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槐安公主接到司马聿儿书信,连夜又密呈父王。槐安王看罢,心生疑惑:“凭他手下千人,吃掉南柯,实妄人妄言!”欲下旨,命扶南将军撤至蛟河城固守。
公主争辩说:“扶南将军有这雄心,父王为何不让他放手一搏?”
槐安王苦笑道:“父虽为国王,可我的王旨出了王城就如废纸了。再说扶南将军来历不明,若真的打下南柯,我们怕是为人作嫁!”
公主跪地说:“父王不知,女儿第一眼看见他,就觉似曾相识,好像是久违的亲人,我常想,或许是我们前世曾经有缘。”
槐安王沉下脸:“女儿休要妄言,国家大计,哪能仅凭直觉!”
公主跪爬几步,说:“女儿实在不想嫁给申屠,父王若可怜女儿,就让我赌一把吧?”
槐安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叹息一声,看着公主的眼睛说:“只千人,多要一兵一卒也没有!”
公主转悲为喜,又跪爬几步,扶着父亲的膝盖说:“只求父王一物!”
槐安王叹息一声,脸色开始晴朗些,说:“将来这偌大的槐安国都是我闺女的,父王还有何物舍不得!”
公主却沉下脸,嗔怪说:“父王又说这话,女儿只求我父千秋万岁!”
“傻闺女,人活百年已是罕见,哪有千秋万岁的!不用哄我了,说吧,闺女所要何物?”
公主笑说:“倒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请父王赐两坛御酒,给扶南将军!”
槐安王一听脸啪嗒撂了下来,怒说:“御酒休提!”说罢起身就走。
公主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父王能舍江山,为何不能舍两坛御酒!”
槐安王没有回头,说:“将来你就知道了!”说罢,大步走了!
公主颓然坐在地上,泪噗噗噗地流了下来。
入夜时,有人报说:“沧池之中一支睡莲冬季开花,王后说是天降祥瑞,请大王同去观看。”
公主听说后,带着两个婢女来到父王寝室,被两名持戟侍卫拦下。
卫士先躬身施礼,说:“大王不在宫中,若有事,请公主去沧池!”
公主笑说:“我就是奉父王之命,来宫中取御酒的,今日天降祥瑞,父王欲在天露台饮宴!”
卫士一听,只得让开道路,
公主入殿,蹑手蹑脚地进入父王的寝室,打开龙榻后边的壁橱,见里面有四个格挡,三个格挡各摆着一尊玉瓮,还有一个格挡是空的,公主看着那个空格,诡秘地笑了一声,然后双手捧出一尊玉瓮,交给一个婢女,之后又捧出一尊交给另一个婢女,再后,关上柜门,大大方方地领着婢女走出。
还未出门,屏风后边一人暗暗发笑,心里说:“王族的末日到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潜伏在这里,整天提心吊胆!”
司马聿儿见到公主密信,心想:“我的傻公主,上官爰剑手里哪有千人,满打满算,也不过三百人!”但又不好说破,便令王使先回,自己亲选十名护卫,并附一信,说:“公主叮嘱,御酒是赏赐扶南将军一个人的,不许与他人分享!”<div id='g' lass='gontent'><sript type='text/javasript'>try{ggauto();} ath(ex){}</sript></div>
上官爰剑接过密信,就要打发护卫回去。
护卫说:“司马监军有令,必须亲眼看着将军喝下御酒!”
上官觉得只是两坛酒,何必这样认真!就打哈哈说:“喝,我喝就是。”说罢,示意护卫回去复命!谁知护卫扑通跪地,说:“请将军不要为难在下!”
上官爰剑无奈,拿起酒瓮,揭开盖子,一股郁香溢了出来!他觉得这样的好酒,不该独享,便象征性地放到嘴边,其实并未喝进去半口。
护卫说:“请将军全部喝下,这也是公主的命令!在下有权监督!”
上官爰剑再次端起酒坛,谁知那酒绵软丝滑,一张嘴便全进了肚子里。护卫还让他喝另一坛。
上官爰剑将酒瓮交给卫士,说:“你太刻板了,我一口气怎能喝下两坛酒!”
护卫还是不依。
“酒我明天再喝吧,你若愿监督,明天再来,你若相信我,今天就回去!”
护卫点头,说:“我明日再来!”说罢,回营休息。
到了晚上,上官爰剑把李少卿小姒和厨子潘二叫到烽燧顶,四人就将碗放在石砌的台子上,将酒倒出来,每人倒不足半碗。
“可惜那个使者非逼着我喝,要不然我们都能整个半醉!”上官爰剑说着,端起酒碗。
厨子潘二嘿嘿笑说:“这就不错了,皇帝老子的御酒,哪能像我卖的桂花酒一样,一大碗一大碗的干!”
说着四人端起酒杯,本想慢斟细品一番,谁知酒到口中,感觉丝滑粘稠,一下便都全滑了下去。
李少卿眨巴眨巴眼睛,不无扫兴地说:“这酒喝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众人也都站起来欲走,还未起身,就听上官爰剑的身体,嘎巴嘎巴地响,好似全身的骨头都在碎裂!
众人抬起头,看着上官爰剑,见他面无表情,目光愈加深邃。
良久,他骨骼的碎裂声渐渐消失,然后胳膊腿开始变粗,胸肌开始增大。他忽地站起,张开臂膀,一声嘶吼,身上的犀牛铠甲,再也裹不住他的身体,砰砰砰地断裂,飞溅出去。
他脱去紧绷在身体上的衣服,但见他隆起的肌肉,结实得像一块块石头!
小姒奔过来,一把抱住上官爰剑,忧心地说:“哥哥你没事吧!”
上官爰剑晃了晃臂膀,说:“哥哥没事,现在我感觉一只臂膀就能把妹妹挽起来!”说着,伸出一只手臂。
小姒调皮地挽住他的胳膊,然后屈腿,抬起双脚,直到她身子完全悬空,上官爰剑的胳膊却丝毫没有动。
厨子潘二心生醋意,又不得不挤出一脸的笑,说:“我来试试!”厨子潘二说着,也吊了上去!
上官爰剑的手臂,还是纹丝不动。
李少卿心生疑惑,用力搬着上官的拳头,向下压。
结果三人合力,上官爰剑的胳膊还是丝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