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拧了帕子走上前来,帕子覆在姚玉脖颈上擦拭,沿着脖颈往下去轻轻擦拭锁骨上,接着她在姚玉穿着文胸背心上顿住了,朝我看过来征询地问道:“娘娘身上穿的........”她笨拙地说不出姚玉到底穿了什么,卡了一瞬,继续问下去:“能否脱了?奴婢不好上手擦拭。”
我坐在床榻上,搂抱姚玉后背,她后背贴着我前胸,我刚把她雪纺纱衣裳脱了下来,听到温染不明所以用打量眼光怪异扫一下姚玉背心,我上手勾起手指穿进她肋下精致背心往外翻了一下,费了点力气,才把她穿着背心翻了个个从她头上套了出来。
温染看着姚玉光溜溜的玉白赤体,像羞涩的白花窝在了我前胸上,头耸拉地躺在我手臂上,仿佛易碎的琉璃美人不能轻易触碰,只能小心翼翼呵护着。
我大掌包住她圆润的肩头,感受到上面细腻冰滑,心里一阵柔软滚动两下,瞬间如火花一样璨烂洒向四周,星星之火燎亮闪烁又沉于寂灭。
不禁在她的肩头流连得不舍放下手,只一个姿势摩挲肩头肌肤柔软,就好比手里握着暖玉,不肯撒手,反而令我喉头干痒地咽了口水。
喝过了琼浆玉液,上了瘾,我把持不住,俯低头埋在她背后淌下发丝里,一缕缕的卷发挑逗性地挠我的鼻尖,仿佛撩拨挠痒我的心坎上面,我情不自禁狠狠吸了她头发上特有的沁人心脾的清香。
温染正拿帕子在姚玉峰珑上轻轻擦拭,看着她身上洁白无瑕的肌肤,以及从她背后搂抱着的我深一重浅一息的粗喘,温染微微恍惚起来,痴痴梦梦好一会儿,脸上就被我们相依的二人烫得通红。
她发烫着脸缩回身子,回头看几名宫人也都擦拭姚玉玉足美腿差不多了,她默不作声地朝她们挥挥手,几个宫人便端着盆水寂静无声地退了下去,温染也轻手轻脚地向后退一步,把纱帐从金钩上泻下来,一拢轻纱挡住了我们二人即将旖旎缠绵。
温染走后,我搂抱着姚玉才有些许发挥的自由,埋在她脖颈上亲吻了几下,我解开衣襟,脱下了外裳,穿着薄薄的里衣,抱着姚玉靠里挪了些许,搂着她躺下,身上感受她传来细腻的温度,疲惫担心了一天,我才安心地紧贴着她柔软身子睡了过去。
“陛下,天亮了,该起床了。”
我从怀里的温柔乡慢慢醒转,感受到贴着我胸膛的娇人,我冷不丁睁开眼,细细看着睡着的姚玉,我才恍如隔世一般嘴角不禁轻笑上扬。
还好,躺在我怀里的不是别的嫔妃,是她,姚玉跟我睡在了一块。
我搂着她脖颈,一啄一啄地亲在她脸上,接着想起她还在病中,我伸手探了下她额头,心情惊讶于她体温归于正常了。
她不发低烧了,可是她人还是没醒过来。
“陛下,天亮了,马上就要上朝了。”帐帘外头,钱缪轻唤着。
“姚玉,你快醒醒。”我手覆在她额头上,总担心她还跟白日一样又发起高烧来,又连忙扒拉开纱帘,对钱缪道:“去,传唤王琦,朕要见他。”
钱缪应了一声“是”,立马派人出去,然后转头道:“陛下洗漱一下,该上朝去了。”
我轻轻抱着姚玉不撒手,只敷衍道:“不急。把她的衣裳拿过来。”
钱缪“哎”了一声,便有宫人端着姚玉新换的衣裳走上前来,我拦着没让她们进帐帘里来,伸手从外面她们端着托盘上的衣裳拿了进来。
展开丝绸里衣,我亲手穿了她手臂,裹住她胸前衣领,给她系上。
钱缪看了震惊得没法形容,说道:“陛下,这事该由下人去做,怎能让您亲自给俪宸妃动手呢?”
“朕愿意!”我不耐地轻斥一声,钱缪遂低头不说话了,连跟在旁边的温染也不敢上前劝,同样沉默低头,等我给俪宸妃换一身又一身的衣裳。
她是我的女人,我还不能碰了!
