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立夏。

    境外国度为了巴结簋朝特意送重金入境内,只为了自家的利益。

    皇宫之重视不光是从皇宫内亲自挑选出好手前往边关亲自护送重金,更是选取了值得信任的镖局亲自护送。

    就比如说是与皇室亲密镖局的,红涯镖局。

    重视程度一点不差是结亲,更有另外一种原因便是需要入境的地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西北边境。

    红涯镖局局主南师忠,此刻正与镖局内的好手一同站在西北边境长公主的边陲要地请求入营。

    此刻他的面容严肃,来自日头的炙热正无情的肆虐在每一个镖师身上。幸好在额头的汗水即将坠地的时候,营帐的大门终于被打开。

    刘清逸走了出来:“局主的要求我已经明了,请吧。”

    她退开至一旁,示意南师忠可以走了。

    南师忠行礼道:“多谢。”

    一行人顺利走进营帐内,不得不说不愧是簋朝昔日的第一军,营地占地庞大,却不显凌乱,此时此刻他们来的也巧正是练军时刻。

    可以听见炮火轰鸣,行军争锋,浩浩荡荡。

    在瞭望台的将领在看到镖局的一行人,吹起开城门的号角。

    随着城门的缓缓打开,被运送的重金显露出来。

    “在下红涯镖局奉帝王之命前来护送。”南师忠向前一步,恭敬说道。

    这趟镖算是顺利拿下,直到离开刘清逸的营地,镖帅里有一个显然是年轻性子的人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这长公主当真是轻松,明明都已经被通缉的说。”

    南师忠却是向后看着早就看不见的营地,没忍住一拳垂在年轻人的脑瓜子上:“以后这些话少说,我们是来护镖不是用来非议皇宫机密的,若是被圣上知晓可是要杀头的。”

    年轻人这才闭上嘴,安安静静走在一旁。

    红涯镖局和皇宫约定的地点是在出了西北的第一个镇子,坪山镇去交接重金。

    只要从西北道坪山镇的路途顺利,那么这趟镖便算是完成了。

    该说不说,或许是上天听到了镖帅们的所思所想,虽然这一路上也有想要劫镖的,却来者实力都不算是很厉害,完全可以应对,当然有极个别的有些棘手,但也没有危急道性命。

    因此镖帅一行人顺顺利利在第三天天明赶到了坪山镇一家客栈,与接到讯息等候许久的锦衣卫和巡检军完成了镖。

    “这趟镖完成的好轻松,我还以为皇家的镖会很难成,连遗书都准备好了。”

    “有惊无险才算是好事,这一路上给我担惊受怕的,幸好完成了。”

    “就是说啊,矮局主你怎么看?”

    镖帅们正在回城的路上一路寒暄探讨,其中唯独不见南师忠加入进来,平常他们局主可不是这种样子,对于局主的奇怪的反应明显是有了好奇。

    实际上南师忠是回想到了在西北营地,那时候刘清逸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容。

    那时候他就知晓这趟镖注定是不容易,然而就像是同伴所说,他们遇到的除了极个别稍微有些棘手劫镖的,其他时候解决的都很轻松,当时他也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现在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怪异的很。

    这时候他又不由自主地响起那时候,再回想这一路才发现事情的真相。

    他们遇到的劫镖之人分明就是刘清逸的下属,难怪会是如此的流畅又怪异。

    作为镖局多年,南师忠的经验可不是一般的丰富,他纵然对公主和皇宫之间的恩怨有些了解,但亲生经历才知其中的纠葛深浅。

    而刘清逸明显是对这重金势在必得,但因为这是她与皇宫之间的恩怨而非是对红涯镖局,因此她才不愿牵扯他人,所以才有了路上的行为。

    如今他们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自然后面发生的就与他们毫无关系。

    因此南师忠对同伴说道:“有惊无险还不好,怎么还真想要断胳膊断条腿的,亦或是留颗心,一个个的都不省心,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默默在心里为不久之后的厮杀感到惋惜。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他所想。

    为了保证这富贵的安全性,这些从皇宫里出现的好手整体都穿着粗布麻衫,装扮成一般的老百姓,为的就是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们将富贵放进扁担里,俩俩人一起抬着,以管事的命令为首想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虽然经过镖局的动力这趟活也只是堪堪完成一小半,要从坪山镇到达皇宫即使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都需要一周的时间,更不要说是他们还不能骑马,连个马车也没有,为了赶时间他们净是在挑一些山间小路走,更不要说还要忍受一些惹人厌的谩骂式催促,可谓师苦不堪言。

    久而久之,慢慢在心中一大堆的积怨堆积成疾。

    皇宫原本一开始就不打算利用外力,无奈于对方的不知者从当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靠近了西北边境来不及返回了,因此红涯镖局是他们紧急联系才接的镖,为的就是将富贵安安全全的从西北边境拿出来。

