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在城郊的湖畔找到了龚长江的尸体,初步判定为自杀。”
“一定是有人想杀人灭口!”
“姐姐,你先别激动,虽然龚长江死了但我们却发现了另外的线索!”
“龚长江的远房表弟最近突然在临城购买了一处府邸,位于最繁华的街道,而在此前他的表弟就是一个小商贩而已,每日靠卖鱼为生,勉强维持生计。”
“那这个龚长江可有子嗣?”
“回公主的话,他有个儿子,名叫龚凡,已经被他的远方表弟收养了。”
“那或许破案的关键点在他这个儿子的身上。”
“公主、姐姐,我调查到这个龚凡近日来经常出入赌场。”
“哦,那就好办了。”
苏倾君与苏婉相视一笑。
天盛国,赌场
“押大还是押小!”
赌场内人声鼎沸,两个衣着显贵的富家公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但这群已经赌红了眼的赌徒们根本无人在意。
为首的那位红衣公子环绕了赌场一圈后,最终定格在赌色子的摊位前。
见眼前有位小哥光盯着赌桌却从不下注,红衣公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位小哥,为何只看不赌?”
被人打断了思维,那位小哥很是不耐烦。
“我连本钱都没有还赌什么赌?”
“哦,这位小哥,不瞒你说,我是第一次来赌场,对赌场这些规律不是很了解。”
“小哥如若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赠予一些银两,还请小哥为我演示一下流程。”
听闻此话,小哥方才还阴郁的脸色瞬间转晴与那红衣公子勾肩搭背了起来。
“哈哈,这位公子,你不早说。”
“我跟你说呀,虽然我也没上过赌桌,但我对赌场的这些道道可算是门清。”
“我的技术可不比那些老油条们差,你找我可算是找对人啦!”
“那就多谢这位小哥了!”
“客气客气!”
红衣公子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押大!”
“可恶居然输了!”
“押小”
“这是失误!失误!”
“再押大!”
“又输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位公子你再借我一些银两我一定能带你赢回本!”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看你赌技也不是很好,这些银两就当我赠与你了。”
见红衣公子作势要走,那小哥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不行,你不能走!”
“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赢回来的!”
“这真的只是失误!”
“真的吗?”
见那红衣公子依旧半信半疑,那小哥慌不择言道:“我可以写欠条,签字画押!”
“那、那好吧。”
见红衣公子同意,那小哥欣喜若狂,却没有注意到红衣公子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狡黠。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虽然中间偶尔赢了几把,但小哥最终还是把钱输光了。、
他不可置信的瘫倒在地上,几秒后,又抬起头来,趴在地上抱住红衣公子的小腿。
“公子,求求你了,再借我一点钱吧,我一定能赢回来的!”
“还借,你还记得你欠我多少钱吗?”
红衣公子用手中折扇勾起那小哥的下巴,嘴角挂起了轻蔑的微笑。
“你说,我要是报官的话,官府会判你多少年呢?”
“不、不要报官!我求你了!公子!”
“不想我报官也行,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什么问题?”
“跟我来吧。”
那小哥呆愣愣的杵在地上,事到如今,他怎会不知他是被人算计了。
而那红衣公子赫然便是苏倾君,旁边一身青衣的则是林青云。
天盛国,囚牢
龚言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看着眼前一排排老鼠从自己眼前跑过。
他那天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被林青云押入了牢房之中。
突然,阴暗的牢房中照进一丝光亮,苏倾君和林青云走了进来。
“你们不用白费口舌,我什么都不知道。”
“无事,我们今天是来通知你一件喜事的,你表弟要结婚了。”
“哦。”
“怎么,你表弟结婚,你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那如果我说你表弟结婚的对象是林婉儿呢?”
“什么!婉儿怎么会!怎么可能!”
铁牢中无精打采的龚言瞬间变得怒发冲冠,跑到铁栏前疯狂的摇晃。
“你当初赌博就是为了林婉儿吧!”
“他的父亲向你索要天价彩礼,导致你们二人最终有缘无份。”
“而如今,你的表弟拿着你父亲的卖命钱求娶你的心上人,请问你现在作何感想?”
龚言拳头攥得紧紧的,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你为了保命,闭口不言,但即使是这样,你以为你他日出去,他们就会放你一马?”
“你父亲的前车之鉴可是摆在那里。”
“你可别想骗我!我若是揭穿了他们,我岂有活路?”
“陷害朝廷重臣是重罪,你揭穿了他们,他们当然是伏法了,上哪来的势力去报复你?”