我没好气地想着,把她放倒下来,转到她脚上,亲手给她穿了条亵裤。
见我对她如此亲密地穿衣裳,帘外所有人都噤声地垂下了头。
等这些事做完之后,钱缪识趣地端上来温水,我端着水喂姚玉喝水,姚玉张口喝进去了一点,又有半截水从她嘴边溢了出来,我拿了宫人递来的帕子给她擦拭干净。
“微臣参见陛下,请陛下万福金安。”王琦走进来,在床榻帘外跪了下来。
我朝钱缪看了一眼,钱缪会意,转头与温染对视,温染一个人上来,拾起半个纱帐露出姚玉半个身子,挂在了金钩上。
“王琦,俪宸妃已经不烧了,为何现在还不醒?”我坐在姚玉腿边一侧,整个身子还掩在纱帐里,只露出了我的脸。
王琦抬眸看我还未来及换上正装龙袍,吃了一惊地垂下头,回道:“陛下,容微臣给俪宸妃把把脉。”
我刚点下头,示意王琦上来,温染忽然惊叫一声:“呀,俪宸妃醒了!”
正当我循声朝床头上看,钱缪也惊喜地“哎呀”一声道:“陛下,俪宸妃醒了,醒了!”说着,两个人满满喜色地围上了床头,一再确认龙榻上俪宸妃真的睁开了眼。
我心意一动,迫不及待朝她挪动了身子,俯下头,姚玉躺着,起先动了动眼皮,然后微眯睁着一双眼,大概睡了两天,此时睁开眼睛极度不适。
“姚玉?”我轻轻叫她一声,她听到我声音,霍然睁开了眼睛,盯着上头围着她的两颗脑袋,姚玉醒神之时迷瞪茫然地盯着温染和钱缪一声声唤她俪宸妃。
“姚玉,你醒了!”我挪她更近了,在她双肩一侧停了下来,而她也听到了我声音,视线遂从温染和钱缪转到我身上来,怔然地看着我对她欣喜地一遍一遍叫着:“姚玉你可算醒了,害朕等得好苦!”
姚玉怔然盯着我,眨巴几下眼睛,似乎思路模糊不能回笼。
“是啊,陛下为了宸妃娘娘您,衣不解带地照顾您!”温染说起这个又激动又心疼我这几日为姚玉殚尽竭虑的心情,低头抹了把眼泪。
“这里是哪?”她极目在我们每个人脸上扫过一遍,撑起身子要坐起来。
我比温染先一步地扶起她双臂拉起来,温染又连忙拿来靠枕搁在姚玉后背上靠着。
“这是哪?”她又问了一遍,看了一圈,眼神忽然迷离不清地又回到我脸上,有股陌生油然而生地问我:“你是谁?”
她话一出口,彻底令所有人都呆愣地傻眼了。
“姚玉你........”看着她充满陌生的目光,我心咯噔起来,双手用力握紧她双臂,问:“姚玉你看着我,你.......不记得我了?”
她盯着我看了老半天,微眯了眼睛,似乎在努力想记起我是谁,征询轻声问:“诸葛荀?”
“对,就是我!”我透着无尽喜悦,揽她的力道紧了紧,道:“姚玉,我就是你当初见到的诸葛荀!”
姚玉怔怔看着我神采飞扬的样子,无动于衷地抬手挠了挠头,又难以置信地问一遍:“我在哪?”
“朕的寝殿。”我答道,再挪近她身前,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一片迷惘的眼神:“以后你就住在朕的寝宫,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说完,她脸色从惊愕立刻变为落寞,颓废地拿手挣下我的手,她神情忽而落寞地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背靠过去,眼神散发黯淡的幽光,嘴里喃喃道:“原来我还是回不去。”
她浅显的话,如絮絮述说着悲伤,但我还是听到了,又感受到钱缪和温染一脸错愕地充满疑问。
“姚玉你说什么呢?”我缓了缓自己激动情绪,收敛一半情动,好声好气地问她。
她只是摇摇头,嘴里落寞地仿佛失了魂道:“再也回不去了........”
“什么回不去?”一想起我曾做过有关她的梦,梦的怪异奇特瞬间沾满了我的心,让我预感到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令我莫名有种将要失去她的恐惧。
眼里清楚地看着她脸色虽然落寞颓废,但她这个人不正好好地坐在我面前吗?
我压下心中恐惧,伸手撩起她耳边发丝,拢到了她耳根后面,轻笑地安抚她道:“姚玉别想了,你这两天一直都睡在朕这里,从未离开这里。”
她怔忡了好一会儿,似乎在验证我说的话真假,在消化我说的话,道:“真的吗?可是我梦里——”
“那只是梦而已,朕一直都在你身边陪你。”眼看她眼神涣散,又游神到我恐惧的东西,我握紧她上臂,用力道唤醒她。
“可是........”她低下头,清泪滑落两行。
她一落泪,我内心挣扎着什么似的,有种汹涌在心底翻滚,说不出来的疼惜。
“我想回去,真的想回家,不想呆——”
我心慌意乱,挪动地贴近她身前,伸出手轻轻地攀上了她的面颊,大拇指缓缓地摩挲她两行清泪。
“朕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用手坚定地停在了她的脑袋上,静静抚着她头上发丝没有动,俯下头抵住了她前额,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沙哑低沉道:“姚玉,这一回你就安心地呆在朕身边,好吗?”
