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类,也是从野兽蜕变而来,骨子里的兽性,不会随着文明的发展而消失,只会隐藏。野兽交配,只是本能的传宗接代。除非到了雌兽雄兽的发情期,其余时间,都不会考虑交配的问题。
而人,在这方面,却要比野兽更加的不堪。
因为人类是靠荷尔蒙推进,那一点点激素,被宗教称其为‘毒’。当人们被‘毒’侵扰之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做些什么。
“两天不见踪迹,他到底去哪了?!”
辽国东宫,帝师偏殿,也就是李焕仙的一亩三分地中。前段日子不小心吃坏肚子的厉若男已经康复,此时正与赫兰长琴、董婉婷三个女人联合拷问李焕仙。
因为,一向与他形影不离的赫兰长弓,竟然失踪了两天!
“三位,坐下喝口茶,别那么激动。”
李焕仙被三个女人逼得很紧,本就阳毒遍布周身的身体,变得更加燥热,不断的饮着竹汁降温。赫兰长弓失踪不假,但辽帝都不着急,你们三个女人急什么?
以赫兰长弓的功力,除非漠北妖道阎无欢再入王都,否则谁能拿住他?可神官霍长青已经出关,给那些妖道八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进来闹事。
而且辽帝那种老谋深算到极致的人,虽然看起来嘻嘻哈哈人畜无害,但李焕仙一直认为,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与赫兰长弓的一举一动都被辽帝映在眼中。
这也是为什么李焕仙几乎与赫兰长弓形影不离,为的就是防止辽帝那老王八蛋阴他。
不过两天前,赫兰长弓的处男身份被曝光后,那小子就有些变了味。其实李焕仙知道,赫兰长弓一定是与那羊肉馆的老板娘厮混去了。
但他懒得说,也没必要管。因为在他看来,男人的第一次,交给年岁大一点的女人,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赫兰长弓身体强健,虎狼之年的女人也不可能把他榨干。
既然如此,干脆让那小子放纵放纵。毕竟最近烂事太多,大家压力都不小……
“噗!”
只见李焕仙面色平淡的接过董婉婷递来的新鲜竹汁,哪知苦茶一入口,顿时喷了出去,怒气冲冲的望着面前的三个女人。
厉若男娇嗔怒目,坐在赫兰长琴身旁威胁李焕仙道:“若还不说,下次就不是盐水,而是毒药了!”
“长琴,你也跟她们胡闹?”
李焕仙漱了漱口,有些无辜的看向赫兰长琴。哪知这大辽长公主此时与姐妹们同仇敌忾,冷视李焕仙道:“我让你教他,可没让你教坏他!我得到消息,他最后现身,是与一女子在王城东巷。说,那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东巷,是辽国王都的商贩聚集地。大量南来北往或者土生土长的商人都住在东巷,而且都是拖家带口。但由于辽国的国情,蔬菜水果产量不高,所以大量商贩常年行脚,游走世界各地做生意。
这也就导致了,大量青春貌美的女眷独守空房。
“真的要我说?”
李焕仙冲着赫兰长琴眨了眨眼,赫兰长琴马上会意,转身对厉若男、董婉婷说道:“你们先回去。”
“有啥见不得人的?”
“走吧若男,不该听的不要听!”
眼见赫兰长琴下了逐客令,董婉婷虽然有心八卦,但架不住她现在只能依靠皇室。只见她拉着不情愿的厉若男快速离开偏殿,走前还对李焕仙露出一丝坏笑。
“长琴,长弓什么样,你是知道的。”
看到碍事的都走了,李焕仙也不在拘谨,懒散的在座椅上后仰道:“前几天在厉家丢了那么大的人,长弓心里不舒服,自然要放松一下。男人嘛,还是未来的九五至尊,哪能一棵树上吊死?”
“哼!”
听到李焕仙如此不要脸的话语,赫兰长琴冷哼一声回怼道:“某些人并非九五至尊,还不是一样天南海北的四处留情?”
“唉!我就是嘴贱,说这些干啥!”
每次被赫兰长琴抓住话柄,李焕仙都十分的后悔。这女人太聪明,而且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面子,有什么事当场就摆出来说清楚。虽然耿直的女人天下少有,但也架不住总这么被她数落。
“禀殿下、帝师,太子殿下回宫!”
一声通报,李焕仙长舒一口气,看来赫兰长弓还是有些定力,没有死在女人肚皮上。乐呵呵的冲着赫兰长琴一努嘴,二人快速去往赫兰长弓的大殿。
刚一进去,便发现赫兰长弓正在猛灌茶水。嗯,看来这几天,这小子身体中的水份流失过多……
“是不是傻?脱水后不能直接饮茶,要喝盐水!”
李焕仙快速将正在牛饮的赫兰长弓拦下,呼唤管事太监去沏盐水给他解渴。赫兰长弓如今光彩照人,虽然满脸胡茬,脸色有些发白,但精神头极好,兴致勃勃的对李焕仙说道:“老李!你说的没错,男人与童子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世界!我成人了,我见到了!”
“行了行了行了,快坐下歇会吧你!”
赫兰长琴脸色微红,赶紧叫这口无遮拦的弟弟闭嘴。随后一脸不对劲的问道:“这事若男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每次她不是这样就是那样,女人里就属她话最多!”
尝到了床围的快感,赫兰长弓的确蜕变了。从纯情真挚的好男人,变成了有些什么都不在乎的莽汉。
只见他又灌了口茶后,兴冲冲的对李焕仙与赫兰长琴说道:“老李、姐姐,这没外人,我就与你们明说了吧!我遇上个人,一个真正的女人!我要纳她为妃!”
“啪!”
“干什么?!”
话音刚落,李焕仙瞪着眼珠子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好在赫兰长弓脸皮足够厚,反而震得李焕仙手掌发麻。只见李焕仙指着赫兰长弓的胸口说道:“你小子是肾水不足,继而失智呆傻了吗?玩归玩,闹归闹,太子纳妃哪能开玩笑?”
“你谁呀你?还管我?哪怕天崩地裂,我也要纳她为妃!你这种滥情之人怎么会懂?!我与她两情相悦,干柴烈火,海枯石烂,郎情妾意,此志不渝……”
“长琴!你说两句呀!”
眼见劝说无用,打也打不过,说又说不听,李焕仙急忙求助赫兰长琴。哪知那傻子的姐姐不光不恼,反而一脸平淡的问道:“长弓,难得你有倾心之人,我可以支持你。不过太子纳妃不是小事,你与那女人说清楚了吗?”
“我现在就去说清楚!”
赫兰长弓明显是上头了,搞不清楚床围愉悦与夫妻婚姻之间的关系。若是李焕仙没劝他,估计他也不会脑子一热就纳妃。现在搞成这样,无法收场,这锅还真得扣到李焕仙头上来。
只见赫兰长弓快速离开皇宫,杀至东巷,看来是打算一表衷肠了。李焕仙十分无奈的坐在赫兰长琴身旁,疑惑不解道:“你就真这么由着他胡闹?”
岂料赫兰长琴的星眸轻眨,嘴角带笑道:“不急,等下自见分晓。”
半个时辰后,果然如赫兰长琴所料,她那傻兄弟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只见赫兰长弓像丢了魂一般回到寝宫,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发傻。李焕仙与赫兰长琴对视一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那女人不愿意?还反了她了?!”
哪知赫兰长弓尴尬的咂了咂嘴,白了李焕仙一眼道:“不是不嫁,只是……她相公外出送货……提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