“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是吗?那你真的想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表弟迎娶你的心上人吗?”
“虽然这样说很不道德,但只要你站出来作证,你表弟的彩礼就会变成赃款,这荒唐的婚礼也就没必要在进行下去了。”
林青云笑了笑,很有眼力见的接过了苏倾君的话。
“换句话说,即使进行了下去,也必将成为满城的笑话,给你表弟添点堵,你难道不乐意吗?”
“都是男人,我懂你的不甘心。”
“话我就说道这里,姐姐我们走。”
林青云说完拉起苏倾君的手腕就向外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等等!”
苏倾君面带微笑的转过身来。
第二天,宣政殿
“陛下,罪臣之女怎可带军出征!”
刚一上朝,白清筠的父亲白武就率先发难。
而后,一群趋炎附势之徒纷纷复议。
“是呀,陛下,绝不能让代罪之人统率三军呀!”
“臣附议!”
“苏家罪名尚未洗脱,此等品德败坏之人不可为我天盛国主帅!”
“说得好!”
顾北宸站起身来鼓了鼓掌,台下众人皆被蛊惑,不知道这反复无常的皇帝心里又买些社么要。
“朕听众位爱卿的意思是苏倾君不能带军出征,是因为苏家的罪名没有洗脱,那朕今日就重审苏家一案,为苏家洗脱冤屈,可好?”
“这······”
听闻要重审旧案,白武一党瞬间慌了神。
互相之间用眼神推来推去,最终一名职位较低的站了出来。
声情并茂的向顾北宸喊话:“陛下,苏家之案已经判决,再翻案重审怕是会寒了我天盛国三千将士的心啊!”
顾北宸扫了一眼下方颤颤巍巍的小官员,并未理会他的话。
“林青云,将你调查的证据呈出来!”
“是,陛下!”
“陛下,这些都是白武白大人与龚长江龚大人的书信往来。”
顾北宸随意翻了两眼,便将一堆书信仍在地上,拍案大怒道:“白武,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书信可以捏造!臣的字迹亦可模仿呀!”
“是吗?微臣还记得白大人当年曾放下豪言,说自己的字体乃是独创,无人可以模仿!”
“臣、臣当年年少轻狂。”
“年少轻狂?白大人,微臣记得当年你可都是40岁了呀!”
“臣、臣······”
被林青云一番回怼,白武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来人呀,带证人上来!”
听到宣旨,苏倾君带着龚言一步步的走进大殿。
“参见陛下!”
“龚言,朕听说你要做人证?”
“回陛下,是的。”
“早在三年前,白大人就曾找过家父,以黄千两利诱,当时家父并未同意。”
“但近期因为小人的未婚妻索要聘礼黄金百两,小人家中却家徒四壁。”
“因此,当白大人再度找上家父的时候,家父没有拒绝。”
“他告诉家父,只需家父指认苏帅,其他一切他在朝中的人马都会搞定!”
“白武他结党营私,豢养死士!”
“事情办成之后,家父自知时日无多,将钱交予大伯后便离家而去。”
“却不想白大人竟真的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而白大人赠与三千黄金更是被小人伯父私吞了去!”
“表弟更是要与小人的未婚妻喜结连理!“
“小人惨呀,陛下!”
“陛下如若不信,小人这里有白大人赠予家父的信物一枚,愿为陛下呈上!”
龚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双鱼玉佩,高远为顾北宸呈了上上去。
“陛下,这个玉佩之前白武一直挂在腰间!“
“白武,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这个玉佩微臣早就丢了,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微臣!”
“够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
“白武,你结党营私、豢养死士、诬陷朝廷命官,三罪并罚。”
“来人呀,把白武及其三族给朕押入天牢,听候差遣!”
台下鸦雀无声,苏倾君和林青云率先跪下大喊:“陛下圣明!”
随后朝堂上乌压压的跪倒了一片人。
“陛下圣明!”
“传朕之意,苏倾君拜为征北大元帅,五日后率兵出征北疆!”
“苏倾君领旨谢恩!”
天盛国,皇宫,延禧宫
“什么?!”
一声尖叫过后,便是劈里啪啦东西摔碎的声音。
“娘娘,娘娘,您息怒呀,不要伤了身体!”
过了许久,响声终于停止了。
“心莲,拿纸笔过来。”
天盛国,苏家
“婉儿,你今日怎么想起过来找我了?”
“姐姐,哥哥他准备让白家子弟参军,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