我深喘气息等她回应,可等了一会儿,只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我抵着她额头抬眸去看,她竟满眼抗拒地呆呆瞅我,仿佛把我当成了陌生人。
我心骤然不爽利,手从她面颊握住了她后颈上,带有警示威胁的意味慢慢掐紧她后颈,眼神犀利地疯狂拒绝她所有逃离的想法。
她没有如我所想,顺着我的话,乖乖地答应我不离开皇宫,而是不示弱地盯着我看,声线同样低沉却带了一丝来自心底里的失望感:“你是诸葛荀,对吗?”
我听了以为什么事,原来她到现在看到我的模样,误以为我不是她的诸葛荀。
“是我,从前被先帝废了太子,又被长孙贵妃追杀的时候,我不得已隐姓埋名地在宫外东躲西藏,直到以诸葛荀的名字混入宫中,谋了下等的侍卫,在深山里遇见你的时候,我已经处心积虑想通过你混入宫中,好做一番恢复我皇位的大计。”
“别说了!”她满脸疲惫,抗拒地摇了摇头,企图挣脱我抵着她额头的禁锢,道:“我脑子很乱,不想听你说这些!”
她否定了我跟她从前相遇的那一刻,不耐烦地偏过头,本能地双手抱膝,曲起双腿,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一个龟壳,她接受不了现实,将脸埋在了膝盖上,企图把外面所有周遭都一并埋葬起来,这样她就不用看见了又接受不了地无奈。
“朕没有骗你。”我低头对着她一顶蓬勃的头发,第一次发现她特别喜欢把自己打扮成西域才有的卷发,总带着西域女人才有的神秘性感妖娆,耐心好声好气地道:“朕会让你慢慢适应现在的朕,好吗?朕会等你完全适应了,好不好?”
见我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地请求说话,钱缪和温染从未见过我对她如此低姿态,更令他们没想到跟前女人根本不领我这个情。
这搁在别宫的嫔妃身上,我早就甩脸就走,才不管她们的情绪,被逼急了还要给她们安上“殿前失仪”的罪名,好赶她们呆在自己宫里闭门思过,让我眼不见为净。
可姚玉不同,她跟我一同在残酷的皇宫里患难过,也拿命护我周全,我认为自己对她还是有很多情意,倾慕胜过大义,而我虽坐拥后宫无数女子,但她们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而我无法找一个人尽情倾诉。
只有姚玉可以,虽然现在她接受不了我现在的身份,但我会愿意等,只要她还站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都愿意等她对我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温染终究看不过去了,她忍受不了一个帝王如此对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卑微到这个程度,甚至在王院使面前放下帝王的姿态,她担心我这样会引起前朝诟病,又怕有心人抓了把柄来挑衅我一个帝王的威严。
帝王在朝臣和所有后宫诸人面前是需要天颜的,而不是对一女子卑微求爱。
“俪宸妃娘娘,容奴婢说句罪过的话。您能好好听陛下的话,呆在宫内,陛下也不会亏待了您,您这儿有什么好纠结的,不必纠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陛下给了您宸妃的位分和称号,后宫里的人哪个敢欺负了您去?您就安安心心听陛下的,带着皇长子和皇长女一起陪伴陛下,不好吗?”温染忍不住眼睁睁看着我对姚玉卑微的模样,说道。
“是呀!”钱缪见温染说完一串话后,见我并没因为不满意发落了温染,他也附和地点头,弓身对姚玉淳淳说道:“俪宸妃就算你不为陛下着想,也要为皇长子和皇长女着想吧?再怎么说,皇长子、皇长女可是陛下亲生的骨肉,哪怕打断了和陛下之间的骨肉也得连着筋吧!”钱缪说话暗里明里有指责姚玉决绝的态度对陛下我很不好,若放后宫别的女人,早就被判成死罪了,只姚玉不同,钱缪也看不下去姚玉抗拒我的样子,他总得替我在姚玉这里挣回来一点天颜。
“你们说什么?谁是俪宸妃!”她忽然抬头,一脸迷茫难以置信地在我们每个人脸上逡巡一圈。
“当然您是俪宸妃呀!”温染感叹一声道,有点对姚玉茫然的样子不是惊喜,反而对她淡然的态度恨铁不成钢,在温染意识里,姚玉听到自己是俪宸妃时,应该对我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地加倍乖顺于我,才对。
“自打陛下登基的时候,而您流落在宫外的时候,陛下亲自向六宫和朝廷百官宣布圣旨,封您俪宸妃呀!”钱缪道。
“这样的殊荣,放眼后宫,哪个嫔妃有这般荣耀,可见陛下真是很看重俪宸妃您!”温染一面柔柔劝说,一面语重心长给她提个醒,每一字每一句都咬字清晰,令姚玉把温染的话,和我对她入骨的宠爱刻在她心坎上。
“俪宸妃,我?”她状似迷茫又添了一丝崩溃,指着她自己,在温染和钱缪来回扫。
“是,姚玉,都是朕的主意,朕——”我拽住她双肩,拽回她的视线,让她落回在我身上。
她忽然激动起来,望向我问:“你怎么可以这样?”