    很明显冷萧的算盘打得很响,但是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纵使是智者也会有疏漏,他忽略了运送富贵的人,运送途中或许是能够阻挡劫财之人,可惜内部有没有问题这可就不一定了。

    就这样连着走了好几天,在路过一家面摊的时候再也撑不住,放下手里的扁担冲去,任凭管事怎么呼唤也不管用。

    “店家来碗大锅面,面里多放牛肉。”

    “我也是。”

    “我也是。”

    “还有我,还有我。”

    “我也要。”

    “……”

    “好嘞。”

    就在面快速出锅摆在桌子上的时候,管事的鞭子直接抽了过来。

    幸好在做的都不是凡人,加上这顿饭实在是饿急了。

    扬起的鞭子就这样被捉在手中,狠狠扔在地上。

    “够了,有本事你就自己将扁担难走,大家都饿了好久好久了,现在又酷暑难耐的,你连顿饭都不让我们吃,就算是铁人都撑不住的,要走你就自己走。”

    “就是说啊,就是说。”

    众人纷纷附和,本来就因为夏季里的烈阳毒辣,再加上冒着热气的面汤,响起自己徒步走了多久的陡峭不堪的山路,积怨已久的怒火宣泄而出。

    心情不好,怒火难耐,说的话自然是不好听的。

    这时候哟个上了点年纪的老人,开始充当起和事佬来了。

    就见,老人到了碗凉茶走到管事的人面前:“行行好吧大人,大家实在是走不住了,你看看这天,大家都不容易,我看你也放松放松过来吃吧。”

    虽然管事的是冷萧亲自派认的,但是老人的资历和官职可比管事要大得多了,主要就是起监督的作用,平时的时候管事再怎么凶狠也不会对老人怎么样。

    就见管事结果凉茶:“伯伯你说的是,那么大家就先休息吃顿饱饭吧。”

    这顿饭一吃就吃了四个时辰,付了钱之后,又开始挑起担子进发。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面摊子主面前,原本还勤勤恳恳做面的师傅站起了身,同时一个身影也出现在他的身后。

    “看起来运送富贵的队伍不太和谐啊。”刘清逸的眼睛在白日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亮。

    “将军,我们该如何?”

    “我记得下个镇子是浦头镇吧,找家休息的客栈吧,与第一次反抗就会有第二次。”

    “明白。”

    果不其然,天黑了,他们停在了浦头镇里一家名为“吟鞭溪”的客栈里。

    要知道几天前的夜晚可都是在赶路,双脚就不停休息的,甚至都磨出血泡来了,管事的还嫌不够快非要挥鞭子抽,如今毫不容易能够沾床睡觉,洗洗脚,快乐死了。

    “要我说这天这么热,那家伙还像条狗一般的奴役我们,当真是不把我们几个当人看。他自己就一鞭子一身轻松。”

    "可不是吗,他先前抽的我后背到现在还疼呢。”

    “再说了,皇上都没有催我们,难不成他想要当皇上身边的太监不成。他能领赏,我们就是个苦力。”

    “就是,要不是圣上要求谁要出来,就看他那张脸了。”

    “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我给大家要了点吃的,就快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敲门声响起,就见伙计端着吃的站在门外。

    伙计说道:“客官你要的食物,我们老板娘见客官疲惫,特别准备了安神的香来,希望能对客官有用。”

    老人接过托盘:“多谢了。”

    伙计应一声,就关上了门,在下楼的时候与管事的擦肩而过。

    淡淡的香味从门外传来,管事意识到不好,直接将门踹开,与里面正吃着食物的众人大眼瞪小眼,视线锁定到燃烧的香上,直接扑灭。

    “这客栈也让你们住了,但也别太放肆,谁让你们点香的?要是有毒东西被抢,该怎么交差?”管事勃然大怒,指着众人就是一顿臭骂。

    有人反驳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疑神疑鬼的,这是客栈的老板娘看我们劳累特意送来的,你说什么说!”

    “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老人看向管事的眼神不善:“管事的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再说你切莫要疑神疑鬼的,大家累了这么久,毫不容易休息会儿,你可就被扫了兴。

    管事的脸色红了又白:“明天一早就出发。”

    大门被再一次重重地合上。

    楼上的动静自然吸引了楼下的众人,但也就当一乐呵看,继续谈笑风生。

    伴随着打鸣声,天没亮一行人继续上了路。

    烈日炎炎,赶路可难,更不要说汗水浸湿了衣服,使得脚下的路愈发艰难。

    一个没留神,就有人一脚踩空直接顺着山坡滑了下来,躺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

    管事的见状,扬起手里的鞭子就抽在人的身上:“赶紧起来。”

    “起不来,说什么都起不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累死了。”

    正说着,走在前头的认惊喜的向后喊:“有酒肆,前面有个酒肆!”

