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自从安娜发现到有求必应室以来,她好像寻获至宝——几乎她可以独处的时间她也会躲在这里。所以她的速配药水也很快很顺利地调制出来。保险起见,安娜再三确认没问题后便把药水喝过清光,然后把一本书的每一页看一次,另一只手也不闲地不停掀着页。不到三十分钟便把所有书都看过一遍了。
这速度之快让她不禁感叹,要是她有源源不绝的速记药水,这以后也不会因读书读得那么辛苦了。虽然书本都看过一遍了,可她还是没停手般掀着书,这次查看的是自己有没有遗留或是遗忘什么内容。再次肯定自己已经把所有内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了,这样又再花了她半个小时。
安娜这次调药水的量也颇多的,足够让她看完今年所有教科书以及罗尔教授给她有关时光器的条文。反正她用了两个星期便把所有她应该背上和过目不忘的都看过一遍。
看完罗尔给她这时代有关时光器的法律后,安娜清楚知道什么漏洞可以钻,并且依照这些条例她不会因为不谨慎误触法网被退校或是中途被捉去阿兹卡班。
她取下脖子较新的一根细细长长的金链子,把上面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小沙漏放在手心上——那是时空器。
安娜再把时空机也拿了下来——已经毁了的金链子跟坠子分开,被人用粗的针线把它们粗糙地串连起来。这时空机真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使用的样子,一个不能用的时空机跟垃圾没有什么大分别。
根据法例,只要安娜在校园内且在上课时间内使用时空器,就不会引来魔法部的追踪。接下来她需要研究如何将时空器的零件安装到时空机上。作为任务执行员而非专业维修员,她明白自己无法在技术层面进行修复。然而,她只能硬着头皮,拼尽全力完成这项任务。
安娜花了一段时间研究时空器的外观。这个时代的时空器科技尚未十分发达,其中的沙漏最多只能转五次,回溯至五小时前的事件。虽然在她所在的未来时空中,时空器能够回溯一天前的事件,但出于避免时空混乱的考量,魔法部仍然将所有时间转换器锁定在五小时以内。
她试图取下中间的沙漏,但它却纹风不动。安娜握着魔杖试了几次才成功施展咒语,但仍无法将中间的沙漏取下来。尽管她尝试套用其他咒语,沙漏仍然固若金汤。看来,她只能求助于图书馆了。
隔天,安娜去图书馆找卫斯理女士询问有关时光器的书籍,但得知学校关于时间转换器的藏书非常有限,并且都存放在禁书区内。
禁书区位于霍格华兹图书馆后部,由一根绳子隔开。这里收藏的书籍通常包含不适合年轻学生阅读的内容,例如强大的黑魔法知识。安娜摸索进入禁书区,但发现要查阅任何一本禁书都必须获得某位老师的亲笔签名批准,而即使是邓不利多教授也不一定会轻易给予这样的纸条。这些书籍包含霍格华兹课程未曾涉及的高深黑魔法知识,仅供高年级学生研究黑魔法防御时使用。
卫斯理女士再次强调,学生必须获得教师亲笔签名的许可才能在禁书区借阅相应书籍。她也会在取得批条后,为学生取来相应书籍。
安娜明白,借阅这些书籍必须获得某位教授的批准。
时光机的问题再次陷入僵局,暂时安娜只能将此事搁置一旁。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的是因为速记药水的缘故,安娜终于把自己从茫茫书海中拯救出来,她终于有空闲时间做些其他事,偶尔还能到图书馆里去借其他书籍看。
刚好在10月中旬左右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提米·木透队长提醒她今晚就要去训练的魁地奇球场。晚饭时她快速地咽下食物,见七点钟越来越近了,她别过德斯蒙得与黛博拉后伙同也一齐被录取的尤利塞斯·沙菲克离开了城堡,朝暮色中的魁地奇球场走去。几百把椅子高高地排放在周围的看台上,使每一位观众都能看见球场上的情况。球场两端各有三根金质的杆子,顶上带着圆环。它们使安娜想起麻瓜的小孩子们吹肥皂泡用的小塑料棍,只是它们每根都有五十英尺高。
沙菲克太想再次飞上天去,他等不及木透队长,便骑上他的飞天扫帚,双脚一蹬地面。多么美妙的滋味——他快速地在球门柱间穿梭,又在球场上空忽上忽下地飞翔。他只需轻轻一碰,扫帚就转向他需要的方向。
“喂,沙菲克,下来!” 是木透来了。他胳膊底下夹着一个很大的板条箱。沙菲克降落在他旁边,木透接着说:“我今晚把规则教给你们,然后你们就可以参加队里每周三次的训练了。”
他打开板条箱,里面是四个大小不等的球:“好。” 木透说:“是这样,魁地奇球的规则很容易理解,尽管玩起来并不容易。每边七个人,其中三个是追踪手。”
“三个追踪手。” 沙菲克重复道,这时木透拿出一个足球那么大的鲜红的球:“这个球叫快浮。” 木透说:“追球手互相传递快浮,争取让它通过一个圆环,这样便可以得分。快浮每次通过一个圆环,就可以得十分。明白了吗?”