得来的反应不是她欣喜,而是更决绝向我质问。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迷茫,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能稳住了情绪,可是现在她情绪越激动,越不愿接受消化我们说的话,却又抗拒着我,不让我沾到她身上丝毫。
我受伤地看着她眼眶通红,轻轻摇头:“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你就擅自封我为什么妃,你以为我就稀罕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赐我为妃为号的位分吗?还是说.......你也想让我再次重复上一任皇帝那样,让我呆在宫里整天为了苟延残喘的那点生存,任劳任怨,当牛做马讨好献媚才能苟活那一点可怜的活命吗?”
“姚玉!”我沉声叫她的名字,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会让你在宫里整天算计着怎么活命,朕只想让你这辈子荣华富贵,一世无忧!”
姚玉是一点软和的态度全无,只倔强地盯着我看,倒把钱缪和温染急得额头汗沁出来了。
温染跪倒在地上,钱缪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见姚玉还要张口冲我反驳,温染赶在她前面,泣声道:“俪宸妃请为皇长子和皇长帝姬想想,为了两个皇子皇女就不要再顶撞陛下了!”
“是呀!”钱缪也吓得一身发憷,接上温染的话,苦苦劝她:“陛下好歹是一国之君,奴才从未见过有人顶撞陛下,那可是要治罪的!”钱缪扭头匆匆一瞥后面跪着的御医臣子,转回来头继续劝姚玉和软道:“奴才求求俪宸妃,能不能对陛下态度和顺一点,这样您才不至于吃苦头哇!”
钱缪的话,到底入了我的心坎。他说的没错,当着外人的面,姚玉实属不该对我这样歇斯底里,极度抗拒我的态度,放眼后宫,还根本没人感这样对我说话的。
可是她是姚玉啊!才刚到这宫里,我对她耐心还没有用尽,才鬼使神差地对她低声下气,无非就是为了留住她。
谁想到,我如此卑微,倒叫钱缪和温染都吓坏了,他们怕我对姚玉服软的态度成为朝廷的诟病。
这种诟病一定不排除朝廷反感我只对姚玉钟情,势必要上奏折弹劾姚玉这个俪宸妃,废了她这个妃子,要我打她入冷宫。
“姚玉,不要惹朕生气,好不好?”我低头与她平视,望着她通红的双眼,手指头在她后脖颈轻轻捻着摩挲,意在警告她这时候不要惹怒了我。
我是皇帝,天下的事物都是我的,包括姚玉也是我的,要不我挣来做君临天下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所想所做都为我所用,用来我叫谁死谁就必须死,谁活着我就必须让他们好好活着,也可以把所爱所喜的女人留在我身边,但是姚玉,我虽然为了留下你用尽了手段,但唯独你,我还可以不顾天下君为臣纲,给予你所想要的自由,不受宫中繁琐礼节的拘束。
我对姚玉就只能做到这一点。
“孩子........”姚玉眼神忽然放空一瞬,反握住我手臂,问:“我睡了多少天?”
见她逐渐不抗拒不反抗,我软了脸色,柔和说:“一天一宿........”