    这话一说,整个队伍如同脱缰地野马冲了过去,就连躺在地上的人也爬了起来,向前跑去。

    “不准去,都不准去!”

    然而纵使管事再怎么喊,都没有人搭理他。

    美艳地老板娘正打着酒,听见动静之后抬起头来:“客官可要酒啊,我跟你说我家地酒最解暑了。”

    “要,要。”

    “好了,客官里面请。”

    正当老板娘将酒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一条鞭子过来直接碎掉了桌上的酒坛。

    “是让你们喝酒的!”

    “是谁破坏我生意!”

    老板娘怒目而视走来的管事和老人:“你们竟然赶坏我的生意,赔钱!”

    说话间,她注意到俩人的穿着看上店里的人:“你们这身穿着原来是一伙的,都走都走,我的店不欢迎你们这群人,赔钱赶紧赔钱!”

    “不,不是的老板娘你别理这个人,我们跟他不熟的。”

    老板娘可不想听:“不熟会凶你们,赔钱赶紧走,我的酒经不住你们摔。”

    “喝酒误事,你们竟然还敢喝!”

    “我要你好看!”

    眼看要打起来,这时候外面又来了一群人。

    “店家,店家,这天热得很,来坛酒解解暑。”为首的女人说道。

    “好嘞,客观往里请。”老板娘临走前恶狠狠看向管事一群人:“赔钱,走人。”

    说完就去招呼新来的客人了。

    看样子他们似乎是进京贩卖的,拉了好几车的货物,透过破烂的布可以看到里面是果子。

    一坛酒很快就摆上来,酒封一开,香甜醇美的酒向外蔓延。

    女人闻了闻大赞:“老板娘酒香的很啊!”

    老板娘笑道:“放心,保准客官喝的痛快。”

    女人将酒倒在面前的酒碗里,几人一碰,大口喝了起来。

    “好酒!”

    “嘶,爽快!”

    “来来来,接着喝。”

    “夏天就要这么喝才是。”

    几人的欢声笑语一刻不停地传到管事等人耳中,更不要说酒早就勾引的众人馋的不行。

    “要不就买几坛,眼下离皇城也挺近得了,耽误不了时间。”

    不知是被勾的,还是觉得时间可以了,管事将赔付的酒钱给了老板娘。

    接过酒钱的老板娘,仗义地拿出酒让他们喝个够。

    当真是不管身处何地,酒永远都是个好东西,畅快的不行,一下去就解了千愁。

    瞬间就干下去六坛酒下去。

    原本坐在一旁安静喝酒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酒碗,看着他们伸出手。

    随着一个响指的落下,全部倒地。

    管事的这才知道中了计,然而为时已晚,他自己也晕晕乎乎的。

    女人摘下脸上的易容,管事惊了。

    "你……"

    还未说完,人就昏倒在桌子上。

    “还是将军厉害没损耗一兵一卒就拿到了东西。”老板娘,不清影欢呼道。

    刘清逸吹了声口哨:“还不赶紧搬富贵,今夜进攻。”

    整整六大箱富贵被搬上车,刘清逸踏过满地睡神,一跃上车,扬长而去。

    富贵的丢失,是皇宫的耻辱,更是对冷萧的羞辱。

    以至于冷萧勃然大怒,砍杀了负责押送富贵的一行人。抄家一个不留,用他们的资产来弥补自己的损失。

    北镇抚司却是觉得奇怪,毕竟这件事情皇宫之中甚少有人知晓。

    “公公息怒,难道公公不觉得其中蹊跷?”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告知了刘清逸等人截取富贵。”

    北镇抚司点头。

    而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冷萧皱紧了眉头:“可是如今的皇宫并没有他的势力,我们有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他怎么会知道?”

    北镇抚司说道:“只要想知道,就有能知道的办法。”

    就在这时,侍从太监匆忙赶到:“陛下,有草民求见,他说知道富贵丢失的原因。”

    冷萧点头:“请他进来。”

    不一会,身穿粗布麻衫,长得贼眉鼠眼的壮人走进殿堂。

    冷萧无声中扫了人一眼:“你知道富贵丢失的事情?”

    怎们看这人都不像,莫非真是他泄密。

    “是,是的,草民儿子近日行踪诡异,恰巧在路上看到一行人说着“完了,富贵没了”因此草民斗胆前来。”

    原来消息是这样流失的,净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冷萧道:“那人可是你的儿子,你就不怕伤心吗?”

