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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过去

    南月的氛围向来很好,加上场下有人不停地劝酒,陆义又不由得喝了几杯威士忌,这瓶威士忌立刻就干了一半。

    陆义只觉得头晕乎乎的,但依旧能自控,于是在场上继续跳着热舞。他的舞蹈没有任何挑逗,只是散发着他自己的魅力。

    换言之,就算女装也还是惹人喜欢。

    酒精顺着喉咙慢慢弥漫到心口,爬上神经末梢,惹人醉。

    外边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加上秋天,更是有几分冷意,南月内部却依旧温暖如初。

    歌词继续唱着“我不会离开你,在任何时候。我想拥有你,在今晚。”

    陈宇凡偶尔朝台上看时,陆义的视野正好落在她的目光上,正正好好。

    温柔而又惹人怜惜的目光,她正这样看着自己,陆义心一动,下台去,躲进陈宇凡的怀中,惹得大家都朝这边看。

    蒋文韬则喝着酒,跟着其他人一起欢呼。

    怀中的人很柔软,却也有肌肉的质感,隔着衣服可以触摸到他有些发烫的身体,如果不是因为他发烧刚退,会以为他又生病了。

    陆义只觉得有些不能自控,陈宇凡靠得很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正巧到了下班的点儿,他没再上台跳舞,而是挨着陈宇凡坐下来。陈宇凡的手里还有刚点的尼格罗尼,这一款是她最喜欢的酒,再有就是雪国。

    “你跳的舞还挺大胆的呢。”陈宇凡总结评价,她很喜欢看陆义在台上做自己的样子,他就像一朵花,在台上自由地绽放了。

    “那还是跳给你看的更多。”陆义没有说谎,只要陈宇凡在台下,他就想去台上跳舞,他只想做她的舞娘。

    尼格罗尼入口,烈酒消愁。

    没有点长岛冰茶,算是换了个口味。都是经典的鸡尾酒,不过偏爱这几款更多一点。

    陆义低头去咬玻璃杯的杯口,在杯子上留下了唇印。

    陆义是懂化妆的,一个男孩子,化妆化的那么好看也算是一种长处,他不化妆的时候显得有些青涩,化完妆便比从前来得成熟很多,加上假发,真的能让人误以为是女孩子在跳舞。

    他的身体线条越发越好看。

    只是现在的状况,用蒋文韬的话说,像是一个大爷泡一个小女生。

    主要是陈宇凡的坐姿很爷们儿,叉着腿坐着,很是霸气,口中又吊着香烟。南月不禁烟,所以这里也不乏爱抽烟的老炮儿,在这里聚会打牌喝酒看舞蹈,多的是Gay和LES,也有其他的酷儿,只要是小众群体,来到了南月,就像是找到了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陆义喜欢南月。

    “哟,好久不见啊蒋公子。”头顶传来温润的嗓音,萧瑟带人向来很温和,彬彬有礼的,这个阔少在这里充值了好几千,见到了总该来打声招呼吧?

    “诶哟,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萧老板啊。”蒋文韬也是丝毫没有让步,径直回应了,“我发你的消息倒是不会,见了面倒是热切。”

    “这不是工作忙么,早上忙着睡觉,下午醒来就要想晚上上班的内容,我带领的一个团队呢,体谅一下吧。”萧瑟鞠了一躬,随后照往常一样敬了迎宾酒。

    几个shot入喉,蒋文韬比之前高兴了,他很好哄,所以很多时候他被渣的体无完肤。

    “我和你说啊,你先坐,你先坐……”在喝迎宾酒之前,他已经喝了好几杯酒,酒上头就难免有些醉意,“我和你说,我想你好久了……”

    那是醉得不成样子了,萧瑟倒是并不在意蒋文韬发酒疯,而是顺着他的意坐下来,陪在旁边,醉醺醺的蒋文韬倒是有些可爱,脸红扑扑的,有些害羞的神情,却有夹杂着不可一世的骄傲的狂妄。惹人喜欢。

    萧瑟拿纸巾把蒋文涛嘴角的零食屑擦干净,柔声说:“宝宝,你常来南月我还没感谢你呢,你这样责怪我,我岂不是要赔罪?”

    于是拿起酒杯说我自罚一杯,一个仰头把酒给喝尽了。

    又让人做了杯马丁尼,说是请客的。

    “马丁尼是我最喜欢喝的酒,很清爽,像一个干净的男生。”

    萧瑟这么形容着,拿杯子蘸了一圈糖,来了个现场调酒,拿着雪克杯就开始摇。

    当时在北京闯荡时,他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调酒这方面,他早就能独当一面了,这才来这里开了个小众的南月,开了半年不到就火了,尤其是在LGBT群体当中,这个酒吧就像个标签,他在他们也在。

    萧瑟问蒋文韬:“你抽烟吗?”