我还没说完,她似是有了松动,表情无比认真计算道:“那么我进宫是前天的事了,今日是第三天。”
“是,姚——”我刚点头开口,她忽然推开了我手臂,身子一转,她双脚立马挪到了榻沿,打算下地穿鞋,动作匆忙又凌乱,无所顾忌地要下榻。
“你干什么?”我想拉着她,却只拉住了她衣袖的手臂,而她动作不受阻碍地非要下榻去。
“灵儿,三天不见我,一定会哭会闹。”她脚下胡乱跋拉鞋子,有一只脚因为她仓促的动作,怎么也穿不进去。
“几天前,我才刚答应过她,等我回去给她做她最爱吃的鸡翅、蛋挞.........还有循儿。”说到此处,她忽然受不了离别之苦,摇摇头似是对我说的,道:“我必须出宫,孩子离不开我!”她索性丢弃了鞋子,直接光着脚要下鞋榻,往地上奔去。
灵儿、循儿,一听就知是我和她那两个孩子的小名,心里有一瞬赏识姚玉给孩子起的名字,很贴合我的心思。
可是她才刚从病中醒过来,身子虚弱极了,如此大动干戈,实在不妥。
我拽住她手腕,还没把她按回到龙榻上,她身子忽然往前倾倒,头一下子栽到了地上,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的腰肢,将她上身扶正的时候,姚玉声音飘飘浮浮“哎哟”一声,只听到她虚弱无力地道:“我头好晕。”
温染和钱缪立刻弯腿,团团围住姚玉,及时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捞起她,半抱着她,放回了榻上,接着我也坐在她身侧,看着她手捂着额头,一张脸苍白,双眼虚浮,好一会儿缓不过劲来。
“姚玉!”我跟着紧张,生怕她这一动干戈难免会牵出她别的病症来,本能地去叫不远处王琦。
她忽然抓住我的上臂,嘴里急喘地气,声音急促似在努力发声道:“我.......我想吐!”说完,她头不受支撑地前倾,头一歪倒在我肩膀上。
我又气又急,气姚玉不听我的话,气她对我说话太倔强,急她身子都这样了,还想着两个孩子不顾自己身子要下地跑出去。
我满满心疼,语气却在怪她道:“你看看你,还敢跟我犟!要换作别的女人,我早甩脸子,叫人将她们拉下去,让她们回宫反省去!”
“我想吐!”她揪着她胸前衣料,语气微弱得无法呼吸。
“拿痰盂来!”我厉声喝道,这回我真生气了。
温染赶忙拿来痰盂给我。
钱缪跪在下面,小心翼翼地安抚道:“陛下息怒。”
接着不远处跪着的王琦也附和地想办法平息我怒气道:“陛下息怒。”头即刻埋在了地砖上,不敢抬头看上面一眼,只祈祷我不要因为姚玉迁怒到王琦身上。
我大掌捧住她后脑勺,推到痰盂上面,冷肃道:“吐。”
她听我一声令,嘴一张,呕吐出来酸水。
我拧紧了眉头,手平铺在她后背上,摸着她后背凸出来的只有背脊骨头,没有多余的肉,心一沉,问向不远处王琦:“王琦你说,俪宸妃这样子到底怎么回事?烧退了,为何吐出那么多?”
王琦抬头,看了几眼姚玉吐完,半白半憋红的脸色,拱手说道:“俪宸妃许是因为梦魇受了惊吓,加上近日忧思过重,进食极少,刺激了肠胃,才有了呕吐症状。”
她梦魇,我能理解字面意思,但不理解她梦魇跟呕吐有何关系。
正要继续发问王琦病理缘故,身旁的女人吐完已经没了力气,身子软软倒在靠枕上。
我转头,正见温染赶忙扶着她半个身子,让她好好靠在靠枕上,不让她坐歪了,引起她身子不舒服。
见温染对姚玉如此贴心服侍,我心紧张感因为有人分担缘故,慢慢消散了一半。
“王院使你说明白点,俪宸妃到底得了什么病症?”
看到姚玉虚弱无力地背靠软枕上,脸上苍白得几乎透明,白腻肌肤沁出了汗水,我心疼伸手去触她脸上,她出乎意料没有去躲,任由我指腹捻去了她汗水,一遍又一遍擦拭干净,她双目虚弱无力地看着我。
我正心焦,还没等王琦说话,一声气喘虚弱从姚玉嘴里勉力地说出来。
“他意思是说我营养不良.......”她重重地吐纳出声,眉头微蹙一下,嘴努力地又动起来说:“不过没关系,先.......取我药箱过来。”
她怔怔向我解释,见我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她嘴上分明还说了别的意思,喉咙里却发出咳嗽似的声音,转而说了另外的话来。
我抬眼冲钱缪使了眼色道:“去,取药箱来!”
钱缪立马省得药箱是指姚玉带来的,应了一声退下了。
我用手擦了她侧脸沁凉的汗,又把落在她耳边黏腻的碎发拢在了她耳后。
“朕呆会叫人多给你备些膳食,这回你可要在朕面前,乖乖地吃完,嗯?”我轻柔细语哄她。
她轻轻眨巴眼睛,头微微一点,忽然脸上扭曲,整个人身子往前倾。
温染眼疾手快,拿了痰盂端到姚玉面前,姚玉低头就又吐了。
我看着痰盂里,她吐的全是酸水,心焦得不行,也等不及钱缪回来,硬声命令王琦:“你过来,快看看俪宸妃怎么又吐了!”