    那人却说:“孩子哪里有钱重要,不知我如此重要的消息大人愿不愿意给草民点赏赐。”

    冷萧笑了,冷笑:“好啊,我当然给你赏赐。”

    雪白的刀子穿堂成红色,伴随着刀子的抽出,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脸上还是一副开心的模样。

    冷萧看着底下的尸体,冷声道:“送你提前探探地下的路好知道英雄的代价,送他们一家团聚吧。”

    听到秘密的人连忙跑下殿堂,向着皇宫某去飞奔而去。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专心看书的冷卓君,他抬头看着喘息不停的侍女道:“怎么了,这么急躁?”

    侍女道:“督主不好了,被发现了!”

    冷卓君大惊,夺门而出。

    却不料在院中遭遇了拦截:“给我让开!”

    为首的锦衣卫摇头:“大人说过不准放任何一个人出宫,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督主不要逼我们。”

    此时此刻的冷卓君可不管这些了,抽出长剑冲了上去。

    ——

    砍刀的落地,最后一颗人头也落了地。

    鲜血浸染了每一处地面。

    或许是今晚的杀戮太多,原本还是晴朗的天空,变暗了,伴随着一声雷鸣,瓢泼大雨顺势而下。

    然而他还是来晚了。

    眼前的屋子大门被人粗鲁的破开了,到处都是尸体,有家人的也有敌人的。

    血被雨水冲刷的到处都是,原本较好的房子此刻失了颜色。

    院子里没有他的尸体,房子里,冷卓君跑了进去,里面也都是血,唯有一扇门被仅仅关上。

    原本要破开的门,他不知道为何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抬起胳膊,用手打开了一碰就碎的屋门,就见一副被尖刀刺穿的尸体。

    无论是身形,还是背影都很像。

    冷卓君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抬起尸体,落雷白闪,让他看清了对方的容颜,竟是回城见过的小厮,但是衣服分明是弟弟的衣服。

    一个不好的预感充斥他的脑子,他用手合上小厮的死不瞑目的眼睛,起身向着遍布痕迹的谷子走去,他双手打开了柜子,一个人影倒在他的怀里。冷卓君顺势接了过来,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内力不留余力地灌入高夜的体内,直到身体里的体温有所回温。

    “别浪费了。”高夜的声音很小很小,哪怕是这般近的距离也听不见。

    冷卓君低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高夜睁开眼睛,小喘着气:“外面的……”

    “都死了,一个没留。”

    “是何小弟,”高夜道,“听到风声,帮我挡的,我害死了他。”

    冷卓君摇头:“该是我害死了她才对,你不准睡都说了尘埃落定后我的命给你,今夜公主就会进攻皇城,你不准死!”

    “百姓都走了吧……”

    “全都走了。”

    高夜闭上了眼睛:“我换了一种方式报复你,但我又很高兴……功过相抵,我反悔了,原谅你了。”

    伤实在是太重了,纵使是耗尽冷卓君的内力也没有了办法,血浸湿了他们的衣服,而怀里的人却是永远也睁不开眼睛了。

    窗外,橙色的火光连续不断的响起,战马飞驰在雨天里,最后的攻防战开始了。

    进军的号角,战鼓的助威,奋勇杀敌的进攻,全部都在这一刻。

    皇宫内的高手不多也不算少,可刘清逸带来的人也多,光是能以一挡百的就足足有五人,先前光是三人带队就能从皇宫内离开,更不要说此刻是全军出动,只能强不会弱。

    阻挡统统都被刘清逸的部下所拦,刘清逸一马当先闯进皇宫。

    手里的长枪插进敌人胸膛毫不手软,所到之处皆是血海。

    突然,一抹寒光笔直地冲向刘清逸,她毫不畏惧,翻身单脚踹飞眼前的长剑,长剑落在北镇抚司的手里,刘清逸坐在马背上,枪指对方。

    “全盛时期的我,你能战胜吗。”

    光是从士气上,皇宫已然成为了劣势。

    更不要说是手拿长枪对长剑的人,长对短有着先天优势。

    面对刘清逸的突然袭击,就算皇宫有所防备但也不多,更不要说是早已用光,现在无异于是瓮中之鳖。

    打不过,皇宫已然败了。

    战火点燃,纵使是倾盆大雨这时候也抵挡不住熊熊战火。

    冷萧高高站在城墙上,面对皇宫沦陷的浑然不担心。

    身后的大门被打开,冷萧回头,就见手拿长枪的刘清逸,手拿砍刀的冷卓君相互站在一起。

    冷萧笑了:“没想到啊,真的是没想到。”

    刘清逸:“没想到的地方多了,早在你被权

    力所浸染的时候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你的失败。”

    “你这丫头当真是阴魂不散,”冷萧转头看向不言语的冷卓君,“不打算说些什么吗,自由的人。”

    “谢谢你,但我后悔了。”

    冷萧冷笑:“我还没输!我就不算失败!”

    说完,他当着二人的面从城墙上一落而下。

    雨停了,天也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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