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自己胸前肌肉袒露在外边,里衣连襟分在了两边。
刚想拉上两边,裹盖胸膛,就听姚玉虚弱一笑尴尬道:“你们不要多想,我跟陛下没什么的。”
说完,听到有人忍不住笑一下,我凝目看过去,钱缪立刻收紧他的笑不往外溢出来。
王琦站在跟前,不容得多想一下,脸埋向更低了,不敢看我们。
“给朕都生下龙凤胎了,就算你想跟朕有什么,他们底下人也不敢说什么!”我低低笑一声,抬手慢条斯理地系上里衣,说道。
动作缓慢得令钱缪和王琦备受煎熬,因为此时让他们着实看到了我和一个女人打情骂俏,而他们旁观者只能忍着听着看着,却无地自容。
姚玉抬眸瞪了我一眼,脸颊绯红,看出被我臊话气得,但由于她身体处于虚弱状态,不好跟我吵嘴争,手里利落地掀开上层,露出底下一层,拿出了一袋子透明液体。
“这是什么?”我盯着她手里的透明袋子,看着眼熟,又说不出来。
王琦也抬头去看姚玉手里的,一脸茫然疑惑。
姚玉拿着袋子,又从中拿出了细管插上去,拿着针头接上细管末尾之后,左右看看,扫了我们每个人一圈问:“谁会帮我把输液袋挂上上面的钩子上。”
她目光从钱缪略过,落在了王琦身上问:“不知道王院使能干这种事吗?”
王琦打量了几眼姚玉手里说的输液袋,仍旧一脸茫然地问:“不知娘娘手里是做什么的?”
“只是治小病而已。”姚玉说起输液袋仿佛再说天气很好一样平常,然后视线转向了我脸上,煞有介事地道:“这药本来用在陛下身上的,我怕陛下闹肠痈时候,会吃不下饭,导致身体虚脱缺水,造成营养不良,想着给陛下备着。现在陛下身体尚好,也已经吃过饭了,就不需要这种输送营养液了。”她极有耐心地讲解给王琦听,说道。
“所以,我从这里出去那一段,你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一口没吃?”我微微前倾地问她。
姚玉静静从王琦脸上转到我脸上来,面无表情说道:“我倒是吃了一些粥,还不是因为日夜兼程累着了,陛下不知道我住在铭镇吗?铭镇离这里很远的。”
“你住在铭镇?”我吃惊了一声,又气急道:“你怎么跑那么偏僻的地方!”
姚玉低头不再看我,而是又问一遍王琦:“王院使你会不会扎针?”
王琦看了我一眼,我正气呼呼地盯着姚玉低下头的头顶,却不知该不该回她的问话。
姚玉抬眸,忽视掉我愠怒,又问王琦一句:“王院使,知医的只有你和我了。”
“不敢,娘娘折煞了微臣。”王琦终于有反应地低头拱手,极尽卑恭。
“微臣只扎过针灸,从没.......从没见过娘娘这般.........这般.........”王琦脸上逐渐显现出不自然,他盯着姚玉手里的针头比针灸都粗,他从没见过,只觉得姚玉治医的本事怪异透着不寻常。
姚玉看出王琦迟疑的表情里带着世俗鬼神避瘟之态,她咧嘴笑了笑道:“王院使不必这般看我,若你还不知道华佗在世的时候给关羽刮骨去毒的典故,估计你今日也坐不到王院使这个位置。”
“娘娘,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知道娘娘说的华佗救关羽刮骨去毒的典故,只是微臣还真从来从未听说过如娘娘这般做法给自己治病。”王琦拱手转向了我,诚恳期期艾艾地道:“启禀陛下,您知道微臣的医术,您最了解微臣了,微臣从不会做宫外那些游医未经验证的稀奇古怪的疗法,娘娘这种疗法实在令人堪忧呀!”