王琦正拾下摆站起来,朝榻沿方向走,一只手柔凉地按在了我手轻握她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你别着急,等取来了.......药箱,一切........都好说。”她从痰盂抬起头来,瓮声瓮气地微弱道。
“可是........”我心焦不已,见她面容格外苍白,像冰雕雪筑,只一门心思想着她说不要紧,却使我不得不担忧她身子的状况不若她说着这般轻松。
“朕不放心你,你能不能先让王院使给你开药吃?”我握紧了她手背,那上面冰凉极了,手掌心里搓揉了几下她手背细腻肌肤,才有了一点余热。
她起身靠回去之后,抬手捂着嘴,我便拿出自己贴身的帕子,拨开她的手,给她捂着嘴边溢出来的酸水。
她双目无神中似震惊地注视我,我对她一举一动无比贴心照顾,令她苍白脸上显现出不自然的浅红。
“你........”她嗫嚅地出声,迟疑地道:“陛下不必对我如此,我.......”她敛下眉眼,似有为难之色,又似有过不去的坎,斟酌出口:“我不值得——”
“不,你值得!”难得看到她现在对我态度软和下来,我怎能放过她对我顺从的态度,猛握住了她双手捧到我胸口上,乘胜追击地将她俘获道:“你是朕的俪宸妃,也是朕的女人,即便让你做朕的妻都不为过!”
温染和王琦听了,他们无不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们似乎没想到,我竟当着所有人,宣布姚玉是我唯一的妻。
姚玉也吃惊得眼珠子震了震,被我对她突如其来的坦白,惊掉了下巴。
“你.......”她想说什么,最后只能讪讪地梗在喉头,又感受到身边和下边温染和王琦震惊的表情,姚玉颇为不适为难地躲开了视线,似在逃避我对她坦白。
“朕说的都是真心实意,你在朕的心里,你就是朕唯一的妻子。”我对她深情意切,言辞诚恳,用心至极说出了我对她深情共白头的话来。
她苍白脸颊跃上了绯红,我难得看到她躲开我目光时,敛眉低头羞涩难耐的样子来,心道她这羞涩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得令我着迷,正当我盯着她一脸羞红躲涩的样子发痴,忽觉手掌心里她手蠕动地要抽回去。
我一把重新握住她即将抽离手的动作,俯下头与她躲闪目光追寻问:“怎么,朕哪里说得不对吗?哦,朕知道了。要不要朕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发誓。”我说着举起三根手指头道:“朕发誓——”
“别——别说了!”她慌忙地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急得眼睛不住往温染和王琦那瞟:“这么多人,说这话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放下她的手,握住了她手腕,在她有肉的地方,轻轻揉了揉道:“你是朕的女人,又给朕生了两个孩子,有什么不合适的!”
姚玉听得一愣一愣地睁大了瞳孔,问:“你怎么知道那两个孩子是你的?”
我听了,面色不由得一沉,嘴里仍旧轻声问:“难不成你在外面背着朕跟别的——”
她也面色严峻地打断我的话,道:“我一个做女科的大夫,最忌讳这种违背医学常理的事。我比任何人都洁身自好,断不会拿这种坑脏砸了我从医的招牌,毁掉老师曾经授予我一切从事女科医学知识!”
见她说得如此庄重,不容别人置喙,心底里沉意慢慢浮出了水面上,整个人轻松起来,又软声问:“那你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满眼目光期盼她说出与我心意一致的话来,结果她冷静地凝视我问:“你到底是不是诸葛荀?”她一边问一边眼珠子通篇上下打量我好几眼。
我轻笑地点头:“朕从前化名叫诸葛荀。”
然而她还是不信地打量我的脸,我的样子与装扮诸葛荀时候差别很大,现在的我脸上光洁白皙,一点黑的迹象都没有,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不凡的王者之气,与过去诸葛荀脸色黝黑身在最低阶层的小人物格格不入。
我偏头看一眼温染。
温染缓缓点头,了解我望她眼神的目的,当她将要退下的时候,心里似不放心地对姚玉说劝道:“启禀宸妃娘娘。”
温染柔和说着,姚玉抬眸奇怪地望向温染,显然温染对她称呼,极为不适应地微蹙眉头。
“奴婢有话要对您说,不知宸妃娘娘愿不愿意让奴婢对您说几句贴心的话?”
