轩微笑停顿:“喜欢这个开头吗?”

    “而这一切也由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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