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外交流互通一事发表重要看法,并为增强两市各项工作进程
*布鲁德海文,深夜
夜晚总是伴随着混乱与不堪,在遭遇了哥谭的猛烈打击之后而将触\手收缩回去的某些势力开始嘀咕。
它们总是如此急切地搜集着关于那位市长的消息,怒火与仇恨席卷着它们。
若是早知道现任的哥谭市长是这样的硬石头,它们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将她扼杀在摇篮里的机会呢。
哥谭的扫黑除恶专项整治让它们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即使送上丰厚的贿赂也无法烙上她的嘴。
最终只能自断触\手才保住部分势力,连忙逃窜回布鲁德海文养精蓄锐。
“…啧。”坐在椅子上的家伙摁灭烟头,从眼角一路划到嘴边的疤痕爬在脸皮上,此刻正随着对方神经质地抽搐而蠕动。
桌上摆着从布鲁德海文市长办公室投递过来的文件,那里面详细记录着哥谭市长将于明日前来会面的消息。
但与此同时,他的人手也探听到了那位市长带着秘书入住酒店的消息。
——据说她从上任开始就一直带着秘书,即使到现在从未中断过这一行为。
身处高位的家伙讥讽地想着。
这种行为简直就如同小娃娃会干的一样,无论去做什么都要拽着熟悉的人一起。
那他就大发慈悲,就连沉到海里也用同一袋水泥裹这两个人好了。
就为了那些被市长当做笼络人心手段的同伙们,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施舍给哥谭市长轻飘飘的死亡。
她不是在乎自己的职位吗?她不是自我标榜着道德吗?
那他就毁了这一切,让那位市长明白什么不能招惹。
哥谭的市长殒命在布鲁德海文的狩猎场,哈哈。
多么有趣的笑话。
趁着夜色而行动起来的家伙们带好了东西,按照计划隐藏在所有阴暗角落,等候着猎物行走在阳光下。
他们的行动并非寂静无声,布鲁德海文的居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混乱,他们沉醉于自己的生活中不愿给予任何目光。
唯有等候多时的黄雀站立高处,注视到了他们的来处。
*
夜色中的高楼寂静无声,秘书将手中的通讯设备收回抽屉深处。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脱离任务对象和命令而存活了。
但明明和组织的联系始终没有断过,为什么在与市长女士分开的这段时间内,她会感到心脏塞满了燃尽的余灰。
秘书再一次失神,重新咀嚼着自己的记忆中拥有市长女士身影的过去。
…自己手下的这些人是前段时间针对黑面具的部分行动中缴获得来的。
——他们偶尔很吵,虽然消耗了一部分,但因为市长女士的要求她已经很收敛地行动了。
…虽然市长女士答应会将黑面具的“资源”交给红头罩,但在“履行约定”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中抽调了部分交给了她。
——要做好自己的任务,这是市长女士的信任。
那些“资源”是信物。每当想到这里,秘书便久违地感到轻松,这让她还能感觉到链锁一般的命令还在。
——只是这次行动太急促,否则她能更好地完成任务,至少不会连炸药和地图都要从敌人手里套。
不过很好的是,市长女士的时间卡得很好,至少现在她不用再需要通过频繁更换落脚地来掩盖自己的“羽毛”。
“哒”
空荡的废弃大楼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秘书背着光,神情莫测。
“哒”
于是其中一人倒地。
*
“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与我会面。”
对面坐着的布鲁德海文市长向我伸手,他的脸上挂着一种让人看了便觉得分为夸张的笑容。
我瞧了几眼,觉得那是一种大多出现在某些戏剧演绎场所的主要演员身上的演戏方式。
我们的手一触即分,这是市长之间寒暄的主要礼节之一。
“您提出的多项建议我已经看过了,”他微卷的金发随着头颅微微摇动,“但很可惜,那些事关我方城市基础建设的细节不可能与您分享,请恕我否决。”
“当然。”我眨眼笑起来,“这是贵方的自由,我方当然无权干涉。”
“毕竟我方本着共同发展进步的目的寻找到贵方,故而我方决议在保证自身基础上也不会过多干涉。”
他点了点桌面,看起来对这一切早有准备:“所以在我们再度开始相互说这些客套又生硬的场面话之前,能否由我说一些私人话题?”