“叫我姚玉就好。”姚玉不反感温染提出劝告要求,反而不喜欢温染叫她妃位称号。
“姚玉。”我再次捻了捻她手背上细皮上的肉。
宫里称呼她一声俪宸妃,皆都把她视为同我的身份地位,也昭昭告示后宫诸人,姚玉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任何人都不得苛待得罪她。
我轻轻摇头,温染到底是婢女,姚玉该当做主子的模样看待温染,绝不能让宫里人看低了她的身份。
姚玉没有领我的情,而是等温染开口。
温染道:“娘娘您既然说您懂医的,想必应该知道陛下的身体状况。陛下为了您,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奴婢怕陛下有什么差池,身体再有个不济,娘娘您不是白费心思救陛下了吗?所以,请娘娘听奴婢说句劝,您好歹多让陛下少忧心,别回来不仅您又累病了身体,陛下也龙体有恙,到时候谁都救不了陛下和您,宫里不就又乱了一团糟。”
温染说一句,姚玉敛下神色,认真听她说,等温染说完,姚玉默一顺,似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温染。
“好,我了解了。”姚玉点下头,见她难得松口,我心情一下子好起来,握着她的手心肉里揉了揉。
“娘娘的意思是?”温染没有按姚玉所称呼,依旧称她“娘娘”,而姚玉也不恼觉得不适应,反而由着温染叫她。
姚玉敛眉又朝我看了一眼,看样子她在思忖,好半晌没有回答温染的话。
她怔怔地盯着我,眼里似有话只当我一个人听,我转头对温染和王琦挥手道:“你们都上外边等着,有事便传唤你们进来。”
温染没得到姚玉回答,也不恼,顺从地低头退了下去,连着王琦一块退到了门外候着。
这里只有我和她,坐在床榻上,她止不住地打量我的脸,好一会儿问出:“你说你是诸葛荀,如何证明?”她说着,眼神慢慢开始警惕。
我默不作声地松开她的手,解开脖子下的衣襟,慢条斯理地脱起自己外袍,连同解开里衣前的系绳扒开,露出了我健硕肌肉。
我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上面都是刀剑疤痕,深一道浅一道,别说别人看到我身上刀疤都皱紧了眉头,就连后宫被我宠幸的女人,她们第一眼看到我身上之后都全身颤抖起来,有的尖叫,有的虽然镇定,但身子还是止不住肉眼可见地颤抖,伺候我的时候都战战兢兢,怕极了我身上刀疤。
姚玉也不例外,但她看到我身上丑陋刀疤的反应与后宫女人不同,她震惊地倒抽口气,眼里没有因为刀疤退缩,反而感到特别震撼地盯着看,似乎要把我身上每一处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我抓住了她的手,覆在我胸肌上最深的刀疤,问:“你摸摸,是不是你记忆力里的诸葛荀。”
她盯着我胸肌,张了张嘴,默默无言,但我看出她眼里不只惊诧,还带了一丝疼惜。
我忽然想起来肋下有她的杰作,握着她的手腕从胸肌往肋下摸去,问:“这里你不陌生吧?”我低头看她葱玉指间覆在我肋下一道疤扭曲得像吴松的虫子一样丑。
她盯着我肋下,似唤醒了她某个记忆,她颤着唇问:“我不是给你去疤痕的药膏了吗?”说着她用指间摩挲我肋下疤痕,抬眸有股愠气问:“不遵医嘱的后果,自找苦吃。还有——”她皱眉越来越难看起来,微怒地看了一圈我身上刀疤道:“你身上这些伤,我之前不是给你药了吗?你到底用了没有!”
“你担心我?”我俯下头凑近她愠怒埋怨我的目光,心里有一瞬涌出喜意,见她眉头微微舒展,一脸茫然时,我又问:“这下能够证明我就是你的诸葛荀了吧?”
一抹羞涩在她眼眉处散开,却又让她慌乱地敛下眉眼,低下头去,挣脱我的手抽出去,又被我大掌紧紧裹住了她的手,寸步不让地紧抓着不放手。
用了点力道,将她拉近了我,我歪头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是你给我亲手缝的,我留着用来想念你,一边摸那里疤痕一边想着你,睹物思人,每夜入眠,还能靠着你纾解——”
她用力推开了我,推到最后发现我依然紧握她的手腕,听到她气得脸上双颊绯红道:“你.........你怎么还跟当诸葛荀时候那样嘴贱!”
是啊,我以前没少拿话臊她,弄得她总是气呼呼地脸上涨得通红,又急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开始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我轻笑地看她又气又不得要领的可爱样子。
我伸手圈住她双臂,把她搂进我怀里,低头,鼻间里都是她头顶上的发散发出来清香的气味,淡淡的绿茶香气,和她脖颈衣襟里散出来奶香里有淡淡的水果香气,仿佛沁了汁水的桃子,甜香软腻。
“这下你可以相信朕以前跟你在一块就是诸葛荀了吧?”