他们回答:“明白。”
“沙菲克,你是追踪手,所以你最大的目标就是把快浮射进圆环中。” 木透盯着沙菲克说,再接着:“每边还有另一个队员,叫守门员— —我就是格兰芬多队的守门员。我必须在我们的圆环周围飞来飞去,不让对方得分。”
然后他拿起一根有点像跑柱式棒球的球棒,木透说:“这两个就是博格。” 他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球给他们看,它们黑得发亮,比刚才的红色鬼飞球略小一些。它们此时似乎在拼命挣扎,想摆脱把它们束缚在箱子里的皮带。
“往后站。” 木透提醒他们,他弯下腰,松开了一个博格。顿时,那个黑球嗖地蹿上半空,然后径直朝木透脸上打来。木透赶紧用短棒拦截,打得它重新左拐右拐地蹿向空中——它在他们头顶上呼呼盘旋,然后又突然朝木透冲来。木透猛地伸手罩住它,把它牢牢按在地面上。
“看到了吧?” 木透喘着气说,一边使劲把博格塞进板条箱,用皮带结结实实地拴好:“博格飞来蹿去,想把球员们从飞天扫帚上打落。所以,每一边还有两个击球手。我们队的击球手的工作是保护我方球员不被博格打中,并把博格击向对方球员。所以——你们都听明白了吧?”
他们都点着头,木透继续说:“好了,球队里的最后一名球员是搜捕手。那就是甘德拉你——” 木透盯着安娜说:“你不用去管快浮和博格——” 他又把手伸进板条箱,拿出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球。这个球与快浮和博格相比,显得很小,约莫只有一个胡桃那么大。它金灿灿的,还有不断扇动着的银色小翅膀。
“这个……” 木透说:“就是金探子,是所有球当中最重要的。你很难抓住它,它飞得像闪电一般快,根本看不清。搜捕手的工作就是要把它抓住。你必须在追踪手、击球手、快浮和博格之间来回穿梭,赶在对方搜捕手之前把它抓住。如果哪个队的搜捕手抓住了金探子,他的队就能额外赢得一百五十分,差不多就是稳操胜券了。只有当金探子被抓住时,魁地奇比赛才算结束,所以有时候一场比赛会持续好多日子——我想最高记录大概是一个月吧,他们不得不找替补队员上场,把球员们换下来睡一会儿觉。”
“行了,就是这样——你们还有问题吗?”
他们都摇了摇头,木透拿出一个快浮放在沙菲克手中:“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训练吧,沙菲克你先练习不断地把快浮射进圆环中,愈快愈好,中愈多愈好。”
“好的。” 沙菲克接过快浮后,就直接飞到空中练习着。
木透这才转过身来对安娜说:“那到你了甘德拉,我们今天先不拿金探子来训练……” 木透说着,小心地把它放进箱子里关了起来: “天太黑了,我们会把它弄丢的。我们就用几个这样的球让你训练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普通的高尔夫球,几分钟后,木透和安娜就到了空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高尔夫球掷往各个方向,让安娜去接。
安娜没有百发百中,有好多球都漏接,使木透非常不满。可他们练习过了半小时,天完全黑透了,他们无法再训练了。
加上因为魁地奇训练安娜又变得忙起来——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万圣节前夕,安娜跟黛博拉一大早便醒来了,就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
他们也已经第三度在学校里度过让人万众期待的万圣节宴会——在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下,美味佳肴就像是开学宴会时那般突然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
经过了千唿万唤的万圣节宴会后,让学生们终于能从繁重的课业中舒一口气。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从楼上的窗口可以看见欧哥,他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安娜跟沙菲克经过两个星期的训练,让人期待已久的魁地奇赛季首场比赛很快就在寒冷的11月中的第一周举行了!第一场正是格兰芬多队对战史莱哲林队,星期六他们就要参加有生以来第一次以格兰芬多队员——虽然是以后备的身份参加比赛。
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简直被升到了半空,但有时仍然难以看清比赛情况。
黛博拉和德斯蒙得来到最高一排,为了给安娜一个惊喜,他们用一条被弄脏的床单绘制了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安娜必胜,擅长绘画的莎菈还在下面画了一头很大的格兰芬多狮子。
与此同时,在更衣室里,安娜和其他队员正在换上他们鲜红色的魁地奇队袍。
木透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好了,各位女士和小伙子们还有姑娘们。”
“这个重要的时刻是我们大家一直在等待的时刻。” 木透继续说:“我们是格兰芬多,我们会赢的。我知道。”
“好了,时间到了。祝大家好运。”
格兰芬多的七名正选一同走出更衣室,然后走向欢呼鼎沸的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