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过后,无影就不许她再出门,强行将她关在院子中。
不得已她只能绝食抗议,这才引得无影不得不出现。
无影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还是耐着性子哄她,“你若好好吃饭,过段时间便放你自由。”
新慈直接将桌子掀翻在地,“我是你养的金丝雀吗,你有什么理由限制我的自由?”
“你高兴了就放,不高兴就关,从未在意过我的想法,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无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抿唇思索片刻,“三日后,我会启程攻打魔界。”
“等此战过后,我就再也不限制你的自由。”
新慈眼眸一转,“为何不让我与你同去,你不相信我?”
“不是......”
见他犹豫的模样,还专门不让她去,有鬼!
她晃了晃他手臂,“此去定是很危险,我只是想陪着你,以免你受伤。”
“我不露面,就乖乖躲起来,好不好?”
见他还不松口,就挤出两滴泪,楚楚可怜望向他。
无影见她落泪,心里有些动摇,手指拳握半截。
好不容易才让她有些喜欢自己了,若不让她露面,想来也不会出事。
于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三日后。
魔域外,乌泱泱的魇军破开了结界,直攻向大殿。
新慈只是撑着红伞带着面纱,在队伍角落,出发时无影要她穿黑衣。
但她偏要显眼,故意撑着红伞,在一片黑色的军团中,也是格外显眼。
在无影的视线下,她假意躲在一个石头后,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收伞离去。
望着四下无人的宫殿,她又高调的举起伞,她倒要看看,这魔界有什么见不得她的。
奇怪的是她似乎对宫殿的路线很熟悉,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没过一会便有人发现了她,她全程防守状态,一路躲藏。
大殿内。
“启禀泾王,已经有敌人潜入,是一名撑着红伞的女子,并且她似乎很熟悉宫殿。”
厦羽没等泾王开口,“父王,此人我去对付吧。”
泾王挥手点头。
新慈正要躲进一间宫殿,却被人叫喊住:“站住。”
她转过头,望着眼前的男子,面容英俊,衣衫华贵有质感,是个有身份的。
厦羽用剑指向她:“你不配踏入玄荷的宫殿,离他远些。”
新慈抬头扫视一眼,玄荷?是她想的那个玄荷吗?
怎么这么多人惦记她。
她轻哼一声,将伞指向他,“你管我配不配,我还偏要进去。”
“找死。”
见躲不开,只有与他过上两招,两招刚刚过下,厦羽便僵在原地。
死死盯着眼前人,声音像不说了,身形更像,眼睛也有七分像。
厦羽伸手顿在怀中,转身便冲着她面纱斩去,在取下那瞬间。
他将药粉洒在她眼前,新慈来不及反应,随着面纱落下,她也重重倒在地上。
厦羽将倒地之人翻转身体,望着那张脸张大了嘴巴,起身便将她公主抱起来。
疾步朝大殿内赶。
殿门被重重打开,厦羽抱着新慈没走几步,便将她靠在柱子上。
“父王母后,你们快过来。”
泾王王后闻声便走了过去,望着地上之人喜笑颜开,激动地老泪纵横。
半晌过后。
两人都忍不住轻柔抚摸着她的脸,询问厦羽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小玄荷似乎不记得我了......”
新慈微微睁开眼,依稀有三个阴影投在眼眸中,黑蒙蒙一片看不真切。
直到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玄荷,你醒了?”
她才惊醒着瞪着眼前人,除了刚才那男子,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女人。
男人蓝衣长袍,眉眼紧锁看着很是严肃,她不禁往后退了退。
“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
先是貌美的女人捂住她手,“阿玄,你不记得母后了吗。”
“那父王呢?”
“我我我,你二哥,厦羽呢?”
母后,父王,二哥?
新慈缓慢着又向后挪去,只觉得眼前一黑,装做向后栽倒过去。
正好被厦羽眼疾手快接住,三人眼神不断扫视。
王后:“咱闺女真不记得了,这是如何一回事。”
泾王眼神如刀刃般锋利,“中宵曾说阿玄被混魇带走,莫非是他们封了记忆。”
“如今他们却利用阿玄四处作恶,当真是用心险恶。”
新慈闭着眼,脑子一团浆糊,若是一两个人认错,倒还说得过去。
但总不能玄荷自己的家人也认错吧,心中实在是觉得太过奇怪。
她也索性不装了,盯着眼前三人,“你们说我是玄荷?可有什么证据。”
三人相视一笑。
泾王:“我自己的亲生女儿会认错吗,你当真一点也不记得 了?”
新慈摇摇头,将自己醒来的事大致告诉了三人,只见泾王一手劈裂了旁边的桌子。
她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这三人扑面而来的怒气属实不小。
似乎真的很担心她,那她应不应该相信他们......
泾王轻抚着她头,“阿玄别怕,只要有父王在,他们不敢动你。”
“我这就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来不及阻拦两人都冲出大殿,她凝思几秒,提起裙摆拦下二人。
若他们说的是真的,就算自己是玄荷,如今也是被她这个穿越者霸占着身体。
“现在还不是挑明我身份的时候,我要回去救一个人。”
“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直觉告诉我离中宵不是坏人,还可以借此知道魇族的动向。”
“所以......”
王后拉住她手,“你还要回去被他们折磨吗?你怎么这么傻。”
她回想着醒来的时日,其实自己似乎从未被欺辱过,反而过得还挺滋润。
三人只见她肯定点头。
厦羽捏住她肩膀,“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新慈猛地摇头,不知道无影那家伙会怎么折磨呢,是绝对不能同意的。
“来吧,打我,留下些伤痕,也免得你被怀疑。”
新慈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下一秒就见厦羽从面前飞出去,惨烈地滚在地上。
他晃悠悠站起来,抬手擦了擦鼻血和嘴角的血,呲牙竖了个大拇指。
厦羽:“父王你......好歹轻一点点吧。”
“你懂不懂什么叫假戏真做。”
说罢有一脸怜惜看向新慈,“父王见到你没事就好,但是若是受到伤害,一定要回家。”
前一秒她还沉浸在震惊中,下一秒心中就有一股暖流在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