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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降横财

    “女公子,好久不见,幸会幸会。”孤风例行公事般的问候道。

    “额,哈哈,孤风大人,幸会幸会。”谢玉华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才两个月不见,也不是很久吧?

    此时,秦妈妈亲自搬来了椅子,请孤风入了座,然后在南姨的暗示下带着丹朱退出了会客厅。跟随南姨进来的几个仆从放下箱子便隐退到黑暗处,南姨这才走到谢玉华身边,耳语了几句。原来是南姨为避嫌疑,带着孤风从后门进了宅院。

    见仆人都已离去,孤风并不落座,反而把那抬进来的四口大箱子一一打开了,笑道:“深夜叨扰,女公子勿怪,这是我家世子送给女公子的礼物,谢女公子救命之恩。”

    箱子一打开,谢玉华只觉眼前一亮,像被阳光晃了眼,只见为首的是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剩下的三个箱子里则是清一色白得发亮的布匹。

    “女公子,这是五百两银子,这是五百匹齐国纨素,聊表谢意,请女公子笑纳。”

    “好说。好说。你家世子太客气了。哈哈。”原来天上真的能掉馅饼。谢玉华两眼发光,视线直直地盯着那箱银子,就差挨个拿起来咬一口,心里兀自想着:要是金子就更好了。

    “咳咳咳。”南姨刻意地咳嗽了几声,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救,乃人之本分。烦请孤风大人转告世子不必挂在心上,这礼物太过贵重,我们少主恐怕消受不起,请大人一并带回吧。”

    “啊?”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怎可随意退回?谢玉华自觉地蹭到南姨身边,咬着牙齿低声嘟囔,“南姨,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银子啊,能买多少米啊……”

    南姨默默地后退了两步,不再言语。只听孤风正色道:“此言差矣。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女公子尽管收下,这点物什对齐国来说不算什么。来时,我们世子再三交代,务必让女公子收下,否则孤风就不用回齐国了。”

    “啊,这样啊。既然孤风大人如此说,那小女子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谢玉华立即从善如流地道。忽而想到这救人的功劳也有兄长谢清一份,当即便指着箱子道,“南姨,明日务必遣人送三百匹布到侯府。”

    南姨还未答言,却听孤风继续道:“我家世子还有一句话让在下务必转达。”

    “哦?孤风大人请说。”

    “我家世子说:这些礼物仅赠给女公子一人,他人不得享用。”

    “为何如此?”

    谢玉华不解地看向孤风,孤风却默默低下头,躲过了她的目光,不再吱声。

    “少主,这可是齐国纨素,价值不菲。”还未离去的张不恨默默蹭过来,低声道。

    孤风似乎惊了一下,蓦地抬头看了张不恨两眼,神色有些惊讶亦有些赞赏,接着道:“这些是最上等的齐国纨素,只有皇上和宫里的各位娘娘才能享用……”

    原来如此,谢玉华心思一动,随口问道:“很值钱吗?”

    “这个……”孤风嗫嚅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少主,这些纨素色泽明亮,如霜似雪,确实是上品中的上品。”张不恨再次低声提醒,见谢玉华依然面有疑色,又道,“一匹布可值千钱,往日里兰宅购买的丝帛最贵不过一匹七百钱。”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员似明月。”在金钱的诱惑下,谢玉华的脑子突然开了窍,遂笑道,“齐纨鲁缟,冠带衣履天下。我怎么忘了呢?瞧我这榆木脑袋……孤风大人,代我谢过你家世子。”同时,大为赞赏地猛瞧了张不恨两眼,果然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识货!

    孤风见女公子终于开了窍,嘿嘿憨笑两声,道:“女公子,在下不可多留,先告辞了。”

    说毕,抱拳行礼,转身而去,南姨亲自送出去。

    孤风前脚刚踏出会客厅,谢玉华后脚便吩咐张不恨:“不恨哥哥,留下一百匹,其余四百匹尽快卖出,可有门路?”

    张不恨貌似早就猜到了少主的心思,并无意外之色,沉吟道:“此等佳品确是御用之物,正常的坊市恐怕不好出售,只能去暗市。”

    张不恨说得风轻云淡,谢玉华却暗自吃惊,原来这个时代也有不能见光的黑市啊。果然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便点头应允。

    俄顷,脑中突生一计,正待开口,却见南姨送客归来,便挥了挥手让张不恨暂且离去。

    待张不恨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南姨的面色陡然凝重。

    “南姨,可是有为难之事?”谢玉华幽幽问道。本该安寝的时辰,却兀自出现在前院且恰巧遇到孤风扣门,所为何事?

    四下空无一人,南姨默了一默,终是提着裙摆上前,在谢玉华耳边压着声音说了几句。

    “什么?”