我顿了顿,微笑:“请。”
布鲁德海文市政\府的会客厅与我设想的并没有太大差别,甚至与哥谭市政\府的布局和面积占比也近乎相似。
我们两位市长相会是在今早的上午,我猜测布鲁德海文的市长男士一定习惯性熬夜了,与我会面时一直在不住打哈欠。
在正式会谈前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针锋相对了一阵子,随后笑吟吟地一同进入谈话。
我猜整个上午都在讨论这些对方并不精通也不感兴趣的政务一定让他很感枯燥,不然也不会在午餐休息后没说几句话便再度叫停了会谈。
我将双手放在桌面,是为了表示对对方的礼貌性尊重,但他很明显并不想要回馈给我同等的敬意。
坐得随意的布鲁德海文市长微微正了正身,面色认真地胡扯:“听说你的城市里有蝙蝠侠,他晚上会出来捕食昆虫果腹这件事是真的吗?”
很好。
我默默正了正身子。
想来是与我心有灵犀的文宣局长帮助手下员工撰写出来的稿子。
大概是为了掩盖上次我与蝙蝠侠同志在政\府大楼上会面并且不欢而散的事情,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她。
毕竟市政\府的位置确实绝佳,不止前几任暴毙的市长这么觉得,自然界的昆虫也毫不吝啬它们的认可。
果然不应该跟她说起我新鲜出炉的市长式冷笑话。
可怕。
“……并没有这种事。”
我为挽回部分蝙蝠侠同志在隔壁市的名誉而努力,“我们之间并不熟悉,但我猜测他或许是为了帮助市民清理垃圾的路上偶尔被拍摄下了而已。”
布鲁德海文市长看起来并没有太相信。
也是,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我再度叹气:“说起这些城市义警,布鲁德海文不也同样拥有夜翼吗?”
他的面皮狠狠抽\动几下:“…我想来自哥谭的您不会对义警感到陌生,他们向来喜欢在天空飞来飞去,偶尔也会发出令人烦厌的声响。”
总觉得一谈正事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的布鲁德海文市长没资格这么评价义警们。
我只能说:“这就有些说得严重了,在秩序没能力的时候,夹杂在秩序与混乱中间的个体还是对抑制某些肮脏东西滋生有所帮助的。”
——其实我倒更想说城市滋生的各种细菌是他口中那些令人烦厌的东西。
但想来布鲁德海文市长肯定会擅自对号入座,所以还是算了。
“好吧,看来我们是没办法说到一起去了。”他摊开手。
“但好在我们依旧有这么一段愉快的谈话。”我微笑。
他眼皮抽了抽,看起来没那么情愿承认我的话。
“那么期望我们下午再会。”
他发出了请客去品尝下午茶的私人邀约。
作为哥谭市长,我不会拒绝;作为同事,我也不会拒绝;就我个人而言,同样是个好机会。
并不出乎意料,也并非第一次被合作伙伴以私人名义邀请。
当时的韦恩大总裁在我们谈完合作事项后就发出了这样的邀请,但我猜测他的想法与此刻布鲁德海文市长的想法并不太相同。
“那么希望我们下午的会谈能够弥补这次仓促会谈所造成的分歧。”
我笑着:“我们之间并没有党派相争,而世界也并非只有零和博弈,相信你我都愿意共同努力,实现人民幸福的总目标。”
“如果你所说的确实是心里话,那么会的。”他耸肩。
“下午的会谈并不代表市长们,只是私下的交流而已,你不用再说这些绕口的场面话了。”
我将文件重新整理好:“那么您只会得到与此刻相同的回答。”
他打了个寒颤。
在简单说些场面话后,我们再度握手,带着各自的下属离开。
在外等候多时的助理站起身,将公文包递还给我。
她的神色瞧起来蔫蔫的,布鲁德海文市长秘书默不作声地站回他身后右侧,披散下的长发遮住了部分面容。
我看了她一眼,锐利的目光便已刺过来。
完全没有隐藏身份的意图,看来布鲁德海文市长与我的处境在某种程度上竟是相似的。
“您的秘书看起来像是武职人员。”
我笑着向他开口。
他神色未变,单手叉着腰向我摊手:“哦,这种如同石头般冷硬的女人都是这样,虽说是文职但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把热咖啡泼在我头上然后跳一段巴西战舞。”
边说边模仿了几下动作,我总觉得这位市长似乎是有什么职业病在的。
我回以他摊手:“所以在不必要的情况下还是亲力亲为更好吧,这样有助于改善彼此关系,同事。”
“但愿您的建议有效。”他看起来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