王琦言外之意,就是质疑姚玉输液的做法,他认为姚玉这般疗法有悖常理。
可姚玉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道:“哎,算了,我自己来吧!”说着低头拿着针管时候,抬头祈求地看向钱缪,问:“哎,你能受累帮我忙吗?把输液袋弄进钩子上面。”
说得钱缪额头直冒冷汗,他恭恭敬敬地讪笑道:“奴才只听陛下的,也听娘娘的!”他冷不丁瞄一眼我的方向,我视线凌厉地瞪过来,钱缪立马识趣地点头哈腰道:“奴才能做得,娘娘说什么,奴才都能做!”说着要接姚玉手里的输液袋,姚玉还耐心地指示钱缪怎么把输液袋准确无误地挂在了帐帘上的金钩子上。
“朕帮你扎,好吗?”既然王琦不会也没见过,却说了那一堆没用的话,我瞬间质疑他的从医能力。
姚玉说得对,既然世间当医的都知道华佗在世能给关羽刮骨去毒的疗法,为何却没见过姚玉手里输液的疗法,而且这种事在很早以前,姚玉也对我这么做过。
“你没学过,也没有从医资格证明。这扎针是讲技巧的,不是一般人都能上手。”
说着她低头仔细在她手腕上找准了位置,我分明看到她用针头扎进了白皙手腕上露出青色血管。
扎进去之后,她赶忙用牙咬断胶布贴在手腕上的针头。
我掀开眼皮看向她,她眉心微微一皱,又舒展开。
“疼吗?”我什么都替她做不了,轻轻问她。
她抬头,眼尾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琦,脸色微微一霎,似对王琦对她说过的话令她些许反感,看向我时,她莞尔一笑道:“还好扎的不是陛下你,否则我的罪过在太医院眼里又大了一层。”
“陛下,微臣不是娘娘说的意思!陛下,这.........”王琦语无伦次,他本来以为以他资质和与我相处的时间,我有必要向着他说话的,结果.......
“谁都不会论你的罪!”我伸手轻轻覆在姚玉手背上,手腕上还扎着针,回过神来,对王琦正襟危坐地肃声道:“王琦你说俪宸妃的治疗手法与宫外游医无异,是吗?”
“陛下,微臣没见过如此古怪的疗法,自然看成宫外游医做的不寻常之处。”王琦也不否认,依然持自己所见所想。
“那么以你觉得,这种疗法是好还是坏?”我问道。
王琦思忖了一下,回到:“陛下,这种疗法若在宫内是行不通的,自然是坏的,不符合太医院常律。”
“王琦,朕却觉得俪宸妃这种疗法的确不错,很有效果.......呃.......”我转头问姚玉:“你刚刚说什么效果,或者奇效也行。”
姚玉脸上困倦,听我这么一问,斜瞟了一眼王琦,缓缓道:“你别为难人家王院使了,他没见过,又说古怪,也很正常,允许人家产生质疑,没有质疑,医学怎么进步呢?”
“朕记得,从前朕受伤严重,将死之际,你也是用这种疗法把朕从死门关里救了回来。”我状似与姚玉说起了从前,其实我在观察王琦听到我说的话之后,脸倏然抬起来,一脸错愕。
“你遇上我算幸运了,遇上别人,陛下一样失血过多恐有失命,神仙都救不了陛下。”姚玉看着我的眼睛,注意到我说的话都是冲着说给王琦听得,也知道我此番一问一答实际上是帮她。
“这话怎么说?”我注意到王琦又一脸古怪地疑问,看向姚玉方向,我继而问道。
“配血型啊,你忘了当初我怎么给你测的血型,咱两血型一样,换成别人血型配不上,陛下还是得.......over了。”姚玉避重就轻地说出我不懂的词汇,但看到她把手在脖子上扇了扇,王琦再看不懂,我会质疑他的能力了。
“你刚刚说什么哦喂?”
看出她因王琦说了那些话,脸上难看起来,我遂低头跟她掰扯她说的那个令人难懂的词。
姚玉没想到我听进去了,更没想到我会问,脸上一瞬间怔然,但很快垂下眼不打算回看我的时候,眼眸扫过之处,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榻下跪着的王琦。
她靠在软枕上,头偏向一处,不对着我,是生了气。
“王琦,你先退下吧。”既然她不想看到王琦,我叫他退下,让她眼不见为净好了。
王琦抬头瞪大了双眼看向我,见我心意已决,不容他置喙,王琦似乎也有气地眼里暗暗白了一眼床榻上的娇人一眼,躬身向后挪,一面低声有股怨气却不敢发地说道:“微臣告退。”
等王琦退了下去,钱缪也跟着退下去了,在寝室门外候着,而我身体刚好,多一个侍候多一个人帮手,生怕姚玉后面有什么事,我怕自己心烦意乱忙不过来,反倒耽误了她病情。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好一会儿,我瞄到王琦走后,姚玉难看的脸色才逐渐褪去,再次前倾身子,近乎讨好地问道。
我只希望这时候她开心一点,不让她郁闷赌气在心里打起小算盘,又想着逃。
姚玉手腕上输着液,面上没有我所想的好转一些,恹恹地看我,道:“王院使对我意见挺大的。”
我知道她指着是她的医术不受宫里太医院人的待见,口口声声说她治疗医法是宫外游医串巷的买卖。
“嗯,朕看出来了。”我轻轻在她的薄被上面掖了掖,不以为意地关切问:“要不要喝水?”然后抬眸看到金钩上挂着输液袋,低头看她又问:“你这样应该能喝水吧?”