    才听了两句,谢玉华便惊得差点跳将起来。

    “消息可靠吗?”谢玉华犹自不死心。

    南姨重重点头,“皇上已经允了,只是圣旨还未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谢玉华踱着步子在会客厅的中央来来回回,南姨肃着脸色,并不去规劝。

    夜色渐沉,会客厅中的两人却毫无睡意。

    ……

    三天后

    “侯爷如何答复?”

    谢玉华等在会客厅中,南姨伺立在旁。许久不见的顾六寻此时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面前,自怀中掏出一封帛书,目光深沉地看着满面焦急的谢玉华。

    谢玉华的心“刷”地沉了下去,慢慢接过帛书,上面只有四个大字:“悉听圣意!”

    “侯爷说,春秋时期,齐景公为了家国安危,忍痛将九岁的公主嫁给暮年的晋国公,二姑娘已经年方十六,为了虞国百姓牺牲自己是谢家的福气……”

    顾六寻面无表情的转述着,语调平和,不带一丝情绪。

    “胡说八道!”谢玉华差点飙出脏话,咬着牙道:“父亲真是读得一肚子好书,他可知晓九岁的少姜嫁到晋国三个月便因恩宠过盛,被活活玩死了……”

    “嗯……咳咳”

    这话说得相当粗鄙,实在不该出自一个良家女子之口,南姨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以示提醒。

    顾六寻貌似习惯了兰宅少主的粗口,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清公子气愤难当,只等圣旨一下便欲冒死觐见,说要回雁门郡带领将士们上阵杀敌,誓必把北狄赶回老家……”

    “清公子天真了,圣上不会同意的。”南姨平静地道,“牺牲一个女子便能搞定的事情何须动用渔阳、上谷、雁门郡的戍边大军?劳民伤财,得不偿失。”

    一句话说得谢玉华如坠冰窖,人也清醒了,冷哼两声道:“六指哥哥,回去告知兄长,不必动武,玉华自有办法。”

    “阿玉……”顾六寻终于不再紧绷着脸色,着急道,“你想做什么?”

    谢玉华冷笑两声,道:“六指哥哥放心,玉华自有分寸。既然皇后娘娘这么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那就想个法子让她不得不舍得……”

    顾六寻定定地看了谢玉华一会,方心神不定地抱拳一礼,自行离去。

    “南姨,药备好了吗?”待顾六寻不见了身影,谢玉华这才转身轻声询问。

    南姨自袖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南宫信说,只可用一次,多了只怕……”

    谢玉华兀自接过白瓷小瓶,点了点头。这时丹朱提着一个食盒兴高采烈地走进来:“少主,鱼羹做好了……”

    谢玉华和南姨却未答复,两人四只眼睛均被丹朱身上的外裳吸引了,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外裳上那刺目的凤凰纹样。

    丹朱被盯得发毛,后退了两步,嗫嚅道:“这是侯府夫人赏给我的,我、我没偷……”

    “夫人怎么会赏给你这种衣服?”南姨恢复了平静。

    “就,就那日我陪二姑娘一起进宫,二姑娘跳舞跳得好,皇后娘娘就赏了两件衣裳,夫人就给了我一件……”

    谢玉华叹了口气,和南姨四目相对,“日月星辰,龙凤龟蛇皆为皇家所用,无端赏给大臣家眷,果然是图谋不轨。”继而转身对丹朱道,“这件衣裳不适合你,去换了吧。”

    丹朱被少主和南姨看得浑身发毛,此刻像得了特赦令,立马把食盒一丢,急急地向寝房跑去,浑然不关心食盒里的食物是否安然无恙,看得谢玉华不住地叹气。

    “少主,要不换个婢女伺候吧?”南姨担忧道。

    谢玉华摇了摇头,兰宅里的下人加起来就十几个,基本上是各司其职,换一个婢女,相当于动了数个岗位,太过麻烦,多事之秋,她更希望宅里风平浪静。

    ……

    刚进侯府,便听见一婢女鬼哭狼嚎的声音。

    “所为何事?”谢玉华轻声问着前来迎接的婢女半烟。

    “回三姑娘,是婢子阿秋不小心打翻了二姑娘最珍贵的胭脂……”

    “啊?打翻了胭脂就得挨板子呀?”丹朱讪讪地小声嘟囔着。

    谢玉华瞥了一眼丹朱,笑道:“这个法子不错……”心下却暗暗责怪二姐姐对下人太过严苛。

    “啊?不是吧,少主?”丹朱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食盒扔了,幸亏半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却并不如丹朱般惊讶,养在外宅的二姑娘出了名的仁慈,从不轻易责罚奴仆,整个侯府的下人都在背地里交口称赞,连她都时常羡慕糊里糊涂的丹朱,只有丹朱自己听不出主子是玩笑还是认真。心下不禁感叹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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