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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酒是你

    回去的路上,陈宇凡和陆义肩并着肩走着,只是安静地牵着手不说话,却总觉得彼此之间是那么的有力量。

    大概是爱情的催生,陈宇凡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摸脸,竟有些许的滚烫。陆义家就在前面路口拐弯,她住得要比陆义稍微远一点,今天因为是打车来的学校,就没有骑摩托车,却正好能和喜欢的人一同步行回家。

    “今天的夜色很美。月亮也很美,姐姐也是。”陆义除了人长得好,还嘴甜,其实他们是同龄,哪来的姐姐和弟弟一说。

    “你倒是很会夸人,但是我接受了。”陈宇凡硬是逼着自己把头转向陆义。陆义停下脚步,身体微微往前倾,随后去吻那双柔软的唇,细细地雕琢了一番。

    陈宇凡不甘示弱,更加直接的吻了回去,外头的司机亮着车灯,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

    “小情侣想亲热也要注意地方,别站在大马路上啊!”

    于是陈宇凡拉过陆义,靠着墙,继续着。彼此之间的呼吸交融,不分上下,她的唇上还有薄荷唇膏的气味,身上是电子烟淡淡的葡萄香气,很迷人。她还是脸红了,像是天然的化妆品,给脸上打了片腮红,陆义也同样带着红晕,分开后,他们看着彼此,又别过脸去,继续往前安静地走着。陆义到家后,陈宇凡挥了挥手。

    “明天见。”陈宇凡晃了晃手机,示意有事手机联系,陆义同样地晃了晃手。

    背后是母亲喝醉了酒,摔酒瓶子的声音,还有谩骂声,陈宇凡渐渐远去,陆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个女孩是谁?家里有没有钱啊就乱处对象?以后找对象要找那种有点钱的,我才放心,说多少次了。”陆母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因为离婚,前夫需要每个月给抚养费,但是这笔费用并没有到陆义的手里,反而是被陆母赌博花光了。

    陆母新傍上的男人家里有点钱,所以才愿意和陆母整天花天酒地的。

    “我不需要你管。”

    陆义说完便关了门,不去听陆母说的话。那个女人对于他而言的意义并不重大,只是每次和家庭分割的时候,心都隐隐作痛,没有谁能完全逃离家庭的影响,他也同样。陆母醉醺醺地打开门,身上还带着酒味。

    “就刚才那个小姑娘,我是看好了的,她那么痞里痞气的,怎么在这个社会上混?”

    接着陆母又发脾气,说那个父亲是什么也不愿意管的,就剩下她一个人,只能这样生活。

    一旁的男人似乎又换了,这下是个年轻的,恨不得要和陆义差不多年龄,陆义胃里一阵犯恶心,把手里的作业拿起来装进包里:“你要是看不惯我,我现在就可以走。”

    陆义几乎是夺门而出,陆母再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给。

    陆义来到了南月。

    南月几乎是他的另一个精神寄托场所,几乎是见证了他所有痛苦的时刻。心脏是揪心地在难过,他没有停止跳动,却像是陷入了淤泥里,并不轻松。

    “哟,来上班了?”萧瑟对陆义很好吗,他的南月不是随便开起来的,也是摸爬滚打以后走上去的,开了南月以后他的资源很好。

    他总觉得自己和陆义有些许相像。

    “要是你痛苦了,就来南月找我。”

    陆义给陈宇凡发了条消息。

    来南月玩。

    陈宇凡接到手机信息的时候正在赶稿,回了句稍微晚点。

    “和对象聊天呢?”萧瑟对人总是笑盈盈的,他看着陆义,明显他是不怎么开心。

    “抽吗?”萧瑟递过一根烟。

    烟是万宝路,他只抽得惯万宝路的香烟,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喜欢张国荣,所以多了些情怀。

    “这是万宝路香烟,你试试看。”

    “我不抽,我只是喜欢在特别难过的时候也来南月跳舞。”陆义反而去拿桌上的野格。

    嚯,好家伙,你倒是一挑就挑个贵的。萧瑟这么打趣他,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把把他搂到自己的怀里:“难过了,来找我,这个决定很对,虽然我不会安慰人,但是我至少能够在你难过的时候陪你一会。”

    谁都有失落的时候,那阵子他创业,在外头淋雨,全身都湿透了也没有谁关心,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人这一生或许都在和孤独对抗。

    所以他努力让别人甩掉孤独。

    “家里不开心?”萧瑟还记得陆义最初来到这里的理由。

    “嗯。”陆义从准备室挑了一件衣服,这是一条裙子,上面是闪片,今天晚上他要一醉方休。

    “其实靠酒精解决痛苦不是个很好的方式,你只能醉一宿,醒来过后,孤独如约而至。”萧瑟摇摇头,“少喝点酒吧,毕竟喝酒喝多了,人会迟钝。”

    “那也比我现在好啊。”清醒着承受痛苦,这算是一种惩罚。

    陆义又灌了五十多毫升的野格,顿时觉得胃里有些难过,随即而来的是晕乎乎的感受。

    他酒量并不好。靠着仅有的理智,上台跳舞,跳的是甩手舞,今天他没有心思跳那些妩媚的舞。

    人生为什么总是像在开玩笑,然后又在特别痛苦的时候戛然而止?