“以陛下之见,会不会跟王院使对我医学上面持有同样的看法?”她又不死心地问。
我也看出,她在王琦面前,王琦说完那些话,令她自尊都受了一点挫败。
我握住她的手背,温度恰到好处地贴着她,语重心长地道:“朕信你,朕的命就是你给的,无论别人说什么你的医术妖魔鬼道也好,朕通通都只听你说,别人说的,朕一概不信。”
她忽然“噗嗤”地笑一声。
我倒惊奇她这种反应,问:“你又笑什么?朕说的不对。”
“你呀,把你说的说给外头人听,哪个人愿意信服你说的话,稍有不慎,我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都以为我是魅惑君主的狐狸精!”
我赶忙捂住了她的嘴,愠怒道:“你这话不可胡说!”放下手来,再次握住她另一只手腕揣到我心口上,道:“姚玉你不会成为宫里人众矢之的,朕会保护你的。”
她微微前倾靠近了我,语气轻柔如呵气,说出的话又特别真实道:“陛下,你忘了我当初怎么逃出宫的,又怎么会期盼别人在宫内对我保护得了一时,却不能保护我这一世。”
“姚玉,不许你这么说,朕说的真心实意。”我打断她,认真无比地盯着她眼眸说道。
她轻轻摇头,莞尔一笑道:“从前我以为能护住姚妗一生一世,直到她死了之后,我才清醒地认识到有些人真的没法让我护住一世。姚妗亦是,但她终于用死护住了我这一时,却让我往后生活永远都活在遗憾愧疚中。”
说起姚妗,我沉默地垂下眼眸,盯着她皙白带了一丝茧的手背,想起她在宫外过得或许不容易,手不自觉地覆上了她手背上去,肌肤涂过了护肤油,现在起了一丝细腻感。
“所以,赵妗的由来就是姚妗,是吗?”我抬眸,对上她一双讶然晶亮的双眼,看来我猜中了。
“我.........”她眼眶蓄起雾蒙蒙的,激起哭腔的鼻音道:“姚妗最大的愿想就是出宫看一看大好山河,她不想禁锢在宫中,守着一方天地日日战战兢兢怎么保命。我也亦是这种愿想,曾向姚妗保证过,出宫之后,我会养着她,与她一起在田乡伴野里肆意地活着,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只为我和她自己在短暂的时光里,好好为我们自己而活。”
我默然握着她手背,缓缓捏着滑腻皮肉,沉声道:“如今你可以为了我留下来。”我抬眸,一眼看到她逐渐抗拒的目光,赶忙乞求道:“朕虽然身居高位,底下臣民皆都听朕的,但是时间长了,朕却连一个人可倾诉的人都没有。”
“你怎么会认为,我姚玉是陛下最好的倾听者呢?”她问得很轻,如絮絮低语在说着悄悄话一样划过我的心尖,一阵电流激起了暖意,久违得现在我才抓住一丝温热的情感。
“你现在就在倾听我说的话,不是吗?”
“但我只想出宫,不可能陪你守着宫中枯守一生。诸葛荀,我向往自由,宫外天高地阔,很多地方需要我走一遍,那里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姚玉轻轻说着。
“你舍得丢下我,独自在宫中面对诡谲魍魉吗?”
“这些不就是你想要的当初壮志雄心的愿望吗?难道你不喜欢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她一语中的,我想起来这些的确是我当初想要争取的,现在虽然拥有了,却反而不太满足,因为这些没有姚玉在,我总是觉得一个人在宫中落寞孤单。
“姚玉。”我声音沉得滴出水来,倾身压境过去,手绕到她后脑勺,紧紧摁住,抵着她额头:“能不能不要离开朕,朕需要你,能不能为了朕,就当是可怜朕,留在这里陪伴朕!”
我哀求着看她,私心里是想强制将她留在宫中,困在宫中。
“若你哪天觉得呆在宫里实在太闷了,朕会带你出宫,找个只有你和朕,没有旁人打扰的地方,在一块过着民间夫妻那般朴素的生活,好吗?”
“可我不想当妃子跟你的那些女人勾心斗角,我不太擅长做这种为了一个男人暂时宠爱而争宠.........”她反抗地动了动身子,也被我摁住禁锢下来。
“好,朕不让她们在你跟前碍眼,你永远都做朕的女人,做朕心里唯一的妻!”我掀眸,无比认真深邃地望进她颤栗的眼眸,摁着她后颈的手微一松,安抚地摩挲上面薄薄的皮肉,道:“朕发誓只想你留在朕身边,行吗?”
