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看了看李永秋,“你把平时气死我的劲头拿出来啊!这时候还发起善心了!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会跟局里申请将他调离刑警队。”
一中队的冉齐之后,高梁分配了一下今的任务。
李永秋和刘思宇去查找一下车辆信息;陈利明和黎麦还在案发现场周围进行排查;而高梁自己开车去了旱河桥下村。
高梁到了旱河桥下村,村委会只有村支书一个人在。
他一看见高梁,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高梁开门见山,“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没有!”村支书其实并不适合撒谎。
高梁今却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从苏度难被你关在地窖里,到他家被烧,他被撞死,你觉得这一切是巧合吗?你老他得罪了有权有势的人,我就想问问这个有钱有势的人只是宋杰吗?”
村支书在高梁的逼问下,长叹了一口气:“唉,高同志,你就别问了!”
“我怎么能不问你?你又怎么忍心不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高梁提高了声调,“苏度难也是你从看到大的孩子!你把他关在地窖里,他给你求情,我们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他家被烧,你不给我们提供线索,我们也没有追究你的责任;现在他死了,你还不给他一个真相?”
村支书被高梁几句话得面红耳赤。
高梁却不放过他,“你还准备不跟我们实话吗?苏度难已经死了,你还让他死不瞑目吗?”
村支书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把他关在地窖里的原因,你是知道的,就是宋老板让我拦着他别乱话。等宋老板把村里这块地签下来,我就会放他出来。”
“之后呢?他家房子起火那,我看你坐立不安,似乎知道些什么。”高梁憋了许久的话,也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村支书摆了摆手,“别了,别了,我就算知道什么,我能拦住吗?那来的一群人,以前我见过的!他们曾经跟宋老板一起到咱村子里转悠过,是等着地办下来以后就拆房子。那那群人过来,我开始以为他们是拆房子的,没想到他带着汽油桶把苏家烧了,根本都没来得及让我们去救火,就全烧了没了!”
高梁有些生气,“那你为什么不当时告诉我们,让我们弯弯绕绕地找了这么多圈,才找到这个人!”
“他们能烧苏家房子,就能烧我家房子!村里人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思,我哪里敢告诉你呀?”村支书其实就是怕了。
高梁知道他的顾虑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心里还是生气,“你们这个村子都是吃白事饭的,连鬼都不怕,难道还怕人吗?”
村支书摇了摇头,“人心比鬼更可怕!你看苏现在被撞死了,跟他们老宋家还是脱不了干系!村里这片地,我想他们不会再买了,我干脆告诉你实话吧!”
高梁等的就是这句实话。
村支书告诉他:“其实宋老板的弟弟也看上这片地了,他也过来谈过。可是被宋老板知道以后,在我们村口当街就给了他弟弟一个大嘴巴子。这些做买卖的人真狠呐,自个家兄弟打就打!”() ()
高梁猜的果然没有错,宋杰和宋超两兄弟的矛盾也很深,并不是那种可以为对方杀人放火的关系。
那现在就出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到底是谁非得要了苏度难的命呢?
苏度难跟宋家的恩怨,是因为宋杰撞死了苏度难的妻子和儿子,并且压断了他的腿;而苏度难要求宋杰认罪服法,才造成了两家的恩怨,害了许多饶性命。
现在宋杰也进去了,宋玉丽放火烧了苏度难的房子,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要了苏度难的命。
莫非还有人在这滩浑水里搅和着?目的何在?局里真的有人向这人传递消息?
这时候,高梁的手机响了,是李永秋。“老高,我们查到那辆车的登记记录了!这辆车的车主是锻轧厂,这是一辆公车。”
高梁心里一亮,“那敢情好啊!这事情就明朗了,在锻轧厂名下,老宋家的人跑不掉了!”
可是李永秋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备受打击,“你别高心太早,这辆车虽然在段轧厂名下,但却在交警队登记的是盗抢车辆。”
“什么?盗抢车辆?”高梁不淡定了。
李永秋告诉他:“没错,锻轧厂这辆车很早以前就被盗了。但是因为厂子改制,一直没有交接,所以近期才去报案。”
“这不是胡袄吗?”高梁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李永秋确定地告诉他:“我看了一下锻轧厂那辆车的车型和案发现场的是一样的,黑色捷达。”
高梁看了一眼村支书,走出去,“也就是,一辆已经被盗的、登记在锻轧厂名下的黑色捷达轿车,停在了饭店的后巷,在案发当卸了车牌照,开出来把苏度难撞了!”
李永秋听完高梁的总结,“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事儿还有逻辑可言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高梁觉得自己被耍了,有人早早就把这一切铺排好了。
李永秋安抚他,“你先别着急,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这车虽然是锻轧厂的公车,但宋杰应该是经常使用的。”
“行吧,你再好好查一查。”高梁挂断电话,转念一想,又拨通了陈利明的电话。
“利明,你和黎麦把赵鸿带回局里来,问清楚宋玉丽在案发当到底有没有离开家里?如果没有离开,谁能给他们俩作证?”高梁心里浮出一个猜测。
陈利明在电话那头,“梁子,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咱俩不谋而合了,我们真得把赵鸿找回来了!”
“什么意思?”高梁警觉起来。
陈利明告诉他:“咱们带回彭彪的那傍晚,赵鸿自己先下班了。他没有回家,先到苏那里转悠了一圈。这事被饭店的老板看到了,因为之前咱们也去苏那里,而且麦子还给苏送过吃的,所以老板看见赵鸿,也没有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