看布鲁德海文市长那副喜上眉梢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为终于把我给送走了而高兴,还是为幕后真正提线人布局完毕而快活。
…也有可能是能够不再跟我你来我往地打官腔打个没完没了而发自内心地开心吧。
啧。
不过算了。
只要稍后的惊吓不是突然通知我发生了大规模的多处爆炸就行。
那会意味着我必须再加班数天来尽力挽回损失。
“稍后我们先回酒店,然后我要出去一趟。”
我将会面用到的文件放入公文包,整理好衣摆,顿了顿还是没有将手表取下来。
“好的。”
助理接过我递过去的眼镜,虽然心里还有些奇怪,但她也并不会过问我的决定。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再选择坐在后座,而是坐在副驾驶微微闭眼休养生息。
路上的车流并不太多,道路也并不算颠簸,她很敏锐,应该说不愧是在哥谭长大的孩子吗。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安抚:“在酒店接到电话后不要出声,数三下就往右手边的逃生通道走,会有人接应你的。”
她看起来很疑惑,但依言记下了。
方向盘上的双手有些用力,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而心神不宁。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像是灵魂还在发呆般依靠身体的本能在行动。
“不用紧张。”
我睁开双眼,微微移向她的方向。
在等待红绿灯的间隙,我们对视一眼。
我笑了笑,她便安下心。
“好的。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市长女士。”
*布鲁德海文,傍晚
很痛。
从黑暗中清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
这种感觉对于常年久坐不动的人士来说并不算太好,至少现在这些不算太美妙感觉都被放大了不少。
耳鸣,头晕,四肢无力。
似乎还有点想吐。
我稍稍动了动双手,感觉到了被绕到身后捆绑住的别扭。
外套不见了,除此以外似乎没有其他损失。
我微微睁开眼,眼前朦朦胧胧还重影,有点看不清楚。
我俯趴在某个废弃烂尾楼的顶层,脸上和身上有些地方带这些疼痛,似乎被人打过。
根据身体的状况来判断,恐怕我是被注射了麻醉药之类的东西。
希望绑架我的家伙们没有使用具有成瘾性的药物吧。
“…所以……直接下手…反正也……”
听不清。
我咬破舌尖,终于得已清醒几分。
苦中作乐想想的话,至少还没到需要咬舌自尽的地步,也算是不错了。
“…注射完之后不就得了…这么个……多在意那些东西啊,她肯定恨不得死了去。”
“哈哈哈哈,我们偏不让她死!”
“针对来针对去,没想到最后自己也得求着冰糖活吧,呵呵。”
听声音是男性,两个人。
我有点想叹气。
其实大概也能猜到他们准备注射什么,无外乎是用了之后需要躺在戒毒所数星星度日的东西。
应该赞叹一句“真是狠毒”吗,一下子就从我过往行动中猜到了我最憎恨什么,果然太急躁是不行的啊。
不过算算时间……
“嗯?我看这贱皮子醒了。”
有人走过来。
头发被抓起来了,我努力睁开眼睛往外看,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傍晚,火烧云还残留了些在天边。
从我去赴会的时间到现在,也难为布鲁德海文市长扯东扯西拖延时间了。
看着他坐在餐桌旁边努力找话题的样子还真有点辛酸,要努力表现得没有发现异常也真是辛苦我了。
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听到我讲那些市长式冷笑话时居然能笑出来,这家伙真拼啊。
只是拒绝了他的饮酒邀请,居然就直接给我一枪,本来还想继续拖一下时间呢。
“醒了刚好,就要你眼看着自己也成瘾君子才更合人胃口。”
那人舔了舔嘴,向旁边的伸了伸手,抓起旁边箱子里的针管就准备扎在我脖颈上。
…好脏,真狠。
这一下子我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你们。”
我艰难开口,试图拖延一下时间:“知道猫头鹰法庭吗?”