我一帝王从未对别人如此卑微过,但她是姚玉,我心甘情愿卑微乞求她,虽然这么做有些强人所难,可我太想跟她在一块,一起在宫中度过我所想过的日子,我不想再寂寞独坐万人之上的宝座,我还想下来的时候,有姚玉这样的女子陪着我,让我暂时忘却一个帝王做尽了伪装,为了群臣和后宫数百嫔妃抛弃了我自己原有的脾性,现在我要一件件属于我自己的都找回来。
姚玉唇瓣蠕动着要说出口,我覆上去堵住了她拒绝的口吻,深吻将她说出口的话吞下去。
不多时,水“啧啧”,暧昧地响起。
姚玉意识到我唇落下时即刻狂风骤雨不停歇,她受不了地哼唧几声,见我停不下来,手抵着我要推开。
可是她越推拒着我,我越贴合着她紧密相连,最后听到她娇喘吁吁,似被我的吻透不过气来,将要窒息下去。
过了一会儿,我吻够了,她身子软了下来,没有力气再推我,我借势而上,伸手去扒她脖颈下衣襟。
对她,我一滴不放过地舔过,转而放开她的唇,游移她脖颈和耳垂处轻啃轻咬,最后捉着她粉嫩的耳垂珠子用力吸吮。
光是这般,她贴着我身上浑身哆嗦,声音亦是软绵绵地颤抖:“别这样,我输液呢!”
她又气又急,却分不出力气将我推开,只任由我松开她通红的耳垂,改深入她衣襟里去啄吻。
我身体里有一团火,要把她吞吃入腹下去。
“诸葛荀,你疯了!”
我抬头寻找她的唇吻再下去,她艰难地偏头,躲了过去,咬着牙急喘。
只好暂时放过她,转而改道低头去啄吻她锁骨上去。
姚玉难耐地哼出鼻音,忍不住溢出难痒的嗯哼声。
“诸葛荀,你能不能放过我!”她仰头,嗯哼地艰难出口说着,带上一丝求饶地哭音。
她锁骨被我吻出暧昧水渍,抬眸看向她,被她一脸难耐陀红的双颊看呆了一瞬,轻笑着不掩欲:“就这点,你就受不了了?以后跟朕日日同床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你.......”姚玉急促娇喘地发急,无奈自己力气被我磋磨折腾没了,她调整了呼吸:“诸葛荀,你别乱来呀!”
她满口警告,在我耳里却听出娇媚软绵的声音,不禁心里浴火浴焚,在她面前,我根本没法停下来索取。
“你别趁我现在输液身体弱,你敢在我身上胡来,信不信,等会让你那两个孩子知道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事,他们俩一定过来讨伐你.........认不认你这个父亲,我说了算!”
姚玉喘息里带着残忍说道,我在她锁骨下,停止了探索深吻,微抬眸瞧她,她双颊绯红带着媚丝瞪我。
“你说真的?”我沙哑地问。
“不信,你试试!”她愠怒里残带着被我引出来的娇媚嗓音,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侧脸躺在她娇软胸口上,看起来对她投降了:“好吧,我不动你了。”心里却对她打起算盘来,想着等她身体完全好了,等两个孩子完全认我了,我对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了。
“你起来!”她说得不客气。
我纹丝不动躺在她身上,闷哼道:“让我躺会儿。”
姚玉气得说不过我,气过一会儿,她似是认命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
“你看出什么了?”我脸侧感到她衣里带来淡淡香气,伸手环住了她的细腰,摩挲衣料隔着她软肉轻轻捏揉。
“求我的时候吧,你以‘我’称呼,求饶不过,就拿‘朕’压制我。我说诸葛荀,我可不是你手里那点权利好拿捏着。”
我沉默一瞬,冷哼一声,侧脸彻底压在上面,放飞自我道:“谁叫你不听话,口口声声闹着出宫,你就不能先住着陪陪朕,你以为朕在宫里过得多舒坦呢!一个知心人都没有!”
“你还有理说,你后宫那些女人怎么不放你眼里呢?她们就没一个讨你欢心的?”
我微抬头看向她,见她气得哼哼地瞥眼低头看我,我问:“你吃醋了?”
她偏头不看我,嘴里继续哼哼道:“没有,我想着替你觉得累。”
我正当琢磨她说这话的意思时,听到她嘀咕一句:“娶这么多女人,就不知道你图什么!”
我缓缓起身,握住她双臂,深情看她:“后宫里那些女人都不是朕想要的,她们哪有你深得朕的心。”
“别,你可别这么说!”她立马拦住我,摆手道:“我这人最怕竞雌,一竞雌,我怕不认识我自己了,还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被她“竞雌”说得一头雾水,懵一张脸对着她冷一张脸问:“什么叫竞雌?竞雌为何物?”
她瞥了我一眼,一副对我不争气的样子,耐着性子解释:“女性之间的竞争行为,用来为了争夺男性的关注和宠爱,与其他女性之间进行激烈斗争,以博取男性的好感。也可以说是女性之间的勾心斗角,争夺父权或男人恩宠的竞争,也可以是女性为了争夺男性资源而展开的同性内斗行为。”
说了一车话,我到底懵懵懂懂听懂了:“为了朕,她们在后宫争宠,博得朕每晚翻她们画像宠幸,是这个意思吧?”
