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初透过书轻的侧脸,看到了谢广寒痴迷的眼神,真是令人不爽
她什么都不做,就有让人迷了心智的能力,真是应该把这人锁起来,才能不再这般招人
等人都站好,比试就开始了,皇帝又出了一个“七”
前面几人已经开始念了,书轻前面是谢广寒
谢广寒念诗的时候,总会慢慢把扇子摇两下再开始念
谢广寒这么做让几个闺秀内心腹诽他是为了拖延时间思考,其实也是如此,他却是为了让书轻有更多时间思考
书轻才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左右她的储备量是足够应对的
经过几轮后,白映琳就被淘汰了,她思绪混乱早就不在状态了
接着赵放,薛珍,玉锦荣被淘汰
“七”有很多涉及七夕节的诗词,陆芳然写书这么久了,缠绵悱恻的情书传情她可是最熟悉了
辛愔撑了很久终于还是撑不住了,想不出来了
“七”这个题目相符合的诗词还是少了些,若是些大众的题目,她还能多撑一会
谢广寒撑到现在就是靠着他从风月场里打转的经验,有些淫词艳语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怎么能够污了她的耳朵
到了最后场上剩下了四个人,就是上一局角逐头名的四个人
秦书轻,兰文举,辛澜,陆子初
这时候肚子里还能有墨水,这几个人都不简单
他们说的有些诗词竟然从未听过,皇帝看着坐在轮椅上那个高大的身影
澜儿长大了,早就不是那个爱骑马射箭的郎君了,现在已经是学识不凡了
四皇子的腿还是因为当初的太子受的伤,四皇子为保护太子落于马下,被马群踩踏致使下半身瘫痪在床
曾经的四皇子才是唯一有能力跟太子竞争储君之位的,那么健硕爱笑的孩子也不过一夕之间,变成了阴郁又冷漠的样子
皇上心里感慨万分,也很感激母后把这孩子教的很好
四个人又无休止了几轮,眼看着都比不出结果来了
这时候兰文举卡壳了,脑子一阵懵懵的没有反应过来,惨遭淘汰
又过了几轮,四皇子读了一句诗,但这跟“七”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是争辩也难免失败
没人想说话,怎么又是这俩祖宗
皇上都觉得万分可笑:“是我们这么多闺秀郎君都成了摆设,还是你们未免太过厉害。”
皇后也打趣:“就该把你们国公府的夫子请来给我们公主们好好上一课了,竟被人拉下这么多去。”
书轻埋怨地看着陆子初,若是就她一人扎眼还好,现下两个人霸占着,明明是高兴的事都搞的没人欢喜
陆子初一看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把怨气撒在他身上罢了
他可不只是单单为着这几个头名,主要是为了让其他人勿要接近她,打她主意
她只在府上就勾了好几个人,今日出尽了风头,那些郎君看她的眼睛都直了
他出头也是为了她着想,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凑到她跟前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的
就是要让这些人好好瞧着,能配上她的容貌和才情的,满京城也不过就他陆三郎一个人
书轻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就收到了芳然的打趣:“我们国公府可真是人杰地灵,怎么就出了你和三哥这般的人儿。谁都是要羡慕我们家的。”
书轻小嘴撅起:“姐姐不说替妹妹高兴,还往人心窝子上扎着,真是好不痛快!”
芳然刚刚已然看出些猫腻:“你且等着,等回了府我可要跟祖母好好说道说道。”
书轻怎么看不出这是威胁:“好姐姐,好姐姐。”
下面是专属于郎君的两场比试,算筹和经文
没了秦书轻,陆子初也不在上台了,让其他郎君好不欢喜
谢广寒忙活一天,总算摆脱了陆三的压制,得了这算筹的头名
谢广寒早年就接手家中大半的商铺,号称京城算盘王,这算筹不过思考片刻就可出结果,这头名自然是要被收入囊中
由于本朝尚佛教,经文也会偶尔出现在科举考试中
经文的考核是在三块不同的木板上刻经文,这是个苦力活
参加的郎君都去到一旁的偏殿雕刻了
书轻也是听见经文的入选人才知道,身为府上郎君们表率的二表哥,一次中举,温润如玉的性子
竟然做得出雕刻经文这类差事,毕竟雕刻是需要很多气力的
芳然见惯了这种吃惊的表情:“不了解哥哥的人都会以为他只是个手不能提的书生,其实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无忧大师的坐下弟子。”
“啊?”
书轻震惊了,无忧师叔的弟子竟然是二表哥
那这么算下来,她跟二表哥也算是同师门的了
芳然对自己亲哥很是崇拜:“当初哥哥溺水,幸而得无忧大师救助,故才拜在名下。”
书轻真的没看出,那般温和可亲的二表哥竟然还是个和尚
也是,跟着无忧那个混不吝的性格,怕是连斋戒都免除了,哪里能看出是个俗家弟子
书轻还在这边感慨表哥,却见皇后身边亲近的宫女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有何指教,书轻赶紧坐正了身子
“娘娘让我来提醒秦小姐,快到晚宴时间了,晚上的项目小姐可有准备?”
书轻才反应过来:“谢娘娘体恤,书轻这就要下去准备了。”
芳然知晓她这是要参加晚上的考核,表妹 学了这么久的烹饪,终于可以让人见见是何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