    蒋文韬摇摇头,说他不抽,然后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不言语,又拉着萧瑟不放。

    过了半晌,他说:“我的好萧瑟哟,你怎么长得那么好看。”

    萧瑟笑着不言语,半晌问陆义和陈宇凡,说你们的朋友向来就是如此的么?

    “这我不知道,他很少发酒疯。”的确,印象当中,蒋文韬几乎不发酒疯,而且他喝的酒度数都很高,理应喝不醉才对,于是陈宇凡做出了合理的推测——他是装的。果不其然,他看到蒋文韬诡谲地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不得诈他一诈?

    萧瑟点燃了根薄荷爆珠,饶有兴致地看着蒋文韬演戏,过了半晌,他忽然凑近前去,吐了个烟圈:“你是不是装的。别装了,那么多客人在我面前呢,我知道谁醉了谁没醉。”

    他心里这本账目算的可清楚了。

    陆义则是真的醉了,双眼带着些迷离,却又冷静地喝着加了冰的凉白开。

    他晚上吃得少,现在喝酒喝多了有些反胃。

    蒋文韬见萧瑟往前去,脸倏地一红:“你你你……停下!”

    萧瑟笑笑:“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还挺会玩的么?原来你的浪只是表象,是不是?”

    为了确认自己猜的对不对,萧瑟更往前去,近得几乎要嘴对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根据蒋文韬的脸红程度,萧瑟确定蒋文韬并不是个老手。

    “我谈过很多个人的,你别瞎说!我谈一个换一个!”蒋文韬打了个酒嗝,虽然被识破了,但是既然要装,就要贯彻到底,他就跟着继续演戏,把戏演好了。

    萧瑟笑而不语,把前倾的身体又往后一样,摊在了沙发上:“来,我向你取经,怎么才能把生意做好。”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确,像蒋文韬这样的并不多,他喜欢喝酒,心性还单纯,挺可爱的。

    “取经?我又不怎么会做生意,我也不和你侃人脉之类的,重要的还不是积累吗?”蒋文韬细数着自己学到的做生意的技巧,半晌忽然醒悟,“你怎么知道我做生意的?”

    “看出来的呗。”萧瑟笑着刮了刮蒋文韬的鼻梁,“你这么油滑,看样子就像是做生意的,估计是个小少爷,不通世事的。”

    这下蒋文韬不服气,他再怎么样也是妇女之友,母亲的朋友们也都很喜欢他,怎么就不通世事了?

    “明明被拆穿了,还要硬挺,这就是不通世事。”萧瑟指摘出来了他的伪装,一针见血。

    “行行行,算我的。”蒋文韬只好打哈哈糊弄过去。

    陆义觉得有些热了,就起身去外头看雨。雨比先前更大了,大有磅礴之势。

    “你出来了?”陈宇凡吐了口烟,跟着在外边站着。

    “我有些醉了,出来透个风。”陆义有些冷,身体不由自主地发颤,陈宇凡注意到了,就脱下衣服给他披上。

    “冷了就直接跟我说。”

    “我还好,我只是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每次一喝酒,就容易想起曾经,那是他心中抹不去的暗影。

    冰凉的手忽然覆上热度,是陈宇凡握住了自己的手。

    “没事儿,有难过的事我陪你一起度过,这样不就好了?”张国荣有一首歌,叫共同度过。

    陈宇凡就跟着哼哼。

    垂下眼睛熄了灯,回望这一段人生……

    雨变得更大了。

    陆义搂着陈宇凡,过了一阵子,整个人靠在了陈宇凡肩头。

    歌词最后是“若有千万次机会,我依旧希望面前是你。”这是歌词的大意。

    陈宇凡哼着曲儿,吐着烟。搂着陆义,倒还是真像个大爷泡小妞儿的范儿。

    陆义醉眼朦胧,抬起头对着陈宇凡的双唇吻了下去,随后细细地雕琢。陈宇凡没有拒绝,而是搂着陆义的腰,调情般地捏了捏他的腰,然后把他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一来,陆义的身体更加发烫。

    陈宇凡没有拒绝陆义的吻,陆义的吻很热烈,带着酒香。

    “我爱你。”陆义握着陈宇凡的手,她的手温热,握着很舒服,这一刻,他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你的从前是怎样的?”

    陈宇凡忽然问,她想要了解他的过去。

    因为一个人的过去倘若沉淀在脑海里,隔了许多年却依旧挥之不去,那必然是极其深刻的回忆。即便是痛苦,她也想要了解。

    “那是一段有些灰暗的记忆了。”陆义将衣服脱下来还给陈宇凡,任由冷风把自己额的头脑刮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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