她一脸诧异,微微倾身打量我一脸才懂了的样子,讶异问:“陛下你当皇帝那么久,连女人这种癖好都不懂吗?”她眼珠子转着看我像个怪物似的,又道:“你不会当皇帝久了,后宫女人争宠司空见惯,愣被你看成见怪不怪,或者装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为了争你宠爱,而在后宫里互相打得头破血流,才上了你的床?还是说你也津津乐道看着她们争得为你流血流汗的,你乐此不疲?”
“你在同情她们?”我敛下神色,到底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意思是:当年她出宫或许知道我废太子身份,又看到我那年逼宫成功,她不愿继续留在宫中为我争宠,才逃离皇宫吗?
“我不同情,我只是不想跟她们一样做了可怜人。我姚玉这个性子跟她们竞雌,简直拉低了我的智商,我可不愿与她们同流合污当个傻子被你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
我不由一愣,心底微怒丛生,又仔细看跟我说话的是姚玉,我便忍耐气性消了一半,又见她病中苍白着脸逐渐回血,才知道她在跟我耍小性子闹脾气呢!
“朕不用你争,你跟后宫那些女人不一样!”
手沿着她手臂往下,摸到了她手背,大掌拢住了她的手,手心里把玩着揉捏,柔声道:“朕的命都是你救的,怎么舍得看你沦陷在她们争斗中得朕一丝垂怜呢?”我倾身凑近了她,与她小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道:“朕全部都是你的,你的全部也是朕的。”
她眼底渐渐溢出难以言说的纠结,我也知道她纠结点是怕跟我在深宫中过得不自在。
“只有一样,你必跟朕在一起,朕才安心。”我柔情蜜意看她,语气里掺杂一丝不容置疑地警告。
她颤颤眨了下眼睛,回笼她的思绪,轻声问:“你这不是变相告诉我,离了我,你活不成的意思吗?”
“对,朕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我心里不太承认她说的这种感觉,但大抵承认我对她所作所为就差不离十这种意思了。
“诸葛荀,你不至于.......”她弱下音,嘀咕道:“舔狗。”她说着靠过去,手在我手掌里脱离一分,我重新握了回来紧了紧。
“你随便怎么说,在只对着朕的时候,你随便说。但我要提醒你——”我也跟着靠过去,俯身轻压过去:“在别人面前,我劝你可别这般耍性子。”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耍性子——”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收起脸上不耐,反而轻轻笑道:“放心,我懂,懂什么叫秀恩爱死得快!”
“什么恩爱,什么死,你又说哪种何物?”我又听不懂她的词了,真是,现在她每从嘴里蹦出来一个词,我都不懂,但为了让她永远陪在我身边,我努力认真融入她说的新词。
“秀恩爱见光死,意思低调点能活命呗!”她也有心跟我解释她说的新词,让我理解。
看她态度肯软下来,对我肯耐着性子说话,我得寸进尺地紧靠过去:“你想通了是不是?”
她微眯了漂亮眼睛,虽然显得不耐却透着迷人的如媚如丝道:“我人在你手里了,我还能怎样,还能逃哪去,宫里全是你的人!”
我噗嗤笑一声,笑气喷在她脸上道:“你乖乖的,哪天想出宫,朕陪你一块出宫去。”
她低眸,嘴角撇了撇,似是不甘心,又犯着嘀咕:“真想长一双翅膀,嗖一声飞出去!”
“姚玉你敢!”她还敢这么想飞出去,我就有办法捆起她翅膀也别有这种想法。
她鼻子哼哼地别开视线,偏过头去,不理我了。
我也别开她的目光,侧头覆在她锁骨上躺着,拥着她,烦躁的心里瞬间感到极度舒适安逸下来。
忽然门被人打开一条缝,钱缪探进一半身子先观察我们这里动静,见寝室里寂静无声,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在离我们一丈远的距离,钱缪一眼看到我耍赖似的躺在姚玉身上,侧过头,身子也侧过去道:“奴才有事禀报,十万火急。”怕我撵他出去,钱缪赶忙补了一句。
“什么事?”我从姚玉身上起来,眼看姚玉依然侧头不看我,我也没对她过多纠缠地转向钱缪,问道。
钱缪一脸难色,快哭了道:“陛下,娘娘,皇长子和皇长帝姬哭闹着要找娘娘,几个太监宫女根本劝不住,他们就跑出来了。”
我一激灵坐直了身子,加紧看姚玉也瞪起担忧的目光看过来,我赶忙问:“两个孩子上哪去了?”