    “小姐姐,你需要一起喝酒吗?”

    “姐姐,我敬你一杯。”

    “姐姐,我们玩游戏玩输了,想和你喝一杯酒。”

    “不用了。”陈宇凡制止住了他人劝酒的行为,只身往酒吧里头走去,陆义在台上忘我地跳着舞,几乎没停,配乐被萧瑟贴心地换成了九十年代的迪斯科。

    陆义的腰很柔软,他下腰时,有人在台下举着杯要让他喝酒,他又起身坐在舞台上,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会喝酒的舞者谁不喜欢呢?于是氛围更好了一点。

    得,今天又要给他加班费了,其实陆义来得勤,萧瑟都看在眼里。

    为了让陆义生活得好一点,他甚至开出了比平日里更高的工资。

    陆义跳完舞已经是凌晨,一个人醉醺醺地往台下走,旁边有人劝酒也是接过酒杯一个仰头——全喝尽了。

    眼前是谁看不清,但是熟悉的气味还在,那股清凉的薄荷味道在脑海里始终没有散尽,闻到以后,触发了回忆,于是跌跌撞撞地倒在她怀里。

    “我想你了。”不知道是说谁,但陆义只知道自己特别地安心。

    “傻瓜。难过和我讲,光喝醉算什么本事。”

    陈宇凡揉了揉他的头,抱着他走到旁边的休息区。

    陆义一反常态,笑着打趣陈宇凡:“姐姐……你人真好,你也不怕我骗你的钱。”

    “你不会骗我钱的,你要是骗我,我就揍你!”陈宇凡拿起拳头挥了挥,然后脱下外套给陆义披上。

    穿那么单薄,当心感冒。

    “姐姐,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你吗……”

    陆义晕晕乎乎地,鼻息有些不稳定,抱着他柔软的腰肢,陈宇凡的呼吸有些急促,于是把他放倒在沙发上,走过去问萧瑟要醒酒药。

    “你也不能由着他发泄啊。”陈宇凡把醒酒药放到纯水里,随即数落萧瑟。

    萧瑟的表情很委屈,像是一副不关他事情的样子。

    “你知道吗……我很难过。我很难过为什么我的母亲不管我……”不过他也野惯了,自小就是个没有爹妈管的人,爹妈光顾着吵架了,他那最熟悉的柜子后来也被当成旧家具卖了……沉溺在痛苦的回忆里,陆义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

    映在眼里的是陈宇凡担心的脸。

    “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陆义酝酿出笑意,“我只是觉得有点难过。”

    “难过你也不能借着酒消愁啊。你先起来,别躺着了,当心受凉。上一回是你照顾的我,这次换我照顾你。”

    陈宇凡扶着陆义,陆义整个人坐在摩托车上,紧紧地抱住了她,顿时身后多了些重量,陈宇凡也没管那么多,启动了摩托,一路长驱到自己家里,陆义醉得路都走不稳,于是就一步一步地扶着他把他扶了上去。

    “我爱你。”

    “我知道。”

    “我醉酒以后,想的都是你。”

    “太土了,换一个说法。”

    “酒是你。”

    “奇怪的比喻……”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最后陆义忽然起身到卫生间,把所有该吐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这下有些狼狈了。陆义摇晃地走到洗手池漱口,从此陈宇凡的卫生间多了一把牙刷。

    陈宇凡的家里也有一股薄荷的香味,让他混沌的头脑变得舒服了许多。

    “人活着总是很痛苦的,是吗?”

    “或许是的,人总各自有各自的不幸和幸运。”

    “你应该算是我的幸运吧。”陆义握着陈宇凡的手不松开,“给你添乱了,抱歉。”

    “没有什么抱不抱歉的。”陈宇凡反握住陆义的手,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吻,“好好休息。”

    总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陈宇凡洗漱完毕以后,躺在了陆义身边。

    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聊了几句天以后,只觉得眼皮昏昏沉沉。

    陈宇凡把陆义搂在怀里,就这样睡去了。

    “我爱你。”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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