那人一下子停住了手。
我猜对了他的户籍,原本的调查确实有些用,并且身为哥谭市长如果再不了解哥谭市民的语言习惯那我\干脆直接辞职也好。
“你说这个做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似乎对这个恐怖童谣很有抵触。
我再次看了眼天边。
“我提到了它的名号,你也要当心自己的头颅。”
“你……”
“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我闭眼胡扯,“我看你接下来必有血光之灾。”
话还没说完,这人就被用飞镖射中了。
“谁!”
剩下那个猛然站起来,跟过来搞营救的义警开始回合制相互殴打。
我一下子被丢在地上,要不是努力发挥了一下肩肘和腰椎的作用,恐怕现在就是用脸颊亲吻水泥地的好机会了。
没多久那边的打斗就结束了,似乎是有人轻巧乘风落在了我旁边,像是鸟雀般喋喋不休。
“哦,看看这群家伙,都不懂得下手轻一点,看起来就像会相互用子弹刮胡子的帮派会打出来的结一样!”
听得出来这吐槽和内里的情绪只是个人的伪装特色而已。
他好像正在用比较夸张的方式掩盖什么,等等,他认识我吗?如果认识的话可能性就——嘶头好痛。
我微微闭眼,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
直到双手被解放,我都没能从他说话的间隙找到道谢的机会。
或许这就是布鲁德海文义警的特色吧,大恩不言谢之类的。
“小心,小心一点,女士。”
他伸手将我从无情的地面扶起,很绅士地没有触碰到我肩膀以外的其他地方。
“你现在可是个伤员——我送你去医院。”
“谢谢您,好心的义警男士。”
我微笑,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后发现没有哪里能不尴尬地落下,于是干脆闭上眼。
在所有要紧的问题之前,终究还是没忍住先问了些其他的。
“这样的深秋季节,您不冷吗?”
似乎没人这么问过,但性格挺外向健谈的义警并没有在意这些。
“没有,并不会。布鲁德海文的天气——嘿!我听到了!”
他忽然将脸扭向一边,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随后转过头看向我:“女士,我送您去医院。”
“好心的义警,您似乎等一会儿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忙碌。”
我压了压他伸过来的手,赶在他否认前笑道:“不如陪我聊会天吧,好吗?”
天台静了一下。
“天,我都要担心……女士是不是受到巨大惊吓了,这种反应我只在……身上看到过。”
他顿了顿,转头低声说了些什么。
我只当做没听见,转而先开口:“请问你对于旁人插手部分城市结构和制度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吧?”
夜翼:“没有…?”
我安心:“太好了,这样我们至少不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发生激烈争吵了。”
夜翼默了默,他好像能从耳麦里某位比较符合前提条件的长辈莫名的沉默里发觉出什么引人深思的味道来。
此时此刻好像不太好接话,于是他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
耳麦里传来某个一向不乐意参与这种对话的红头罩发出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名以这种方式出场且被提及到的蝙蝠侠:。
蝙蝠侠:够了。
“看来你的心情好点了,”我将重量压在另一只胳膊上,“那么我接下来或许会提出几个更为冒犯的问题,还望见谅。”
“你觉得,我会为哥谭付出什么呢?”