钱缪会道:“倒没乱跑,尤其帝姬哭闹嚷嚷要娘娘,奴才就把他们带到云泉殿里来了,说娘娘就住在这里,帝姬才抽抽噎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脸都哭得憋红了,叫奴才不知如何是好!”
“灵儿!”姚玉也坐直了身子,不等我发话,直接对钱缪说道:“快叫灵儿循儿进来!”
我也跟着点头,肃声吩咐钱缪:“快,叫两个孩子进来。”
钱缪退下时,我转头觑着姚玉瞄几眼,手再次覆在她手背上道:“孩子必须要认朕为父。”
因想起姚玉刚才说过一句话:孩子认不认我这个爹,还得听她的!
她对我眯了眯眼睛,嫌弃我小气,道:“你放心,我可没你这么小心眼!”
话落,外头响起哇哇大哭声,紧接着有“哒哒”跑的声响,忽地有个小影子立在门前,瞬间哇哇两声地叫起来:“妈妈——娘——哇哇哇!”
我循目看到身穿粉银夏衫裙装的小女孩,高抬腿迈了过来,满脸哭花了脸,只一眼瞧定了方位地跑过来,站在中央停顿一下,又哇哇地哭道:“娘你怎么在这!”说着哭湿的小脸亮晶晶的,小身子跟个球似的嗖一下子跑到榻前来。
她头顶梳着两个小苞花,一头扎进了姚玉怀里又拱又使劲地蹭,嘴里哭嘤嘤地瓮声瓮气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娘你跑哪去了,害我差点成了没爹没娘的野草!”
听到姚玉痛呼地倒抽一口气,不顾输液扎针两手立时搂住了跟球似的小身子,抽噎轻微道:“宝贝,妈妈不是在这里吗?妈妈没丢下你。”
那小人抬起脸,脸上湿哒哒的,眼泪跟个豆子似的往下掉,小嘴撅得厉害,看样子又是惊吓过度又是伤心极了道:“妈妈你怎么不过来接我呀!我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
“哪有!”姚玉声音里也止不住带上了哭腔,我看着她看着小人,眼尾倏然通红了起来,鼻音里满是哭腔:“别胡说,我们灵儿那么乖,妈妈怎么会生你的气,妈妈爱你都来不及呢!”
“妈妈~~~哇哇。”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身子哆嗦起来,双肩也绷直了。
姚玉见状,赶忙双手搓起她肩膀和双臂,道:“呼气,别憋着。”说着抬起输液的手轻柔地擦小人的眼泪,望着小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姚玉一阵阵心疼不已。
“哇——”小人触到姚玉擦泪的手后,情绪更加止不住地激动起来,一头扎进了姚玉怀里,不肯抬头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沾湿了姚玉胸前衣裳。
“宝贝,抱歉啊!”姚玉眉心微蹙,眼里极尽心疼,俯下头,亲了一下她头顶,手一下一下抚着小人头上和背上,一遍一遍地轻抚道:“怪妈妈,对不起宝贝,让你伤心了,还让你小小一个人受那么大的委屈。”
说着,姚玉抬头寻目过去,盯着门上好一会儿,复低头,轻轻地一边安抚小人头顶发丝,一边问:“你哥呢?”
“在后面。”小人抽噎地说着,头一直埋在姚玉胸前,过了一会儿,她嫌不够,整个小身子跟球似的扭了扭,小腿小脚一蹬,直接缩进了姚玉搂抱里。
又过了半晌,姚玉默默地哄着抚摸小人脑袋和身子,小人埋够了,想透气,把小脸一偏,满脸鼻涕泪水地看到我就是傻愣愣地看好半晌。
“妈妈是我的,你不许抢!”她看了半晌,忽地一脸不善地皱眉瞪我,似要把我这个人赶走,她才完全占有她的母亲。
我看着小人哭花的小脸上,盯着漂亮的眉眼,一阵恍惚起来。
她的样子的确与姚玉八分想象,而她的眉眼之处分明像极了——我心里一咯噔,脑海里立马想起我母后的样子,瞬间盈满了整腔心,不由得欣喜亢奋起来。
“娘。”
忽地一道少年身影慢慢走过来,身影覆盖在榻前,我循声抬眸看过去,那少年一身笔直又对姚玉极致克制着情绪站在前面,微躬着腰,打量了姚玉好半晌,因为两三天母子没见面,少年一脸愁容和释然地隐忍着泪水。
“娘,你害得我和灵儿等你好苦!”
“循儿,你吓坏了吧?”姚玉忍不住蓄起眼底酸胀眼泪,伸手朝少年伸过去。
少年低头,立马握住了姚玉的手,隐忍着哭腔道:“灵儿日日闹着要娘,犹是镇国公夫人哄着都不管事,姚叔叔过来,灵儿还说姚叔叔是个大骗子,把我和她的妈妈骗走了,拐进宫里出不来了。我和灵儿等了娘两日,不见娘,我们以为你——娘你——”少年说着,终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泪,但又很快抬手擦干了。
“抱歉啊,循儿,都怪娘不是,早该抽身出来找你们。你和灵儿在酒楼里,没人为难你们吧?”
