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爰剑也不回头,说:“等我们杀死怪物,回来就放你下来。”
小姒急道:“我要和你去!”
上官爰剑停住脚步,还是没有回头,说:“哥哥们若被怪物吃掉,你可去找司马聿儿,让他想办法送你回家!”
小姒焦急地嚷道:“我不,我要和哥哥去!”
上官爰剑仰起头,看着她可爱的脸儿,说:“若回去,找个妥帖的人嫁了,别误了花一样的年龄!你的人生还没开始呢!”
小姒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听见上官爰剑的脚步声出了烽燧,急忙站起来,扶着女儿墙,大声说:“哥哥,我要尿尿!”
上官爰剑依旧没有回头,大声说:“就在烽燧上尿吧!”
小姒见无计可施,流泪说:“哥哥,记住,我等着你回来放我呢!”
“知道了!”
厨子潘二张大嘴巴,看着烽燧上殿小姒,二人对话他全听见了,咀嚼那话语里的味道,觉得酸涩!
“厨子潘二!”
厨子潘二低下头,见上官爰剑拿起一根白蜡杆,点手叫他,他立即堆出一脸媚笑!乐颠颠地跑过去,点头哈腰说:“妻舅哥哥,您有什么吩咐!”
话未落地,屁股被重重踹了一脚!厨子潘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向前奔几步,才站稳,也不回头看,回手拍了拍屁股,说:“李少卿!没事别尥蹶子!”
李少卿的声音:“以后不许你编排小姒!”
“诶呦呦,上官将军还没说什么呢,哪里轮得上你这棵葱!”
李少卿抬脚又踹,被厨子潘二一把捞住脚后跟,然后往起抬!
李少卿一条腿蹦着,倒退两步,然后一脚蹬开厨子潘二的手,说:“一会儿我就以作战不利为由,砍你的猪头!”
厨子潘二说:“去一边去,我还有正事和上官将军说呢!”
“什么事?”上官爰剑问。
厨子潘二神秘兮兮地靠近上官爰剑,小声说:“我感觉这工事不能这么修!”
上官爰剑问:“那该怎么修?”
“您刚才说的,要在这挖一圈壕沟,把怪物困在里面,我认为您忘了件事!”
“有屁快放!”李少卿不耐烦了!
厨子潘二回头,白了一眼,然后凑近上官爰剑的耳朵,小声说:“若围一圈壕沟,能困不困不住怪物难说,我们肯定会被困住,如我们不是怪物对手,该有个路可退,哪怕留一尺宽也行啊!”
话未说完,屁股上又挨了一脚!随后是李少卿的声音:“你这个猪脑袋,一尺宽的退路,大火燃起,能过人吗!”
上官爰剑不耐烦了,说:“行了!打仗不思进先思退,哪能取胜!”说罢,举起白蜡杆,往地上一撮,说:“命你领二百士卒,人手一根白腊杆,在烽燧前列阵,像我这样,斜戳在地上,形成一道拒马,保护烽燧,不得有误!”
李少卿说:“听到了吗?不得有误,有误就宰你!”<div id='g' lass='gontent'><sript type='text/javasript'>try{ggauto();} ath(ex){}</sript></div>
上官爰剑拉着他的手,说:“世兄,没工夫和他斗嘴,你我各领五十人,守在河边,等待怪物出来,杀死它!”说罢,飞身上马!
李少卿也跨上马背,随后二人各点五十名士卒,来到湖边守候,直到天黑,魔鬼虺也没有上岸,而西芷湖一直波光粼粼。
西芷四族长知道是一场虚惊后,又带着族人返回来,这回带来了更多的桐油。
上官爰剑知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便给司马聿儿写了一封信,派人骑快马,送到蛟河城。司马聿儿见信,才知上官将军的意图,不止于蛟河,而是欲经营西芷,然后以西芷国为基地,先占领后南柯,然后拿下整个南柯国。
如此庞大计划,司马聿儿不敢独担,也派两骑,秘密送至王城,交给了公主。
上官爰剑指挥士兵天不亮就吃饭,然后和百姓一起开挖壕沟,到辰时收工,如是十余天,一个五百丈见方的壕沟终于挖完了,然后往壕沟里装柴草,浇桐油,临湖的地方,浇了两遍!一切准备就绪,又过十多天,魔鬼虺一直没有出现。
一些民夫托故家里活计忙,纷纷向族长请假,最初不过几百人,后来上千人。再过几日,能来的每日不过千人,而且过午就散。又几日,只有四族长还来。再几日,尚老官,何老二,钱疯子三位族长也不来了。只有南宫族长每日还来打个照面,打完照面就走。
一日,厨子找到上官爰剑,一本正经地说:“妻舅哥哥,你觉察出来没有,还有些事儿,四老没和我们说实话!”
“此话怎讲?”
“你看左校尉好歹也当过西芷王,被小姒杀死后,并无族人前来寻仇,四老也没为他收殓尸体,这正常吗?”
上官爰剑一听,也心生疑惑。
第二天南宫族长又来。上官上前躬身施礼,笑说:“晚辈有一事不明,请老先生赐教。”
南宫族长受宠若惊,慌忙以礼相还,说:“将军有话,吩咐就是了!小老儿哪里撑得住请教二字!”
上官爰剑将南宫族长拉到背人处,低声说:“左校尉原为西芷王,他可有族人?”
南宫族长叹息一声,说:“他哪里有什么族人,说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们西芷国四族本是以贤者为王,实行王位禅让,四家联合执政,后四家皆称自己人贤,禅让就变成了轮流坐庄,再后来,谁坐庄其余三家便联合起来攻打谁,结果西芷国连年征伐不断。三十年前四家坐下来共同商议,出资请来南柯国的一个王子,共尊为王。才获得了三十年的安宁。”
“您老是说左校尉是南柯王子!”
南宫族长点头称是,接着说:“西芷王本与前后南柯王同宗,先是后南柯削去他的王位,降为侯爵,前南柯王又削去他的侯爵降为校尉,现在我们西芷还不知归谁管呢。归谁管都无所谓,反正土地都是我们四家的,到时候多交少交几分的赋税罢了。”
上官爰剑听罢,心里已有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