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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好伤去见他

    再说夏司辰打议事堂出来后,便施展轻功逃回寝居。

    关一上门,再忍不住,噗的喷出一大片血。

    吐完血后更觉绞痛难忍,夏司辰强撑着来到柜前,翻出从前老者给的那些丹药,其中就有治内伤的,服下后便自行运功疗伤。

    疗养内伤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夏司辰觉着好了一点,便打起精神下床,打来水把血迹冲扫干净。小厨房还咕嘟咕嘟煨着汤,喝了一大碗,夏司辰才感觉活过来了。

    这时狗蛋也被人放下来跑回了家。

    一进门便见夏司辰脸色惨白,她一身夜行衣还未换,倒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狗蛋忙过去搀扶她,关心道:“二柱,你这是咋啦?脸色那么难看。”

    “受了些内伤,你来得正好,扶我回屋躺会儿。”

    狗蛋愤愤不平道:“我就知道,庄主她惯来偏心,就算事实摆在面前,她也不会信你,唉,你就不该回来的。”

    “不回来我又能去哪?再说你都还在庄里,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有手有脚还能饿死?!”

    躺到床上,夏司辰便闭上眼。

    狗蛋替她除去血,摸到她衣服硬邦邦的,便起了疑心:“你是在血池子里打了个滚吗?怎么周身都是血?”

    怕她担心,夏司辰便将昨晚经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听得二柱的遭遇,狗蛋这回真是恨死了二庄主,可她也明白,有庄主护着她们也不能拿那家伙怎么样。

    “造得这么狼狈,还是洗个澡再睡吧。”

    “也好。”夏司辰从床上坐起来,开始脱衣服。

    等狗蛋兑好洗澡水,便来扶夏司辰过去,走到一半夏司辰腿间落下点东西,狗蛋好奇的望去:“噫,这不是?”

    夏司辰摸摸鼻子,她刚才故意略过解毒经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漏陷了……

    狗蛋敏感堪比警犬:“二柱,你难道是……干坏事了?”

    “唉,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司辰知道狗蛋最恨欺辱男人的混蛋,现在也只得坦白从宽,将与宁珏的经过交待了一遍。

    谁知狗蛋听得更是火冒三丈:“马勒戈壁,我看咱们就是去街上讨饭,也好过在这屎坑子里受人窝囊气!”

    看来是信了,夏司辰松了口气。

    此时泡了澡她整个人精神不少,也有余力劝狗蛋:“话虽如此,可我经营了这大半年,好不容易让黑熊堂那帮人愿意追随我,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

    狗蛋重重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二柱啊,我觉着有些事儿吧它强求不来,就算费尽心机,到头来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我没想争庄主之位。”

    “那你到底想干啥勒?这么拼命,又图个啥?”

    夏司辰被狗蛋问得一愣。

    是啊,打从重返马王山,当上堂主,征服手下,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清楚做山贼没前途,可因为不想任人宰割,她只能当个大山贼。她是无心庄主之位的,同样也在不安的环境因素下,暗中积攒着人脉与实力。

    看似不争,实则早已入局。

    狗蛋看她脸色凝重,便趁热打铁道:“我跟你一起长大的,你有没有那个野心,我还能不清楚。可你到底坐着那个位置,手底下有那么一大帮人,就算你不想争,有时候也要被迫去争。”

    “我明白你的意思。”夏司辰叹气。

    狗蛋点头:“唉,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趁着还能脱身,咱们赶紧开溜。”

    夏司辰起身擦干水汽,慢悠悠道:“不,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但能保命啊!”

    “狗蛋。”

    夏司辰边穿衣服边提醒:“既然咱们都聊到这儿了,我也想问问你,你想过离开马王庄要做什么吗?该以何为生?咱俩除了打架啥也不会。而且你应该清楚,咱们的本事在马王庄还凑合,可去了外头呢?”