少年摇了摇头,道:“好在姚叔叔在那,外边过来不知哪来的军队拦我们进宫,也是姚叔叔一人挡着他们,灵儿口才好,一句话把那来路不明的军队镇住了,姚叔叔和另一个宫里来的头人才带我们进入到这里,与娘相聚。”
我看向少年,声线恭礼平稳,不骄不躁,颇有一种熟悉感,慢慢看着他眉目清秀中,我渐渐发觉他谈吐之气极像我这个人,还有他的长相与我有八九分相像,心里霎时窜过惊奇流淌,当成怔住了。
少年见姚玉微微点头,眼泪盈眶,目光才慢慢落在我脸上之后,他细细打量一番,脸上逐渐也同我表情一样——惊奇中神情不禁惊诧住了。
同我一般,当场也是愣然。
姚玉怀里小人似乎也感受到寂然的气氛,她同少年一起朝我身上瞅来,就看了那一眼,小球似的小人同少年反应不一样,她始终皱着一张小脸不善地瞅着我,小手紧紧揪住了姚玉衣襟,生怕我跟她抢。
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就听到小人哼地一声道:“娘是我的,是我的!你不许拐我娘,速速放我和我娘出去!”她每说一句,小脸和头上两个花苞嫌弃地朝我啄小米地一点一点的。
我转眸,望一眼,姚玉目光也恰巧过来与我对视。
她看着我期盼的目光:是时候解开我和两个孩子认亲的心结了吧!
之后,姚玉垂下眼眸,看着小人轻声说道:“来,娘给你们认识一个人。”
少年听到后,眸光里不停探究地看我几眼,然后微微颔首。
我淡笑不语,等姚玉开口介绍我这个父亲。
“灵儿、循儿坐在你们面前的是你们的父亲——”
姚玉话还没说完,怀里小人不领情地轻哼一声,打断道:“我不要后爸,我有亲爸!妈妈——”小人小脸可怜兮兮地对向姚玉,眼睛水汪汪地又开始落泪问:“你不是说我爹还活着,我要亲爹,不要后爹,常言道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说着哼哼几句就又哭哭啼啼起来了。
看着小人抗拒的小脸,从她眉眼中,我不由得想起了我母后的样子,轻笑一声,嗓音柔柔生怕又把小人弄哭了,道:“孩子,我就是你亲爹啊!”
小人泪汪汪的眼睛睁得铜铃似的愣了下,旋即扭头,下巴抵在姚玉身上,抽噎道:“娘~”
姚玉转头看了我一眼,而我也回以央求她好好跟孩子们说出我是他们亲爹的愿想。
“灵儿,他真的是你爹,亲爹,保真不假。”
我的女儿灵儿,盯着姚玉肯定的目光,她愣了愣,抬手抹了鼻子泪水,转头又看我一眼,没过多停留,目光往我身上一弹,弹回到姚玉脸上。
“真的吗?娘别骗我!”灵儿充满希冀又怯怯的。
姚玉点下头,说:“娘没骗你。”
灵儿又扭头看我,这回不是打量,而是小眉头皱起,“咦”了一声。
“娘,你不是说我爹的样子像黑包拯吗?”她小手指了指自己脸上,又说:“不是很黑吗?”
我有心靠过去解释,被姚玉一声轻咳停住动作,改伸手在她后背捂了捂。
灵儿看到我对她娘亲密的动作,愣得眼睛睁大了。
我又看少年,少年与我眉眼相似的脸上也在打量着我,没一会儿,他似是看到了什么,眼里一亮。
“娘,你说他是我和灵儿的爹,是亲生的吗?”
明明前一句他说得挺好,到了结尾,我忍不住也干咳了两声,被他后面问话呛的。
听他话的意思,好像我成了他儿子似的口吻,问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是。”姚玉注意到我干咳都因为少年问话有点问题,词不达意的,说道:“呃.........”她瞄了我几眼,在我脸上看了好几圈,低头似乎理下思路说道:“你父亲呢,以前是很黑,晒的。现在,他久居宫中,天天屋中坐,不晒太阳,不风吹雨淋,脸上自然都变白了。”说完,她伸手轻轻拍了我臂膀一下,问:“你说,是不是呢?”
我正因姚玉编我的话感到诧异,什么叫屋中坐,不晒太阳,脸变白了,但看到她一眼瞪着似在默默告诉我:你还想不想认孩子做亲爹了?