她在我怀里挣扎要脱身,我手劲紧紧揽着她,往怀里摁去,不让她乱动,喜欢她身上有温度贴着我胸膛。
“你放开我!”她挣扎不过我,愠怒里带着一股怨气道。
“不放!”我固执地搂着她,毫不退让。
“骗子!”她紧紧被我摁在怀里,嘴里不依不饶地轻斥骂道。
“你说朕是骗子?”我微不悦地说道,低头看她眉眼,她眼底微微发红,心中那种不悦感立马消去了。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什么为太子尽忠,不过都是给自己找借口!你怎么不直截了当告诉我,你就想当太子,想直接管理国家做一国之主,万人之上的君主呢?”她抬眸愤愤地瞪向我,好似我骗了她,让她深受其害。
“若当时朕处在宫里的一个普通再不过的侍卫,告诉你,我就是当今废太子,你会当知如何呢?”我轻声问,下巴感到有发丝挠了痒,索性摩挲起来,又痒又舒服,到处都是她清香的气味,使我的心安定了下来。
“若你真有为国为民的心,一心改变国运,一心为百姓安居乐业着想的心思,我会以姚氏之女效忠未来明君。”她一字一句缓缓轻言细语,每说一句,她呼吸变得急促,显得吃力虚弱。
我心头荡漾,嘴角上扬:“你真的这么想?”
她又不太乐意地冷哼:“大骗子,真真害苦了我。”
我不解地复又低头看她:“朕又怎么你了?你不是支持朕做明君吗?”
她皱了下鼻子,有种不甘地欲哭无泪道:“要不是你,何苦让我意外怀了两个孩子!”
她生气地瞪着我,而我却扑哧地乐了,伸手掐了她脸上的肉,力道轻极了,有故意亲昵的意味。
她抬手扒拉我,没好气地道:“当初你是不是存了心思睡我?”
我握住她的手,在嘴边吧唧地亲了两口,她却嫌恶地挣脱,而她这点力气只不过毛毛细雨,根本撼动不了我。
等我亲完她的手,我低头说道:“我倒想先睡了你,可你先勾引起我来了,还口口声声叫我弟弟弟弟,要我这个弟弟陪你玩,对我你搂搂抱抱的,我能不拒绝吗?我怎能拒绝你这个小妖精!”我作势去吻她的唇,她扭头躲开了,吻落在了她唇角上。
我不死心,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唇角,结果我刚贴上去,姚玉皱起眉头嫌弃地用力扭开了脸去,听到她嘴里愤愤道:“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说话没个正经的!”
她难得娇气嗔怒,看样子她对我态度和软了,我趁机揽回她,抬起她下巴道:“我就只对你不正经了!”俯下头亲住了她的唇。
亲上去的一刹那,我手托住她后脑勺,固定住了,防她躲避时,头乱晃。
与她厮磨了一会儿,她手一直用力隔开我紧贴她的胸膛,嘴里不停“唔唔”地抗议。
待我亲够了,移开脸,她满脸通红,双颊却泛白地沁出汗来,她似是被我亲狠了,眼神迷离地眩晕,手搁在她太阳穴上,嘴里虚弱断断续续道:“晕........头晕。”
我起先以为她脸色通红是被我亲得情动了,可慢慢地发觉她额里淌下来汗珠,我用手拂汗过去,感觉那里沁凉,才想起她身子还不爽利,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抱她的力道松了下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心焦问道,姚玉手捂着头,眼里晕乎地都快翻白眼了,我叫起来:“来人,快来人!”
没一会儿,门被人霍然推开,王琦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钱缪。
“药箱........快拿来........药箱!”姚玉晕得口齿不清,却只还记得她的药箱。
王琦刚跪拜下来,我冲身后的钱缪道:“拿药箱来!”
钱缪背跨着药箱从王琦身前过,王琦抬眸紧张地开口道:“陛下,要不要微臣先看一眼娘娘病症。”
钱缪把药箱放下来,搁在了姚玉身侧。
姚玉扭头,只瞄了一眼,又晕头转向地把头扭向一边,有气无力道:“打开。”
钱缪看了我一眼,我点下眼,钱缪翻开了药箱。
打开药箱,里面方方格格里盛着纱布和剪刀手术工具,以及瓶瓶罐罐药水,底下王琦忍不住伸脖子看了药箱上面一层,垂下眼目,缓缓摇头。
“陛下,娘娘带来的药都是外伤才用的药。”
王琦话刚落,而我顾不得姚玉找药,想直接叫上王琦近前来给姚玉把脉开药。
“扶我坐起来。”姚玉固执地不让王琦过来瞧她病,她伸手轻轻拉了我衣袖,眼神迷离地看我,嘴角微微一撇,语带羞涩地嗔怒提醒:“陛下请你理好身前的衣裳,别让看到的人产生什么误会。”说完她呲着牙要倾身过去,钱缪立刻秒懂,赶忙拿来痰盂递到姚玉面前,又一面拿眼看我身上一眼之后,钱缪忽地羞赧地别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