夜翼没说话。
如果这个问题是反过来的——例如“你会为哥谭付出什么”,那么他会说:很多,或者全部(whole),如果是问蝙蝠侠那么他的大脑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所有”(all)。
但反过来说,他不知道。
或许是政治生涯,或许是大部分的时间,或许是正常的生活。更可能的是性命。
但直到现在而言,这位市长女士所有的行为都带着几分捉摸不透——他不知道。
这个问题或许就连蝙蝠侠也不知道,哈,难得能有个难住这位世界第一侦探的谜题。
夜翼发现自己甚至还能走神想些别的。
看来他真的是熬夜熬出问题来了。
“算了,请不要在意。”
我笑了笑,没有太在意他异常的卡壳。
“你喜欢烟花吗?”
夜翼想,这种话他倒是经常询问有些女伴,只不过都没有此刻市长女士说出来的感觉。
也或许是刚才市长女士提出来的那个问题实在太——他是说,冲击太大所导致的。
此刻他们的身份似乎换了一遍,不再是义警与被救人员,而是相约在天台准备接受惊喜的人和放置惊喜的人……也可能是惊吓。
他还没应对过这种情况下近似于搭讪的询问,思考了几秒后开口说了些什么。
我睁开眼,指了指前方的市区。
“这样的话最好不过了。”
“为表示我的谢意,就以这份烟花作为回报吧,希望你…们(you)会喜欢。”
话语方落,在已经黑下来的天空为背景,市区某个方位内的工厂出现了巨大的爆炸。
火光冲天,隔着如此距离仿佛也能感觉到扑面的热度。
黄雀张开了翅膀,不同色彩聚拢在它的翅膀,向天空伸展开来。
爆炸的规模并不大,但声音却如此响亮,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在人耳边。
——炸在不同人耳边。
夜翼没有再说话,他的眸中映出火光。
那个方位是地上这两个家伙的东家所在地,也是从哥谭紧急撤退出来的某些资本黑色产业的盘踞大本营。
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类似于烟花。
这场面他也并不是没见过——
只是没想到会从市长女士手底下见到。
等等,到底谁是罪\犯啊。
“要走了吗。”
我看向旁边的义警,“那些杂事稍等些再处理也没关系吧。还没有结束,不再多看几朵烟花了吗?”
他面色复杂,似乎在纠结应该怎么开口。
介于耳麦那边不断透露过来的现场信息,他最后只能生硬而复杂:“…现在就不了。”
我便与他告别:“那么再会了,尊敬的义警男士。”
“不用太过于着急,那边的人群已经被疏离了,想来除却那些犯罪分子不会有平民百姓伤亡的。”
——这是回给那些在我城市为非作歹的家伙的礼,当然会尽可能地为了不伤害到百姓而提早布局。
这也是秘书同志在处理完黑面具地盘后便匆匆出差的原因。
“请不用担心我,去做你要做的事吧。”
*
那位义警离开了。
我闭上眼又坐了一会,没办法,实在是疼得厉害。在听完另外两处爆炸声传来,我才费力站起身。
…如果不是那群自断触手逃离的家伙先炸了我的城市,我又怎么可能伸手去点燃他们的引线。
连我身边人都分不清的家伙啊,应该也不会发现我蔓延过去的东西吧。
通讯设备在公文包里,手表在我身上。
外套……算了,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现在这个局面其实也很简单。
螳螂捕蝉。
“市长女士!”
身后的楼道大门被狠狠撞击,从后面传出助理同志的焦急的声音。
没几下就被撞开的大门轰然倒地,助理同志飞快窜过来抱住了我。
她身上带着硝烟,想来这么一路找过来也很不容易。
我抱住了这个不安的孩子,摸了摸她的头发。
没想到助理同志看起来瘦弱,力气居然这么大,把门都撞得倒地上了。
“辛苦了,同志。”
等回哥谭就好好带孩子补补身子,太瘦了。
黄雀在后。
这个局说说容易,但真正实施起来却还是多亏了同志们的努力,也多亏了人民的信任。
如果不是秘书同志信任我,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反治其人之身。
如果不是助理同志信任我,恐怕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和她们见面。
我抬头,与后面站立着的秘书同志对视,笑起来。
“辛苦你(you),同志。”
“感谢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