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若非只是初次见,心定无波不起涟。
既为虎凤,不愿其驭,共处一天岂能平。虽非真敌,渴心翘盼,也必斗探个真性。
……
姜芸轩告别项凡,只身下山前往去。
夜空黯淡,片片朵乌云散零乱,寒风乱起。
山脚明光,几十道帐篷排整齐,栅栏齐立。
外有十几名巡逻,栏门前各现明身。
内藏数百道整休,帐帘后具浮虚影。
“来者何人?所谓何事?”见姜芸轩从魁槐下来,引起守卫的警觉。
“姜芸轩,受小姐邀请于营中一聚。”姜芸轩掏出文书,伸直手臂,信纸竖立呈于面前。
为首的打量一番:“入营内不准携带武器,交出扣在这里。”
姜芸轩面不改色地取下砍刀,单手横举胸前。
“哼..”那人不屑,随手去取。
接过瞬间,忽觉手臂一沉,猛然顷垂,紧接着腰膝酸软,竟被压得当场跪倒在地。
眼中惶恐,这小子的兵器竟如此沉重。可在他身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误以为和一般相差无几。
“还请带路。”姜芸轩轻描淡写。
没人敢再质疑,恭敬让开一条道,姜芸轩随引在营中一路曲折,最后来到一座大帐前。
庄人持器肃立,帐内微透生光。
姜芸轩看见了祝融,他早已等候在此。
“小姐就在里面,请吧。”祝融故作轻松,语气拖长却难以掩饰其中愤郁。
姜芸轩不与理睬,缓掀帘进帐。
帐内似乎比外界还要冷上三分,脊髓都隐约发凉。
如林,两侧剑戟气森然,似火,隔岸明束灼点星。
目所穷扫,紫白袍一袭,红披风翩然。
墨案前尽,有意背不现,只留遐念想。
“我来了。”姜芸轩淡淡开口。
声闻过后,惊起独芳,红紫扭转,幽幽相面。
此番所见,果真如言:芳容窈窕,海棠月貌。
“你是何人,莫非是他胆怯叫你来冒充。”宫钺柳眉上挑,眸中不屑。
“宫钺小姐何在,主动邀请却不敢相见,所见相同。”姜芸轩唇微下沉,目光有意。
闻言,宫钺毫不掩饰地大笑,脆声忽停:“姜芸轩,你来我处,是何意图。”
姜芸轩呈出文书:“小姐对在下心怀仰慕,既是盛情邀约,在下自然相从。”
宫钺眸中一凉,但很快变了张脸:“小女仰慕许久,可惜各为一方。战场上只得兵戎相见不得携手共战,实为惋惜。”
娜态款款,笑颜倚霞,以至身前:“我宫家庄兵强雄壮,却只恨人才不济,若得相助,定能所向披靡,横扫大业。”
身姿贴近,纤纤玉手轻抚胸膛。
“随我一起,待攻破魁槐,我保你一家周全,一生荣华。”
眼眸微抬,颤颤柔声撩拨心弦。
“承蒙小姐器重,如此厚待在下受宠若惊。”
姜芸轩眉澄目澈,言语庄重。
“只是我为魁槐山人,实不能背信弃义,若仅凭一点利益就倒戈相向,愧对于他人,枉为大丈夫。”
“好你个姜芸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宫钺大怒,柔媚刹那凌厉。
“从你踏进这里开始,你的命就握在我的手里。”
话音未落,布帘掀起,扑面寒风。一个个涌入,将姜芸轩包围。
利刃架起脖颈,祝融恶笑:“小姐,此人该如何处置。”
犀目凝去对眼,宫钺冷硬:“姜芸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姜芸轩默不作声,突变地一声大喝,周围人闻声惶恐,连宫钺都为之一惊,不经一颤。
“宫钺!当年你身患重病,生命垂危,是我娘不辞辛苦救你于危难,从此两家结为良好,同助互勉。可你却忘恩负义,妄图荡平魁槐山,出师无名是何道理!”
姜芸轩昂首伸眉:“小姐要想杀了我,那就动手吧。消息传出去,相信人们会对宫家庄大小姐有更深刻的印象。”
祝融怒发冲冠:“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正欲举棒,一声清喝打断而起的动作。
宫钺眼中闪过一抹揾色,面额微狞。
“让他走。”
语气低压冷到极点,一度压过帐内冰寒。
“小姐,这…”祝融摆过头,面露惊诧,内心一万个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
周围人避让,姜芸轩漠然出帐,谁也没有留意,唇上一丝细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