我缓了下神色,刚要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蹬一蹬地碰我膝盖旁,我低头,灵儿一只小脚一荡一荡的晃到我膝盖上去了,而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脚踝,她倒把小脸羞红地不荡了,从我手里抽回来。
我抬眸,她不哭了,反而张着一小脸,羞答答地朝我笑一下,又赶忙扭头,挨着姚玉偏向另一边了。
她一颦一笑,让我好一会儿以为看到了母后嗔笑,以及姚玉眼底羞涩半怒地笑。
“听闻母亲提过,循儿亲生父亲扳倒过前朝暴君,升官得了爵位,奉过朝廷俸禄为国家办事一员。”
我从灵儿背过去的小脸,转而看向循儿,循儿这少年说话光风霁月,谨守恪礼,谦虚谨慎,不知不觉看着他言行举止,哪哪儿都合了我心意,看着他半高小大人似的跟我说话不骄不躁的样子,我一下子想起我做太子的时候也是这般不露圭角,言行律已。
这循儿,简直是我当年的翻版!
“孩儿,不知母亲说孩儿的亲父,如今正居何职,好叫做孩儿的心里有数。”
我稀罕地看循儿言谈举止文质彬彬,时不时想起了我年轻时的意气。
灵儿以为我没弄懂她哥哥说的意思,转过头来,小小身子搂着姚玉身上不撒手,特别依赖同时小声对我说:“哥哥问你做什么职业的!”
我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灵儿问得突然,让我一时答不上来,又不能拿帝王之威把他们都吓坏了,尤其灵儿,她一哭,我就束手无措不知该怎么哄她。
我朝姚玉投来求助的目光,姚玉也没想到对于我现在做的这么难以开口。
她睇了我一眼,似问我:有什么难说的。
我扁了扁眼,目光刻意地点在灵儿身上,姚玉了然。
“你们父亲呀,是当国家领导的。”
她一开口,我又惊了地张了张口。
什么叫国家领导?
从姚玉嘴里蹦出来的新词,我有点吃不消,但也特别好奇。
“敢问母亲说的是当今圣上便是.........”循儿着朝我低眉看了一眼,然后转向姚玉问。
姚玉点头,道:“就是你想得那个意思。”
说完,循儿面上一肃一恭地双手交握举到头顶朝我跪了下去,我立刻要站起来,听他说道:“孩儿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对我跪的是平民姿态,我赶忙扶他胳臂,让他站起来道:“循儿莫跪,你我父子不需做这些繁琐礼节,显得咱们父子更生分了。”
“父亲大人在上,孩儿不孝,竟然不识父亲乃是当朝君王,孩儿有眼无珠,冲撞了父亲大人。”他正色地不肯站起来,道:“请陛下恕罪。”
我哪里想到他行个大礼都丝毫不错,我偏一眼朝姚玉投来赞赏又自得的神色,姚玉本来担忧地看我们父子俩,乍碰见我的目光,她嗔怒地瞥我一眼,但她嘴角上扬。
“循儿还称我‘陛下’吗?”我拉着循儿手臂,他终于肯站了起来,我又说道:“你该称我父皇。”
循儿脸上刷地一红,有点羞怯地瞄我一眼,似被我目光包裹着灼热地垂下了眼,但他没抽出手臂,任由我拉着,嘴角微扬地抿了抿。
待了一会儿,不听循儿吱声。
姚玉在我和他身后对我说道:“你也别太心急,循儿灵儿头回见到你,难免认生,慢慢来,好吗?”
我转头,她手正抱着灵儿,然后眼里嗔怪地瞪姚玉一眼:要不是你当初逃出宫去,能有今天这么多事吗?现在孩子看到我都认生!
姚玉只是别开了目光,而站在一旁不吱声的循儿,忽然低低地道:“父皇。”
我惊喜转头看循儿,他脸刷红地垂下头去。
我哈哈笑了几声,不再用眼责怪姚玉,而是握着循儿拍了拍他的手,道:“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待会,咱们一块吃饭——哦,是咱们一家的团圆饭。”说着我又回头看姚玉,颇有些势在必得地信誓旦旦道:“以后你们安心地住在宫中,朕会好好照顾你们!”说着,眼角余光似乎瞧到姚玉白了我一眼,我不理会地笑笑,手仍旧握着循儿,问东问西,无非是问他可读过什么书。
循儿都一一回答,我听了比较佩服地再次扭头看姚玉:“你亲自教导循儿读四书五经吗?”
姚玉道:“我自己教过一点,循儿大部分都是我找的私塾夫子教导他学习。”
我满意地才点头,钱缪又抵着门走进来,对我拱手行礼道:“启禀陛下,皇后率后宫诸人来看望陛下,说陛下多日不出来,朝廷担忧陛下身子,皇后只能亲自率诸后宫嫔妃拜见陛下!”