    狗蛋挠挠头:“我……”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跟你说实话,今天之前我压根没想过以后。”夏司辰叹道,“不过从今天起,我会认真考虑的,所以在此之前,请你再忍耐一二。”

    “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狗蛋讪笑着为她擦头发,撩起头发瞅见她颈间点点红痕。

    “瞧你这脖子让人给啃得。”狗蛋说着脸红起来,不禁埋怨她道,“二柱你还真是,居然背着开了荤……”

    夏司辰尴尬一笑:“咳咳,狗蛋啊,你要是也想的话,那等我好了就带你去瓦子转转。”

    “二柱,我还没给你说过吧,其实我就是瓦子里出生的,我曾跟我爹发过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去糟践那些可怜人。”

    “真的?”夏司辰诧异回头,见狗蛋一脸认真,她心跳都漏了几拍。原来狗蛋还有这么一桩不为人知的过往,也难怪她会对糟践男人的事儿格外恨。

    “其实……昨个给我解毒的那人,也是做这营生的。”

    “那又怎样,他到底救了你的命,但凡你有点良心,都该好好报答人家。”狗蛋擦得有些用力。

    “唉,是是是,你轻点。”夏司辰忙护住头发,着急辩解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徒。”

    “何况我也明白,这世道本就对男子不公,但凡有别的办法,谁又愿意去做那皮肉生意?”夏司辰仰头一脸无辜,“我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

    “本来就是这道理!旁人如何无耻我管不着,但你是我至交好友,在这一点上,咱俩必须达成共识。”狗蛋说着松开她,一跃翻上房梁,从暗格内摸出个小包来:“这些是咱俩这些年攒下的钱,等你好了,就给人送去。”

    跳下来又补充道:“要是人家对你有别的要求,能力范围内的,你也尽量帮一把。”

    “嗯,等我好了就去。”夏司辰苦笑,在某些事情上,她家狗蛋倒是格外有正义感呢。

    内伤不易养好,等夏司辰能再次潜入南云行宫,已是一个月后了、

    彼时宁珏刚从客院回来,下午陪的这位是个变态,给他弄了一身的伤。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屋中,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下来。

    看着铜镜中泪流满面的自己,宁珏只觉得无比陌生,这般苦日子,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还要坚持……

    取下玉簪,宁珏咬了咬牙,一横心抬手要朝心口扎下去。

    一只大手拦下了他。

    宁珏疑惑:“你是谁?为何会在我屋里。”

    “我是跟着你进来的。”夏司辰半跪在他身侧,将玉簪搁到一边,才拉下面罩与他解释,“可能你不记得了,上次你救过我的命。”

    宁珏自嘲的笑了:“呵,我服侍过的恩客,又怎会不记得?”

    夏司辰语塞,知道他心情不好,可对于他的处境遭遇,她无话可说。

    宁珏暗自神伤一番后,又打起精神来,他总是这样子,即便天塌下来只要缓缓也就过去了。

    “我记得你这双眼睛。”他盯着夏司辰打量,但上次解毒的时候并未看清她的长相,算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这女人的脸、

    他微微一笑道:“上回你说要来看我,还以为你不过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嗯,我是来答谢你的。”夏司辰道明来意后,便将那小包放到桌上,“上回多亏你我才能活下来,这些钱希望你能手下。”

    宁珏微微摇头:“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在这里……也没地方用。”

    没想到他在这儿形同坐牢,夏司辰踌躇道:“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他认真想了下:“唔,我想吃布衣巷的麻婆馄饨。”

    “好,我这就去。”

    见她这就要翻窗出去,宁珏忙起身追过去:“那个,夏小姐,外头天都黑了,馄饨摊恐怕早就收了。”

    可外头哪还有人?

    屋内,宁珏等得越发坐立不安,他既怕那人回来,又怕那人不回来,左等右等急得在屋打转。

    待夏司辰翻窗进屋,宁珏第一时间便迎了过去:“你,你还好吗?”

    夏司辰被问得一愣:“额我好着呢。”

    难道,他这是在担心她?夏司辰后知后觉的想到。

    一碗麻婆馄饨摆到桌上,这是夏司辰寻到麻婆家花了三倍价钱守着人家现做的,她腿脚快,这会儿打开食盒,跟刚出锅的没两样。

    宁珏瞧见这场景,一弯愁眉不由的舒展开来,笑意渐渐爬上嘴角。

    “夏小姐,你还真是厉害。”

    夏司辰被夸得头重脚轻,并暗生愧疚:“……也没有啦。”

    其实这点小事对如今的她而言,真算不得什么。

    毕竟她这一个月也不是干躺着,每天除了吃好睡好,功夫也一点没落下,虽然内功心法始终没能突破第三层,但整体实力已远超从前。

    之所以拖到现在才来,还是上次被抓后有了心里阴影。

    可是刚才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宫侍生活的区域压根就没安排暗卫……亏得她那么谨小慎微的,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等宁珏吃完,夏司辰帮着收好食盒,临走前犹犹豫豫道:“那你早些休息,我下回再来看你……”

    宁珏默默点头,望着她消失的窗口暗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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